不对！
这个想法才刚刚冒出来，路遥就立刻否认这个想法，眼睛看向桌面嗯文件，上面的字触目惊心。
她一惊，这是顾清白去打的换人申请！
他怎么知道的？
他在医院里，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得到消息？
“顾清白，你把钱多多换了，你想换谁？”沈知南沉声说。
顾清白冷笑一声，眼睛直勾勾看着路遥，“换成谁不需要你来干涉，我听从上面的安排，对这种劣迹斑斑的队员，反正我是不敢用，沈知南，你要是喜欢用的话。”
他看路遥的眼神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那就带着你的关系户，还有你的这些奇葩重新组建一个专案组，我想，K一定会很喜欢你们这个新组合。”
狂妄的家伙！
“顾清白，我劝你适可而止。”沈知南的拳头在摩擦。
顾清白对此嗤之以鼻，“现在是文明社会，别像个野蛮人一样动手动脚，”
沈知南刚要发作，路遥一把抓住他的手，盛气凌人地扬了扬下巴，“顾清白，我们也不喜欢和狗说话，你口气太重了。”
“你！”
“别在这汪汪乱叫，借过。”话音未落，路遥便拉着沈知南从顾清白身边走过。
顾清白却不打算让他们这么轻易离开，他忽而冷笑出声，“你们不看看这文件上说了什么吗？”
路遥不语。
沈知南也没有停下脚步。
还能说什么，无非就是人员变动，这些都是他顾清白的杰作。
她们会记得清清楚楚，绝不会忘。
眼见两人就要离开，顾清白紧了紧拳头，“我告诉你们，这一次不仅钱多多要走，一样有作风问题的李安也不能留在专案组。”
闻言，两人猛地停下，沈知南目光一戾，“顾清白，你什么意思？”
找死吗？
路遥紧了紧拳头，顺手拿过桌上的杯子，如果不是这里还有监控器，如果不是沈知南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手，她一定把这东西砸顾清白脑门上。
她有点震惊，更多的是烦躁抓狂。
钱多多的事件不断发酵，走也在情理之中，可这关李安什么事？
说到底，李安不过是被钱多多牵连，上面就连这种文件也批？
荒谬！
荒唐！
不可思议！
“你做了什么？”沈知南立即意识到不对，厉声道：“顾清白，我不计较不代表你可以一直狂傲下去。”
“哟哟哟，沈大队长，你在威胁我吗？”
顾清白满脸皆是嘲笑，“我好怕啊，怎么，难道你要在警局把我杀了吗？”
他挑衅地拍了拍胸膛，“那就来啊。我就站在这里，保证不动。”
三人站在同一水平面上，路遥强压着情绪，告诉自己冷静，也控制着沈知南冷静。
不用跟个贱人一般见识。
“顾清白，适可而止吧。”
擦身而过的瞬间，她突然停在顾清白身旁，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脚慢慢放在顾清白的拐杖旁。
“顾清白，你是不是忘了，我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还有……”
她靠近顾清白耳边，轻言细语，“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脚是怎么瘸的了，嗯？”
哐当！
东西掉落的声音格外清晰，顾清白瞪着眼睛摔倒在地，路遥若无其事地转身。
果然，人和垃圾还是不能共处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