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姐……我……”
“滚！”
路遥已经没有耐心，如果继续在这里跟她耗的话，她们两个，谁也别想跑出去。
挣扎着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硬怼着迎上来的莫娜狠狠一推。
真是要命。
她本就说不来那些磨磨唧唧的话，也做不出那种叽叽歪歪的事，可莫娜就是不听话。
她放弃挣扎了。
既然不想走，那要死就一起死吧！
“很好，你要是不肯走。”路遥拿着那块石头靠近她的脸。
看着莫娜惊慌失措的表情，她冷声说：“现在一句话也别说，既然你不想走，我也走不了，我不强求你。”
“毁容吧，或许毁容了，她们就会放过我们两个。”
阴森森的话，从少女惨白的嘴里，再配上此时此景，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
听着逐渐清晰的脚步声，莫娜突然站起来，她双手紧握。
“路姐，你等着我，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说出这句话，莫娜似乎用了此生最大的力气。
她转身离开，用上吃奶的劲往前面跑去。
看着莫娜渐渐远去的背影，路遥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手上的石头掉落，她缓缓闭上眼睛。
跑了就好……
终于不用费口舌了……
“大姐，那丫头在这里！”
——
路遥感觉全身的每一寸细胞都在疼痛，骨头似乎被人架在火上烤，不知过了多久，这种疼痛感才慢慢消失。
她试图睁开眼睛，可眼皮沉重，无论如何也睁不开。
身体似乎被什么东西拉扯着，喘气不匀，四肢沉重地抬不起来。
嘀嗒……
什么声音？
嘀嗒……
这个声音，好像是水滴声。
她死了吗？
这怎么可能呢？
死了怎么还能有感觉？
那这是什么地方？
一连串的疑问充斥着她的大脑，她忽然惊醒，猛地睁开眼睛，盯着头上不停滴水的……
泥土？
不是那个熟悉的小破房子，而是一个昏暗潮湿，甚至还在滴水的，类似地窖的地方。
房间里满是土腥味。
这又是什么地方？
记忆快速回旋，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她就反应过来，她又被抓了。
这一次，她们还换了关押的地方。
真是头疼。
这似曾相识的场面，如果不是因为绑匪是女人的话，她还以为，又回到甄老头挖的地道了。
她警惕地打量的房间，环顾周围一圈，始终没有发现门的存在。
身上满是血迹的衣服也被换了，这是一件，奶奶背的花衬衫和裤子。
并不好看。
也不保暖。
手上的伤口被灰白色的纱布包裹着，脸上也没有粘稠的感觉，她知道。
那些人给她处理了伤口。
这个地窖里，只有一张简单的木床和一套桌椅，桌上放着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
她疑惑地走过去，伸手打开笔记本。
纸张崭新的触感，和笔上未撕下的标签表明，这些东西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