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淡然,貌似无意间将酒精撒在床上,吓得甄老头不顾疼痛,费力地缩到另一边。
“别那么害怕,我又不会拿你怎么样。”她回头看了一眼心电监护上的数字,心率一览的数字逐渐上升,她冷笑一声,“这么紧张,你说,那两个孩子死的时候,是不是你现在的心情?”
甄老头颤抖都不敢说话,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路遥手上的酒精,生怕下一秒,整瓶酒精就会倒在他床上。
“对了,听说你很喜欢喝酒,我对你好吧,看你住院没人照顾,特意给你带了一瓶过来。”
“我不要,我不喝,你走!”甄老头的声音逐渐增大。
路遥顺手扯下一张纸,伸手擦了擦甄老头因为恐惧而流下泪水的脸,一边擦一边说:“我忘了,你不识字,那我告诉你,头炮配酒会有什么后果。”
成功欣赏到他脸上惊恐的表情,路遥继续说:“村里的人都知道你视酒如命,有一种病叫做酒精中断综合征,得了这种病的人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你说,这瓶酒喝下去,谁会怀疑我?”
头孢配酒,说走就走。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的心态被逐步瓦解,几乎当我崩溃的边缘,“我错了,姑奶奶,我不该招惹你,求求你饶了我!”
不该招惹,也已经招惹了,杀了人再来道歉,这没什么用。
见效果差不多了,路遥慢慢拧上瓶盖,顺着话问下去,“地道里的那个女人是谁?”
甄老头仿佛在这一瞬间清醒过来,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什么女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
很好。
路遥的手放在他打留置针的手上,慢慢地将针往外拔,反正又死不了,作为这个案子的受害者,她一时想不开过来报复,也在情理之中。
难道不是吗?
“你真的不认识她吗?”
血液顺着手指流淌下来,甄老头伸手想去按铃,路遥一把抓住他的手,迫使他与她对视,“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最后问你一次,那个女人是谁?”
甄老头望着流血不止的手背,以及凶神恶煞的路遥,他终于控制不住了。
这些年来,一直都是他将人玩弄于鼓掌,村里的女人没读过什么书,也不知道该怎么跑,所以相安无事地度过了这么多年。
长时间的顺利已经让他忘乎所以,他以为,路遥和那个女人一样,一旦自己成为她的男人,她就会死心塌地跟着他。
如果路遥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毫不客气地给他一巴掌。
一个皱巴巴的糟老头子,还以为自己有什么独特的魅力吗?
用非法手段强迫他人,他人就得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白日做梦!
路遥见他死咬着嘴不放,又给他下了一剂猛药,“忘了告诉你,我是市里来的法医,解剖过你这种类型的犯人,很多次……”
“那是隔壁村曾二狗家的二姑娘,三年前我把她绑了!”
路遥心满意足地放开他,拿出酒精清洗手掌。
很好,她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