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宗政少有的雀跃,甚至有些蹦跳着走了。
李伯一半担忧一半开心。
转念一想,这好几年了,长公子年节里都去,再没出什么过分的事,今日估计也真是兄弟俩聚聚,自己也别防备太过了。
想到这里,就铆足了劲儿去收拾行装了。
“哥哥、哥哥!”诚恳公子欢呼着奔进少年宗政的怀里,做哥哥的抱住他的腰,转了好几个圈才尽兴。
“哥哥,娘找你呢,有大事儿请哥哥帮忙,哥哥可得应承了!”
“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哥俩说笑着,踏进游廊,去主屋给他们娘请安。
“恳儿,书馆放假先生留的功课去做,我和你哥哥商量事情。”花城娘亲和风细雨地给小儿子支走。
“哦……那你一定让哥哥答应啊!”诚恳公子噘噘嘴,给他哥哥做着鬼脸出去了。
母子俩好半天都没开口。管事姨母在宗政来之前,就苦口婆心地劝了自家主主半天。
没用!
所以被自家主主撵着给诚恳公子打理小仓库去了。
“夫人,您找我是什么事体?”没别人打圆场,少年宗政被教育的好,做子女的就先给做母亲的搭梯子。
“你在府衙做事?”
“是。”
“前两日,花城来了一家故旧,求到我头上来……”花城娘亲一甩手,手里一个存录帖子甩到地上。
“他们家的管事仆从递了这个进来,恳儿硬拧着说非你不可,你就想办法把这人放了……也算你这做哥哥的,给弟弟的体面!”
花城娘亲说完这事体,从头到尾都没看少年宗政一眼。
这些年她就这样,宗政也没觉得特别,捡起那个存录来,翻开一看。
嚯!和刚刚在牢里求着自己的那个贱渣是一个人吗?
少年宗政揉揉眼,把存录里那人的名姓再看一遍,觉得不应该,就把他们商队以及管事仆从的名姓也核对了一遍。
没错,就是那个贱渣!
“夫人和这家人……”少年宗政有些问不出口,觉着花城娘亲再对自己不好,也不会和那人有什么牵扯。
“夫人和他家……”再问一遍,却不知道怎么措辞,和这个花城娘亲打交道少,最亲近一次,差点没命。
“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就是和府衙的同期商议商议的事情,再多的话,府衙里当紧的部处里,都是你的族亲,你打问到主管这人事情的要紧部处了,和人家活动活动,不就解决了?”
花城仙女开始不耐烦了,要不是她的心头肉再三叮嘱,再三要她保证让这小畜生帮忙弄了,她才懒得见这小畜生。
和他那畜生爹越长越像,言谈举止也越来越一样!
花城仙女咬着牙说完那些话,甚至还教了怎么办的法子。
“夫人……这人不能放!”少年宗政也咬着牙拒绝出口。
“你再说一遍?”花城仙女立刻就气冲脑门。
这几年,除了这小畜生的奶奶薄惩过她一回之外,没人再触犯她。
尤其宗政诚实,即使只是年节里来请安,她说什么应什么,她要求什么,答应什么。
突然这么拒绝回来,花城仙女心口的气焰一阵阵地往上顶。
这是长本事了?忤逆、顶撞一样样开始了?!
“我说!这人罪大恶极,不能放!”少年宗政半低着头,也从头到尾没看花城娘亲,这会虽然听着人家怒气冲冲,可是他不肯跌了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