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队拍着自个儿副队的肩膀,很是感慨一番,转身摸着饿扁了的肚皮走了。
“嗨,巫队是不是太抬举那人了,见过几回,也还将就吧,怎的夸得要上天了还。”
副队被队头变相地安抚过,心里踏实的很,只是又有些不忿宗政被人夸的过分,自己不甘的念两句。
“哎呀,宗政呀,你要来了望城,我就跟你混,能趁着人家你式微时候,能称兄道弟,我可是捡着大便宜了。”
巫队在自家地头,也不怕人听着,自己前几天刚刚因为巡查,看了好几天的戏,这会心里想着啥,就用唱腔给唱了出来。
“咿呀呀~若是我有那么一两个还未嫁的姊妹来……锵锵锵!”
巫队嘴里噫呀着,脚下快步走起戏台步子,还伴着配乐,一路进了家门。
“儿呀,不急着给娘问安,你先去洗涮,去去燥热,今日在娘这里摆饭。”巫队刚进门,就被家里的仆从一边行礼,一边请着到他母亲的院子里来,自个儿母亲一看见儿子就连声吩咐安排。
平日他巡查,不一定按时回家吃饭,所以偶尔回家吃饭,都会半中间,派了随从回家说一声。
今天可能母亲有事,派了人专门等着他了。
“好,那母亲安坐,儿片刻就好。”
他媳妇已经在一旁,安排着仆从汤汤水水的往这边房里送。
“儿啊,你巡查值守的,经见的人多,见的多也就熟悉的多,你和公西府花园街上的乐媛公子,熟不熟啊?”
等巫队吃了饭,喝过汤之后,等着茶的时候,他母亲终于不再忍着,说起正事儿来。
“乐媛公子?不熟!”
巫队在座位上,微微欠了欠身,敬着他娘回话。
“怎么就不熟呢?先前她铺子里进了恶匪,不还是你帮着抓获的吗?”
巫队母亲生的儿子多,巫队排在儿子们的中下游,在无舍洲,五十岁真算是老太太了,她不知道心里盘算什么,本想着这个儿子说:熟!她好往下说。
结果是意料之外的:不熟!
“呵呵,娘,我媳妇儿就在您身后伺候着,而且人家乐媛公子大家闺秀,你要我和您说‘熟’,在家里您是想替儿媳妇整治我呢,还是在家外您想整治人家乐媛公子呢?”
巫队看他母亲有点着急,一乐,逗趣的本性藏不住,一堆话砸向老太太。
“嗨,看看我,没说清楚,可不是让人误会。”巫队的母亲说着,招手让这个儿子往自己跟前挪一挪。
巫队和后面呡嘴乐的自己媳妇挑挑眉,听话地把椅子挪到老太太跟前,还配合地把耳朵用手支起来。
“呵呵,就你会淘气,你的幺弟,不小了,族里的官媒给列了好几家的姑娘,啧……”
老太太想着不方便给儿子把那几个姑娘都列举出来,歪着头开始想,品对着看怎么说。
“您别费心寻思了,我明白意思了,您看上人家乐媛公子了?”
“呵呵,我儿就是聪明,你别的兄弟就没你这体贴劲儿。”老太太高兴地拍着抓在她手里的巫队的手。
“娘,乐媛公子比咱家老幺大!”
“才大不到三岁,算什么大,正正好!”
老太太见一回儿子不容易,摩挲着巫队起了茧子的手,要不是实在惦记小儿子的事儿,没准儿已经开始念叨怎么给这个儿子保养了。
“那也再商量商量,乐媛公子您觉着,只是开花草铺子的是不?人家姓公西!”
巫队知道些事情,怕自己母亲一腔热情,盼得热烈,到头来不成就罢了,是不想老太太失望。
“恩,娘知道,咱家要求娶嫡支的公西家女公子,是高攀了些,这不是因为如今她只是有个嫡支名头嘛。”
“娘,再打听打听。”
“好,娘知道了。”
老太太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