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号姐们,那得大姐姐们安排了吧?”
“又不是头一回,我和大姐姐们商量,你们等着。”
隔日,牢里派的活计下来了,男女都去。
一个号子的人,出牢门之前,就被注了魂力的钢索串了。
一串串的人排着出了地牢,一串串的领着上了敞口的飞木筏子。
进山或者下水干活。
赶上山里有野果子或者水里有活物给逮着了,犯人们算是打了牙祭。
犯人们的活计,大部分是修建城府的工程:山上是采石头,水里是挖渠排污泥什么的。
婺城的城府有自己的田产,所有农活都是监牢里的犯人做的。
因此上,监牢还不纯粹是消耗,有时候还有盈余。
因为有钱!
运送犯人干活的是法器!
好的飞舟算不上,是简易的木筏子,大而平且阔,不过得绿耳境的人操作。
每每这种时候,郑家会派有本事的人过来,不管是子弟还是仆从。
当夜,牢房里就开了“欢唱会”。
连着好几日。
“大姐头,差役大姐姐说了,男号子那边儿的那个‘嫩豆芽’,有男的看着眼馋好几天了,再玩几天,就不和咱们换那个‘小白菜’了。”
“行,那‘嫩豆芽’也太软,大姐姐喜欢,咱们还觉着太软呢。”
“他们家这可好,那边儿三个,这边儿三个,正好和男号子换着吃。”
“他们几个还好被供养的好,吃着都挺顺口!”
顺着聊天的这俩女人的话音,有男人虚弱的声音响起:“我……我不行了……你们放过我……”
“还有力气说话?你们没兴趣了,和隔壁的姐们换一个去。”
“恩,二号子的,哪个姐妹把菜换过去?”
“我这两日身上见红,我给姐妹们换!”
“大姐姐,劳驾!”
被称为大姐姐的女差役,刚把周二家的公子从她的值房里拽着出来,要往男号子那边儿送。
听着三号子这意思,把周小公子往过道交叉口守着的差役腿跟前一摊,走过来开了两个栏杆,放出二号子的一个女犯。
到了三号子,也开了两个栏杆,跟着的那个女犯,把里面散着头发的周三儿拖进二号子去,自己进了三号子补人头数。
女牢头把两个号子的栏杆都锁好了,走着去拎周二家的公子。
周家大公子这会功夫,已经把自己的手脚,缠绕在差役坐着的椅子几个腿上。
也不知道他多会学会的软骨功。
女差役姜头看得发笑,甚至还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头:“这身段儿真软嫩,你要是不乐意回男号子里去,就一直陪着大姐姐们?”
周二家的儿子本以为,会和前几日似的,马上就被送女号子里,他实在是已经从里到外被榨干了。
听到这里,是去男号子,以为终于有了活路,立马松开缠着的手脚,被大姐姐拎走了。
第二日,做活计的时候,就有了新的趣闻。
“你们听说没?”
“啥?快点说,等会监工过来了。”
“嘿嘿,那个‘嫩豆芽’昨儿回了男号子,唱了一整夜!”
“比在咱这边儿都得劲?”
“哈哈,那能一样?今儿根本动不了……”
“啧啧,也不知道他妹妹在隔壁号子怎么样,难不成还比不上他的行情?”
“是他姐姐!切……可是不敢叫喊自己是小姐了,也是动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