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之前焦急的心情,此刻看着原初宁的脸却有些忐忑,眼见原初宁靠着窗子闭上眼睛,他也忍住了到嘴边的话,只一脚油门哄到地,人车子在宽阔的马路上驰骋起来。
车子一路驶到陵江江畔,停下的一刹那,原初宁也睁开了眼睛。她没有要下车的意思,直接催促傅景深:“有话快说,我答应了安安,晚上给她做好吃的。”
傅景深张了张嘴,突然觉得车里空间憋闷,他帅气地解开安全带,下车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刚一俯身,便被原初宁突然伸出来的手推了一个趔趄,他委屈地叫了一声“阿宁”,原初宁却没理会她,自行解开安全带,迈着纤细修长的腿走下来。
原初宁自顾走到江边,阳光洒在江面,波光粼粼,微风吹过,荡起一圈圈涟漪,看着优美的江景,疲劳的身体也跟着放松下来。
傅景深大步走过来,在原初宁身边站定,原初宁却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移开移步,傅景深抬了抬脚,却又原地落下,没有追过去。
“阿宁,”傅景深郑重地叫了一声,原初宁闻声转过头来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看到的是他抿着嘴唇摸鼻子的样子,自己冷硬的态度,不争气地软了下来。
“对不起!当初是我错怪你了!”傅景深认认真真地道歉。倒是让原初宁深感意外。“我知道了,那些话是你在配音,你的心里根本没有装着别人,是我吃醋吃到没脑子,跟你乱发脾气,对不起,我错了!”
看着眼前男人内疚自责的模样,原初宁略感唏嘘,若是当年她冒着雷雨去找他的时候,他能跟自己说这些话,也不至于两人走到那一步。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原初宁好听的声音显得有些空灵,“迟来的道歉比草贱!”
傅景深又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尖:“我知道,但是做错了事情,总该道歉,这是你教我的。”
原来的傅景深就是个拽到天上去的三世祖,想听他说对不起,那要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难,他一项都是老子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错的只能是尔等凡人!是后来,跟原初宁在一起之后,他才学会说这三个字。
因为这事儿被某人取笑的时候,他还挺骄傲:“跟老子心爱的女人服软,有什么丢脸的?谁像你,一米八八晃晃大个子,连个一米六的小女人都搞不定。”
“现在再说,已经没有意义啦。”原初宁声音缥缈,脑海里回想起当初那个受伤无助的自己,她说不出没关系三个字。
“怎么会?阿宁,除了那天误会你,我没有做过丝毫对不起你的事儿,”傅景深双手扶住原初宁的肩膀,眼神里带着迫切的恳求,“你给我个机会,弥补这个错误,我们从头开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