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众羡慕+嫉妒的眼神当中,张泽易示意他的小跟班将东西拿走,这是一种神奇的感觉——别人买不到,我一次买走好几十个!
由于他买了不少,铺子里几乎不剩,后面那终于排到头的人,忍不住抱怨起来:“怎么一下子买那么多!我可在这里排了半个多时辰!”
张泽易瞥那人一眼,大摇大摆走了。
往宣阳坊走。
等他回过神来,往后倒了好大一截,他看见茶楼紧闭着大门,连匾额都不曾挂上。
茶楼怎么还没开?
上哪儿找人去?
如此纳闷着,他拿过一包糕点,三两下撕开,随意拿起一个就往嘴里放,愣了愣,随即又换了一个。
普通的糕点都是用纸包着,他手中的糕点却是用稍硬的纸折叠成一个匣子的模样,装在纸匣子里,一个纸匣子里有六快糕点,每款两个,恰好就是六个。
纸匣子顶部写着一句诗。
扫了眼,他立即吩咐人给李婉送去两盒。
“赶紧的,说我排了整整一个时辰,才买到的新吃食。”
喊上侍从,抓紧时间,打道回府。
张府。
他抱着两个纸匣子往主屋去,刚进院子,就大声喊着:“母亲!母亲在吗?”
一位年纪稍大的妇人掀开帘子,满脸疑惑的望着他:“小公子有什么急事,如此慌张?”
他大步往里走:“乳娘,我母亲在里面吗?”
他进去的时候,张夫人正从长榻上起来:“儿啊,你……”
他笑嘻嘻举起纸匣子来:“母亲,新鲜吃食,你快来尝尝!平康坊今日新开了一家糕点铺子,滋味独特。”
“我以为是什么事,不就是糕点?”
“哎呀你是不知道,好多人,从平康坊一直排队到宣阳坊,整整一条街全是人,全是排队买这糕点的,我想着买来孝敬母亲,吃上一份新鲜的,那可是排了快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张夫人一脸心疼:“那是什么混账铺子,你是张家的公子,他们居然敢让你等两个时辰!”
“母亲,正因为我是张家的公子,不能干那种事情,父亲平日都教诲,儿子都记在心中。”张泽易把纸匣子往前推了下:“儿子长大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干糊涂事儿,得好好孝敬母亲。”
闻言,张夫人捏住手绢,在眼角摁了摁,一边点头:“我儿果真是长大了,你如今比你二哥强多了。”
“哥哥就是哥哥,作弟弟的哪里能跟哥哥比。”张泽易“嘿嘿”笑着。
张夫人亲自接过纸匣子,目光落在那顶面的诗句上,不由得念出来:“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扶栏露华浓,云香酥。”
“这家铺子就叫‘云香酥’,听这名儿还挺美。”
张夫人点头,笑着打开:“这里面有三种?”
“这个就是云香酥,中间的是状元红,剩下这个叫什么团子……噢,沁香团子,这个说是吃了很好,滋养心肺,调理脾胃,很适合家中长辈,一听到这个,我立即就去排队了!”
张夫人先拿起沁香团子:“那我先试试这个。”
圆形的团子,外皮白色微透,拿在手中软乎乎的,先嗅了嗅,微微发甜,轻咬一口,入口却是咸鲜的味道,低头去看,咬开的团子里面是金黄色的,一条条的小丝。
原本该放下这一半,尝另一种,她却直接把剩下的放进了嘴中。
张泽易在这时端来了茶水:“我最喜欢吃这个。”
张夫人吃了口茶,去拿那状元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