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
她边走着边看了他一眼,没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波澜。
“西北哪里?”
“一个小地方,说出来你不会知道。”
“你可以试试。”
“哈萨克斯坦。”
他露出思索的神情。
过了好一阵,他才承认道:“我确实不知。我可以知晓你的名字吗?”
“你不知道?”
“我并不是无所不知。”
见他态度还行,她直接给他说了:“姓柳,单名一个微。”
“你姓柳?”
“不能是这个姓?”
“凑巧了,你跟新来长安城的一个人,同一个姓氏,你知道吧?”他停顿了下,续道:“太子妃。”
“你暗示什么呢?天底下,这个姓的多着去了。我要是姓李,那我是不是跟皇室有关?再说了,我要是柳府的人,用得着偷摸着卖书?”
“或许是你要给你们家娘子挣几个闲钱。”
“我看起来像丫鬟?”
已经走到杏园一处角门。
她不打算折回去找张泽易,今日先离开这里,而眼前这位,她也不打算跟他都说,说起话来有点呛,仿佛时时刻刻都在相互试探。
“像……野丫鬟。”
“啥?”
听见这个答案,她也是无语了。
“那你姓什么?”
“鄙人姓李。”
“木子李?”
“正是。”
“那你到底是哪家的公子?”
“我不能跟皇室有关?”
“你可以是,即便你是,你也是个闲散人员。我瞧你够闲的,喜欢看闲书,喜欢听墙角,闲着没事,你就瞎溜达去吧。”
她抬步要往角门去。
他快步跟上:“下月初五,记得来给我讲新故事。”
距离十一月。
仅有两日。
关于茶楼的装修,每日盯着,紧赶慢赶,仍然延长了工期,眼瞅着装修得差不多了,店小二等人员配置也差不多了,她才想起来一件大事。
平康坊上的这家茶楼,前三世,皆为茶楼,各种原因导致经营不善,关闭或倒闭,当周围商家得知这里还是茶楼,纷纷露出了怜悯的目光:“看这一次能撑多久吧!”
也有人看热闹看得欢快:“赌百个钱,一个月,他们最多能撑一个月。”
“呵,我瞅着这次有些不同,哥几个,不如这样,他们要是多挨过一个月,就多一百个钱,怎么样,你们敢不敢赌?”
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么一句话,她盯着几人看着,几人立即就散开了。
先前进去时还开心着,上去溜达一圈,忽然想起一个大事来——茶楼差个管事。
这茶楼跟食铺不同。
“孙二哥的食铺”每个店,面积不大,三个伙计,再加两个后厨,一个店长就没问题,食铺是以套餐的形式,相对于简单,而平康坊的茶楼不一样。
其实,两层的茶楼不大。
以前是那种简约的模式,一个桌子,几个坐垫,就算作一桌,而她要走高端路线,既然要高端,自然要注重客户体验感。
哪里吃茶,不吃吃茶?
来外面吃茶的客人,在自家同样可以吃茶。
所以说,吃茶得看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