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把歌姬接入宫中,好生伺候,直到生下了一位王子。
生产是一道鬼门关。
歌姬一去不复返。
留下年幼的王子吉利。
毕竟,国王有那么多王子公子,还有散落民间,无法及时认证的血脉,对于小王子吉利,自然不大上心,甚至于只能在每年赫拉国的大会上才能见到一次。
还得经人提醒,记起他的名字来。
此次小王子离开赫拉国,就是受了某些人的挑拨。
好在从小与他一同玩耍的措达,及时找到了他。
白毛玛措得到消息也追了出来。
故事大致如此。
起码,表面上是这样。
从她的观察来看,小王子吉利的性格,不随大流,一般都是待在角落里,偶有措达去跟他说说话。
她也没主动跟他说话。
可不说话实在是太闷了,又没有手机可以玩,也没有电视节目可以看,更没有连载小说可以追。
于是乎,她有事儿没事跟哈姆达聊天。
别看哈姆达有些偏好揩油,除此之外,这个人的脑袋很是灵活,指的是经商这块儿。
他给尤思烈出了个好主意。
当他哈姆达还是一个少年郎的时候,他们家承包经营的马场,生意不大好,马儿吃得多,消耗大,还需要人工放养,照料等等,尤其是在生病的时候,有一次,不知怎么回事,马场的马,几乎病了一半。
尤思烈不知如何是好,哈姆达站出来说道:“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起码,我们能保住剩下的马!”
规定是马王场的马,都得待在这片地。
找不到马接连病倒的原因,他们只好迁马,将马王场内剩下的尚好的马儿,转移到另外的草场去。
事后,同上次——郭家汇报了此事,郭家方面并未叱责。
这也就是她来马王场,没能瞧到几匹好马的原因。
那次严重的瘟疫,马王场的马,那些病倒的马没能挺过来。
马王场损失严重。
但好在及时转移了一半的马。
对比起土木盆盆来,哈姆达的表现力可以了,然而,这是一个拥有纯正血统大于能力的家族——对,没错,哈姆达的母亲只是一个小小的舞姬,跟小王子吉利的母亲不同,哈姆达的母亲别人送给尤思烈的奴隶,经过大草原上的豪门深抖,哈姆达的母亲脱颖而出。
成功上位。
她故意说了句:“依我看呐,你那大哥,资历平平,且无容人之量,远远不如你啊!”
“谁让他阿母是蒙烈家的女儿?我阿母说了,要忍,不能逞一时之快,一时嘴快,能有什么用,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情,就不要干了,吃力不讨好!”
她举起酒杯来:“说得好!”
哈姆达摆摆手:“不早了,别吃酒了,我让人热了奶,吃些就睡了吧?酒,吃多了,也伤人,明日就是赛马大会了。”
“你说得有道理。”
哈姆达示意外面的人送奶进来。
“妹妹也真是好酒量!看样子,你是千杯不醉啊!来,今日咱们以奶代酒,我敬你一碗!”
哈姆达举起碗来。
她也跟着举起碗来。
她低头就去喝碗里的热奶,也不烫,凉了一阵的,温度刚刚好。
就在她低头的时候。
她没注意到哈姆达并未喝奶。
他只是看着她,然后,笑了起来:“滋味如何啊?”
“什么滋味?”
“羊奶的滋味……”
她看着哈姆达。
看了眼他手中的碗,再抬眼看他面上的表情,心知不妙,一时间,却并未有所反应。
哈姆达放下碗,拉住了她的手:“妹妹如此貌美,如此聪慧,就不要回中原去了吧?留在我马王场……”
身子一偏。
原地晃悠了一下。
头顶的帐篷开始转悠。
这劲儿上来了。
倒不是“酒”,而是那羊奶里加的“蒙汗药”。
好在这“蒙汗药”的效果不如梁州城内那次,直接撂倒,在她晃晃悠悠的时候,意识还是比较清晰,不过是喝多了一点点而已。
她晃悠着,向他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