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那边折腾了一阵应该也有累的时候。
等等吧。
反正这里距离下面有三四米的高度,往前,也还能跑上一阵。
安静了几分钟。
假装感觉不到尴尬。
大爷“咳咳”两声,往她这边挪了挪:“东洲姓柳的人家,我跟那家子,不对付,不过你姓牛,应该没什么关系。”
“那可不是嘛?不能一杆子打死。”
“对对对,你说得对,小牛啊,那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大爷,你说吧。”
“你不是有几十号人,把我送去富阳,我把我的老伙计介绍给你认识,怎么样?”
“富阳?”
“我要去富阳。”
“你怎么来的这里?”
“跟着别人来的啊!”
“你来这里干嘛?”
“看这石头窟窿啊!”
“大爷……我们要去马王场,得立即就去,你,我知道你一个老头子,很孤独,但是你可以在这里等要去富阳的队伍,或许过不了两日,就有从富阳来为自家老爷欺负修建雕塑的人家,你可以……”
“我说真的。”说着,大爷从怀里拿出个袋子,拉开抽绳。
哟。
阳光下。
差点闪瞎她的眼。
里面是钻石!
“这是宝石,一颗,价值千金,送我回去,我送你一颗,如何?”
“我那么多兄弟。”
“三颗,不能再多了。”
“你这一包!”
“我上有老下有小的,这是我一辈子的血汗钱!”
“嗯……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这大爷还蛮有趣。
可是,她不会上他的当。
“怎么样?”
她挪远一点点:“不怎么样。”
“你还瞧不上?”
大爷取了一颗钻石出来,一颗有手指盖那么大。
虽没切割,品质也能看得出来。
“这可不是糖,不信,你尝尝!”
“我不尝。”
“嫌少,是不是?”
“我要是有空,我也不会送你回去,为什么呢,我没那个能力啊,大爷,你好歹要找个侍卫,我瞅着像吗?”
大爷不说话了。
隔了会儿。
这附近竟然没人来。
她在犹豫要不要回去看看,大爷又说话了。
“你买马做什么?你家里是做买卖的?”
“我做买卖。”
“你个小娃娃做什么买卖?”
“镖局。”
“什么?你说说,这天底下还没有我不知晓的事儿!”
她好笑的看他一眼:“就帮人运送货物。我有一帮兄弟,以前是拳馆的,淮安那边不好做拳馆,跟着改做镖局,每月去东洲、江州等地,替小商户们送些东西,顺带着帮街坊邻居捎信什么的。”
“跟马有什么干系?”
“淮安一带的路,还好走,等我业务量大了,换上四轮车,再用马来拉车……”
“马拉车?”大爷笑了起来:“你个娃娃,说你是娃娃,你还真是娃娃,你可知马多少一匹,马王场的马度搜一匹?还要用马王场的马去拉车……我的牙,都能给你笑掉。”
“掉了吗?”
“你家里人知道吗?你如此糟蹋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