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一抱那箱子,就是一个踉跄。
“我看一眼。”
阿明放下箱子,她打开箱子,仅仅一个缝儿,赶紧给合上。
左看看,右瞧瞧。
“陈师傅,来,回露桥巷。”
这一箱子可是贵重物品。
李砚也是心大。
那么一箱子的金银首饰。
居然随便找个了人,随随便便放在一起,冷封也不好好交代两句。
别说两句,一个字都没提好吗?
话又说话来——真豪啊!!!
抱着一箱子金银珠宝,赶紧往露桥巷去,抱不是她抱,不过即将到的时候,她才想起一个事儿来。
糟糕。
去西北的事儿,还没有跟芳草说。
芳草这个时候还在屋子里核账。
还没进屋,屋子传出清脆的声响。
“哒哒哒!”
拨算盘的声音,有节奏的响起,一会儿响,一会儿停,看了眼当空照的太阳。
她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怎么样?”芳草头也没抬问了一句。
她往那边去。
示意陈师傅把箱子搁在地上。
陈师傅走了,芳草留他吃饭。
陈师傅说了句:“多保重。”
芳草问她:“他为什么要跟你说多保重,你又不上哪儿去……姐,你要出远门?是去江州,还又是去东洲?”
“西北。”
芳草脸上的表情僵住。
“你,说,什么?”
“我要去一趟西北,哎呀,还不是酒的事儿嘛,现在有个机会,很好的机会,李砚认识西北军营方的人,能够帮我牵线搭桥,如果烧刀子能卖进,我们可就能大赚上一笔,不止一笔。”
“将进酒赚的不够?”
“不是这个意思。”
“杏林医馆每月也能有不少进项,还有洗涤皂,佩玲的花露已快好了,再隔上几月,咱们就能往市场上销卖了。你为什么非得去西北?”
原以为芳草得知此事。
第一反应是反对。
第二反应就是——嗷嗷大哭。
此时跟她有条有理说起来,她倒是更紧张了起来:“一个是为烧刀子,咱们的酒值得扬名四方,而不仅仅是在淮安,淮安这边只是图个新鲜,不适应普遍的口感,其实更加适合西北和边塞一带。另外,我这次去,也是为了桃夭的事情。”
“跟桃夭有什么关系?”
“咱们这边的天气,还是炎热,西北一带逐渐就凉起来,我要的东西就在那边,到时候,别人休想仿照咱们桃夭的出品。”
“是这样。那你什么时候去?”
“现在。”
“那我给你收拾定西。”芳草起身往她那边屋子去,才走了两步,徒然倒回来:“什么?现在?你现在就要出发去西北,跟谁,跟那个李砚吗?!”
“不用收拾了,我,先……”
芳草一把抱住她的胳膊:“你就这样走了吗?”
“时不我待。”
“西北多危险啊,到处都是食人的野狼,你去了,那就是缺胳膊断腿,过不了几日,你就在野狼的肚子里了!”
“不带你这样诅咒我的啊!”
“别去了吧……”
芳草眼眶子一红。
鼻头一红,
抽泣两声。
随即,只听得“嗷”一嗓子。
宅子里的人都来了。
十分钟后,她取出双肩包,随便装了些东西。
三步一回头的往外走。
芳草眼巴巴望着她,坐在门槛上,一把鼻涕一把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