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她了？
迟晚晚走到按下接听键，“喂，阿衍。”
“你人在哪？”
电话那头直接传来男人不容拒绝的声音。
这一句直接听得迟晚晚将眉头皱了起来。
这个男人电话打过来的第一句不是叫她，也不是道歉或是关心。
而是一句冷冰冰的质问——你人在哪？
迟晚晚沉默片刻后，用同样冰冷的口吻开口。
“在哪？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听到迟晚晚生硬的声音，厉君衍心揪了一下，意识到是自己的语气先不对后，声音软了一些。
“阿晚，对不起，你现在人在哪，我来找你。”
“不用了。”
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轻贱。
迟晚晚果断拒绝后挂断了电话。
此刻她的师父也回复了消息。
——晚晚，你从哪来的这份毒物检验报告？你是不是惹出什么事了？
迟晚晚看着他回复的消息，没有半个重点，默默翻了个白眼后，回复。
——师父，是我一个朋友的尸检报告，警鉴定为溺死，但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的确，这个毒物检查报告很像新出的一个毒药，但市面上还没有普及，你朋友怎么会被下这种毒？
迟晚晚眉头蹙了一下，新出的毒药，难道是厉修乘从彼得堡拿到的新型毒药？
——师父，你能拿到这种毒药吗?
这种新研究出来的毒没办法直接鉴定，凭她的一张嘴，没有以往的研究经验来支撑，没法让警方确定死因。
而且凶手还刻意制造了溺死的现象，应该是在顾亦乔还没死亡之前将她按进了水里，导致身体各部位出现硅藻。
“迟法医，您的鉴定结果出来了吗？”
一位检查人员过来催促道。
“啊，好，马上。”
迟晚晚看着面前的电脑，迟迟没有下手打字。
“哐——”
忽地，鉴定室的大门被人推开。
厉君衍的身影出现在了，鉴定室的门口。
迟晚晚对上男人的视线，有些震惊。
男人挺拔的身姿从门口直接走到了她的身旁，牵起迟晚晚的手就拉着她往外面走。
“等等！”她直接从男人的手挣脱开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你监视我？”
迟晚晚脸沉了沉，揉了揉被男人捏痛的手腕。
“阿晚，我们聊一聊。”
厉君衍没回答她的话，而是再次牵住她的手，想把女人直接往外拉。
“你弄疼我了！！！”
迟晚晚拧着眉对着男人大声吼道。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迟晚晚这么凶，厉君衍明显迟疑了一下，然后松开了女人的手。
“对不起晚晚，但你现在能跟我谈谈吗？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警局？”
迟晚晚冷笑一声，“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警局？顾亦乔死了，你不知道吗？难道警方没有通知你吗？”
厉君衍眸子闪了一下，“我知道，但是”
“但是什么？我昨晚说要和你聊，你是怎么说的？”迟晚晚喉咙滚咽了一下，语气明显变冷，“厉君衍，你忘记了吗？”
也不是她要作，是这个男人先莫名其妙。
“阿晚，我”那句我吃厉修乘的醋，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们事下次再说，我现在还有事。”
迟晚晚见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打断道，坐会到位置前，想着这鉴定结果该怎么写。
“你有什么事？我来就是要把你从警局带走。”厉君衍视线看向她面前的电脑屏幕。
“顾亦乔不是失足溺死，这是一场谋杀，我要亲手拿到厉修乘杀她的证据。”
迟晚晚面色淡漠如水，手指在键盘上打了几个字。
厉修乘，又是厉修乘，为什么厉修乘总是会出现在阿晚的世界里。
“阿晚，顾氏的人都已经不追究这件事了，你为什么非要参合进来？”
厉君衍伸手拦在她正在打字的键盘上面。
迟晚晚抿抿唇，本来想说顾亦乔发现了厉修乘的密码，导致被灭口，但那份亲子鉴定她还不确定是真是假，最终还是话到了嘴边又拐了弯，“厉君衍，我心里过意不去！”
“好，我陪着你。”厉君衍在她身边坐下，默默看着女人屏幕上输入的字。
“嗡——嗡——嗡”
迟晚晚拿起震动的手机。
——晚晚，我拿到了样品，你什么时候来拿？
——好的师父，地址给我。
将手机收起后，迟晚晚看了厉君衍一眼。
“帮我守着这台电脑，我没回来之前，不要让顾亦乔的解剖报告提交给上面。”
厉君衍刚准备开口回话，女人就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鉴定室内。
她跟师父接头后，拿起那一小罐无色无味的液体仔细查看着。
“小心点，这玩意只要喝下就没救了，什么时候死亡只是时间问题。”
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看着迟晚晚的动作叮嘱道。
“师父我知道的，不过，这药有备案吗？”
迟晚晚将药罐放回白色的保险箱内。
“没有。”师父看她一眼，“你要证明死因是因为一个没有备案刚被研发出来毒药，还是有些难度的。”
“好，我知道了，我先走了，师父再见。”
迟晚晚提着箱子下了车。
回到警局，迟晚晚将手中的药递给检验处进行检验。
“是顾亦乔那具尸体的物证吗？”检验人员问道。
“是的。”迟晚晚点头。
“那具尸体的解剖鉴定书已经上报了，这个物证来的有点晚。”
检验人员把药退回到迟晚晚的手上。
“什么？！！”
迟晚晚瞳孔震动，拿着药的手气的直发抖。
她明明就叮嘱过男人，不要让解剖结果让别人上报，他怎么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迟晚晚闭上眸子沉吸一口气，拿起手机给厉君衍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