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振听完，脸顿时垮了下来。
梁掌柜是他的直属上司，外表虽然慈祥，却是一个内心阴暗与毒辣的小人。
对上，巴结东家，赢得东家的信任。
对下，却欺压学徒们，随意克扣学徒们的月俸，甚至还据为己有。
妥妥的小人一个。
以前，小振性格懦弱，非常害怕梁掌柜，就好似老鼠见了猫似的，碰到这种情况，只会苦苦的哀求梁掌柜，不要克扣他的几个铜板。
虽然，哀求无济于事。
然而此刻，不知道为什么。
小振看着恶狠狠的梁掌柜，隐隐约约有一种熟悉感，仿佛以前见过似的。
甚至，对于梁掌柜，他还有一种灵魂上的厌恶感，仿佛对方与他在种族上，就是对立的敌人。
梁掌柜不灭，他小振就活不下去。
“唔，好奇怪的感觉，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感觉呢？”
于是，鬼使神差的，小振立刻站起来，大声质问梁掌柜，有什么资格扣他的月俸。
“梁掌柜，你别忘记了，上个月我做的业绩还不错，奖金至今你都没发给我。”
“可我听说，东家已经将这笔钱，批了下来，却被你故意隐瞒了？”
“可有此事？”
梁掌柜愣了一下，面对以下犯上，第一次这么大胆子质问他的小振，眼神闪烁了几下，强行辩解道。
“瞎说！小振，你有什么证据，污蔑正直善良的本掌柜的？简直是可笑。”
“证据？不需要，我只要上报给东家，你信不信东家治你的罪？”
“我我……”
梁掌柜惊呆了，仿佛第一次认识小振似的，上下打量着他，眼神中陡然多了一道怪异的光芒。
嘲弄，讥讽，阴险等等。
“哼，小东西，别以为你能够活下来，你等着瞧吧。”
嗡！
随着梁掌柜认怂，小振赢得了第一场胜利。
刹那间，他的心神，仿佛受到了某种洗礼，懦弱的性格，大为改变，多了些勇敢与果决。
与此同时，就仿佛一面被污染的镜子似的，被擦亮了少许，一些被诡异力量侵袭的记忆，得到醒悟。
“梁掌柜？梁叔？他们都姓梁，是同一个人？那这里是哪里？场域又是什么？”
只是。
此刻的小振，或者说是李振，醒悟的记忆并非全部，只是一部分而已，他只记得梁叔的名字。
并不知道，梁叔就是一个噩梦级怨灵的名字，与他早就有仇恨在身，此地正是梁叔布置的陷阱。
哗啦哗啦。
忽然间，面前的银宝店铺，仿佛一张破旧的羊皮卷似的，被迅速揭开，直至化为灰烬。
小振眼一黑，失去了神智。
许久后，他忽然一个恍惚，忽然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在躺在一张精美的木床上。
小振环顾四周，发现屋子里的布置，较为奢侈。
各种仿佛工艺品似的精美瓷器，摆放整齐，一张张放置着珍贵古籍的架子等等。
总之，这不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屋子。
他再低头，望着盖在自己身上，以最上等绸缎制成的被子，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中。
“我是小振？不，我是李振！这是哪里？贪婪场域？还是……大弈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