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田当即压着天白,就掐着天白细细的脖子,本想当即掐死,但粗糙的手一滑过天白细腻的抚触又让王大田心起邪念,他暗想既然做了都是死,还不如快活一次,当一次真正的男人。
想到此,掐住天白的其中一手,立刻便要扯开天白衣物,但他渴望的雪白肌肤没见到,,一把黑色刀光就从他眼前带去一片燃着血红的似水银光。
“我的手……”
然后两段黑黝黝的手就落在了王大田身体的三尺之外。
“呜呜呜——”
吓得不知所措的天白被赶到的战蛟一把从王大田的身下拽了出来,惨白着脸,眼睛也不会转了,就死盯着跪在地上似乎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王大田,然后血色的红迷茫了她的眼,似有什么情景飘过,而她却毫无记忆。
最后王大田绝望的叫声引来了路人,而刚才听见天白呼救命时,在附近地里劳作的人也一个个跑来站在河岸边,男人们捂住女人的眼,孩子们被撵在外。
光着的王大田,被扯破外袍前襟的天白……
断了手的王大田、吓得两眼发直的天白……
再众目之中努力遮掩身体的王大田、瘫软在少年怀里的天白……
人们的眼、人们的头旋转,然后落在河这岸的一堆王大田的衣服,最后落在了对岸横在天白身前的一把犹如巨翅的黑色镰刀又转瞬消失无踪的地方、恍惚中只记得那刀漆黑如夜,却折射着月的曜光,上面不沾一丝血,最先赶来的几人有片刻的恍惚。
眼前寂静得没有一丝声音,人们的眼最后落在天白紧紧拥住少年的双臂上,然后一个疑问挂在人心上:
少年谁啊?
“天白、天白!”闻讯丢下锄头就跑的常生从人群之后,拼命挤上前,但他的声音在乍一看见战蛟时,忘记了要如何发音——
该来的人还是来了……
战蛟一见常生,立刻生出一种心虚,当即就将天白交进常生怀里。
常生抿着唇接过不会说话的天白,连眼看着少年菱纱遮面也难掩飒的爽英姿好似那日见着又拔高了些许不说,还越发魁梧起来,心中即使暗想这少年可惜不是人,但一双眼还是肯定地低了低,算是对战蛟与天白婚事的最终认可。
“下月初八。”常生接过天白时低道,“你带着婚书来。”
战蛟一愣,当即点头,与常生对望了一眼,然后不发一言,不待众人回神,已经青着脸翻身骑马走了。
后面赶来的肖正夫正要帮着常生说谢谢,当他还没开口,快马一声嘶鸣,战蛟就如同来时一般迅速消失在人的眼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