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貌不起眼的白衣中年文士,手持寒光闪闪的匕首,刺向晏澈。
而晏澈,居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他刺。
“阿澈!”
谢锦宁心神俱裂!
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推开阿澈。
那中年白衣文士似乎除了用匕首刺阿澈之外,还在分心做别的事。
谢锦宁来得猝不及防,他来不及反应,匕首立时刺歪了,在谢锦宁的手臂上留下一道血痕。
晏澈被这一推,立时惊醒过来。
只看一眼,便明白了状况。
谢锦宁手臂上那道血痕让他眸色一冷。
他伸手一捞,抱起谢锦宁,将她护在自己胸前。
“不要看他的眼睛。”谢锦宁提醒。
正持着匕首再次刺过来的白衣中年文士惊了一下。
晏澈避开目光接触,一脚狠狠踢在他握匕首的手腕上。
中年文士痛呼一声,匕首被踢飞出去,他见势不妙,立时抱着手腕,往外逃窜。
晏澈正待追出去,却发觉怀中,谢锦宁面色发白,呼吸急促,身子不停颤抖,眼睛半闭半合,手臂上的伤口流出黑色的血。
晏澈面色微变。
“平安郡主,这匕首淬了毒,你坚持一下,我带你去看郎中。”
说罢,双手打横将她抱起,就要往外走。
才片刻功夫,谢锦宁的嘴唇就已经泛乌,呼吸困难,整个人止不住地发抖。
晏澈看着她苍白的面色,像一朵蔫了的花儿,莫名心中一疼。
“不,不去看郎中,回……回芷兰苑。”谢锦宁扯着他的袍袖,艰难地摇了摇。
“好!”晏澈咬牙,仓促中,他居然忘了,芷兰苑有神医。
晏澈抱着她,经过曲廊时,一个巴掌打醒管事,几乎是用吼的,“去驾车。”
惊醒过来的管事吓得赶紧跑着去赶车。
从来没见公子这么失态过。
“不要睡,坚持一会儿。”晏澈握着她的手道。
谢锦宁深深吸了口气,她现在感觉呼吸困难,匕首淬毒来杀人,那用的必定是极厉害的毒。
她搞不好真要栽在这里了。
“阿澈……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
“你说。”
“如果……我……这回过不去了……”
晏澈只觉得心中一刺。
“别说傻话。”
谢锦宁却还是艰难地说了下去:“如果我回不去大胤了,你……可不可以……替我回大胤……定南王府,替我……照顾父王?”
晏澈没有注意到,她说的是父王,而不是我父王。
晏澈双眸微垂,沉默了,抱着她的双臂紧了紧。
谢锦宁急了,苍白的小脸在晏澈肩膀上蹭了蹭,期盼地看着他,艰难地摇了摇他的袖摆。
“阿澈……”
“郡主,你是为什么来大夏的?”晏澈忽然问道。
“为……你……而来。”谢锦宁的声音越来越虚弱。
“好,我答应你。”晏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