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看到白癸双手腾空,一脸无措,“我觉得还是擦点药,比较好。”郑松源眼神一暗,赤着上身突然站了起来。顺着对方的眼神,白癸慢慢抬头,一股强大的气场瞬间笼罩住了自己。看着对方发暗发沉的眼睛,白癸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双腿向后慢慢磨蹭了一些,“你,突然站起来,干嘛!?”郑松源一句话也没说,就这么定定地望着对方。被这诡异的气氛弄得手足无措,向后又退了一步。“为什么要向后退,我什么都没做,大哥,你就那么怕我吗。”,郑松源声音低沉,略微沙哑,还带着些委屈的味道。白癸心道,你以为老子上辈子是没开过荤的魔法师吗?!不知道这是什么气氛,不知道这是什么环境吗,你这一幅想要把自己吃干抹净的霸总表情,你丫还问我为什么要退,不退难道等着被你日吗?!心里是这么想的,嘴巴却完全不是这么表示的,倔强说道:“哈,我哪里有退。怕你,搞笑吗?”,白癸咧了咧嘴角,“老子出生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没想到下一秒对方长腿一迈,两个人距离瞬间拉近,白癸敢打包票,这距离都能看到对方又长又直的睫毛。而那自己没出息的双腿竟然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妈的,一软了?!整个人跌进了沙发里,耳边“啪啪啪”都是打脸的声音。倒在沙发上,白癸瞪着大眼睛,眼睁睁的看着郑松源那双眼睛如同自带八倍放大镜狠狠地锁定着自己。雄性荷尔蒙气场已经够强大了,没想这憨头竟然还要再加猛料。双臂一伸,郑松源身体前倾,慢慢地靠近,幽幽地说:“不怕吗?”白癸当时都愣了。在那一秒,他大脑拼命旋转,所以自己应该说怕,还是不怕,能够不被日呢...对方似乎并不想给他回答的就会,甚至可以说,是根本不在乎他的想法了。眼见着,郑松源的气味越来越近,湿润的发梢沿着对方帅气的脸庞慢慢滑到了下巴,接着又滴到了白癸的胸前,落在一小滴印记。白癸身体一挺,吧咂吧咂嘴,轻松提议道:“郑松源,帮我把头发剪吧。”对方仍旧没有反应。垂死挣扎,“...我这样,会感冒的啊。”郑松源似乎清醒了几分,瞥过目光,脸上的表情似乎要憋出内伤,接着失望地让开身,回身捡起衣服套了上去,回道:“好。”白癸松了一口大气。“大哥,该来的总会来的。”轻松的心情突然凝固,白癸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呵呵。作者有话要说:天真的大佬竟然以为不在卧室就能保住屁股~~客厅也不安全,哦吼吼~第96章白癸面部的表情都凝固了, 过了好一会,才从半瘫模式中苏醒过来。心脏微微复苏,白癸眼神一变, “你干嘛?”只见郑松源晃悠了一圈, 端着一把刀就出来了。郑松源皱眉自言自语说道:“家里怎么没有剪刀。”白癸几乎吓尿, 吼道:“那也不至于要用刀吧!”郑松源赶紧放下手上的“武器”, 皱眉又开始在客厅里晃,自言自语嘟囔道:“大哥, 我没那么傻的...不会用这个给你剪头发的...你怎么不相信我...”白癸扯了扯嘴角,呵呵,谁傻谁知道。发现这憨头还没找到,叹了口气,指了条明路, “我屋里有。”应了一声,郑松源麻溜地跑去隔壁拿了一把红色小剪刀, 接着又在客厅空位铺了报纸,放好小圆凳,“大哥,坐吧。”白癸突然有些后悔了。不过跟屁股相比, 三千烦丝那真不算什么, 剪就剪吧,于是一幅英勇就义的表情坐在了凳子上。贴心的“郑托尼”还给白癸裹了一条大浴巾,接着非常温柔的将对方脑袋上的毛巾取了下来,头发真的很长, 已经到达肩膀处了。“咔嚓咔嚓”的剪刀声在耳边响起, 白癸顿时浑身紧绷紧张了起来,但这个时候喊停, 也太不爷们了。“大哥,你想要个什么发型?”白癸眉头一挑,回头望向“郑托尼”,质问道:“还能选发型?你技术有这么高超吗?”郑松源一愣,氛围到了,他就这么顺口一说,结果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坑,“...能吧,我慢慢剪,能剪好的。”白癸回头闭着眼睛,“剪得像个爷们就行。”“哦,好,那我开始剪了啊。”怎么声音有些颤抖,白癸:“嗯,剪吧。”“咔嚓”一声,落下了第一刀,白癸叹了口气,不断地安慰自己,反正脸好看,发型再怎么折腾估计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慵懒的午后阳光从阳台外撒进了客厅中,屋内安安静静的,只能听到偶尔一下落剪的声音。白癸闭着眼睛,被这暖阳晒得浑身酥麻,而身后的“郑托尼”动作实在太温柔了,生怕把他弄疼了一般,小心翼翼。本来身体已经疲惫,这样的环境实在是太容易犯困了,白癸慢慢垂下了脑袋,竟然就这么坐着睡着了。郑松源手上的动作一停,绕到了对方面前,慢慢半蹲下/身,白癸的呼吸声轻轻的,阳光下的侧脸白皙透彻,鼻梁挺拔,鼻尖小小的还泛着红。目光温柔地一遍一遍地描绘着对方的脸庞。郑松源用力踮起脚尖,微微抬头,侧过脸,轻柔落下了一吻。“唔——”,如同梦呓般地半眯着眼睛,白癸似醒非醒地望着郑松源,以为还在梦中。郑松源轻轻说道:“我抱你上床睡觉。”画面太温暖了,白癸以为还在梦中,点点头。过了一会,身体一轻,接着便陷入更沉的梦乡。这一觉睡得十分之满足,白癸是被一阵烤肠的香味给勾醒了。他睁开双眼,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坐直身体,环绕了一遍屋内的环境,过了半分钟终于反应过来,这应该是郑松源的卧室。当回忆慢慢浮现,白癸叹了口气,昨天差点被自己的小弟给日了,“艹...”,真的是越混越往回缩缩。掀开被子,正准备下床,突然瞄到了墙角侧着放置的落地镜。心脏漏掉了几拍。白癸瞳孔紧缩,自言自语道:“尼玛,这,是谁?”接着连滚带爬光着脚疯狂地奔了过去,双手一把抓住落地镜的两侧。白癸一脸惊恐的望着镜子中的人。“卧槽...樱桃,小丸子!?”大佬似乎还不死心,觉得自己可能只不过是因为刚睡醒,头发比较凌乱造成的假象。于是疯狂的抬起俩爪子开始挠头发。头发理顺了,底部剪得还算齐整,不,是相当整齐,齐刷刷的,跟个二傻子似的。白癸咽了咽口水,抬起发颤的胳膊,拽了拽额头上的锯齿形的刘海,“这,这,这什么啊...”,欲哭无泪,生不如死。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哼着小曲儿,心情好到爆,在厨房把鸡蛋都煎成了爱心的形状。正欣赏自己的作品,突然听到卧室内的声响。大哥醒了吗?脱了围裙,郑松源幸福地从厨房笑眯眯地往卧室里走去。脚步一停,笑容凝固。“大哥,你,你冷静啊...!”只见白癸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往自己脖子上捅的动作。听到门口动静,白癸双眼发红,咬牙切齿道:“郑,松,源。”郑松源吓得一脸痴呆,接着试探性地回答:“哎...?”白癸:“......”,杀气越烧越旺,指着自己的脑袋,“...这就是你说的能剪好?!”郑松源心虚了,昨天明明看起来还挺顺眼的,特别是午后阳光,蜻蜓点水般的温柔一吻,他是真心觉得这发型是可的啊!怎么,睡醒之后,配上大哥的狰狞面目,说不出来的哪里怪异啊?咽了咽口水,“要不,先吃点饭,我再帮你修修?”白癸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吃你妹啊!我就问你,这头发你觉得爷们!?”看来大哥不饿啊。郑松源慢慢走上前,定定地看着,怎么看,怎么不爷们。再一次心虚不已,搓着手,站在白癸面前,嘟囔道:“这不是我的正常水平,大哥,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行我们去理发店再修修,哎!!”“咔嚓。咔嚓。咔嚓。”郑松源抬起手想要阻止都来不及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癸疯狂的落剪。每一下,剪掉了发丝,却好像把郑松源的心都剪碎了啊。就这样咔嚓了几分钟,头发瞬间短了,不过,白癸倒吸了一口凉气,“卧槽啊...”,怎么,更丑了?!镜子里的自己,那脑袋真的如同被狗啃了一般。甚至连小丸子的整齐发型都不如啊!一长一短,一凸一起的!白癸“啪”的一声扔了剪刀,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彻底的绝望了。“大哥...”“闭嘴!”就在这大佬独自感伤之际,手机铃声响起,白癸如同行尸走肉般地走向客厅。就在这一刻,郑松源的手机也同时响起。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分别接通。白癸:“什么?!”郑松源:“都没了?!”挂了电话,两个人互相望着对方。“大哥,我烧饼店被乾酷手下给砸了。”白癸狠狠咒骂了一句,叉着腰,“他坐在我摊位说见不到我就不肯走了。走,干他!”说着白癸气势汹汹就要出门。“大哥,那你头发?”白癸狠狠回瞪了一眼,“老子剃光了也是帅的!”郑松源跟在身后,不自觉地笑了,怎么办,好喜欢。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你理发了吗?第97章穿上了男装, 白癸整个人终于神清气爽了。刚接到市场街坊们的电话,说乾酷竟然一大早又来到市场,此时正坐在他店铺的门口, 来了二三十个青年壮汉, 还把郑松源的烧饼店给砸了, 放话说见不到人不肯走。两个人赶到门口的时候, 走在前面的白癸突然停下脚步。揉了揉眼睛,很多画面再次塞进了脑海中。似乎是在咖啡厅, “他”正跟乾酷商量着什么,两人面前圆木桌子上放着一份企划书,“自己”好像说了些什么话,瞬间激怒了对方,只见乾酷猛的起身愤怒的转身离开了。走之前对他说了句, “疯子!你不要命了吗?!”“怎么了?”白癸总有一种直觉,不弄清林上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想要的养老生活绝对不会来临...“我好像,记得了一些以前的事情。”郑松源有些震惊,“关于什么?”白癸抬头,问道:“林上水似乎很缺钱?”“大哥, 据我所知, 林上水不差钱。”白癸也纳闷,是啊,不差钱,那他急着要钱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份企划书上面到底写了什么?“林上水!”, 突然一嗓子, 门口的俩人微微一怔。接着就看到乾酷站在中央,一幅恼羞成怒的样子, 周围乌泱泱都都是保镖们团团围着。接着便听到乾酷继续吼道:“为了躲我,连名字性别你都换了,够绝啊...”,男人停顿了一下,审视的目光扫了一眼白癸头部,“还有,你那个头发,怎么回事...”前半段还算心平气和,说到后面这句,白癸胡乱拨拉了一下脑袋,“是男人单挑啊!有种跟我来!”乾酷微微一愣,林上水这是脑子进水了!?自信说道:“好啊,上水,输了别哭哦。”说完这话,男人脸上的笑容慢慢僵硬,眯着眼睛望向远处有好几辆黑色摩托朝这个方向加速前行,乾酷对身边的人问道:“我们的人?”身边的保镖摇了摇头,“不是啊,老板。”郑松源跟白癸也听到身后突然大噪起来的摩托声。两个人转过头望向远方,白癸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这车队,问身边的人,“叫人了?你手下那群二逼同事们?”郑松源一脸尴尬,“...没啊,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们,就没让他们过来。”白癸“切”了一声,“那会是谁?”这个问题很快有了答案,因为摩托车队下一秒已经来到他们面前。动作潇洒统一,每个人都戴着黑色头盔一个帅气甩尾,扬起一片灰。白癸干咳了几声,后退好几步回头怒目望向乾酷,“是爷们吗?!打不过就叫人?江湖规矩你懂不懂?”乾酷皱着眉头,一头雾水,“不是啊,不是我叫的啊!”白癸紧缩眉头,心中正琢磨不透,就看到停在中央为首的高个子男人摘下了黑色头盔。古铜色的肤色,五官深邃,笑起来露出一口整齐白净的牙齿,白癸心里一咯噔,哎我去,好熟悉,不过这是谁来着?!“大哥,你让乾酷带你走。”,郑松源把白癸扯到自己的身后,低声说了这句。白癸皱眉,接着抬头看到对面的男人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上水?还记得我吗?三鲜饺子好吃吗?”听到“三鲜饺子”这几个字,白癸大脑“嗡”的一声,他回忆起刚到德顺市的时候那个深夜馄饨摊。为了这人,他跟郑松源还吵了一架!诶?!这小哥怎么知道身体原装货的名字?!这头还没有从惊讶中反应过来,哪知道馄饨小哥压根不按套路出牌,话都不说完,竟然边说话边掏出,并且保持微笑毫不犹豫枪/口对准自己直接扣下。卧槽?!什么套路啊?!不应该忆往昔,说因果,道缘由吗?!这是什么神展开,一言不合就掏家伙!?早已经认出对方的郑松源心中没想那么多,他只想保大哥周全。如果回头拉开白癸已经为时已晚,郑松源二话没说直接转身,直接用肉身来挡,带着针头的子弹直直的插/进他的右肩膀上。郑松源闷哼了一声,还有意识,脑袋靠在白癸的肩窝,定定地望着身后的乾酷:“赶紧,带他走。”乾酷愣了一下,点点头上前拉住白癸。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朝着这个方向发展。白癸双手死死的抱着郑松源,伸手果断拔掉肩膀处的针管状的子弹,声音有些颤抖,“郑松源,坚持住,我们一起走!”虽然枪声不大,但本来大家伙凑热闹贴的也近,没想到这群开摩托的竟然这么肆无忌惮,当街就敢造?!瞬间炸开了锅,场面一发不可收拾,街坊们到处乱窜,踢翻了鸡笼子,踩到了不知道谁家旺财的尾巴,鸡飞狗跳,尖叫恐惧声,这着实增加了些抓人的难度。馄饨小哥不高兴的歪了歪脖子,然后回头朝身后一群人点点头。震天响的摩托发动声从四周开始包围,扬起了一片泥土。郑松源身体越来越软,眼神也开始涣散,白癸狠狠咬牙,眼眶发红,手上越来越没有力,快抓不住对方了。“郑松源!你坚持住!”,白癸咬紧牙关吼道。哪知道对方在双膝跪地的那一瞬间,用最后一丝力气,狠狠地将白癸推了出去。白癸双手抓空,整个人向后仰去,身体被乾酷一把抱住。“你放开我!”,白癸狠狠地对乾酷吼道。人在极端情况下爆发的力量让乾酷也快要控制不住了,他扭头又喊了几个人,接着白癸身体一轻,被人直接扛了起来。“艹!放老子下来!郑松源!!”,白癸怒吼着,回头看到郑松源已经趴在了地上,眼神定定地望着自己,一直望着自己。突然手臂针刺般的疼。混乱中白癸望了一眼手臂,只见乾酷愤怒的一把拽掉了,“赶紧走!上车!”白癸的意识越来越迷糊,他望着天空,慢慢张开嘴,想要再喊一声“郑松源”的名字,却怎么也用不上力。在他彻底昏迷之前,他似乎听到乾酷崩溃大喊道:“为什么啊?!为什么总是要抢走我的林上水啊啊啊啊?!”啊,是了,上次在度假村也是这群二货保镖们在追他呢...作者有话要说:终极大boss快冒出水面了~第98章白癸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不能动弹, 嘴巴也被堵住了。只有眼睛没有被蒙住,望着银色金属质地的棚顶空空如也。本能的想要坐直身体,看看周围环境, 用尽全力发现自己上半身根本没抬高几厘米。正当他累得满头大汗正准备放弃的一瞬间, 身体似乎碰到了硬物。白癸皱眉, 接着使上了吃奶的劲儿往右手边看。实在是用力过猛, 五官都有些变形狰狞。不过这努力一望还真没让他失望,他看到同样被裹成粽子一般的郑松源。不过对方好像更惨, 连眼睛都蒙住了。看到郑松源的瞬间,白癸激动了!幸好你没挂!“唔!唔唔?!!!”,努力地睁大眼睛狰狞吼道。身边的人明显听到了动静,瞬间一个激灵,“唔!唔!唔唔?!!”开始回应, 果然年轻人身体就是好,只见郑松源一个鲤鱼挺身, 虽然没有成功,但是至少弹高了几厘米。就在两个人各种“唔唔唔唔”开始相认的激动之际,突然门被打开了。两个“粽子”瞬间不动弹了。来人慢慢走近,“...都醒了, 就别装了。”白癸深深叹了口气, 接着身体被人提溜起来按在了椅子上,身边的郑松源同样操作,并排坐在他对面。刚坐定,白癸便看清进来审问的人模样了, 倒吸了一口凉气, 果真他的第六感还是在线的。眼前这位斯文败类打扮的中年大叔,正是当初把石大姐撞倒的人。白癸愤怒地瞪着大眼睛, 几次想要倾身上前,只见这位大叔顶了顶无框眼镜,用着审视地目光仔细地打量起白癸。“唔唔!”,被堵住了嘴,却堵不住一颗想要表达愤怒的心。中年大叔慢慢坐直,接着抬头跟站在白癸身后的人说道:“摘了,唔唔唔的我脑袋疼。”后边的跟班点点头,刚摘掉,白癸立刻冒了一句:“艹你大爷的!”身后俩跟班一愣,问道:“还堵上吗?”中年男人紧缩眉头,一头雾水,“先等等。”白癸这边能说话了,坐在旁边的郑松源激动了,“唔唔唔!?”,下一秒双肩从身后狠狠的被摁住了,身体完全动弹不得。白癸怒吼:“郑松源!”郑松源:“唔唔!?”中年大叔:“......你那么大声干嘛,嗓子喊疼了,还不是他心疼你。”白癸回头一脸魔怔,“你他妈到底是谁?!”中年大叔揉了揉太阳穴,非常后悔自己因为贪钱接了这个活儿,到现在尾款都没付清。也怪现在世道不好,刚跟个大佬就倒闭,又跟个大佬就进大牢,好不容易找到个活儿,竟然还遇到这样狗血电视剧都不这么写的剧情。大叔其实也是个斯文人,文绉绉说道:“江湖人称,三爷。”白癸冷笑了一声,白眼都快翻出天际了。这位斯文人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心想他是来审问的,结果怎么上赶子自报家门了,“你是谁?”白癸心道,你脑子有病?!“不知道我是谁,你抓我来干嘛!?”这位三爷没有理会,仍旧笑而不语,继续问道:“你叫什么?回答我的问题。”白癸发现抓自己这群人似乎智商也不咋地,怎么竟问这愚蠢的问题。于是露出一幅日天日地的表情,“不告诉你,你能把我怎么样吧?!”三爷:“......”,尴尬地望了一眼站在白癸身后嘴角略微上扬的俩跟班。威信是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镜片反光一闪,三爷说道:“不能把你怎么样,倒是可以把他弄残点。反正他恢复得也快,不影响我们后续工作。”白癸脸色一变。接着听到身边郑松源痛苦的怒喊。他想侧过头看,却被身后的俩跟班直接遮住了眼睛。“你们干嘛!?别动他!我警告你们,不准欺负我小弟!”三爷笑了笑,“他是你小弟?!不是你对象吗?都亲成那样了...”不知为何白癸突然语塞了,是醉酒那天吗?眼罩被拿了下来,白癸立刻看向郑松欧,身边的人垂着脑袋,手臂一条血痕,指尖还滴着血。“现在能不能好好回答了?”白癸忍了忍,沉默不语点点头。“你是谁?”皱眉,怎么又是这个傻逼问题,白癸望着对方,灵光一现,开口:“林上水。”对方似乎微微挑眉,“恢复记忆了?”白癸仔细地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接着淡定地回答:“最近恢复了不少。但还没完全恢复记忆。”三爷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那欣喜之色不言而喻。接着他又屈身上前,双手搭在膝盖上,慢慢说道:“上水,实验失败了,可真不能怪我们。”,他回过头望向旁边的郑松源,“谁会想到当初为求稳妥自己留着的一手,竟然会不舍得执行任务了呢。所以我之前就说呢,外包团队还是不靠谱。”白癸听得云里雾里,但是他隐隐能感觉出,自己若继续“假扮”林上水好像有那么点作用。对方叹了口气,“兄弟几个也真的是累了。人啊,不能那么自私对吧。为了自己的一己之愿,把别人的理想都践踏在脚底。”白癸望着对方,冷冰冰回了一句,“说人话。”三爷尴尬地咧了咧嘴角,擦干净刀尖上的血迹,眼神狠戾,问道:“钱呢?”“什么钱?”“哈,这是又失忆了?要不让郑松源帮你回忆回忆?”,说着对方又扬起手中的小刀。“哎!你等等!”,瞳孔紧缩,白癸紧张的立刻制止说道。对方回头,玩味说道:“怎么,又想起来了?”白癸咬了咬嘴唇,淡定说道:“我跟你说过,我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既然人都被你抓过来了,给我点时间,你怕什么!?”三爷笑了笑,“我当然怕了,如果你永远恢复不了记忆那又怎么办?”白癸正琢磨要怎么回答。门口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女人声音,“那就让他再怀上好了。”白癸惊恐地慢慢望向门口。发现对方的嗓音跟石大姐一毛一样啊!不过这女人的样子跟气质怎么完全不同...这女人穿着高跟鞋,一套深灰色职业套装,戴着一幅钻石镜框的眼镜慢慢地走了过来。染着酒红色的指甲轻轻划过白癸的脸庞,涂得一丝不苟的红唇慢慢说道:“反正原材料都齐了,三个月胚胎一取,大把买家会跟我们开价。我们还会在乎那点没到手的尾数吗?”白癸咽了咽口水,“卧槽,你不会是...”只见女人微微一笑,“婷婷,你好呀。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女装的样子呢。”听完这话,白癸心都凉了,他觉得这个世界到处处都他妈的是坑啊!作者有话要说:大boss猜出来了吗?很明显了吧~!第99章“石, 大姐...?”,白癸一脸震惊地盯着眼前这位神采飞扬的漂亮女人,这换头术吗?!身边的郑松源听到这称呼, 呼吸粗了许多, 浑身紧绷。“怎么还叫大姐?嗯?我有那么老吗?”, 女人的长长的酒红色指甲从脸颊慢慢划到白癸的粉嫩的嘴唇, “婷婷你的表现已经很让我诧异了,这么折腾都没死, 让我跟三爷都刮目相看了。”“卧槽!你变态啊!跟大老爷们睡这么多天都能忍?!”,白癸突然暴怒。女人收回了手,眼神中带着媚,撒娇说道:“确实难,我本身可是喜欢女孩子的。不过你长得这么漂亮, 把你当作妹妹来睡,也可的。”白癸一愣, 感觉吃了一只苍蝇。接着女人脸色一变,双手交叉环绕胸前站在三爷身边,不耐烦地说道:“还在这里大费周章询问什么?我们已经在他身上浪费太长时间了。”三爷微微皱眉。那一瞬。白癸很好的抓住了对方此时犹豫的眼神。脸上仍旧挂着一幅惊恐的表情,但是脑子已经飞快的开始分析。目前这俩人看来算是个能话事的, 一个人是希望他能够恢复“林上水”的记忆, 然后可以把尾款给结清?贪钱?对于他现在的存在还有几分忌讳与猜疑。而另外一位,做事倒是干脆利索,心狠手辣,想直接把他们俩人送去实验室。望着女人, 白癸冷笑了一声, “石大姐,看来你没跟三爷说实话啊。”话刚一说出口, 对面两个人脸色一变。果然,都是利益捆绑,关系松动着呢。三爷假装淡定地望向身旁的女人,等着对方说话,那女人瞬间明白了白癸的心思,“哟,没想到我们婷婷挑拨离间玩儿的溜溜的。”白癸扯了扯嘴角,目光移到三爷脸上,“你也知道这项研究的前提,是我得活着。而跟石大姐生活这段时间,你应该了解我这被改造过的身体,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把我弄死了,你们两头没好处。”果不其然,听到这,坐在正前方的三爷犹豫了。“夜长梦多,事情已经拖够长了,我付出了那么多,不能再等了。”,女人不满地抱怨道。大叔安抚地拍了拍对方的手臂,“我们都明白。立夏,你再忍忍。”“身体如果被改造过,是不是代表跟谁都能生孩子?!嘿,不如这件事让我来尝个鲜儿?”,门口突然冒出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白癸翻着白眼简直要崩溃了,反派怎么不一起来啊,卧槽,都是一个个从门口冒出一句再出场的吗!?看到这黑不溜秋带着笑的馄饨小哥,白癸简直要吐了,他当初怎么会眼瞎到想到这人会像郑松源呢...当时脑袋真的是被驴踢了。目光不自觉地望向身边的郑松源,发现手臂流的血都在瓷砖上堆了一小滩了,白癸心脏发胀,闷闷的疼,心疼坏了...“喂,林上水,不瞒你说哈,当初你来找我的时候,我就想尝尝你的味道了。”,这小哥毫不忌讳的上下肆意打量起白癸,而他身边的两位一幅瞧不起对方的表情,好家伙,一个团队,三个人,各怀鬼胎啊,精彩精彩,白癸心想。黑皮小哥走上前,挑起白癸的下巴,眯着眼睛说道:“没想到这么漂亮的个人儿,竟然是个变态,为了实验,弄死了恩师,接着连自己都想弄死,哈哈哈哈!”白癸脸色发黑,直接扭过头想要甩开那只爪子。没想到却被对方狠狠捏着了脸颊,强硬的扭了过来,笑眯眯说道:“不过我就是喜欢变态。怎么办?”“够了!”,三爷在身后猛的站了起来,“别忘了,你现在拿的是谁的钱!”面前笑眯眯的脸慢慢收了回去,男人松开白癸的脸颊,立刻双手投降姿态,阴奉阳违附和道:“是呢,三爷,您最讲究。”白癸微微松了口气。但是根据刚才种种说法,他大概推出一个可怕的结论。那个背后隐藏的变态大boss好像是林上水本尊?!白癸瞪着大眼睛,很多逻辑都没有理顺,不过如果林上水本身就是个大变态,那所有事情似乎都成立了。万万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原装货的布的一盘棋。想到这,白癸抬起头,眼睛齐刷刷望向对面三人。如果真的如同他想的那样,这三位岂不都是他小弟?!若打感情牌,那还是得从这位最讲究的三爷来做学问。白癸突然疯狂的咳嗽了起来,眼眶泛红,眼泪都飙出来了。眼前的三位本来不为所动,不过身边的郑松源却紧张激动的快弹起来了,身后的两位跟班壮小伙似乎都按不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