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不怎么接触外界的大姐,对于安全人员这个职称,也是云里雾里,半知半解,不过想了想也算是合理,“那就好,这孩子也算是给他爹妈长脸了,以前听说考上警察学院的时候,他爸妈就担心自己家孩子在大城市没有背景没人脉,会受欺负,现在看到松源混得这么好,地下有知也是欣慰了啊…”白癸心中“咯噔”一声,夹着鸡翅膀的筷子轻微抖动了一下,警察学院?!“怎么这就停筷子了啊?赶快趁热再多吃点。”白癸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再次动筷。后来吃进嘴里的饭都有点心不在焉。不会离开的时候,白癸从热心肠大姐家里大包小包提了一堆,表示了感谢,白癸带着一肚子疑惑往家里走去。中午时分,太阳毒辣,脚底的泥土都热得发烫,他边走边看着脚上大好几个码的旧球鞋,这是郑松源给他凑和的,不合脚,走快了还进沙子。白癸皱着眉头,背脊一阵阵发寒。警察学院?父母双亡?对于这样的身份,他不可能不在意的。重生前,白癸过得日子也并不光彩,所谓的“生意”也都是那种见不得光的买卖。刚开始谁不是一穷二白,想要快速得到一些东西,你就必须去拿其他东西来换。他一个穷小子能有什么,拿着曾经对老大的忠诚换来了后来的心狠手辣,拿着不要命的狠劲换来了金钱,拿着亲人发小的厌恶与疏远换来了社会上所谓的地位,所有事情都在改变,但是有一类群体却一直未变,这所有交换的过程中永远“伴随”着他,那就是警察。很多兄弟因为他们都栽进去了,连他最信任的哥们,等到他死前的那一天,都再也没有出来过。一个明,一个暗,这是世界的两个极端,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两种人。更加直白的说,对于这样的身份,他是不可能抱着愉快的心情来相处的。心脏中某个位置,慢慢开始出现了些变化,白癸的眼神慢慢阴冷了起来,即使重生,他也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未来的路,必要的时候他需要一个人走下去。带着心事,白癸刚推开铁门,里屋立刻传来热切的呼唤声,“大哥!你回来了!!”声音里透着抑制不住的兴奋,白癸面无表情走进了里屋,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看到郑松源裸着上半身,绷带看样子是重新包扎过了,倒是比他包的好得多,看起来很是专业的样子。半眯着眼扫了一眼,身旁一瓶药酒,郑松源的右手胳膊肿的很高,泛着不正常的紫红色。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特别健康完整的地方了,不痛吗?到底是因为什么,你可以对我笑得这么开心。上辈子一些画面飞速而过,白癸努力压制住心中的厌恶感。不过对方似乎比他更加敏感,郑松源站在原地,慢慢收起了傻笑,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眼尖的他发现刚进屋的林上水似乎瞄了一眼自己身边的药酒。顿时觉得自己失误了,立刻盖上药酒盖子,穿上鞋就要奔去窗边,准备散散味儿,“我忘记了,你现在对气味敏感的很,我开窗散散味道。要不,你先出去院子里坐坐?等味道散开了,我再叫你进来吧?”,边说边着急的往窗户那边奔去,白癸垂着眼睛,看着郑松源“笨拙”的身影,那些伤口很疼吧…想要张嘴,还是忍住了,白癸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男人忍着伤痛,扯着伤口闷不吭声的在开窗。他没有上去帮忙,也没有阻止对方讨好般的动作。太久没有打开的窗户,费了好大劲儿才开启,因为幅度太大,牵扯到了伤口,郑松源疼了一身汗。“你是警察学院毕业的?”,突如其来的一句质问,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温度。背对着林上水,郑松源的四肢有些僵硬,接着拉着窗户把手的缓缓放了下来。并没有转身,白癸也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呵,看来这是默认了。过了好一会,郑松源缓缓转过身,挤出一个笑容,轻描淡写道:“没毕业,太久远的事了,我自己都快忘记了,你听谁说的哈?”白癸并没有直面回答,而是继续问道:“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郑松源的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他用着完好无损的左手,胡乱扫了一下头发,杵在对面,想了很久才开口说:“并没有想瞒着你,但是我的这些过往,你以前也根本也不关心的啊!对,我以前确实考上了警察学院,但是后来被勒令退学了,还进去呆了两年,就算说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只会给你添堵,根本帮不上什么忙!”,说完郑松源脸上露出一个特讽刺的笑容,像是在嘲笑自己。这么激动的反应,白癸倒是始料不及,相处两天,他虽然没有完全放下对郑松源的戒备,但至少是相信对方是不会害自己的,或者说不会伤害这身体原来的主人。但是,你的林上水确实不关心你是不是警察学院出来的,但是我他妈的最讨厌条子了!这两天积攒下来的所有负面情绪,揉杂着捋不清的莫名其妙的心情,白癸猛的站了起来,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眼神狠戾,“你说的对,你对于我确实只能添堵,没关系,我离开。”,说完头也不回冲出了房间。看到男人离开的背影,郑松源彻底慌了。作者有话要说:双方的感情都比较复杂~看完记得点收藏哦?(?????????)?第15章作者有话要说:让我们动动小手指,点个收藏,留个评吧!来自单机码字好辛苦的作者内心深处的deep deep渴望tot让白癸愤怒的不仅仅是对方曾有过警察学院的经历,也不是什么刻意的隐瞒。而是重生后的自己怎么可能在短短两天时间就这么相信一个陌生人。多疑,谨慎,跟手下保持一定距离才是他白癸的性格。怎么现在看到郑松源浑身是伤还在勉强做事的时候,他的心脏竟然会闷闷地发疼?!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让他相当厌恶。肯定是这具娘炮身体的本能反应吧,白癸心里暗示着自己。“上水!你去哪里啊?”,背后响起郑松源的呼喊。更加烦躁了,他现在十分不想在看到对方的脸。踉踉跄跄冲了出来的男人,想要拉住对方的胳膊,毫无疑问地被狠狠的甩开了。只见对方站在车旁,微微低垂着脑袋看着车门,阳光下露在外面的后颈白的发亮。郑松源盯着那白皙的脖颈,眼神有点发沉,为什么总是这么麻烦…没想到下一秒对方突然扭过头,头也没抬,冷冰冰地开口说道:“车钥匙呢?”身材高大杵在对面,郑松源拧巴着脸,一脸后悔不堪的样子,也不敢支声,只是摇头。“……好,你不给是吧!”,好啊,车不让开,腿长在自己身上,老子还不会走吗?刚转身,身体向后猛的一扯,身体竟然轻而易举就靠在了对方的怀里。这一动作可把白癸气炸了!郑松源可怜巴巴的哀求声在耳边响起,“大哥,我错了,我什么都跟你说,你别走。”“松开。”声音太冷,眼神太冰。那去意已决的样子,这超出完全超出郑松源的预料,只是稍微抱怨了一小下,怎么林上水会这么激动,难道他记起什么了吗?!抓住对方胳膊的手慢慢用力,好几个应付林上水的方法在他大脑里飞速权衡,这个时候突然听到水滴滴落的声音,伴随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抬起头,这就奇怪了,大太阳还顶在头顶,怎么会有…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被自己抓住的胳膊竟然在不自觉地颤抖着,林上水本来冷冰冰的脸上,现在写满了恐惧与不可思议。瞪大的双眼此刻正盯着地上一滩水迹,那眼睛里不只是一层水雾那么简单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脸色憋得通红,紧咬住自己的嘴唇感觉都要破皮了。瘦弱的身子不断地颤抖着,这副模样,该不是…郑松源心脏一紧,眼神下移...“别看!!!”,嘶吼的声音从瘦弱的身体中爆发出来,竟硬生生阻止了郑定源下一秒的动作。本来被拉扯住的胳膊,下一秒一个反手抓住狠狠抓住了郑松源,刚想张嘴,对面的人抢先发了声,“闭嘴!扶,扶我进去...”,声音嘶哑低沉,嘴唇有些被咬破的血迹,略长的刘海遮住了一双通红狠戾的双眼。几分震惊,甚至超过了对林上水身体构造上的“好奇”,他的样子像是一只被圈养在笼中的困兽。想要挣脱枷锁,却伤痕累累。郑松源眼神一暗,二话不说,上前打横抱起了浑身哆嗦却在逞强的男人。双脚腾空,过程实在太过轻松。白癸脸色瞬间挂不住了,眼眶仍旧泛着红不断地反抗着,“郑松源?!艹!把我放下来!!”“……”对方一副铁了心的态度。“喂!把我放下来!”直接无视,甚至双手更加用力了。“你他妈…”“大哥…”,头顶上传来郑松源冷静的声音,“…以后你别说脏话了,对宝宝有影响…”“…你,你他…他…”窘迫难堪地伸手用力去推,想起对方身上的伤,瞄了一眼郑松源的脸色,终究是服软了。白癸叹息,从未活得如此窝囊,垂下头,压抑地说道:“你放我下来,我身上脏...”“…我不嫌弃。你别嫌弃我就行。”,脸上大大的酒窝印在郑松源帅气的脸上。斩钉截铁的话语,义无反顾的回答,一个字,一个字撞击着白癸的内心。那一瞬间,本以为早已经麻木的心脏,慢慢感受到了一丝温暖,这是他两辈子以来第一次感受到的温度。竟然是来自一个还没认识超过三天的陌生男人。白癸收了收心,再次在心中咒骂起这副娘炮身体给自己带来的违和与不便。把人轻轻放在了椅子上,郑松源蹲下身子,憨憨地微笑说道:“大哥,这都是正常的,之前你去过医院有问过的,你的身体跟别人不同,怀孕期间可能会有点副作用,以后慢慢就好了。你别在意。”白癸垂着脑袋,摩挲着双手,并不想跟对面的人对视,支支吾吾回了个,“嗯。”,仍旧不能相信这令人尴尬地副作用。他宁可忍受疼痛,也不愿意接受承认这样一个有着难言之隐的身体。看到林上水的情绪慢慢稳定了下来,郑松源才温柔说道:“我记得家里小时候家里有个木桶的。应该在楼上,你坐着,我去找找。”“嗯。”“一会我烧点热水,大哥你洗个澡,清爽些。”“嗯。”“大哥,你等着我哈,我去给你烧水。”,说完双手支着膝盖,缓慢站直身子,准备离开里屋。白癸抬起头,对着缠着纱布的宽大后背,缓缓回了一句,“谢谢了。”走到门口的男生回过头,什么也没说,回了一个傻兮兮的憨笑。郑松源虽然身体带伤,但却恢复的极快,干活手脚特别麻利,很快热水就准备好了。正如他刚刚所说,果真是个特别大的木桶,想了想,只能放到里屋的床边。郑松源带着伤跑前跑后,耐心的试了水温,还体贴的将屋里能看到院子的窗户用报纸都糊上了。准备好所有才站到林上水面前,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自己行吗?”白癸抬起头,望着郑松源,面无表情缓缓点了点头。笑了笑,将洗好的毛巾搭在盆边,“我去外面等你,需要什么你就喊我。”“好。”对方离开后,白癸望着冒着热气的木盆狠狠叹了口气。头发应该很久都没有修正了,微长的刘海遮盖住了他的双眼,视线越来越模糊。突然有一瞬间,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可能真的回不去了,曾经的白癸也真的已经“死”了。他必须要接受现在的一切,用这个身体继续活下去。脱了身上的脏衣服,钻进了木盆之中,水温微烫,是能接受得了的温度。没过一会屋外传来郑松源的询问,“水温还可以吗?”白癸将脑袋从热水中露了出来,回道:“可以。”“哦,那就好。”“......”,望了望门外,刚好能看到郑松源的长腿,白癸犹豫片刻,还是开口说道:“饭桌上还有些邻居大姐打包的热菜,你也饿了,赶紧吃点。”屋外的郑松源“哦”了一声,随即又问:“你吃了吗?”“吃过了。”“哦,那就好。”对话到此为止,隔着一扇墙,两个人都闷不吭声了。郑松源从柜子里找了个像样的碗筷,凑合地洗了洗,换了个稍微舒服点的坐姿开始低着头开始吃饭。里屋的白癸泡在热水里,身心都渐渐舒展开来,或许是时候要放弃以前背负的所有开始重新生活。在水中他摸了摸自己的心脏,能感受到有力的跳动,用力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吗?正当他即将要陷入沉思,郑松源的声音传入耳间,“我是考上了警察学院,但是,读书的时候我把人给捅了,所以被勒令退学了。我父母在去市区看我的时候,大巴翻了,都没挺过来…”白癸微微一怔,听得一清二楚。水珠顺着脖子慢慢流向胸口,接着融入水中,白癸用力地洗了一把脸,脸颊泛红,慢慢张开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老大!以后你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我,都会跟你说的。对不起,不要再生我的气了。”抬起头望向门口,他不知道此时的郑松源到底是用着什么表情来说完这段话的。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他不太会安慰人。但此时此刻他确实很想看看郑松源的脸,于是命令道:“喂,你进来,帮我搓一下背呀。”“……哦,行啊。”当郑松源刚走进房门的那一瞬间,两个人都不自觉地瞥开了对方的目光。走了进屋,坐在了床边,拿起木盆上搭着的毛巾,短暂地犹豫了一下,“那我,开始了。”白癸用力抹了一把带着水珠泛红的脸颊,浑身上下都是紧绷的,“嗯。用点力。”“好。”答应的虽然好,手上的力度却相当温柔。眼前人的后背线条流畅,皮肤白皙到透明,隐藏在水中的地方若隐若现,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郑松源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那深不见底的双眼藏着很多看不透的情绪...“医生说我的身体是被改造过的?”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郑松源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之前是听你提起,以前的事情,你真的完全记不得了吗?”白癸脸色微微一沉,摇了摇脑袋,轻轻回了句,“嗯,确实记不得了。”听完回复,身后的男人脸上的表情相当复杂,有几分兴奋,又有几分失望。第16章“大哥,还不出来吗?水都凉了…再泡下去会感冒的…”,郑松源在背后温馨提醒道。“……”,不是白癸不想出来,而是出来之后他能穿什么竟成了个问题。昔日大佬竟然落魄到衣不遮体这一地步,他白癸死都没想到。内裤洗了,这老房子肯定也没换洗的衣服了,就算有估计也长毛发霉不能用了。虽然是大夏天,但总不能够让他光着腚到处溜哒吧?!于是在水盆中冥思苦想,硬是没想出个解决方案。“大哥?大哥!”,突然增高的语调让白癸一个机灵。“我没聋!别他妈瞎嚷嚷!”“哦…”白癸想了想去,最终支支吾吾想到了一个方案,简而言之先把郑松源给支出去,衣内裤洗吧洗吧,估计过一会就干透了,主意敲定淡定地开口说道:“松源,鸡肉好吃吗?”坐在身后的郑松源浑身一哆嗦,怎么改称呼了,“挺好吃的呀。”坐在盆中的大哥点点头,继续引导:“那你是不是得出去感谢一下郑大姐,毕竟送了那么多东西给我们。”“嗯,我会的,我拿毛巾给你擦擦?”白癸一愣,随即问道:“…你现在不去啊?”郑松源拿起毛巾,温柔地开始给盆里的人擦头发,“毕竟我们还要住上一段时间,不急着。”你不急,我很着急啊混蛋,白癸扭头,垂下的刘海还滴着水,“礼尚往来,知恩图报,你做人有问题啊!”郑松源愣了一愣,有点懵逼,怎么感觉对方上纲上线了,纳闷地说道:“我浑身是伤,现在去,好像也不太合适…那个,大哥,我必须现在去吗?”说完这话,只见盆里的男人欲言又止,眼神闪烁,整个人在盆里坐立不安,十分犹豫不定的样子。烦躁地扭过头,理由确实相当不充分。自己也是矫情,豁出去算了,“你爱去不去,喂,我连个遮体的布都没,怎么出去?!”郑松源眉毛一挑,这才发现问题,倒吸一口气,“哦哦,对,衣服,我想想办法。”,说着就站起身子往门外走,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回头疑问道:“哦,大哥你刚才是想把支出去是吧?”“……”“…但是,把我支出去你还是没有衣服穿啊...”道理好像还真的是这么个道理,“......我乐意!你赶紧找衣服去!”男生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想到什么,咧了咧嘴角笑着转身离开了。在水里无聊的泡着,白癸低头看着自己指尖都泡出褶子了。无意中瞄了一眼自己的肚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慢慢站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感觉腹部没那么平坦了?!再一联想到昨天医生给他的那张照片,瞬间一股灭顶的绝望感涌向心间,自言自语“威胁”道:“你胆儿也真够肥,敢往老子肚子里钻,我跟你说,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老子把你从肚子里掏出来炸成肉丸...”,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刚说完这话,肚子微微震动了一下,白癸吓得急忙松开手,整个人都不好了...总感觉他肚子里不是个一个简单的球啊。“...老大,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啊...”本能的转过身。四目相对。“动了…”“啊?”尴尬到两个人都忘记了应该有所反应。白癸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眼看着对面的傻大个整个看痴呆了的表情,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的状态。想要用手去遮吧,或者直接躲进桶子里吧,想来想去,都太不白癸,太不爷们了…重生之后白癸清楚认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体有多弱鸡有多娘炮,这是好事,他觉得有自知之明是成功的必须条件。身体娘那又能怎样呢?!要克服,要正面刚!没什么就比什么,反正他有的自己都有,只不过就尺寸方面略有不同,但是,那又能怎样?你白爷爷就跟你比上了,除了大,你还有什么?!想看就尽管看,你有的,老子应有尽有也有!郑松源完全不知道对面林上水此时的心理状态。他第一次那么直观地感受到来自林上水的心灵撞击。“老,老大,你冷不冷...”屁股凉飕飕,“艹,当然冷啊!赶紧给我衣服!!”“哦哦,好。”用毛巾胡乱擦干了身体,白癸心中还甚为得意,觉得自己在这场眼神的较量中占了上风。没想到下一秒后腰处如同触电般,他眼神一变,狠狠地咬紧嘴唇才没有叫出声,背后郑松源好奇地问道:“老大,你这后腰上面被什么虫子叮的?好大一个包啊!”,说完又好奇的摸了摸。“唔...”,白癸睁大双眼,整个人不自然地向前弓起后背。身体怎么会变得这么敏感,那从后腰处传来的刺激,直接冲到大脑皮层,他用了全部力气才忍住不惊呼出来。以前玩得high就算吃了药,也不会这样的啊...“没事吧?”“当然没事,衣服给我...”,白癸一把拽过郑松源怀里的衣服,刚想往身上套,才发现竟然是一件粉嫩嫩的卫衣,胸口前还有一个闪着亮片的红色大嘴唇,想想以前自己混得再怎么次,也都是西装革履的,重生之后,至于吗...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调整了状态,尽量沉稳问道:“哪来的?”郑松源还很是得意,讲了便宜似的:“哦,我发现后车厢有一个行李箱,不过都是女装,这件应该是最合身的。”“......”,罢了罢了,有的穿就不错了。心中流着血与泪,套上了粉红色的大卫衣。没想到这女装卫衣竟然这么硕大,袖子能包住手,衣摆都遮盖到大腿根了。等等,是衣服大,还是自己矮来着!?脑壳生疼,这副身体多高来着?白癸迈开腿,突然底下很是凉爽,想到没穿内裤,心中一寒,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在等待着他。转过头看到郑松源正在打开长条形包装袋,这是,白癸眯起了双眼仔细望去。尼玛啊,这分明是姨妈巾啊!!郑松源现在拿姨妈巾做什么吗?!白癸脸色都变了,紧张警惕地问道:“喂,你拆那个干嘛...”傻大个找不到要领,好不容易把袋子打开了,将里面的方片姨妈巾都倒了出来,拿着袋子还在仔细研究,听到问话才抬头,解释道:“哦,箱子里刚好有。你不是身子有点不方便吗,这个应该很好用啊...”,紧接着还特别有钻研精神的打开了一个方形袋子,扯开之后在空中比了比,仔细看了看尺寸,“这么长的吗?太好了!大哥,这个应该很能吸吧!”我勒个去,郑松源,你他妈的是魔鬼吗?!“你拿走啊...我死都不会穿的啊...”,白癸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郑松源不解的“啊?”了一声,接着站起了身子,从旁边又掏出了一个让白癸想要立刻原地消失的物件。一条带着红色小圆点的白底小内裤,内裤的边缘还都是蝴蝶结,真丝质地。郑松源扯了扯裤子,分析道:“还是得用啊,否则穿别人内裤也不卫生啊...而且还特别能吸,一举两得,一箭双雕啊大哥!”白癸眼中充满了恐惧,光着两条细腿,头发湿漉漉的,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条砧板上的鱼,对方正在讨论是把他蒸了,煎了,还是炖了好。最后垂死地挣扎,白癸面无表情,眼神空洞,说道:“太小,我套不下去。”哪知道郑松源这个“魔鬼”已经拿着姨妈巾在内裤上来回比划,边比划边叨叨,“还是得往前贴一些,嗯,不容易漏...”“喂!傻冒!我跟你说话呢!!”,咬着嘴唇,白癸心想,我他妈死也不能用姨妈巾!艹!这是老子的底线!!士可杀不可辱!郑松源疑惑道:“老大,你刚说什么?我没听见。”“我说,内裤太小,我套不下去,姨妈巾你留着自己用去吧!”,说着就要外冲。郑松源一愣,看着自己的老大光着屁股跟大腿,虽然是夏天,这小风一吹,哪还得了!!“大哥,你穿上!怀孕千万不能感冒吃药的啊,这些常识你怎么都忘记了啊!”,果真是身子长腿长的人追起人来就是相当有优势,还没走几步,郑松源从身后一把揽住了对方。“你把我弄死吧,郑松源,让我体面地死去...这是我临终的最后希望...”“......”,郑松源没想到失忆之后的白癸脸皮竟然这么薄,连穿个女装内裤都不情不愿。想当年不知道是哪个人,天天叨叨让他陪着去逛街,竟买那些半透明睡袍,还有什么黑色丝袜。“你先忍忍,就穿一天,我们明天去超市,我一定给你买成人纸尿裤,好不好?”“......”,成人纸尿裤,并没有好很多。欲哭无泪,他想要挣扎啊,反抗啊,却发现勒住自己胳膊又粗又壮,跟个铁棍一样松都松不开。万念俱灰之间,他垂下了高扬的脑袋,感觉声音都带着哭腔了,“...就一天。”“好咧!就一天!”,郑松源笑得很是开怀。作者有话要说:白癸:“我太难了。”郑松源:“大哥,姨妈巾还有夜用的!”白癸:“……”第17章终究还是用了。白癸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两条腿合并也不对,分开更加不对路。虽然郑松源跟他心理建设过,要学会选择性忽略,想象自己是自由的,无拘无束的,别总老是想着夹着的那块“海绵”。但不得不提,腿间夹个东西,一走路还蹭一下的诡异感觉实在是太强烈了…于是,白癸选择能坐着就不站着…两个人将从郑大姐家顺过来的鸡肉吃得渣渣都没剩,二人在破破烂烂的小屋里突然尴尬沉默了起来。“我们现在得弄钱。”,郑松源首先打破了尴尬,认真提议道。白癸吃饱喝足换了个坐姿,敞着双腿,因为大腿磨得慌,压根不想合拢,样子着实不雅,跟他现在精致小娘炮的皮囊十分不对称,但是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嗯”了一声,算是附和。相比对方的冷淡,郑松源倒是热情洋溢,提议道:“我可以找个临时工,时薪也高。对了,大哥,你可以做翻译啊!在家接点活就能赚钱!轻松又不累啊...”穿着个粉色卫衣,刚晾干的头发有点蓬松,白癸抬起头,雾蒙蒙的眼睛盯着对面一脸热情的跟班小弟,懵圈问道:“什么鬼,我能做翻译?”郑松源这臭小子是在埋汰自己吧,他白癸从小读书就没读到头,初中的时候就立志要浪迹天涯,果断辍学跟别的“老大”混江湖,好男儿志在四方,怎么可能把他关在四面都是墙的“围栏”里,还要跟一群小幼稚们谈理想。另外,别说翻译了,一听那鸟语他脑壳子就疼,白癸怀疑就是读书的时候落下的病根。显然郑松源不这么想,“当然能啊,您之前是做同声翻译的啊!这可比普通的翻译高级得多!”,郑松源眼睛发亮,一脸崇拜。被人崇拜的感觉固然是好,不过刚刚他说了什么高级来着?白癸拧巴着眉头,询问道:“同什么玩意儿?”“...同声翻译,就是人家老外一边说,你得现场实时翻译,技术难度很大的!而且你不就是那个时候认识到了万总吗?这也算是幸运的开端了!”,郑松源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林上水脸上的表情。却发现提到“万总“的时候,林上水的脸上真的是一点波澜起伏都没有,完全无动于衷。另外一头,白癸挪动了一下屁股,仍旧不敢太大幅度移动自己的双腿,因为他始终有种错觉腿间那东西好像换了个位置,自己乱动的话,可能会顺着裤腿漏出来!啊,到底漏了没有啊?真的好想去厕所调整一下啊喂!烦躁地的“啧啧”了两声,白癸这才回过味。自己是林上水,可不是白癸,至少现在不能暴露。不过万万没想到啊,这林上水竟然还是个高材生呢,连撩汉子都是通过这么高端专业的场合,顿时竟生出了一股佩服的滋味,“哦哦,同声翻译是吧,那个能赚几个钱,对不对。依我说,不如去找个夜场做保安,赚得更多!也能了解一下现在什么货好卖。”“...大哥,你之前年薪可是这个数,你打算去夜场卖什么?”“多少?!”,白癸震惊。郑松源伸出十根手指。我勒个去,这倒是完全出乎意料,没想到林上水这小子还这么能赚吗?真正知识改变命运啊!想当年自己冒着生命危险,风中来,雨中去,提心吊胆,昼夜颠倒的还因此患上了胃病,最终导致了癌变领了便当。他娘的林上水这小娘炮就这么分分钟完胜自己了?!能力这么强,长得也不差,那他到底干嘛需要找个男人求包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