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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和尚当媳妇》TXT全集下载_31(1 / 1)

“柳青,我喜欢你,愿意和你一起。”江夏依在他胸前。“你是我柳青唯一认可的人,今生今世你都别想跑了。”安徒柳青在他耳边轻语着。“好啦,你虽然是王爷,但也被我这个小人物死死捏在手心,有事就快去吧,我等你。”江夏坐了起来,为他披上长袍。“等我。”安徒柳青走到门口,又给了他一个飞啵。……来到东关坡,见余裕光一直在守着,院子附近的也增加了不少的禁军。吩咐余裕光让周围的百姓都撤走,住在兵///库附近不安全。然后又把整个大院巡视了一番。巡视完已是响午时分,安徒柳青匆匆赶回府,想着江夏还在等着自己,直奔房中。“江夏,你家王爷回来了,快给我换衣裳,我们一起去母亲那讨赏银。”安徒柳青推开门直走到床前。床前空无一人,床上被褥折得整整齐齐,衣物用具等等的一应具在。“江夏,快出来,别躲着了。”他又喊着。“……”没有回应。“不是又怕蛇藏起来了吧?”安徒柳青抬头四处看。没人,去哪了,不是让他在屋里等着吗?“本王的新娘子呢?”安徒柳青走到门口,问守在门外在丫鬟。“王爷,一直都没有人出来。”丫鬟回复。“没出去?”安徒柳青觉得奇怪,一个大活人没出门又不在屋里难道飞了?“有没人进过屋子?”安徒柳青问。“没有。”丫鬟回答。“夫人有来过吗?”又问。“夫人一直在等你们过去问安呢,已催了好几次了。”丫鬟说。真是奇了怪,到底去哪了?安徒柳青在屋里来回走着,眼睛的余光无意中瞥见敞开着的窗门。按道理,他自愿嫁到王府,没理由会逃跑啊?莫非戏班有什么重要的事非走不可?但也不用爬窗啊,有门为何不走?莫非???想到这后背不由一阵阵发凉,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你们确定一直守在这里没有离开过?”安徒柳青不放心地又重问守在门口的四个丫鬟。见她们全都点头称是,才匆匆离开屋子赶去安徒如月的房子。“母亲……”远远地,安徒柳青就扯开嗓门喊着。“你这儿子,都成亲的人了,还成天大呼小叫的,也不怕下人们笑话。”安徒如月一脸责怪地迎上来。“怎么不带你的小媳妇给母亲问安?你看,母亲的赏银都准备好了,一人一袋的珠宝。”安徒如月指着檀木桌上的两个钱袋。“母亲,新娘子不见了……”安徒柳青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从没像现在那样心慌意乱,手足无措。“哦?”安徒如月淡淡地说:“开什么玩笑,陪了你一晚的新娘子怎么会不见?”“真的,母亲,儿子一早就去兵//械//库查巡,刚回来,屋里没人,问了丫鬟都说没人出去。”“难不成飞了,怎么可能?是不是新娘子和你玩抓迷藏?新婚夫妇喜欢玩闹也是常有的事。”安徒如月一点也不急。“哎呀母亲……”安徒柳青无心说笑,急得转身走了。“阿福……”“阿福……”院府中,安徒柳青大喊大叫着,心头不祥的感觉越来越严重,他绝对不相信江夏会不辞而别,更不相信此时江夏还跟他玩什么抓迷藏。他一定出事了!!!“王爷,来了。”阿福一路小跑着出现在安徒柳青面前。“让人把府中全找一遍,一定要把江夏找出来。”安徒柳青气势如虹。“江公子?”阿福有点奇怪,王爷的新娘子又不是江夏,为何急着找他?“对,是江夏,另外派几个人去江夏的小院看看他在不在那?一定要把他给找出来,快去。”安徒柳青一挥手,恨不能马上见到江夏。“哦,好,这就去。”阿福不敢多问。天黑了天亮,月出了月没,一天又一天,一宿又一宿。安徒柳青带着下人把整个王府掀翻了也没见他的影子,戏班的兄弟也到处找不到他。江夏如同在人间蒸发了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连续几天的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安徒柳青乌发凌乱、胡须横生,一脸憔悴,一脸颓废,再也没有玩笑胡闹,英俊的脸再也没有痞笑……王府死气沉沉,没有他的玩闹嬉笑,更静了…………再说江夏,在安徒柳青走后不久,挑了件黑色的长袍穿在身上。这件衣裳是安徒柳青特意给他做的,他的气质适合穿黑色,这样更显得高贵脱俗。穿好衣裳,开始收拾床上的被褥,当看到床上那套鲜红的女装喜服时,不由笑了。轻轻抚着它,自己的一生就这样和另一个男人绑在一起了,以后相互携手相守到老。折好衣裳,听到窗口有声音,很快又感到身后有人影在动,以为是安徒柳青,刚要转身和他说话,感到背后一阵巨痛,给人狠狠了敲了一棒,接着整个人就昏昏沉沉,努力转过身,还没看清是谁就晕了过去。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黑暗的屋里,没有灯什么也看不见。他大喊救命,没有人理。在里面待了一天一夜,终于有人进来送饭了,借着送饭人的灯光发现,自己待在牢房里,四面密不透风。除了那个送饭的小窗口,里面什么也没有。“大哥,问一下,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他急切地问送饭人。送饭人不语。“大哥能不能通容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何要关着我?”送饭人依然不语。不一会饭从小窗塞了进来,人走了。四周又陷入了黑暗和冷静。“这是什么鬼地方?”江夏拿着饭,在黑暗中摸索着吃,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他早就饿极了。吃完饭,躺下准备休息,感觉意识陷入一片朦胧当中,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却怎么也做不到。不是刚才的饭菜给人动了手脚吧?自己可把那饭菜吃个精光啊。想到这,他吓出一身冷汗,想坐起来,发现一点力也没有。这时外面的走廊又传来了脚步声。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动别人。“夫人,你看把他关在这里行不行?”有个男音轻声说。“点灯……”随着男音的一声令下,整个黑暗的牢笼立即灯火通明。江夏在朦胧中感到刺眼的光芒。下意识地用手捂眼,耳边隐约听到一个女声。“对,就是要关着他。那张狐媚脸勾了我儿子的魂。”女声说。“好,这个人对我也有极大的作用,感谢夫人提供消息。”男声说。这声音好熟悉啊,一男一女的声音在哪里听过,江夏努力恢复自己的意识,可惜身不由己沉沉地睡去。……原来安徒如月一直不放心儿子,担心他继续和江夏勾勾搭搭,对儿子的一言一行都加强了留意。那天安徒柳青出门的时候,她就觉得儿子肯定又要搞事,只派安徒福一人跟着不放心,她素知儿子调皮捣蛋鬼主意多,决不会乖乖地被跟,肯定会想办法逃出视线。于是在他们出去后,立马又派了另一名叫安徒财的家将一路跟随。这个安徒财本是安徒如月的贴身侍卫,不但轻功好,功夫也高,让他不知不觉地在后面肯定跟不丢。一切正如她的预料,安徒福跟了一段后就走不动了,安徒柳青的功夫没有几人能跟上,安徒福停下之后,安徒财继续跟上,一直跟到王爷见到江夏,亲眼见到王爷抱着江夏在屋顶腻腻歪歪,搂搂抱抱。他快速赶回王府,把一切禀告给安徒夫人,夫人听后大怒,为了儿子的名声和幸福,她发誓要把江夏千刀万剐。一边忙着给儿子筹备婚礼,一边思索着如何除掉江夏这个心腹大患,只要他一天在,儿子都给他牵绊着。但是她一个女子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干掉呢?她也绝对不能派人动手,儿子与她二十年相依为命,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儿子的双眼,只要她一动手儿子马上感觉得到,她不能冒这个险。想到了南王,虽然平时少与南王交往,但南王做事干净不留后患,只要给足够的好处,南王绝对会接下这个任务。经过与南王的一番交涉、密谋,南王终于同意了,条件是,不论什么事都不能说出江夏在他那。如若江夏被发现,也只能由安徒夫人兜着。令她没到的是,儿子安徒柳青不但动作快,还大胆包天,平时和江夏腻腻歪歪就算了,就连成亲当天的新娘也敢掉包。在他们成亲的当晚,众人都散去后,安徒如月兴冲冲地来到儿子的窗前,她想看看儿子到底如何对待这个新过门的媳妇。谁知,通过窗口的小洞发现,那根本不是曹家姑娘,而是江夏!这一发现把她吓得魂都掉了。儿子,儿子竟然娶个男人回家?这事传出去,安徒家颜面何在?更气人的是,安徒柳青居然得意洋洋向江夏炫耀自己如何移花接木把曹家姑娘给调换了。简直要气出血!一番心血全泡汤了,可怜当天还来了这么多的宾客,她几乎把全赤乌的皇亲贵胄和达官贵人都请遍了,他们见证了安徒王府的笑话。本来就容不得江夏,如今儿子为了他如此胡闹,就更容不下他了。安徒如月加快了除掉江夏的念头。可是儿子成天与他腻歪在一起,怎么下手?真是要什么就来什么,儿子竟然一早跑去巡视兵//械//库,给了她绝好的机会。她让安徒财迅速地通知了南王。再说南王一个个兵//械//库给端,早就激发了他对安徒柳青的恨意,正愁着找不到他的短板软肋,安徒夫人就送来东风助他一手,一举两得。“这个蠢女人。”南王看着安徒如月远去的背影,一声冷笑。……这天南王司琴伯野招来了风波芒和夏衍来到书房的密室中。密室很大,各种极品兵/器、刀剑摆满了。待众人都坐下后,南王说。“今天招大家来就是针对目前的形势想听听大家的意见,两位有何看法不妨说说。”“王爷,我们现在手上有江夏,何不利用江夏逼迫安徒王不要再查下去,若是不听就等着收尸。”夏衍说。“是啊,现在江夏就是筹码,是我们和他谈判的关键。而且安徒王不能再查下去了,再查下去我们的兵//械//库差不多都给他清了。”风波芒也附合着。“本王一直以为安徒柳青的后台硬,不好啃这块骨头,想不到他也是有软肋的。”南王伯野点着头:“这个江夏的作用很大,要看好了。”“另一个重点是,司琴德胜与车前七王子正在交战,我们是不是提前起兵?本王考虑的是,若是等司琴德胜回来一切都太晚了。”南王伯野的声音永远是冷冷的,看到不激情也听不出兴奋。“属下赞同,长胜王爷把朝中大量的兵将都带去边境,我们此时起兵正好让他无暇顾及,此时朝廷缺少兵源,我们起事易如反掌。”风波芒赞同着。“如若大家无意见,本王这就调动兵马。”“属下祝贺王爷大事得成,荣登宝坐。”风波芒和夏衍同时下跪恭贺。“对了,金首富这段时间没有找事了吧?”南王问。“王爷放心,属下已让暗卫守着,他不敢出门,不会搞事的。”风波芒低头应着。“他得不到娉婷是不会忠心为本王办事的,为了防止他搞事,一定把他盯好,本王大事未成之前,不允许有任何意外。”“遵命。”第61章 车乌求援战事紧可怜名旦遭磨难夜晚,安徒柳青吩咐下人在府里的每个角落都洒上硫磺粉,又把整座王府的灯点上,江夏怕蛇,回来时得看清楚路不要吓着。王府很大,亲自督导下人忙完一切,已是亥时。进了屋子,空无一人,想起前几天还和江夏在这屋子玩着闹着,这忽然不见人,心里一阵失落。正在发呆,窗前飘来一片黄色的叶子。这是他和司琴德胜之间的暗号——飞叶传信,但凡有重要的绝密信件都用这黄色的叶子互通信号。急忙运力把黄叶停在手心,黄叶立马出现一行字:七王子举国进犯,边界危,速支援。安徒柳青见字迅速在叶子上写了一行字:南王心异,恐难派兵。然后手一挥叶子朝外飘去,消失在空中。第二天一大早,玉都神宫的朝堂上,黑压压地站满了文武大臣。司琴安然接到战报,车前七王子举全国之力来攻打赤乌,誓要夺回失去的十七座城池。司琴德胜在车乌边境深感吃力,遣快马回宫求援。“长胜将军求援要增加兵力,众爱卿怎么看?”司琴安然孱弱地问殿下众大臣。“长胜王爷与车前一战至关重要,车前举全国之力进犯,我们在后方得给他支持,老臣支持增兵。”其中一老臣说。“对,一定要支持长胜王爷,他在阵前吃力,我们就在后方打气,该送的物资一定要送到。”又一臣官附议。“臣也附议。”南王司琴伯野站了出来:“长胜将军身体本就身体抱恙,应该多加物资及援军,让他把车前军一举歼灭,早日归来。”“是啊,长胜王爷也不容易,就让他尽快凯旋回来吧。”有人附议。“臣等附议。”殿下一群大臣纷纷赞同援兵。“好,如果大家都赞成的话,派谁去当这后援,又派多少兵将去呢?朕这手上也只有5万禁军了,加上安徒王手上的5万,也就10万。”“皇上,臣建议派安徒王爷前去支援,带上10万禁军也就差不多了。”南王伯野的司马之心昭然若揭。“不可皇上。”老臣安以生站出来反对:“禁军是保护皇城安危的军队,一旦派出去皇城危矣。”“皇上,老臣也反对派出禁军,车乌之战困然重要,但皇城不可不守。再说禁军是守护皇城的,并不善于做战,派出去于事无补。”老臣田加之应和着。“我们神都安宁了上百年,禁军派出去支援也就几个月的事,各位卿家不用紧张,相信长胜王爷很快会回来的。”司琴安然安慰着众大臣。“皇上英明。”南王伯野赞着。“千万不可,皇上。”大殿门外,安徒柳青匆匆赶了进来跪地参拜行礼。他赶到宫中就是因为司琴德胜的密涵,猜到大家一定在商量对策,于是匆匆赶来阻止。“为何不可?”司琴安然用手示意他起来。“皇上,车乌边境战事吃紧,车前举国进犯,但只要长胜王爷在就没有大碍,我们若不发兵,他肯定会有别的办法。若是我们一旦派兵支援,发生内乱谁来守护这皇城?”安徒柳青站起来,眼睛瞪着南王伯野:“只怕长胜王爷在前方战事吃紧,有人趁机在后面紧吃。”“安徒王,长胜王爷可是你的表哥,你不担心他的安危?”南王微笑着对安徒柳青说。“你不用给本王打亲情牌,本王自然担心长胜的安危,但本王更担心皇城的安危,只怕有心之人故意调离禁军好方便自己行事吧。”安徒柳青怼起人来毫不客气。“哈哈,安徒王开什么玩笑,这皇城有皇上10万铜墙铁壁的禁军,谁能撼动?”“的确,10万禁军守着确是无人撼动,所以本王决不同意调动禁军去支援车乌之战。”安徒柳青气势凌然。“皇上,老臣附议安徒王。”田加之恭身道。“皇上,老臣也附议安徒王。”安以生恭身道。“老臣附议安徒王……”殿下一群大臣纷纷转了风向。“这……”司琴安然也无奈:“你们一时赞同一时反对,到底发不发兵?”“不发!”安徒柳青声震四野,把殿下一群老臣震得吃惊连连:“如若谁主张发兵,先过本王这一关。”安徒柳青挥手甩出名/枪江山。他知道若是此时不震压那些墙头草,都主张援兵的话,皇城就完了。他绝对不相信南王不会趁机起事。“柳青,把枪收起来。”司琴安然喝斥着他:“不可无礼。”“就是咯,大家这不是在商量嘛,你急个啥?”南王伯野瞪他一眼。“皇上,臣已给长胜王爷发出信息,向他表明神都暂时无兵可援,您放心,我相信他有办法的。”安徒柳青向皇上禀告着。“好,那就先这样吧。众卿家退朝。”司琴安然由内侍扶着退了大殿。殿外的阶梯里,众大臣纷纷散去。南王伯野追上安徒柳青。“安徒王,安徒王,请留步。”安徒柳青转身看他。“听说你前几天大婚了?这样的大事也不请小王,是不是小气了些啊?”南王伯野少有的赔笑。“南王这话不对啊,本王明明给您送了请贴,想必南王人忙事多给忘了?”安徒柳青也不跟他客气。“哦哦,还真对不住了,许是下人给耽搁没把贴子呈上,小王在这赔礼了。”“……”安徒柳青没有理他。“听说安徒王的爱好有点特别,小王府上养了些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在那方面也有点功夫,安徒王若是有兴趣,小王倒是可以送些过来。”南王嬉皮笑脸不怀好意。“你说什么?”安徒柳青一下揪起他的衣襟:“再说一次?”“不不不,小王说错了,就当小王没说。”南王推辞着走开。看着他鬼鬼祟祟的样子,再想想他说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安徒柳青心头一动,脑海闪出江夏的影子,忙喝了声:“站住!”“安徒王,你这是在叫小王吗?”南王停住脚:“你也是王,我也是王,凭什么给你呼来喝去,你是谁?”忽然间,南王好像有了气势,再也不赔笑。“本王王府的江夏是不是你的人给抓走了?”安徒柳青在他耳边小声问。“什么?”南王伯野佯装耳背,大声问。引来一众散朝的官员频频回望。“你是不是把江夏抓了?”安徒柳青咬牙切齿。“这个啊,小王那里是有个小白脸,哇,真是长得妩媚温润,可惜小王不知他是谁?他不会说话,就连坐都坐不起,只能像狗一样趴着。”似乎故意激怒他。“他在哪,快带本王去。”安徒柳青喝斥着他。“哇,哇,哇,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南王鄙视着他:“再说小王可不晓得那个小白脸是不是你安徒王家的小白脸,或许不是呢,急什么?”“废话少说,快走。”安徒柳青的手顶在他腰后,似乎把他架空着走。“安徒王,别怪小王不提醒你,待会看到可别心疼,那个小白脸现在可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不能说话不会走不能站,可别吓着你。”“闭嘴。”安徒柳青气得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只想着快点见到人。走了半响,南王终于把安徒王带到一间阴暗的屋子,一进门,迎面而来的是阵阵的腥臭和发霉的味道。屋子没有灯,一片漆黑。“你自个去看吧,小王可不知那是谁?”南王说完自行退了出屋。随着砰的一声大门被关上,安徒柳青硬着头皮往前走。腰间的王府腰牌发出微弱的光,安徒柳青扶着墙借着光摸索着前行。“江夏,江夏……”拐了几道弯,感觉里面越来越阴冷,心一直往下沉:“江夏,你在哪?”“江夏,你在吗,你应我啊?”安徒柳青感觉心都揪在一起了。来回绕了几个圈,看不到人,也听不到声音。里面除了墙还是墙,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正感绝望,发现脚下的铁门传来轻微的撞击声。“江夏,你在这吗?”安徒柳青用力的撞着门。里面没有回音,撞击声虽不断,却很微弱,若是不正好站在门前,似乎感觉不到里面有人。是铁门,人力根本撞不开。名枪江山出手,枪尖一声一声是砸在铁门送饭的小窗上,发出砰砰砰的声音,也一声声砸在安徒柳青心上,他不停是祈祷着里面的不是江夏,江夏绝不会给他们抓去。江夏只是跑出去玩了。终于铁门上的小窗给江山枪给砸了个/洞,紧贴着小/洞看去,里面有个黑影在地上挪动着,时不时地抬头向小窗张望。里面一片黑暗根本看不清是谁?“江夏,是你吗?快把手伸过来。”安徒柳青把手伸进小窗,试图拉里面的人。手在空中摸了半响没勾着什么,蓦然想起南王伯野的话。“安徒王,别怪小王不提醒你,待会看到可别心疼,那个小白脸现在可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不能说话不会走不能站,可别吓着你。”想到这,安徒柳青急忙趴在地上,对着铁门下的缝隙说:“江夏,是你吗?如果是你,就撞一下门。”说完后耳朵贴在铁门上等着回音。果然,铁门那边传来轻微的撞击声。像江夏这么大个子的男人,虽没有内力武功,力道也不比旁人小,如今撞门的力度如此微弱,他是受了多大的伤害折磨?“江夏,江夏,真的是你吗?你怎么会在这?”安徒柳青的声音哽咽了。“……”那边没有回音。“江夏,你别怕,等着,我一定救你出去。如果你还能动的话,请你向后退开,我用枪在这下面砸个洞。”安徒柳青的长/枪名叫江山,枪身是用铁桦树做成,坚硬沉重,枪尖是用玄铁特制而成,尖锐无比。加上安徒柳青的天生神力,几经枪砸之后,铁门的洞越来越大。当可以容下一张脸时,他扔了枪趴在地上从洞中看进去。“江夏,快点过来,我在这。”他伸进了手。一只冰冷无比又带着颤抖的手搭在他的手上,并借着他的手劲用力地往门前挪动身体,发出“呜呜”的声音,一句话也说不出。“江夏,你怎么啦?你怎么不说话?”安徒柳青紧紧握着他的手,感受到他内心的恐惧。那边没有声音,努力地把身体往铁门的小/洞里挪。当脸挪到小/洞口时,安徒柳青终于看清了眼前人。真的是江夏!除了那张俊美的脸没有变化,他的眼神空洞,满嘴鲜血,头发凌乱。昔日那个俊美如玉的翩翩男子竟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江夏!!”安徒柳青泪如涌泉,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把你折磨成这样?有什么事可以冲我来啊?为什么要折磨你,你是无辜的……”安徒柳青摸着江夏遍地伤痕的手,忍不住失声痛哭:“江夏,我错了,我不该娶你,连累你受这牢狱之苦,你打我,骂我,我错了……”安徒柳青狠狠地扇着自己的脸。忽然另一只手被江夏重重地拉了一下,只见他慢慢张开嘴,艰难地指着自己的口腔,透过微弱的光,依稀可以看到……他没有舌头了!!!啊……安徒柳青脸上勃然变色,这已不是折磨,而是要人命啊!顿时怒火中烧,冲冠眦裂,就是对他有再大的仇恨也不该这样啊,简直没有人性。“江夏,你等着,我这就救你出去。”安徒柳青站出来,再次长/枪出手。“没用的,安徒王还是省省力吧。”空中蓦然响起南王伯野的声音。顿时黑暗的屋里灯火通明,安徒柳青被这忽如其来的亮光刺得睁不开眼。过了半会,适应了灯光后看进牢里,江夏一身黑色的衣裳正全身颤抖地蜷缩在角落里,即使是穿着黑衣,也能看到身上的血迹斑斑。“司琴伯野,有什么事冲我来,要挟他算什么男人?”安徒柳青彻底歇斯底里,怒吼着,愤怒着,手中长/枪在铁门中发出霹雳啪啦的声音。“安徒王,小王知道你的江山是把名枪,但这屋子的铁门也不是轻易可破的,只怕你破了这铁门,江公子已一命呜呼了。”司琴伯野始终没有现身,声音在空中回响。“司琴伯野,你到底想怎么样?”“很简单,小王只想要回东关坡的兵/械/库。”“你做梦。”“不要紧,你等着给江公子收尸好了。别怪小王不提醒,七天内江公子不施救双眼就废了,半个月不施救命就没了,你自己好好思量,到底谁轻谁重?”“啊……”安徒柳青快要疯了,一边是心爱之人,一边关于朝廷安危,孰轻孰重,孰轻孰重……长/枪从没试过如此疯狂和凌厉,风声呼呼,枪尖闪闪,他要毁了这座房子,毁了这里的黑暗……“司琴伯野,你抓了我吧,我的命给你,你把他放了,他是无辜的……”他呐喊着、咆哮着,已杀红了双眼。“不要和我讲条件,回去好好想想吧。”空中司琴伯野的声音渐渐远去,屋子又恢复了黑暗和宁静。“呜呜……”那边江夏爬到小/洞口,手在空中摇曳着,像是要抓住什么一样。“江夏,我在这,我在这……”安徒柳青急急扑上去,紧紧握住江夏的手。感觉手掌被江夏轻轻扳开,用颤抖的手指在掌心写下两字:快走。“不,江夏,我不能留下你一人。”安徒柳青摇着头,泪流纵横。那边没有声音,感觉江夏正用尽全身的力把自己往外推。“江夏,不,江夏……”安徒柳青趴在地上,把自己的脸努力地伸向小/洞,像是要钻进去。江夏似乎明白他的意思,爬了过来,在他嘴上轻轻一吻。时间仿佛凝固一般,安徒柳青紧紧地捧着他的脸,两张嘴通过小小的洞亲在一起。尽情地吻着,安徒柳青泪如涌泉,这个他一生执爱的人,正为他忍受着各种折磨,而他却无能为力。第62章 挥斥方遒乌雪山忠心救主独眼龙再说车前国七王子经过山洪的猛烈冲击,损失过半。不过很快卷土重来,不但如此,还集结全国之力,大举进犯,誓要夺回十七座城池。司琴德胜面对七王子的一轮又一轮的进攻,带着花千依和龙大成死守车乌关。尽管如此,还深感吃力,幸好的是,春寒过去了,不用受那横风恶雨之苦。更幸运的是莫在身边,不用他分心。尽管他会闹不让人盯着,会偷偷跑出去,那也仅限在营帐附近,再远些就是去城中逛逛。每次偷跑出去,回来都带着一脸的兴奋和灿烂,那是憋久之后得到的释放。回来后也不闹,乖乖打坐、看书、练字,研究司琴德胜的病情。一日,司琴德胜带着军将视察回来,来不及坐下,就收到安徒柳青传回的小黄叶:南王心异,恐难派兵。哼,这个南王,国难当头不想着如何保家卫国,成天在想些什么?司琴德胜一下把小黄叶捏碎。如果神都不派兵支援,那么这一仗将打得很艰难。不论如何,他得保住车乌关,车乌关一失,就是十七座城池的丟失,赤乌国的大门绝不能在他手中被别人夺去。他迅速调整策略,以应对车前七王子的熊熊铁骑。这时门外士兵来报说龙将军求见。手一挥让龙大成进来。带来的消息却是车前七王子再次进攻,而且这次带着大量的火/炮和硝石,誓要拿下车乌关。疲惫地让龙大成退下,坐在帐前闭目思索着方案。“胜哥哥……”帐外,莫汗那德的声音,他一脸兴奋地跨进营来,手上拿着一个蹴鞠,看样子肯定又是偷偷跑去买回来的。“你看这是什么?”他开心地问。“蹴鞠,你想玩?”司琴德胜低沉的声音轻声问。“嗯,好久没玩过了。”莫汗那德地点点头,兴奋地邀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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