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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和尚当媳妇》TXT全集下载_15(1 / 1)

果然,不一会莫汗那德幽幽醒来,看着身边的司琴德胜,勉强笑着坐起来。“不能见血就不要鲁莽。”司琴德胜一边扶着一边说。“好,这次情非得已,例外。”莫汗那德顺着他。“这位小师傅,我看你有些眼熟,莫非你是圣宫的圣王莫汗那德?”妇女问。“嘿,我哪是什么圣王?就是一名给赶出圣宫的和尚罢了。”莫汗那德自嘲着。“真是报应啊。”听到他的话,妇女情绪激动起来:“他把你赶出门,你又救了他的孩子。”“你是……”莫汗那德听着她的话感到奇怪。“我是金天赐的二夫人名叫李玉银,前一段时间我家老爷说要娶南王的郡主,把身怀六甲的小妇人给赶了出来,小妇人走投无路,只好去投远亲,他的孩子就在这荒效野岭出生。而人家南王的郡主又不愿嫁给他,真是报应啊,竹篮打水一场空。”莫汗那德看一眼司琴德胜问着李玉银:“你是金天赐的二夫人?”“是啊。”李玉银无力地躺在地上。“我家老爷不但贪财,还好色。之前缠着一个叫江夏的小生把我们冷落一旁。自从见到南王的郡主后,又迷上了郡主,非要把我们赶出家门,真是不幸啊……”“金夫人,你现在是要回金府还是去投靠亲友?”莫汗那德问。“去亲友那。金天赐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不要也罢。”李玉银摇着头。“可你身无分文怎么去?”莫汗那德问。“我就是乞讨,也不会回金府了,钱多又怎样,还不是无情无义。”“那……”莫汗那德刚想把怀里的金牌掏出来给她,却听到司琴德胜一顿猛咳,不由得转身去看他。怎么好好的又咳,之前给他把过脉,身体挺好的呀?“你怎么了?”他问。“没什么?”司琴德胜摆摆手,从袖中掏出一袋银子递过来示意给李玉银。“你肯定有事,今天已听你咳过几次了,而且还喘。”莫汗那德直接扶司琴德胜坐下来,伸手探脉。“脉象沉、细,心跳快,看样子的确是旧病复发了。”“不碍事,秋冬时节,这样的病反复是常事。从小到大习惯了,不用担心。”“是我不好,不该叫你来放纸鸢,郊外风大,你肯定是受了风寒。走,回去帮你艾灸。”“这位公子,听说喘的病症不好治,但根本是脾不好,你不妨从这方面下手可能会好得快些。”李玉银说。“好,谢谢夫人提醒。”司琴德胜边咳边应着。“两位恩人今日相助之情无法报答,听说在赤乌国的西面有个专治哮喘的高人,公子不防去问问。”“好,多谢夫人相告。”莫汗那德把银子给了李玉银,扶着司琴德胜告辞离去。“小师傅,你也要小心,听说圣宫那边新上任了两位很厉害的大师,你要小心避着他们。”李玉银大声朝他们喊着。莫汗那德边走边向后面挥着手,以示谢意。第30章 黎明促膝谈心事相约再见埙琴唤匆匆回到四合院,虽说天气还不算冷,莫汗那德还是让安泰在屋里生了火盘,保持室内恒温,准备好艾条,并让司琴安也过来守着以防万一。两人进了屋,一如既往,先给司琴德胜输入内力,待到屋内穿一件薄衣也不觉得凉的时候,开始艾灸。司琴安和安泰守在门外,看着天色慢慢落幕,司琴安有点无奈。“我家王爷的病之前好了一段时间,天气一变又复发,若不是你家小莫莫,他该怎么办?”“现在才知道我家小莫莫好啊?若是有一天我们离开了,你家王爷如何是好?”安泰反问他。“是啊,我们认识也有一年了,这一年里他们互帮互助,你家莫王像过街老鼠,我家王爷像病猫,这一对猫鼠倒像是一对苦命鸳鸯。”司琴安无精打采地说着。“什么啊,你脑子进水了,他们是一对苦命兄弟好不?”安泰敲着他的头:“鸳鸯指的是异性夫妻,他们又不是。”“他们虽不是,但也差不多了。”司琴安小声嘀咕着。屋内,艾灸完后,莫汗那德一心一意为司琴德胜输入内力,司琴德胜一心一意感受体内热力的舒畅,谁也没有留意门外的他们说什么。如此一番之后已是夜深,见司琴德胜的气喘稍为好些,莫汗那德让他不要再走了,刚艾完不能吹风。正合司琴德胜心意,本就没打算走,这下可以名正言顺地和他睡一起。司琴安伺候好自家王爷,看夜已深也不愿回去,硬是要和安泰挤一起。天亮时分,司琴德胜觉得咽喉一阵奇痒,看着一旁睡熟的莫汗那德,强忍着不咳出声。折腾了半夜,好不容易睡下,不能吵醒他。轻轻下了床,悄悄走出屋外,再也忍不住一阵猛咳,憋得太久,已有些喘不过气,扶着走廊柱子缓了半天。“喝点水。”身后是莫汗那德的声音,他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端着一杯热水递过来。“醒了?”司琴德胜问,接过水。莫汗那德早就醒了,在圣宫每天卯时起床,按时进殿颂经焚唱,早已养成习惯,只是不愿惊醒他故而一直没动。见司琴德胜轻轻出去,猜到他和自己一样的想法,故而跟了出来。一直待在黑暗处没有吱声的司琴安见了,轻声叹着:“真是一对苦命鸳鸯,我家王爷不是真喜欢上莫王吧?”原来司琴安也不习惯与人挤着,一夜没睡好,听到王爷的咳嗽声,忙披衣起来查看。见他咳得紧,刚要上去问询,莫王就出来,忙闪了回去。“咳出来吧,不要憋着。”莫汗那德为他披上外衣。“你说本王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有什么意思?”司琴德胜紧了紧外衣,眼神空洞无光。“王爷你说什么?就一点小病,何至于这么绝望?这不还有我呢?”莫汗那德轻轻拍了怕他的肩安慰着:“你的身体比之前已好多了,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放心。”“……”司琴德胜握着他的手,似有千言万语说不出口。“行,胜王什么也不用说,外面风大,进屋去。”莫汗那德扶着他。司琴德胜喝了点水,感觉好多了,坐在床边:“还睡吗?”莫汗那德轻轻摇摇头:“你睡吧,我坐会。”“好。”司琴德胜应着,躺了下去。坐了好一会,没见司琴德胜均匀的呼吸,正想低头看个究竟,却发现他并没睡,而是一直在看着自己。“你……没睡……”莫汗那德有点奇异。“嗯……”司琴德胜应了声。“……”莫汗那德继续打坐。“莫……”司琴德胜低深的声音轻轻飘入他耳朵。“嗯?”莫汗那德并没有睁开眼,心里却奇怪他对自己的称呼。在记忆中,两人从认识到现在,他几乎没喊过自己的名,不论是俗家名还是出家名。“你小时候过得好吗?”司琴德胜问。“我小时候?”莫汗那德睁开眼:“胜王今天怎么好端端问这个?”“嗯……也没什么,就随便聊聊。”“我3岁就进了雪域圣宫,8岁成了圣王,3岁之前的事没什么记忆。但听长老大师们说,我父母都不在了。”“没有回去过?”司琴德胜问。“没有,以前在圣宫一直被长老大师们严管着,不能随便出入,更不能远游。小时候都是和安泰偷偷爬墙出去玩的。”说到这莫汗那德脸上笑了。“最开心的就是和安泰偷偷出去下水摸鱼上山爬树捣鸟窝了。”“……”司琴德胜静静地听他讲过去的事。“他们都以为我喜欢当这个圣王,其实我更喜欢当一个籍籍无名的平凡人,和自己的家人、朋友、兄弟一起,朝看日出夜观星月。”“每一次偷跑出去玩,回来都要挨罚,我是圣王他们不敢打,就罚抄各种经典,有时抄完一卷经书,腰都直不了。”“安泰是随从就要被罚打,轻则打十大板,重则打二十大板。每一次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下一回还继续偷偷溜出去。”说到这莫汗那德又笑了。“圣宫的长老和大师们经常罚你们?”“有时啦,其实只要我们听话不偷懒就没事。当时大家都是少年心性,贪玩是免不了的。”“那些大师和长老真的很坏吗?”“也不是,他们对我而言更多的是像长辈,像师尊。我今天所有的认知、学识,以及健康的身体,都是他们训练指导出来的。”“那你为何……”司琴德胜说不下去,既然他们这么好,为何还要揭发他们?“他们说我是灵童,尊我为圣王,总不能让我一无所知、一事无成吧,所以把每一任灵童培养成优秀的圣王是长老和大师的责任。”“我会记着他们的这一份情,但不过不能抹杀他们欺骗民众、愚弄信徒的行为,这是原则和底线,人不能因为某些贪欲和利益就失去底线。”“嗯,后来呢……”司琴德胜继续问。“后来……随着年龄增长,偷偷跑出去的现象少了,再也没有以前的快乐了。”“为什么呢?在圣宫,条件还是不错的。”司琴德胜问。“我说的不是日常用度和物资,是自由,是不受拘束。一个人没了自由,吃的山珍海味、穿的绫罗绸缎又有什么用?人活着不能为了吃和穿,得有自己的理想和自由,得去做一些有价值的事,这样才活得有意义。”“你觉得什么才是有意义的事?”“有意义的事并不一定要惊天地、泣鬼神,有时就是一件小事,只要有意义就非同寻常。比喻我们昨天帮金天赐的二夫人,我觉得就很有意义。”“你不怨金首富?”莫汗那德摇摇头,轻笑着:“还是那句话,佛给了我们七情六欲,我们总不能把它变成暴力与仇恨,你说是不?”“其实圣宫的长老和大师……”司琴德胜的嗓子有点干涩:“我的意思是,他们这样做,是指那些丹药问题,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是不是不要过多地干预?毕竟这是千百年的信仰问题,不是一时半刻能决解的。”“我知道,安泰也劝过我。”莫汗那德一声苦笑。“自从开始揭发他们黑幕,我的朋友都远离我,包括金天赐和方小帅。不过不要紧,哪怕只剩下我一人也会走下去。这就是活着的意义,走正义之路,行正义之事。”“你这样做,快乐吗?”“快乐。当然快乐,过上自由的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怎么不快乐?”“可是,圣宫那边……”“圣宫那边不放过我?”莫汗那德明白他的意思,见他点点头又继续说:“这些都是闲事,不足为惧。”“闲事?什么才是重要的事?”“这世上除了生和死,哪一件事不是闲事?”莫汗那德笑着。“所以既然来了这世上就好好地活着,不论平凡还是富贵,只有走完自己的一生才没有遗憾。”司琴德胜垂下眼眸,之前因为病魔缠身,没有太多活下去的欲望,他这样说,想必不希望自己这么沉沦消极。“现在出来了,有回家看看的念头吗?”他问。“胜王这次还真猜对了,我是想关闭出来就回去看看的,只是还没问安泰。安泰的父母应该还健在,他一直很想回去看他们,这次就当是陪他。”“去多久?”“到时再说吧,反正现在无牵无挂,去多久都无所谓了。”“若是有事怎么找你?”“我们之间能有什么事?”莫汗那德调戏着他:“除非你想我了……”“本王是说万一……”他低眉顺眼。“万一有事的话……”莫汗那德露出一脸的阳光:“点香,念咒,琴声。”“你是开玩笑吗?”司琴德胜一本正经,世上哪有这样的联络方法,最起码得有个地址、方向吧。“嗯……”莫汗那德转着眼珠:“若真有事可焚香三支,心中默念我名三次即可。”“……”司琴德胜无语了,这小和尚闹起来还真没个准。“如若没个地址、方位,你今天别出这个门。”司琴德胜冷冷说。“……”这回轮到莫汗那德胜无语了,王爷干嘛好端端就认真起来?“我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家乡叫哈撒,在西面。我3岁离家到现在没回去过,哪知这么多?”他可怜兮兮地。“……”司琴德胜看他动人的眼眸,心不由软下来:“那你一路要小心……”“放心啦,我又不是姑娘,一个大男人你还怕被别人抢了去?”莫汗那德调侃着他:“还是某人本就想着跟去?”“咳咳咳……”似乎是给看穿了什么,司琴德胜又一阵咳:“别闹。”“好,不闹。”莫汗那德也一本正经着:“如若是我联系要找你,必然以埙音相唤。”“你若以埙音相唤,我必然以琴音合之。”司琴德胜眼睛一亮,低沉的声音里有丝丝的惊喜。两人相视一笑,终于有一次共鸣了,司琴德胜难得在人前勾起嘴角。“你一定要好好地回来。”他又叮嘱着。“我一定好好的,但不一定回这里。这又不是我家,又不是寺庙,我回这干嘛?一个和尚在你这住这么久已是影响不好,胜王还要我住下去?”莫汗那德抬眼看他。“……”司琴德胜垂下眼眉,脸下一拉,顿时不悦。“好啦,胜王若是想我……”莫汗那德一点也没有和尚的矜持,笑着勾起他下颔。“就看它好了。”莫汗那德另一手拿出之前买的那尊金佛像。“你看我像不像它?”莫汗那德把佛像递到他跟前:“是不是我和一样帅?”“你比它帅。”司琴德胜接过佛像:“你会笑,它不会。”“哈哈……你是第一个说我帅的人。”莫汗那德说:“之前方小帅一直说他最帅,想不到我也帅,哈哈。”“你是天下第一帅。”他又一语。“哈哈,胜王也会调侃人了。”莫汗那德伸出双腿下床:“不和你闹,日上三杆,饿了,找吃的去。”莫汗那德打开门,却听“哎呀”一声,门外司琴安滚了进来。“你这是……”莫汗那德一脸吃惊。“没,没什么,看你们起床没,快吃早饭了。”司琴安吱吱唔唔。司琴安才不是来叫他们吃早饭,而是看到他们出来后又进了屋,门前偷听不知不觉过了时辰。当听到莫汗那德说要陪安泰去哈撒时脸上一阵着急,哈撒这么远,这一路得遇到多少困难险阻,万一有什么危险怎么办?这一去啥时才相见?急得恨不能替王爷阻止他们。又听到莫汗那德说以焚香、念名号可找到时,脸上又稍安慰。只要有一线相系就有希望。“哈哈,你这个安安比我家安安勤快。我家安安呢,快让他帮把我头发给剪了,这长发弄得我几天没睡好,压着不舒服。”莫汗那德说。“哦,哈,这个啊……”司琴安打着哈哈,眼睛扫一眼司琴德胜,只见他一听到莫王说要剪发,立马板着脸冷冷的一脸不悦。“安安估计是出去了,一时半刻怕是回不来,要不莫王再找别的时间?”司琴安一眼看穿自家王爷是极不愿意莫王剃光头的。虽然王爷没表露过什么,但以他十几年伺候的经验来看,王爷对这个莫王看得极重,对他的头同样也看得极重。“这个安安,这么贪玩。”莫汗那德自言自语地转回房里,坐在铜镜前拿起剪刀就往头上剪去。“你……”司琴德胜眼明手快,一阵风似的从床上闪到他跟前一把夺下剪刀:“小心。”莫汗那德的手就这样悬在空中,看着司琴德胜一紧张的脸感到一阵的莫名,我就想剪个头发,你紧张成这样?“我……就是觉得这样的长发披着不舒服……”莫汗那德说不下去。“本王帮你……”司琴德胜放下剪刀,拿起桌面的梳子在他发上轻轻地梳着,然后把头发拢在一起,在脑后扎了个马尾。“你看这样是不是好多了?”他问。莫汗那德朝铜镜看去,眼前一亮,镜子那个帅气阳光的人是自己吗?自己居然长得这么好看,剑眉星目、温文如玉,灵动雅秀,真是万里挑一的如来佛子啊,比胜王还好看几份。他自恋地欣赏着。想笑,又笑不出,明明是穿着僧服的和尚怎么扎着马尾?看是好看,但不伦不类。“嘿嘿,这样子能出去吗?”他哭笑不得。“本王说行就行。”司琴德胜放下梳子,看一眼司琴安。司琴安立马明白王爷那一眼的意思,看到床边还放着王爷睡觉时脱下的白色长袍,心里灵机一动,七手八脚把它穿在莫王身上。“莫王这样子真是帅呆了,如若走出去肯定是赤乌国第一美男。到时什么方公子、江公子都靠边站,追求莫王的姑娘扎堆着来。”司琴德胜满意地看着司琴安帮汗那德换上自己的衣裳,嘴角微微勾起。但听到司琴安说‘追求莫王的姑娘扎堆来时’ 本来向上勾起的嘴角突向下。“当然像莫王这样帅的人物,追捧的人肯定不少,绝对少不了我家王爷的贴身保护。”司琴安见风使舵的本领真不错,说得王爷的嘴角又向上了。“看你又乱说话,我一个大男人需要什么保护?”莫汗那德终于给司琴安忽悠得把剪发的事给忘了:“我穿了胜王的衣裳,你穿什么?”莫汗那德看着一身里衣的司琴德胜问。“这不是事。”司琴安冲着门外打了个响指,一个府兵手捧着一叠高过人头的衣裳呈了上来。“莫王,这些全是我家王爷平时穿的衣裳,你要穿哪件任你挑。”司琴安大气豪爽,仿佛他是一家之主。“都留下吧。”司琴德胜拿了件黑色绣有龙纹的长袍穿在身上,示意司琴安把剩余的衣裳全给莫汗那德留下。“这么多衣裳,我一天换两套也穿不完。”莫汗那德睁大眼睛。“那你就使劲的穿,天天在王爷面前晃来晃去才好。”司琴安看着王爷眼有深意的说,听得王爷嘴角上翘。“我又不是姑娘,在胜王面前晃什么?”莫汗那德系着腰带问:“”有吃的吗?我饿了……”“有……”司琴安立马应着:“稍等,马上就到。”隐约感到王爷用赞许的目光看着自己。第31章 连夜缝衣表情意双双练剑显腻歪第二天,安泰听莫汗那德说起回哈撒老家的事,激动得给了他一个紧紧的拥抱,太想家了,十几年没见过父母,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过得好吗?“什么时候出发?现在吗?”安泰一边收拾一边兴奋地问。“明天吧,现在天色将晚,也不方便出门啊。”莫汗那德心不在焉地应着。他正忙着折腾身上的衣裳,平时习惯穿僧袍,突然穿上王爷的衣裳总觉得怪怪的,虽然身高和王爷相差不多,但衣袖太宽,腰间太紧,下摆长,活动起来不方便。“你说我爹娘长什么样呢?是精神抖擞呢还是两鬓花白呢?从小离家,对爹娘没有任何印象啊。”安琴在一边碎碎念念。“安安,你帮我把这腰带系松一点,有点紧,转动不方便。”莫汗那德没理会他的自言自语。“小莫莫,你这衣裳已是最松的了,不能再松了。”安泰看着他。“可我觉得紧。”莫汗那德舞手舞脚,似图把衣裳弄松。“别弄了,穿这套吧。”门外进来司琴德胜,他手上正拿着一件米色的长袍。“你我身高有别,本王给你做了一件新的,后面陆续还有别的款式,先试着这件吧。”他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又是你做的?”莫汗那德脸上灿烂地笑着,胜王不但会做僧衣做素菜,连俗家衣裳也会做,做工比之前做的僧衣不知好多少倍,天之娇子就是与从不同,不但武功绝伦,日子也过得比别人滋润,以后谁嫁给他就幸福了。“我家王爷为了做这套衣裳都已经两天没合眼了。”司琴安在一边插嘴。“……”司琴德胜不语,眼神却责怪司琴安多话。“胜王,你喜欢做衣裳?”莫汗那德接过衣裳递给安泰,转身问他。“……”王爷不语。“布料纯良,手感细滑,做工精致,绣着暗纹,是件上好的衣裳。”安泰边帮莫汗那德穿衣裳边赞叹着。“这件衣裳价格不菲吧?”莫汗那德问。“……”司琴德胜见安泰帮他穿好后才问:“怎么样?感觉合身不?”“嗯,感觉还行,你穿的是白色轻装长袍,给我做的是米色轻装长袍,我们站一起是不是很般配啊?”莫汗那德调侃着他,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他。“……”司琴德胜迎着他的目光,听他胡言乱诌,也不生气,嘴角微微向上翘着,似乎满心欢喜。“真是太棒了。”安泰赞叹着:“看把我家莫王帅成这样,司琴安说得对,王爷不把他保护好说不定真会给人抢去。”“哈哈,安安最近总爱调侃你家小莫莫,放心,有你在谁也不能把我抢走。”莫汗那德整理着衣裳。“还真别说,最近发现胜王每一项手艺都突飞猛进啊,还会照顾人,是不是胜王好事将近,拿我当小白鼠试验?”莫汗那德想调侃司琴德胜和司琴娉婷的婚事。“什么好事将近?”司琴德胜一脸懵懂。“哈哈,害羞了,当然是你和娉婷郡主的好事啊,那天打坐看到……”“绝无此事……”不待莫汗那德说完,司琴德胜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整个人脸上都不好看了。“哦……”看他脸色不好,莫汗那德收住笑容咋舌着,心里一阵狐疑,怎么每次说到他和郡主的婚事都生气?样子不像害羞啊?“看你帮我这么多的份上,这个给你。”莫汗那德从身上拿出那个纯银色的天音锤。“这是……”司琴德胜满心欢喜,刚要接过……“小莫莫……”安泰喊住莫汗那德,这个小锤是他的随身之物,和埙一样从不离身,这么轻易就给人吗?“不要紧的,这东西又沉又无用,以前在圣宫还好,可以放着。”莫汗那德看一眼安泰,明白他的意思,脸上笑了。“现在我们四处游走,带在身上不方便,给胜王权当先放着。”说着把小锤递了过去。司琴德胜接过锤不由略感惊讶,这个不起眼的银色小锤居然这么沉?他还一直带在身上?不累吗?以自己这么高的功夫拿在手上都觉得重,他一直随身相携,还这么轻松?他把小锤给司琴安示意他放好,谁知司琴安满心欢喜地接过时,脸上一沉,身体也随之弯下去,嘴里喊着。“这么沉?我拿不动。”他把小锤放在地上。“这东西我也拿不动,这世上能拿得动的只怕只有小莫莫和王爷了。”安泰哈哈地笑着。听言,王爷和司琴安脸上露出不信之色,不由双双认真地打量着这个小锤。只有巴掌大,纯银色,发着闪亮的光,锤身有各种不规则的图像。司琴德胜拿在手上,走到院中,用力晃了晃,除了沉,晃动时还发出阵阵雷鸣声,越用力声音越大。“好,这个东西是本王的了。”司琴德胜心满意足收起小锤,眼睛看着莫汗那德,眼角全是笑意。“出门在外,没有防身之术是不行的,你们也不用急着走,待本王先教你一套剑术,有了防身之力再走也不迟。”莫汗那德心里一阵狐疑,一个和尚练什么剑?再说和尚拿着剑出门也不方便。不由看着安泰,想知道他的想法。安泰却是一脸欢喜,用力点头表示同意。一来他想和司琴安再玩玩,二来有了防身之术,就是遇见圣宫的他们也不怕了。“哦……”莫汗那德无语地应了声。“安泰……”那边,司琴安招呼安泰出去,他大约猜到王爷想单独和小莫王一起。“别了,我想看一下小莫莫怎么学剑的?”安泰过去和司琴安小声说。“嗯……我们坐远些看,别影响他们。”司琴安不忍拒绝他,与他远远的坐在屋檐下。收起小锤,司琴德胜手上化出白色逐日宝剑,凌空一扬,发出道道银光。“我们说的练剑和佛门说的修心是一个道理。修心就是练剑,修的是心练的是剑。练剑最大的要点是心剑合一,心与剑合为一体,心为已用,剑为体用,心到意到剑到,这是无上剑法。真正的剑法并无招式,全凭心意与感觉,剑随心走,心与剑动浑然一体。”司琴德胜说完,拉开阵势比划了一套剑术。莫汗那德静静地看着他如行云流水般的舞姿,这不是剑术,而是山间野外的蝴蝶蜜蜂在翩翩起舞。光影中,不见人形不见剑影,只见一团白色光团在阳光下变化无穷,在闪闪烁烁中剑声霍霍。司琴安见得多倒不觉得什么,只是莫汗那德和安泰从没见过如此精妙的剑法,看得目瞪口呆。耍了一遍剑法,司琴德胜停下来,轻抚着手中宝剑。“当真正练成人剑合一时,用不用剑已不重要,因为心已成剑,世上最厉害的不是武器,而是心,万物随心而动,随心而转,此乃心剑,为无剑真人。”“达到这个程度,万物皆可为剑,疾风知劲草,利剑随心行。一草一木,一花一叶皆与心通,为心剑所用。”“来,你试一下。”司琴德胜递过宝剑,示意莫汗那德过来。“我……”莫汗那德指着自己,不情愿地走过去:“我从没碰过这东西啊。”他接过剑,小心颤颤。“哇,这剑也沉,比那小锤轻不了多少。”他晃着剑,叫着。“拿小锤都如此轻易,剑就更不在话下了。来,别多话,把剑握紧了。”司琴德胜从身后把他护在面前,手把手教他握好,举剑向前冲刺。“出剑如风,要快。不论在哪,情形如何,机会往往转瞬即逝,或攻或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以一抵十,力拔千钧,占据优势。”司琴德胜的声音在莫汗那德耳边低低地回响,吹气若兰的把他的耳朵弄得痒痒的。“本王放手了,你再试一次。”司琴德胜松开手退到他的身后。“好。”莫汗那德应着,收了步势,准备下一次的练习。幸好平时的小锤拿多了,对这个剑的力度把握得还算可以。“嗖……”一阵风声掠过,莫汗那德人如剑随着他的劲道向前冲去。司琴德胜横腰把他抱住:“是剑在行,不是身在行,很多时候身并不用动,而是心与剑在动,眼耳鼻手身只是辅助。”看着他长密的睫毛,煞是可爱,司琴德胜松开他的腰。“嗯,明白了,这与佛经里的空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同理,不论是色还是空,全在一念间。正所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千山万水皆一心。”莫汗那德说着。“嗯,再试一下。剑随心动,心止剑停。”司琴德胜递过剑转到他身后重新握着他的手。看他认真的样子,嘴角不由向上勾。“看你家莫王和我家王爷是不是哪里不对劲?”司琴安仔细地观察着他们:“王爷看莫王的眼神柔情似水,是我从没见过的。王爷真喜欢上你家莫王了?”“不会吧。”安泰摸着他的光头,一脸不可思议:“他们是好兄弟。”“好兄弟有这么亲密的举止?”“他们在练剑啊。胜王教小莫莫练剑,这些动作很正常吧。以前我和莫王也是这样,再说我们也有这样亲密的接触,好兄弟嘛不要多想。”安泰互怼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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