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那你说我带耳钉是怎么一回事?”姜钐指指自己耳朵上的耳钉,一副无辜的样子,认真求教。张老师一看还有男生带耳钉,他指着姜钐说:“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学生。”姜钐哈哈大笑,“老师不愧是老师,看的真准,我就不是什么好学生,我不仅不听课,我还带耳钉,我可能还会惹老师生气呢,老陈见我一次,都说自己要少活一年。”张老师还要说几句,他就没见过这种坏学生,结果后门老陈突然出现,把他给叫了出去。“陈老师。”张老师又变回那副为人师表的样子,对着老陈有些恭敬。“张老师,注意你的讲话内容,不要讲与上课无关的话。”张老师点头应下。“还有,我们带的是高三班,不要给学生施加太大的压力。”张老师仍是点头,他以为老陈是来对他说教的,谁知道老陈下一秒就朝班里吼:“景历!给我出来,带着你的手机一起。”景历握着手机对文兰芝眨眼睛,随后出了教室。张老师已经回教室上课了,老陈单独对着景历耳提面命道:“你上英语课给我发短信干吗?还发么么哒?我看你是作业太少了?”“别呀老陈,跟你开玩笑呢,你别开不起玩笑啊。”景历忙摆手,他才不是,要不是刚刚张老师的嘴脸太讨厌了,他也不会想不开给老陈发短信。“走吧,去我办公室搬几套试题回来写。”老陈叫景历。“不写行不行?”“不行!”第23章 血型景历买了一个呼啦圈,和一瓶酒精。不过景历有些迟疑,要是他完成任务的时候,不小心把宿舍烧了,老陈会骂死他吗?“你买呼啦圈做什么?”满江白看景历举着呼啦圈,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由的发问。“满满,你说我有去杂技团的潜力吗?”景历搁下呼啦圈,头大,换个任务行不行?满江白不语,聪明的人总爱猎奇,他没有发言权。“不过!满满,你这两天有听到什么吗?”景历转着眼珠,他见满江白这两天都没有异常,应该是没看见满途知的新闻?还是说满江白的情绪藏的太好了,他没发现?满江白点头。景历瞳孔微扩,心虚的问:“听到什么了?”“听到你的心跳声。”满江白按在景历的心口,掌心相贴的肌肤下,是一颗蓬勃跳动的心脏。景历舒了口气,满江白这把撩翻车了,他差点被吓到。惨了,景历反应过来才觉得自己的不对劲,他最近怎么会格外在乎满江白的情绪……景历摇摇头,话锋一转问;“不过,满满,我前不久喝醉后,有没有胡说什么?”满江白想了想,老实说道:“你那晚说了你显赫的家庭背景,说你从小就开始拿奖,说追你的alpha排队,要我拿着号码牌流泪。”景历捂脸,他果然是喝醉了。“你还给我念了你的日记。”满江白这句话犹如惊雷,穿过景历羞赧的耳膜,他气虚的问:“我念什么了?”“你念了你的被圈养日记:200x年 6月1日天气:晴又有人往我书桌里放爱心便当了,我尝了一口,我怀疑这个人是来暗杀我的,好难吃。我在那个人的便当盒上贴了一句话:小福贵儿,你什么时候开始用脚做饭了?”景历捂住耳朵,他有印象,他写过这种东西。他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啊……满江白拉下景历的手,捏捏他被捂红的耳垂,笑的缱绻,“宝,还有后续。”“别说了。”“200x年 6月3日天气:晴那个人又给我送便当了,我又尝了一口,又是这么难吃,我又写了一封回信:我是你猪圈里流浪在外的猪吗?”景历一把捂住满江白的嘴,凶神恶煞道:“你还敢说?”给他留条底裤吧,当面处刑这种事,就别整了吧。满江白握住他的手,缓缓说着:“你不说我也不知道你还记得这件事,我不说你又怎么知道当时送便当的人是我?”“是你啊满满!”景历惊讶,又是你!满江白!“恩。”满江白应他。景历惊讶于在他已逝去的时光里,居然布满着这么多满江白的痕迹,而他都不知道。他抱了抱满江白。又有些惋惜自己抱不到那个时候的满江白了。景历这次任务拖得久,他叫系统系统也不回他,他只能绝望的在网上搜索:有没有人钻过火圈。人钻火圈会不会受伤。钻火圈的最佳场所是哪里。直到又过了一周,系统才姗姗来迟,他满怀歉意的对景历说:“对不起,景历先生,给您的任务又发布错了,钻火圈是隔壁那位的任务,您的任务我找了好久,找不到了。”景历攥攥拳头,忍下爆锤系统的心,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系统:“你能不能靠谱一点?”“不好意思,我这边程序出了点问题,有些紊乱,实在是找不到您的任务了,您自由发挥吧。”系统道歉道。景历这下真的忍不住了,“你妈的,现在连任务都没有了,咱俩解绑吧,你太埋汰了。”系统默了默。“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会帮您尽快达成一千点的任务值。”景历瘫在床上,顿觉人生失去了目标,糟心。又结束了一个测试周,成绩出来后,不少人哀嚎,成绩咋给下降了……好多还没适应新来的英语老师的教学模式,基础不好的英语成绩是惨不忍睹。几家欢喜几家愁。宫水看着成绩单,满意的把它对折塞进了书里。“丽丽,你又考了第二!”文兰芝拿着景历的成绩单恭喜他。“别叫我丽丽,不然打哭你。”景历回头去看满江白的成绩单,啧。不退步就是进步了,景历看着满江白不知道第多少个三十五名的成绩单,安慰自己。还谈什么模范生级别的恋爱,他带不动满江白。下一堂是张老师的课,他提前来到教室,看着乱哄哄的学生,咳了咳才开口说:“知道你们为什么考不好吗?就是因为你们有些人心没放在学习上。”班里顿时静了下来。张老师继续说道:“尤其是个别学生,态度就不端正。那个谁,文兰芝,你考了多少分啊?”文兰芝突然被点名,整个人一激灵,站起来回答说;“74分。”张老师嗤笑,又问姜钐:“姜钐,你考了多少分啊?”姜钐答得坦荡,“报告老师,测试的时候我生病住院,没有参加考试。”听到这个结果,张老师又把话锋转回文兰芝,“74分已经在拖全班后腿了,你要是认真一点,少戴些乱七八糟的耳坠,能考这么低?”文兰芝被戳中了心事,她确实没有考过这么低,这次成绩下来,她是有怀疑过自己,现在又被张老师这么说,她有些动摇了。“你在想什么?”景历见文兰芝发呆,推了推她胳膊肘问她。“我真的不应该戴耳坠吗?”文兰芝迷茫的问景历,她今天带了大耳圈,耳朵被沉甸甸的坠着,真实又虚晃。景历反问文兰芝:“你带耳坠不开心吗?”“开心。”文兰芝想了想回道。每当漂亮的耳坠点缀在她耳朵上的时候,她都会不由自主的多看自己两眼。“开心就继续戴,因为别人随随便便的评判就丢掉自己的坚持,你就会真的快乐了?你的成绩好坏跟耳坠有什么关系?耳坠不过是一个物件,是你的精神寄托,换了别的东西也一样。你今天因为张老师一句摘了耳坠,明天又会因为谁的一句话再放弃什么呢。你坚定一点。”景历不想对着文兰芝长篇大论,可错明明不是她的,又往自己身上找什么呢。文兰芝听完景历的话,才发觉自己是被人牵着鼻子走了,景历说的对,她要是开心,管别人说什么呢。“丽丽,你真好,不愧是人间天使。”文兰芝被景历说的舒心后又变成了嘻嘻哈哈的样子。“我早晚掐死你。”景历气,文兰芝这个八婆。“略略略。"文兰芝吐舌。课上到结尾的时候,张老师亮出了他打包好的课件,“这是我总结了试卷做的知识点,你们有需要的过来拷贝一份,特别是那些考的差的同学,自觉一点。”张老师虽然教学方式会引发争议,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的课件做的还不错。他话音刚落,姜钐就第一个冲过去了。文兰芝也想去拷贝一份,但是她今天没带u盘,“你带u盘了吗?”她问景历。景历摇摇头,他没有u盘。文兰芝往后扭头,“大学霸,你有u盘吗?”“有。”宫水从书包里掏出u盘,文兰芝感激的伸出双手,宫水亮出u盘之后又说:“但是不给你用。”文兰芝:。。。“满满,你有u盘吗?”文兰芝不想跟宫水说话了,他太讨厌了。“有。”满江白这次英语考的还行,过百了,他拿出u盘给到文兰芝,自己这次可以不用。文兰芝开开心心的接下u盘,去拷贝资料了。景历无意瞥到了文兰芝手上的u盘,他觉得有些眼熟……好像是满途知的那个u盘,可是满途知那个u盘宫水已经还给他,被他销毁了呀!那这个u盘又是怎么回事?景历想不明白,他猛地扭头看满江白。“怎么了?”满江白疑惑的问景历。景历见满江白坦坦荡荡的模样,摇了摇头。晚间吃饭的时候,电视上突然插播了一条新闻:满途知教授路遇车祸,因失血过多正在医院抢救。景历看到这则新闻的时候正在跟满江白一起买饮料,他急了,拽着满江白袖子说;“满满,你请假吧,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满江白给景历开了一瓶冰柠檬茶,“慢慢说。”他的气定神闲的样子让景历有点失措,“满满,你爸出车祸了。”景历掰着满江白的头让他看新闻。满江白冷漠的嗯了一声。“你不担心他?他好像失血过多了,你要不要……”你要不要去给他献血?“不用了,我们血型对不上的。”满江白打断景历的话说。景历懵,这是……什么意思?我这是发现了不得了的惊天大秘密?“我不是他亲生的。”满江白看着景历呆滞的脸,直截了当的把话挑明着说。景历想安慰满江白,可此刻他脑海中闪过的却是那个u盘,他开始怀疑自己的一些主观判断了。他试探的问满江白,“满满,宴会那晚,我捡的u盘是谁掉的?”第24章 病房满江白反问景历:“不是我父亲掉的吗?”景历默了默,满江白仍旧是直白又坦荡的态度,可他还是有些怀疑。不是怀疑满江白,而是事有蹊跷。看似顺利的完成了任务,可景历就能凑巧捡到满途知掉的u盘吗?u盘里就正好还有满途知顶替那名学生的原论文?那晚他喝了酒,头有些晕,满江白跟满途知擦肩而过的时候掉了u盘,他就主观上认定是满途知掉的。那有没有可能,是满江白掉的呢?景历不由揣测,满江白会报复满途知吗?他自己没有父亲了,所以他对待亲情总是会有别样的情感,哪怕是一个支离破碎的家,他也想守住。也许,满江白跟他一样呢?“对不起啊满满,我想多了。”景历道歉,不管满江白做没做,他都先揣测了别人。满江白还没回答,老陈突然疾步走过,拉住满江白就往外走,边走边说道:“你父亲出事了,这边已经安排你去医院了。”满江白顺从的跟着老陈,他扭头看了眼景历,嘴巴里无声的说道:等我。景历点头,看着满江白走远。系统突然提示他道:“景历先生,恭喜您获得一百点惊喜值。”“这次是为什么?”“因为您成功开导了文兰芝。”系统回复他。景历哦了一声,然后问系统:“有任务下达吗?”“没有。”“我早晚杀了你。”景历无语,竟然真的让他自由发挥。系统再度沉默。景历往教室走,他还是有些担心满江白,早知道刚刚就跟着满江白一起去了。“走路不看路,就往我身上撞?”林奕星拦在景历跟前,双臂环胸的找茬道。景历往后退了退,碰瓷?“撞了人还想跑?”林奕星攥住身前omega的胳膊,把他拉近了逼问。景历有些失语,林奕星读书的时候这么中二的吗?“你空口说白话,颠倒黑白的本事还挺不错。松开,抓疼我了。”狗比,景历默默骂道,林奕星这个人,除了披着个好皮囊,就没别的长处了。林奕星松开景历,也无意让人走,就堵着他问:“今晚去我家辅导我作业吗?我看你最近考的还不错。”景历听的诧异,好笑的问:“你谁?”“啧,这么快就忘了你发q的时候,在我怀里哼哼唧唧的样子了?”“你妈的你还有脸说!你是不是有病啊变态!谁随身携带催化剂啊?你往我身上扎什么扎?你今天要是说到这个你就别想走。”景历反手拽着林奕星,一副算账的架势,今天不说清楚就别想走。林奕星笑,他看着景历攥着自己的手,心里想着这个omega真挺有意思的。“还笑?缺心眼?”景历气,林奕星就不干人事。“行了,我道歉总行了吧。”林奕星抽回自己的手,倚着墙邪性的看景历,“今晚来不来?”景历冷哼,“一个林虔还满足不了你,你胃口挺大的啊。”林奕星听到林虔,脸色突变,不再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他厉声呵斥景历:“你也配提他?”景历捂住心口,造作的回道:“哎呀,我不配,谁都不配,你们家白月光攀上高枝了,就不管你这种马了,真可怜。”林奕星气愤的伸手,被景历一把躲开了。景历又说道:“我给你们家白月光挑的老公还不错吧?帅气又多金,谁看了不说一句般配。”“什么意思!”林奕星急了,他拽着景历的领口,要景历解释清楚。“什么意思啊?就是我凑巧知道你林家有困难,我这般菩萨心肠,肯定得帮帮你们。我看林虔跟沈廉关系还不错,就跟沈廉说了两嘴金总的事呗,好朋友嘛,能帮就帮。”景历拍拍林奕星肩膀,笑的虚伪。林弈星听的恼怒,他扬起手,却被人一把叫住。“你干什么呢!给我撒开!学校不允许打架,你哪个班的?”教导主任早就看见这两个学生了,他盯了好久,居然还有学生敢明目张胆的打架。他过去一把拉住林弈星,把他拉到办公室去了。景历冲着林弈星的背影笑,他是看见教导主任了,要不然他也不敢这样挑衅林弈星,毕竟他不做不自量力的事情。他回忆着林弈星气急败坏的样子,笑出了六亲不认的声音,活该。谁让林弈星贱着来招惹他。景历还记得他找上沈廉的时候,沈廉本没准备理睬他。“沈老师,我手上有副牌,我打不一定能开出好局,你来就不一定了。”景历手里攥的信息就是他千磨万磨才从系统那里套出来的,林家经济出了点问题,而金家老总—是最合适的人选。因为他是个beta。“你为什么会找上我?”沈廉并不相信景历,他翘着二郎腿,悠悠的看着景历,不明确表态。“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比起老师,我更讨厌林虔。”和林弈星,景历搓搓自己的头发,他相信沈廉会听他的建议。果不其然,沈廉干得漂亮,景历听到林虔订婚的时候,就已经能想到林弈星的样子了。婊|子配狗,令人作呕。景历结婚的第三天,林虔找上门,甚至嚣张的坐在林弈星的大腿上。他就已经存下报复的心了,看他们不好过,景历自己才会舒心。医院内。浓烈的消毒水味道令满江白步伐有些僵硬,是身边的长辈推拉着让他往前走。满江白到了病房门口,透过玻璃窗他能看到正在昏迷的满途知,一动不动的,像个死人一样。“江白,你父亲被下了病危通知。”满途知的徒弟拍了拍满江白的肩膀,面色沉重。“他……我父亲是怎么出车祸的?”满江白垂着头,难过的问道。“最近有些关于教授的新闻,他情绪不是太稳定,再加上有狗仔骚扰他,他开车的时候分了神,就跟别的车撞上了。”满江白低头盯着自己的鞋面,泛黄的布鞋有些破旧,他听着别人这么说,甚至都能想到满途知是怎样一种癫狂的状态。满途知一定是歇斯底里的,砸了手边一切能咋的东西,然后神经质的握着方向盘乱开。哼,满江白冷哼。只见他抬头又是一副害怕的样子,他发抖着问:“叔叔,我爸还能醒过来吗?”那人叹了口气,又拍了拍满江白的肩膀,没再做声。满江白没在满途知病房多待,他回学校的时候是晚上的十点,宿舍里景历在埋头写题,听到开门的时候才停下笔,认真的脸上徒增了几分惆怅,问:“怎么样?”满江白脱了外套,摇头道:“下了病危通知。”“怎么这么严重?”景历站起来,给满江白倒了杯水,拉过椅子坐他对面。“他撞上了大货车,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满江白喝了口水,抬眸望向景历,景历似乎比他还着急,一双眼盯着他,巴不得他再多说几句。“没事,会挺过去的。”景历拍着满江白的肩膀宽慰他。满江白笑,“今天那个叔叔也是这么安慰我的。”“那你也叫我一声叔叔?”景历跟上满江白的脑回路,怼他道。谁家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还能笑的出来啊。景历站起来,拥过满江白,把他的头按在自己怀里,放轻声音对他说:“你别强颜欢笑了,有什么不开心就跟我说,你什么都不跟我说,那要我这个男朋友还有什么用?”满江白在景历看不到的地方勾着嘴角,蹭了蹭只着短袖的景历,热乎乎的体温裹着他,出奇的可靠,令他安心。“当然有用,用处可大了。”满江白捏捏景历的后腰,不正经道。景历啪的拍在满江白后脑勺,重重的一声,满江白怀疑自己都要脑震荡了,就听景历说:“满江白同志,你的思想很有问题啊。你以前看我都只敢偷着看,现在你变成什么样了你知道吗?”“我变了?”满江白从景历怀里挣开,仰头看他问。“嗯呐,悟空。”满江白笑,他才不是七十二变,他搂过景历,突然把人扯向床边,一双眼又是极具侵略性的盯着景历,嘴巴翘翘的,他开口说:“不是我变了,是我开始给你看真正的我自己了。”景历看着满江白这副样子,摇头挤兑他,“那我夸夸你之前伪装的不错?”满江白低头抵着景历的额头,嘴巴几乎要贴上他的嘴巴了,“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就是什么样的。”满江白张口间鼻息喷洒向景历,暧昧又危险的距离让景历心里徒然一紧,他喉头动了动,淡色的嘴巴抿了下,软着嗓子说:“我也是。”他也是什么呢,他才不是,他只是被满江白信息素的味道给蛊惑了,他……满江白又亲上了他,亲他的嘴巴,啃着他软软的嘴皮子,唇舌勾着他的唇舌,让景历吃他的舌头。“疼。”景历推搡着,满江白最近激动的时候老喜欢咬他,直到给他咬出小血珠,才去慢慢的舔。满江白置若罔闻,他一手锁住景历双手举过头顶,看着景历毫无保留的姿势,才又缓缓俯身埋头。“满满,你弄疼我了。”景历偏头,反被满江白一手扶着脸,让他躲无可躲。“这就喊着疼了,等会儿可怎么搞?”满江白挑眉,沙哑的嗓子灌进景历的耳朵。景历听着满江白在他耳边笑,alpha低沉又撩人的问:“我弄|你哪疼了?”第25章 梦回第二天,医院那边又传人过来叫满江白,说是……满途知要不行了。满江白收拾着他的作业,准备动身去医院。景历扒着他,“要不我也去吧?”“没事,生老病死是常态,你好好学习,等我回来。”满江白把作业装进书包,不经意的回着景历。景历顿了顿,满江白好像不在乎满途知的生死。他的淡然让景历有些失神。“我可能要晚几天才能回来,你有事情就打我电话。”满江白弯腰,亲景历亲的实在。景历回抱他,“等你回来。”满江白走的利索,他到了病房的时候,满途知已经醒了,混沌着睁眼看满江白。满途知右手食指蠕动着,他想叫满江白,可是他说话很费劲,还要靠氧气罩维持呼吸。满江白能读懂满途知眼中的意思,他觉得可笑,从小到大他都能读懂满途知的意思,要打他的,要教训他的,要骂他的,他都读得懂。而满途知呢?满江白盯着呼吸机,想满途知,满途知根本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满途知颤着手,往下摘自己的氧气罩。经历过生死的人才懂,人从鬼门关过,有些东西总会放下。“爸对、对不起你。”满途知眼角沁泪,当他困在车内看着自己的血液流淌之时,他才想到了那个孩子,他从大山脚下捡回来的孩子。满江白不说话,他站在满途知病床前,高大的身影挡住门外的视线,他沉默着看满途知,想迟来的道歉有什么用?“爸以前、咳、以前冲动,关过你,是爸、爸不对。”满途知几乎是从嗓子眼挤出的声音,他太累了,他应该好好休息的,但是他不知道他下次清醒是什么时候了,有些话还是要早些说,才能不留遗憾。满江白缓缓坐下,他看着床上病弱是的父亲,以前父亲很高大,拽他进笼子的手总是格外有力。而现在,却是抬都抬不起了。满途知喝了酒后,总是爱把他关进笼子,说那才是他的家。“你后悔吗?”满途知开口,沙哑的嗓音不带情绪,他问满途知,“你还记不记得,我九岁那年,你把我关进笼子里,喂我你研究的药物,差点把我毒哑。你还记得吗?”满途知瞳孔晃了晃,他留下忏悔的眼泪,对满江白说:“对不起。”“如果我知道你经历过车祸就会向我道歉,那我早就安排了,父亲。”满江白凑到满途知耳边低语,麻木的脸上带着讽刺,他看着满途知震惊的脸,又看向了一旁的呼吸机,抬起了手。景历在满江白走后右眼皮直跳,他掐了自己好几下,还是在跳。这是要咋啊,景历没有头绪,他叫系统,系统没回。景历睡了一觉,他的梦中全是光怪陆离的场景,光洁的墓碑,哀悼的人群,哭泣的男人。景历好像看见满江白了,他大喊:“满满!”满江白回头冲他笑,笑的开朗又帅气。“醒醒。”景历被人推醒了,他睁开眼,熟悉的环境让他猛地坐起。“你刚刚叫的是谁的名字?”林奕星问。景历揉着脑袋,问林奕星:“今天几号?”“十七号。”林奕星端起床边茶几的水杯,喂到景历嘴边。景历没喝,十七号,他回忆着发q期那天是九号,才过了八天。“我的发q期怎么过的?”景历摸向自己的颈后,呼,没被标记。林奕星端了一盒子空的抑制剂给他看。简直令人发指!林奕星居然给他注射了那么多抑制剂,是想趁他病要他命吗?“我怎么回来的?”景历问林奕星,他……不是在满江白那里吗?满江白呢?满江白又去哪了?“你还好意思问?有哪个omega敢在发q期出去的!你知道你的信息素都漫天了吗!”林奕星吼景历,这个omega没有一点分寸,只会给他找麻烦。“哥,怎么了?喊那么大声?”林虔突然出现在门口,捧着水果盘问林奕星。景历看见林虔就明白盒子里那么多抑制剂怎么空的了,林奕星不敢在他发q期接近他,就找了林虔来死命折磨他,草!景历黑着脸,偏头不看林虔,真烦。林虔微微低头,委屈的不讲一句话。林奕星看着林虔这幅样子,赶忙过去哄,他揉了揉林虔的头,“没事,景历刚睡醒,正起床气呢,你去忙你的,等下我们就下去了。”林虔扯着嘴角笑的标准,嗯了一声下去了。景历看的津津有味的,这两个人可真是,呕。“阿虔照顾了你一周,你怎么没一点礼貌?谢谢不说就算了,还给人家看你的脸色。”林奕星对着景历说教。景历左耳进右耳出,他看着林奕星这身穿着,棉质短袖和长裤,跟刚刚林虔身上穿的款式,好像是一样的?“林奕星,我问你,离婚吗?”景历问林奕星,他当时到底是怎么看上林奕星的?彗星撞地球的时候还顺便撞了他的脑子吗?林奕星皱眉,他理解不了景历的脑回路,不解的问:“你在胡说什么呢?”“你又不标记我,你娶我干嘛?”景历不说他自己,他就是问林弈星,要说他是将就,那林弈星又为什么跟他结婚呢?“娶你又不单纯是为了标记你,我们还能做好多别的事情。”林弈星并不直接回答景历的问题,他岔开景历的话,站起来说:“我先下楼,你等下也下来吃饭。”景历倚着床,看着林弈星的背影,扶额想,林弈星这是不准备离婚?“景历先生,请查收您的最后一个任务,找出林虔出轨的证据,并把证据投到[email protected]的邮箱,任务完成即可通关。”“哎哟,吓我一跳,你还在啊!”景历被突然出声的系统吓了一跳,他还以为回到现实世界就已经跟系统解锁了,没想到最后的任务居然在这里等他。“是的,我还在。”系统冰冷的回复景历。景历摸摸自己的心口,问系统:“满江白呢?”“他在等您。”“那你把他电话号码告诉我。”景历从床头拿过手机,解锁听系统念满江白的电话号码。“您,现在不用追他了。”景历转着手机,问系统,“你什么意思?不做任务我就不能跟他谈对象了?”“他,会来找您的。”“不行,他太墨了,你把他号码给我,我自己联系他,快点,等不及了。”景历催系统,干什么回来了还联系不上对象了,那还玩什么。最后景历拿着系统给的号码拨了满江白的电话,嘟了五十秒,无人接听。景历又打了一通,依旧是无人接听。“是你耍我还是满江白耍我?”景历问系统。“您是omega,只需要等着alpha找上门就行了,不用这么……努力。”系统委婉的提示景历。“你放屁,你让我摇花手钻火圈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了?”景历骂,这会儿又说什么风凉话呢,要是不用这么主动,先前干嘛让他那么拼命?“此一时彼一时。”第26章 相遇景历无奈,联系不上满江白,他只能坐在楼下看林奕星和林虔卿卿我我。“哥,我今天做的海鲜汤好喝吗?”林虔拿着勺子,喂到林奕星嘴边。林奕星咽下,赞许的说:“好喝,你的厨艺又进步了。”景历举着手机,帮他俩记录甜蜜日常,就这种照片,他能整一千张最后打包进压缩包发给金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