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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洗不白》TXT全集下载_4(1 / 1)

宁情知道慧娴有多满意陈季礼。让她看到这样一幕,不误会才怪。“我……我膝盖磕了,所……”宁情急得有点语无伦次,咽了下口水,“所以,这小子……陈三少爷说稍我一程。”哎!!怎么越说越乱??慧娴还是纹丝不动地望着宁情,似乎根本就没有听。怎么办?怎么办??宁情在心里叫嚣,如何让慧娴姐相信她?“慧娴姐,事情是这样的。刚刚有俩姑娘缠着陈三少爷,然后我就帮他揍了她们,然后我膝盖就磕了,然后就是你看到的。”宁情见慧娴眼神略有所动,连忙抓住她的手,急切的需要答案。“你相信我的,对不对?”“你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我没听错吧?”慧娴不容置疑地盯着宁情。宁情慌忙摆手,“不是那样,你听我解释。”“那就是的,你不用解释了。”慧娴语气由冰凉逐渐变得愤怒,“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你为何还要这般对我。我待你如亲妹,但凡有点好的,有点新事物,第一个就会想到你。”“我的心意唯独告诉你,我有多在乎这段姻缘。别人不知,然道你还不知吗?”“如果你真的也倾慕他,我可以退出。唯独你现在如此,叫我如何接受?”“啊??你告诉我?”宁情从未见过如此失控的慧娴。“慧娴姐……”宁情拉住慧娴,极力想解释。可慧娴厌恶的甩开。“你不用解释了,以后我们如同陌路,从此姐妹情断。”她声音决绝,神情决裂,愤然转身离去。姐妹情断!!宁情被惊呆,愣在原地。她是来解决问题的,怎么事情越办越糟糕。事情会变成如此?真真是弄巧成拙。怎么办?怎么办??“让她冷静几天,过后再解释。”身后传来陈季礼事不关己的声音。宁情听到这个声情,想到这个罪魁祸首,方才也不帮她,怒目道:“都是你害的,让你不要抱我,你偏不听。这下好啦,慧娴姐不原谅我,我……我就完蛋啦!”“这里离前面院子还有段距离,天色马上暗了,你膝盖受伤,总不能把你个小屁孩一个人丢在这林子里吧。”“我膝盖怨谁,还不是怨你。”少年看着小狮子一样的小丫头,无可奈何道:“怨我,我做错了。”宁情怒火中烧,心中烦闷的很,可臭小子这样承认错误了,倒是让她不知道如何接下去了。一时语塞。看着她的模样,少年笑了,想摸她脑袋的手伸到半截又落下。“走吧,过后找机会再解释。”看来目前也只能这样了,想到与慧娴姐亲如姐妹,以后好好解释,定不会怪罪于她。宁情咬牙切齿地瞪了少年一眼,一瘸一拐地跑出林子。……本来出了这档子事,宁情向父母提出想留在府中,可父母还是执意让她跟着去陈府,说是礼数重要,三天恭贺一天都不能缺。第二天宁情一直跟在母亲身边,乖巧的有几分女儿家的模样,张如兰以为女儿长大懂事了,开心得不得了。第三天,也是最热闹的一天,戏班子唱时高时低的声音,鞭炮不绝于耳的声音,喧闹嘈杂的人声,一切都显示着热闹非凡。母亲正眉飞色舞的与其他妇人聊着家常,谁家娶了姨娘,谁家生了孩子,谁家府里的丫鬟爬了床,谁家商行挣了大钱,谁家又招了灾……一会惊讶不已,一会唏嘘不已,一会眼红不已,一会嘲讽不已,一会同情不已,一会偷笑不已……宁情觉得这些个妇人是不是太无聊,不是东家长,就是西家短。她坐在那里已经磕了一盘子瓜子,喝光了两壶茶,消灭掉三盘点心。花厅里伺候的婆子不禁啧啧,这姑娘真能吃,照这架势吃下去,不出两年定会吃成一个圆球。吃得多,喝得多,自然免不了上茅房。跟母亲知会了声,就熟门熟路的往茅房方向走去。回来的路上,突然有个貌似府上丫鬟的人说陈三少爷找她有事,让她去前天的那处林子里。宁情因着慧娴姐的事情,现在对陈季礼是敬而远之。可那丫鬟说是急事,让她现在马上即刻就去。宁情猜想难道跟慧娴姐有关。没作多想就往那林子走去。到达那片林子必须先经过陈府的后花园。后花园里三三两两的散布着宾客,还是热闹的一番景象,越往林子方向走宾客越少。当然,如果是谈点不想让人知道或者想避嫌的事情,像今日这样的日子,林子里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林子不是很大,宁情很快走到前天发生事情的那个地方。来到这可能想到那天慧娴姐的事情,宁情就觉着心神不宁,心情无端端的不舒服。不是说急事吗?为何他人还没到?等了片刻,身后传来脚步声。宁情以为是陈季礼来了,刚准备转身子,身子就被一个强有力的臂膀从后面勒住,顿时动弹不得。同时嘴巴就被一张大手捂住,发不出任何声响。不是陈季礼。是一个魁梧且强壮的男人,身上一股难闻的气味,让宁情只犯恶心。她遇上了歹人。第16章 虎口逃命“唔……”宁情扭动全身极力反抗,嘴巴想呼救,希望能引起注意。可无奈歹人力气庞大,完全不是宁情平日遇见的那些同龄孩子,拎着宁情轻而易举,宛如夹着一只小猫。歹人把她往林子深处拖,越往里越没有人。脑子一阵轰乱,心中暗叫不好。这完全超出她一个十一二岁小女孩的范围,这歹人的身高和力气,她不可能打得过他,看他疾行的速度,即便她脱离歹人,也跑不过。以目前的情形来看,只能听天由命。宁情脑中的思维渐渐被恐惧占领。那歹人捂着宁情大约走小半柱香,已经来到陈府的围墙处。这应该是陈府最边缘的位置,不光有茂密的树木,还有半人高的野草,看野草的长势,应该鲜少有人踏足。已经无路可走,歹人找了个稍微宽大的地方,把宁情往地上一扔,满脸凶相的大汉,狰狞一笑,整个人就如大山一样压向宁情。宁情从小手脚灵活,加之早有防范,身子一接触地面,就往边上翻滚。大汉扑了个空,恼羞成怒。一把抓住宁情的衣裙,想往身边拖。宁情好不容易逃离,岂能再落入歹人的魔掌。眼看力气比不过歹人,一把保住身旁的树杆,双脚利索地往上爬。“刺啦”一声,衣裙被拉撕一片,露出里面雪白的小裤。大汉看到露出的小裤,眼睛露出邪淫之色。拿起手里的破碎的衣裙在鼻子下嗅了嗅,露出恶寒的满足表情。也许是大汉觉得宁情一个半大小女孩,就宛如手中之物。此地偏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太过轻敌,让宁情有了可乘之机。宁情三下五除二,手脚并用,转眼就爬上树。可令人担心的是,这棵树不光不粗大,而且相较其他周围的树更加细小,树高也不过两人多高,树枝更是稀疏的可怜。即便大汉不会爬树,只要站在下方使劲地摇晃树杆,宁情一定会被甩下树。大汉看到像猴子一样爬上树的宁情。表情微微惊讶,随即也发现这是棵弱不禁风的小树。于是轻蔑一笑,从地上爬起。双臂抱住树杆就开始前后地摇摆。宁情看到此情景,心中慌乱如麻。如果再落入大汉手中,他定不会掉以轻心,宁情再想找机会几乎为零。那后果不堪设想。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树杆摇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宁情抱着树枝,已经坚持不住。而且这根树枝太过细小,加上宁情一个半大孩子的体重,树枝已经有了断裂的声音。掉下去就完蛋。她的清白就全毁,也许还会把她杀掉,就地埋在这林子里。慌乱之际,眼睛扫到院墙上,这院墙也是两人多高。墙体有一尺来宽。院子那边就是一座不大不小,不高不矮的山。心中有个念头,赌一把,跳过去,后山那么大,她钻进去就没影。也没有时间考虑,如果跳过去,那么高,脚扭了或者直接断掉的后果。心念起,到瞄准角度,接着纵身起跳,到落下。只是片刻的时间。宁情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挂在墙上。而且不是墙外,是墙里。歹人不用垫脚就能一把把她扯下去。不容多想,双手扒着墙头,脚尖蹬着墙体就往上爬。可墙体有点滑,连蹬两次都失败。宁情的力气也用得差不多了。再爬不上去,就直接掉下去,歹人连扯她一把都省了。咬牙……用力……身后的歹人发现头顶一个小身影略过,树上就没了踪影,本能的转身,一眼就看到挂在围墙上的宁情。两步就窜了过去,眼看就要抓住宁情的小腿。人总是在逆境中爆发出无法想象的力量或者信念。此时的宁情就是这样,凭着自小灵活的身段,还有翻墙爬树的本领,在人生的紧要关头。在千钧一发之际翻上墙头。并且不给大汉任何机会,沿着墙头快速往一方奔走。她人瘦小轻盈,陈府的墙头较其他墙头宽,上面铺的瓦片也厚实。宁情的小身板走在上面没有半点问题。于是她决定不跳下去躲到山里。因为这大汉多半是从这围墙哪里翻进来的。某一处肯定有助他攀爬的东西,像梯子之类的物件。看他熟悉地形,定会快速翻过院墙,万一机会不好,被逮住,那依旧完蛋。现在她往右边跑,沿着院墙,如果那大汉追过来,他的垫脚的东西不在这个方向,他必然爬不上来。这是最好的。如果运气不好,梯子之类的东西在这个方向,那么宁情一定要赶在大汉放置梯子的地方率先跑到,搬开或者毁掉,让大汉上不了墙头。上不了墙头,那大汉也拿她没有办法。果然,没跑出多远,宁情就听到身后草木簌簌直响,还有快速跑动的脚步声。看来梯子在这边方向,她一定要赶在大汉之前抽起梯子。心里越慌脚步越乱。因为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感觉就在不远之外。随时会超越宁情提前爬上墙头,拦住宁情。脚下不由的加快。不过片刻,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一个坡型的东西。快跑到近处,宁情才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梯子,只是一堆枯木杂草堆积起来的坡度,可这样的高度,足够让人翻出墙外。她抽不了,歹人马上就能爬山墙头,以他的脚力和速度,宁情跑不了多远,就会被抓住。怎么办?怎么办??脑中灵光一闪,掏出随身带的火折子,跳上草堆,吹了几口,点燃杂草。本是金秋,天干物燥,连着多日的大太阳,野草借着一点秋风很快就烧了起来。宁情趁着空挡,又翻上墙头。等那大汉跑到近处,火苗已经窜有半人高。只能恶狠狠地怒视着宁情。宁情站在墙头,有些后怕地质问:“你为什么要害我?”必须拖延时间,等这升起的黑烟被陈府的人发现,那样她才有机会自救并抓住歹人。大汉自然不敢跨过火堆,隔着火堆怒目看着墙头上的小女孩,似乎没想到到手的鸭子竟然飞了。“拿人钱财,□□。”大汉终于出声,声音不像苏城人,具体是哪,宁情也听不出。原来是找的是绿林道上的人,看来这人恨她入骨,不光要让她身败名裂,也许还要取她性命。“你看现在你任务没有完成,回去交不了差,也拿不到银钱。这样吧,那人给你多少钱?我出十倍。十倍!!不是小数目,只要你说出顾你人的名字即可,也不要你伤害性命。”“如此划算的买卖不做就是蠢材。”宁情诱惑道。那大汉眉头松动,似乎在心中衡量。宁情继续游说:“你看这世人熙熙攘攘皆为利而来,顾你的人既然出钱毁人,断然也不会是个好人,反正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讲究那些干嘛?”“像你们这种在刀刃上添血过日子的人,过一天是一天。随时都会被官府抓起,秋后问斩,咔嚓一声就毙了命,还不如拿了我的钱快活逍遥几天,你说是不?”歹人盯着宁情,神情略有所动。正在这时,林子里传来呼喊声。“快,是那边走水,大家快过来。”一并传来的还有急切的脚步声。等的人终于来了,宁情喜出望外。马上接应道:“大家快过来,这边,这边,”在墙头跳起来摇手。大汉回头一瞧,暗叫不好,怒声道:“你个小丫头片子,竟然如此诡计多端,今日是我小瞧了你,看走了眼,让你有了可乘之机。”看着马上就到的增援,宁情得意地笑道:“那是你蠢,小爷我身经百战,眼尖手快,想弄死我,你不行。说出你背后的雇主,我可以饶你不死。”“想框我,你这小丫头还嫩了点。”说是从那时快,大汉扒开围墙边的野草,高大魁梧的身躯竟然穿墙而过。“你且等着,你的小命已经在阎王爷那打了勾,今日失手,来日方长。”临走前凶神恶煞地撂下几句狠话。这是什么情况??下面居然有个一尺多高的洞。看情况是个比较大的狗洞。“快抓住歹人,他跑啦!”宁情看到来人,连忙呼救。“快救火!提水桶快过来。”来人根本没有人理宁情说的,都集中在烧起来的地方。宁情眼睁睁看着歹人逃远,心中惋惜不已。陈府第一波赶过来的人手里都带着锅碗瓢盆,里面盛满水,看到着火处,一股脑往上面浇。可这是秋季,树木野草本就干枯,遇火即着,加之有风助燃,火苗越烧越旺,越燃越高,越烧越远,大有烧掉整个陈府的可能。看到火势渐猛,宁情被高温逼退好远。她没想到火会烧这般大,完全出乎她的意料。由于离水源颇远,先前一众人的水泼下去没灭上多少。眼看不行,呼救声音愈发高涨。应该惊动了整个陈府,后面陆陆续续地有宾客赶过来扑火。“先灭这边,挡住火势的去路。”宁情站得高,看着火势的走向。众人一听有理,调转方向,截住火势。好在今日陈府宾客众多,接力运水,如此反复,虽然离水源远,经过一番抢救,还是顺利扑灭。宁情看着火苗下去,悬着的心里总算放下来。望着围墙下的一大片焦黑的土地,还有被熏黑的围墙。宽慰自己,还好,还好,有惊无险!只烧毁了十几棵树,总算没把陈家林子烧光。歹人跑了就跑了,自己没死就行。“这是谁在的姑娘?竟然在陈府纵火!!”率先来的一拨人其中一个气愤道,毕竟发生这样的大事,而且在陈家金孙的满月宴上,陈家家主必然会问责。大家目光一下集中在墙头上的宁情。确实,他们来时,就这姑娘一人站在这着火点,不是她还有谁。先前来的一批人都这么想着,心中认定了此场火灾的。宁情一听呆住了,火确实是她放的。可那是因着要保命才出此下策。逼不得已的呀!不过,解释清楚大家一定会体谅她。于是解释道:“火确实是我放的,不过……....”“看,她承认了,快把她抓下来,交到陈老板处置。”不待她说完就有人打断。第17章 误会可大了“这是谁家的姑娘?如此胆大妄为!”人群里有人问道。“我认识,是胭脂商宁远山宁老板的女儿。”有人插嘴。“对对,就是宁家的女儿。”又有人确认她的身份。“你们听我说,有歹人要害我,我才点火的。”宁情大声辩驳,希望这次有人听她解释。“歹人?那有歹人?”“是啊!我们来时就这小姑娘一个人在这,根本没有其他人。”“就是,这孩子撒谎,一定是看到事情闹大不敢承认。”“这孩子怎么一点规矩不懂,竟然跑来林子里放火,这胆子也太无法无天了,也不知道宁老板是如何教导的。”“快去喊宁老板过来。”“不是这样的,你们听我说……”宁情发现根本没有人听她解释,他们只相信自己看到的,或者是别人看到的。“这孩子怎么如此顽劣??”“陈老板怕是要气死,今日可是他长孙的满月,这下可好,出了这么大的事,心里肯定不舒服。”人群里各种声音充斥着宁情的耳膜,就是没有一个愿意听她说的。她有些茫然地看着,懒得解释。直到父母亲的到来。宁远山在来的途中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见到宁情立刻气不到一处来,怒声大吼:“你个败家的,让你跟着你母亲,你怎么跑到这林子里来?还给我捅出如此大的篓子,你让我怎么跟陈家交待。”宁情看到父亲,慌忙解释:“爹,火是我放的,不过是有原因的。”一听这火果真的自家女儿放的,张如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刚才有人来说陈家走水,可能是她姑娘放的,让她赶紧来,一听这个事她就知道十之□□是自己女儿干的。自己养的个什么品种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不待宁情解释,宁远山呵斥道:“任何原因都不是你放火烧别人林子的理由,不用解释了,今日是何日子,你跟我去负荆请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求陈家原谅。”“我……”宁情觉得自己真是百口莫辩,怔怔地立在围墙上。“还不给我下来,”宁远山气得恨不得当场把这捣蛋孩子给揍死,可她站在墙头那么高,想打也得让她先下来。他们也不知道宁情怎么上去的,一个家仆搬来木梯,靠在围墙边,宁情才在众目睽睽中爬下来。一下来,站在梯子前的张如兰就准备拎宁情的耳朵。宁情早有防备,一个纵身,跳了老远。警告道:“别想打我,我自己走。”看得一众人啧啧,这孩子一看就是这顽皮的,不是个乖顺的,不是当家主母的好人选。看着自家没有半点女儿家的端庄,宁远山真后悔带她出来,早知道听她地留在宁府,也不至于闹出这般大事。宁远山虽后悔,也知后悔也无济于事。虽说烧到了十来棵树,宁家赔来就是,可今时不同往日。陈旺祥又是特别讲究这些的人。一会不知道会如何的老脸不挂。罢了,罢了,原本还痴心妄想,现在看来完全无望。领着宁情的去赔罪。估计早有人道了原委,陈旺祥黑着一张脸,站在堂中。见宁远山一家进来,脸色略有缓和,毕竟是认识多年,曾经关系好时,那是亲如手足的关系。虽然他们两家一直在利益上有分歧,但是宁远山是携全家来给他陈家祝贺,面子给足了他。哪怕现在关系已有些疏离,有些面场还是要顾的。宁远山上前抱拳作揖,“陈老弟,小女顽劣,烧了府上的一片林子,属实老哥我教管不严,现领她前来赔罪,望陈老弟海涵。明日我便派人前来修葺围墙,重新种上烧毁的树木,你看如何?”陈旺祥心里不好受,今日是他盼了许久才盼来的陈家长孙的满月宴,他看得有多重,从这日的热闹程度就能看出。本想给孩子积福祛灾,求一声平安顺遂。眼看就要圆满结束,可……陈旺祥看向宁远山身后的那个孩子,十一二岁,圆脸圆眼,本来应该白皙粉嫩的脸上沾了许多黑灰,正盯着他看,眼中毫无畏惧。陈旺祥生相威严,不怒自威,许多小孩见他都怯,哪怕是年纪稍长些的见他都战战兢兢的小心翼翼。他亦早已习以为常。今日猛见一个胆大的,竟敢与他对视,且毫无怯意,似乎还在等着他注意她,有话要说。于是,沉声问道:“你就是宁情?”大眼睛点点头,似乎是抓住了机会。开口道:“陈伯伯可否不要听说他们传给您的信息,而是听我说说缘由,再决定是否拿我问罪?”陈旺祥见此子眼中展露真诚恳切,并未见闪烁躲避。他看人向来有几分准,觉得这孩子现下所言十之□□发自内心。但不管出于何理由陈旺祥都不愿,毕竟千不该万不该在今日烧掉陈家的林子。“如若我并不相信你所言?你还想说我听否?”宁情脸色郑重,完全不像一个十一二岁的模样。“如若连陈伯伯也不相信,只听一面之言。那么我将去衙门告状,不,应该说我本来就要去衙门告状。只是去之前,先来向您解释。如果您不愿花上半盏茶的功夫来听我说。那么我就不费唇舌,立马就去衙门告状,告陈府里有人要谋我性命。”此言一出,屋内几人大惊。宁远山出声呵斥:“你胡说什么?赶紧闭嘴。”张如兰却眉头蹙起,她生的她懂。这孩子虽顽劣,心性肆意,但是大奸大恶,诓害他人之事是绝对不会做的。撒点小谎虽时常干,可这样的大谎话,她应该没这个胆。本想问个清楚,但是宁远山在场,在外,听从夫君之命。她要问也得等会才能问。陈家大公子陈伯仁比宁情晚来几步,进屋后,一直站在他父亲右侧。此刻怒道:“你怎么胡言乱语,血口喷人,我们陈家何时要谋你性命?现在还没找你算账,你还倒打一耙,真真是栽赃陷害。”“你一个半大孩子,平素与你们宁家无冤无仇,何来谋命一说?再说,今日是我长子的满月宴,再蠢也不会选在今日。”“你怕不是怕我们陈家怪罪,编的满口胡话吧!没想到小小年纪,心术如此不正。幸亏那事作罢,不然真是家门不幸。”陈伯仁言辞凿凿一通下来,似乎已经认定宁情是为了逃避责任编的胡话。宁远山听陈伯仁这样,脸色顿时不好看,自己的孩子再不济,也容不得一个外人如此含沙射影。那件事情本是两家之事,牵扯不是一言两语的事,被陈伯仁来出来羞辱,宁远山心之愤慨。“小女还未说出始末,陈大公子怎么就断定小女所言非虚?如此断言,并不是明智之举。还请大公子容小女说完,再做定夺。”陈伯仁还想辩驳,被陈旺祥用眼神制止。陈伯仁认定此事如他所言,所以看笑话似的看着宁情,看她如何编排。然后找出漏洞,最后推翻。给宁家定罪。宁情第一次觉得父亲如此袒护着她,如果不是现在场面太过严肃,她真想跳起来捏捏父亲的胡子,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了家人的协助,宁情心中更有底气。“是你们陈家要谋我性命,还是有人趁机进来谋害?这个事情现在还未弄明白,但是事情发生你你们陈府没错,且听我道个原委。”“大约午时,内急,刚出茅房……”此言一出,场面瞬间有些安静,还有些诡异的尴尬。在场几位都未曾想到一个姑娘开口就这个……可见宁情并未觉得不妥,大家不约而同的选择假装没听见,静待后面的话快些说出,以便冲淡这句不太适宜的。“一个模样普通的丫鬟拦住我。”陈伯仁打断宁情:“等等!你如何断定她是丫鬟?且是我们府上的丫鬟?”宁情有些恼火被人打断,奈何他是这家的主子之一,只好被迫接受。“我来陈府已经是第三天,看到陈府的丫鬟都作浅蓝布衣,腰间抹着土色腰带。而且,伺候人的丫鬟一眼就能分辨吧,看主子宾客不敢直视,行走时双手都曲在腰侧,那是怕遇上主子随时准备着行礼。走一般都带着小跑,不是有命在身就是急于去办事?我相信是不是丫鬟,陈大公子比我更清楚吧!”此言一处,陈伯仁心中一惊,以为宁情含沙射影,莫非他玩弄院子里的丫鬟的事情已经传出陈府?警惕且小心地斜着看了眼父亲陈旺祥一眼,生怕父亲联想到他,当着大家的面迁怒于他,给他难看。于是,十分憋气的收回质问。见大公子没有再质疑,宁情接着道:“那丫鬟拦住我,说……”妈耶,要说她与陈家老三的事,一会肯定要被盘问的详详细细,那可怎么办?说真话岂不是连慧娴姐的事情都要扯出来,慧娴姐的误会还未解开,再把她的事情抖落到大人面前。那肯定是不行的。宁情一停顿,陈伯仁就觉得她是在脑子里编故事。于是,催促道:“说什么?”宁情被催促,没有办法,只好隐瞒道:“说有人在林子中等我,于是,我就按照丫鬟说的大致位置去了。”“等等,”大公子又打断,宁情真想一拳封住他的嘴巴,让他永远开不了口。“为何一个不认识的丫鬟说有人找你,你就去了?为何不问问是谁找你,万一是个男子,我家林子又偏僻,不怕被人撞见毁了姑娘的清誉?”宁远山听到这,脸色极为难看,克制怒意说:“大公子,请慎言。不是亲眼所见之事,不要妄加揣测。且容小女说完,再提出疑虑,莫要再打断。”陈伯仁道:“有疑问当然要问?圆谎圆不圆的才会漏洞百出。”陈旺祥此时咳了一声,陈伯仁吓得一惊,才不情愿地闭嘴。宁情感激地看向父亲。不过她还是回答了陈伯仁的疑虑。“为何不问,我生性简单纯良,从小生活平静安康,家中只有父母和哥嫂,从来也没有人陷害过我,自然没有防范之心。”“加之那丫鬟又是陈府家奴,今日又是喜庆之日,自然没有怀疑,心中还想着是那个小伙伴在寻我玩耍。”不知道何时来的陈季礼,靠在门边抱臂聆听,听到这,眉头一蹙。林子??有人??怕不是这丫头以为是他吧??如果小丫头说的是真的,那真是有意思了。后面的故事他更愿意听下去了。第18章 陈季礼相信她“当我刚来到丫鬟说的位置,就被人捂住了嘴,往林子深处拖。”听到此处,几位都抽了一口冷气。接下来的事情大家隐约能猜到。对一个女孩来说,这是一件极为羞耻之事。宁情许是年纪小,说得坦然,竟让人生出平常之意,并没有任何不妥。可宁远山和张如兰,异口同声,“休得胡说。”张如兰慌张地捂住宁情的嘴,不让女儿继续说下去。宁远山更是手指着宁情,呵道:“你这个孽障,烧了人家的林子,还想信口雌黄,把罪推脱给他人。真是胆大包天,说谎一套一套的,编得比话本还精彩,你烧了便烧了,认个错,剩下的失去你交给爹。”一直知道女儿顽劣,真是没有想到女儿会有如此遭遇,怪只怪她自小就顽劣,时常老的他们焦头烂额,才不信她。早知道就赖着性子听她解释,而不是莽撞地逼她来认错。自己女儿的性子,他这个做老爹的真不了解。看宁情倔强地看着自己,宁远山隐约猜到女儿所言不是儿戏。但是,被歹人劫持的事情传出去,她的清誉就全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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