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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四个龙傲天我都要》TXT全集下载_36(1 / 1)

薛策闷头喝酒:“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你自己说说,你是几个意思?”薛策闷声说:“我没有作弄她,就是想她对我好一点,喜欢她这样对我。”身边的将军闻言,噗地一声,喷了出来,眼神迷幻地看着他:“你是说,你不是想看戚兄出洋相,而是……喜欢戚兄每天给你梳头,帮你穿衣服,给你涂药酒……给你按摩?对你温柔体贴?”他不禁脑补了起来——同样的一件事,换成那些五大三粗的同僚对自己做……霎时,满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薛策垂眼,没做声,默认了。“……”将军放下了酒壶,一言难尽地看着薛策:“那什么啊,薛兄,你想要有人天天这样对你的话,不是很简单吗?”薛策抬眼,没明白他什么意思。那将军一拍桌子:“我的意思是,你何必这样麻烦戚兄呢?直接娶个女人回家做你的媳妇儿,不就行了吗?保证你想要的那些天天都有。”薛策表情一滞。第69章戚斐跟着裴世佳一行人一起出门, 光是将襄元城最热闹的几条大街逛完,就用了大半天时间了。边塞的城池,虽然不是降龙城那种繁华的通都大邑, 但也别有一番风味,稀奇古怪的东西多了去了。大家身上带着采购的任务,不过都是年轻人, 气氛就跟出来游玩的差不多。对于崇天阁的弟子而言, 和戚斐上街, 是轻松又疲累的。轻松是因为戚斐实在太会杀价了。平时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样子, 一开始杀价, 就散发出了一种异常凶猛、让人望而生畏的匪类气势。他们一家一家店地逛下来,几乎每个掌柜都被她杀得口吐白沫,防线溃败, 连连跪倒。众人根本不用出手, 纷纷表示佩服和自愧不如,只有在一边拍掌兴叹“戚兄果然是男人中的翘楚”的份儿。乍一看下去,他们的组合, 其实非常像一个猖獗而专业的土匪团伙!一个带头的负责杀价, 其余的几个马仔齐刷刷站在后面一唱一和,呐喊助威, 最后掏钱买单!疲劳的原因也很简单——和戚兄站在一起太引人注目了, 压力有点大。满大街的人, 不管男女老少, 基本都微微张大嘴巴, 死盯着他们。在路边站久了,吃串糖葫芦,大街就会被不知不觉停下来的路人堵得水泄不通。几个崇天阁的门生有生以来,都没有被这么火辣辣的视线关注过,不禁都在心里默默地想——好在戚兄是个男人。他要是个女人,绝对是祸国殃民的那种。简而言之,一天下来,大伙儿都很尽兴,采买到了紧缺的东西。其中就有蔬菜的种子——没错,在驿馆的后院,有一块荒废了的小菜园。众人十分接地气,决定不浪费这片土地,回头搞一下农家乐,种点儿无公害蔬菜,自给自足。老板备好货,就会一车车地送到驿馆去了。戚斐他们两手空空地来,又两手空空地回去,十分轻松,见机会难得,回到驿馆后又没什么事做,有人提议在外面吃了晚饭才回去,裴世佳第一个举手响应。于是乎,就这样,当一群人回到驿馆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戚斐逛了一天,又杀了一天价,杀爽了之后,心里的那股恶气也挥散了几分,便准备直接回房休息了。院子里黑黝黝的,两个房间都没有点灯。戚斐打着哈欠,眼睛刚适应了漆黑的地方,就猝不及防地看见了自己房间门口的台阶上,出现了一团黑乎乎的半人高的影子,乍一看,像是一只什么东西静悄悄地蹲在那里,吓得她汗毛倒竖,差点儿从原地蹦了起来。定睛一看,她才发现这团黑影居然是薛策。他低着头,不吭声,坐在她门口的台阶上,看样子还是来守株待兔的。以为拦着半个楼梯,她就进不去了么?戚斐冷哼一声,当做没看见人,绕过了他,踏上了走廊。与薛策擦身而过的一刹那,她似乎闻到了空气中有一股相当浓的酒味。他这是跑出去喝酒了?闻着好像还喝了不少。不过,她之前好像没有见过他喝醉的样子,他的酒量应该挺好的。戚斐皱眉思索,忽然警觉,黑脸了——她为什么要关心这个骗子喝不喝酒?他喝不喝关她屁事。熟练地打开了门锁,戚斐进房关门。只听“咔”的一声,房门合不上了。戚斐:“……”一只靴子很无赖地卡在了门缝里,不让她关门。薛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半边身体硬是挤了进来,堵住了她的房门。这人还能要点脸吗?居然还强行不让她关门。戚斐忍无可忍:“出去,别碍着我关门。”“……我不走,你赶不走我。”他竟然又往里面挤了挤,说话的声音有点飘,似乎真的喝上头了。那沮丧的神色,藏都藏不住,活脱脱一只被教训得蔫了吧唧的狗熊。挤进了半个身后,他喘着气,忽然跟抽风了一样,拉开了衣襟,不知想从里面拿什么东西出来:“……你饿不饿,我给你买了东西吃……”“我不吃,我已经在外面吃饱了。”戚斐怀疑地看着他。她不确定他是真醉了,还是在装模作样,毕竟前科摆在那里。她不客气地推了他的身子一下:“出去吧你!”她推的力气对于薛策来说,并不大,可谁知道,薛策根本没站稳,竟真的踉跄了一下,退后了半步。还恰好被推到了侧身,脸色微变,嘶了一声,声音中透露出了一丝委屈:“疼,真的疼……我还没好。”手里捧着的那纸包,也没拿稳,落到地上去了,里面的东西跟天女散花一样洒了满地。虽说是恨得牙痒痒,但戚斐也不是真的想打疼他,有些不自然地收回了手:“你就活该你疼。让你装,让你苦肉计,你现在在我面前,已经毫无信用可言了。”其实刚才的那一下,她的手也是打得有点疼的。这家伙的肌肉是石头做的吗?“你以前……都不会对我生气的,你的气怎么这么难消啊。”薛策垂着脑袋,赌气般小声地抱怨了一句,就撩起下摆,蹲了下来,捡着散落在地上的食物,语气里全是惋惜:“全都洒了。我买回来之后,藏在衣服里好久了……都是热的。”看见他似乎有些低落,蹲在地上闷不吭声地捡着东西,戚斐手指一颤,闭眼默念了几句“不能心软”,想硬起心肠来,赏他吃闭门羹。可终究还是有些好奇他买了什么东西,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门打开了些许,借着月光看向了地面。这一看,她就愣住了。地上是一颗又一颗圆滚滚的炒糖栗子。在第二次套娃,她化身为穷兽的时候,第一次出去偷东西给薛策吃,偷的就是一袋这样普普通通、随处可见的糖栗子。薛策根本没留意到她的表情有些不同了。他估计也是不大清醒,也不管糖栗子已经脏了,将它们一颗不留地捡回了纸袋里,重新站起来,递给了戚斐:“给你。”虽然知道薛策的记忆里,并没有她扮演的穷兽的位置,可戚斐看着这袋糖栗子,发现自己还是忍不下心去拒绝,慢慢地接了过来:“都脏了,还给我?”薛策醒悟,转身就跑:“我再去买新的!”“你跑什么,站住,回来。”戚斐轻叱一声,见那人吭哧吭哧地定住了,才将糖栗子放回了一边,撇嘴:“买新的干什么,我都说我已经吃饱了。”薛策慢慢挪了回来,凑到她面前,有些讨好地看着她,小声问:“……那你还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别生气了。”戚斐吸了吸鼻子,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端详他:“真醉了?这次没骗我?”薛策用力地点头:“没醉。”戚斐:“……”到底是点头还是摇头?看来是真的醉了。原来这家伙也不是千杯不倒啊。戚斐差点绷不住笑,轻咳了一声。她本来也不是小心眼的人,气归气,不理会薛策,最主要还是想让他长个教训,让他下次都不敢这样子骗她。现在看到他这副傻了吧唧的倒霉相,她的气也差不多消了大半了。也不知道这家伙明天酒醒了,回想起自己现在的样子,会不会羞愤撞墙。戚斐轻哼一声,还是想刺一刺他的心:“哟,这才几天啊,你自己数数看,两天不到,就想让我消气?你觉得有这么便宜的事么?你装病骗我,可是足足装了一个月!”薛策的胸膛起伏,忽然有些激动,控诉道:“不同,这根本就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了?”“我不是故意的,可你是故意的,就想让我不好受……反正就是不一样。”戚斐听了后半句有点儿心虚,顿了顿,马上反驳:“你还敢说你不是故意的?多大个人了,还装病,装内伤,把我骗得团团转,就想看我忙上忙下,当你的丫鬟服侍你,很好玩吗?”“不是的!”薛策倏然抬眼,粗声反驳:“我不是想耍你,不是把你当丫鬟,我就是想……想你对我好一点!”戚斐:“……”有那么一刹那,她有了一丝恍惚。莫名觉得,“对我好一点”这句话,她是听过的。薛策话都说开了,仿佛也破罐子破摔了,上前了一步,微微弯腰,颓丧地将额头搁在了她的肩窝上。戚斐听见他闷闷的声音:“你以前根本就不会这样对我,只有在这一次,在我受伤之后,你才开始真心对我好。如果我好了,你肯定就会变回以前那个样子了。”他说话时湿润的热气,糅杂着淡淡的醇香酒气,扑在她颈侧,有种让人心醉的眩晕感。戚斐静了,微微偏了偏头,看向这个赖在自己肩上的人,低声道:“我以前对你不好吗?”“不是不好,是……不一样。你以前的温柔是装的,笑也是挤出来的,假得要死。”戚斐:“……”她气不打一处来。好啊!这就是酒后吐真言了吧!薛策停了停,喃喃:“但是,我感觉到,你现在对我好,是真心的,和以前一点也不同……”戚斐哑口无言。该说薛策有着野性的直觉吗?她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原来之前的曲意奉承、敷衍示好……落到这颗赤子之心上,他都是能感觉到的。夜阑人静,驿馆里再无一丝人声。“……原来是这个原因。你想我一直对你好,也不是非得要用苦肉计的。”戚斐终于还是慢慢地抬起了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缓缓下滑,拍了拍他的肩膀:“先起来,你知道自己有多沉吗?”薛策被她推了两下,有些迟钝地动了动,不太情愿地站直了。可眼睛一落在她脸上,他就怔忪了一下——这两日来,一直不理会他的人,此刻望着他的一双眼睛,却是弯起来的。似乎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更多的是动容,泛着动人的笑意。薛策喉咙一窒,痴痴看着她。“你不是向来都很聪明的吗?怎么会这么傻啊……想我对你好的话,不需要用这么迂回的方法的。”戚斐眸子明亮,伸出了手,捧住了他的下颌,将他的脸往中间挤了挤,笑弯了眼:“就算你不装了,我也会对你好的。我保证,以后都会。”……翌日。薛策是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四仰八叉地醒来的。靴子脱掉了,东一只西一只地落在地上,衣服却没换,还是昨天那套,经过了一晚上,已经皱巴巴的了。他头痛欲裂地睁开了眼睛,猝然间,脑海里闪过了一些凌乱的记忆。但却凑不成完整有效的一段故事。这也正常。他这个人不容易醉,醉了之后,就特别喜欢放飞自我。上辈子试过一次,他自己完全没有印象了,仅通过旁人的描述得知过程,所以印象深刻。他只依稀记得,昨天他心情烦闷,差点被同僚拉到了青楼去。好在,他反应过来,就反过去将人拖到了一个安静的小酒摊去了。在那里,他们喝了很多酒。期间,他还被对方训得眼冒金星,什么不能麻烦戚斐,什么娶不娶媳妇之类的……结账后,在回驿馆的路上,他估计那时已经有些上头了。记忆也越来越混乱。大约记得自己好像是酒壮人胆,决定了要趁今晚和戚斐掰扯个清楚。于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在一个小贩那里,斥资买了一袋热乎乎的炒糖栗子,放进了衣服里。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薛策茫然。之后好像是……他回到驿馆之后,发现戚斐竟然还没和裴世佳回来,不由更气了。好在,还是让他逮住了夜归的戚斐,还拉着她,说了一些有的没的。在记忆的最后,他好像看到了她捧着他的脸,对他笑了,笑得特别好看,说她以后都会对他好的。薛策:“……”有这么好的事么?不会是他喝糊涂了在幻想吧……薛策看了一眼窗外,现在的时间已经错过了早膳了,也差不多是去议事的时候了。他摇摇晃晃地下了床,游魂一样用冷水洗了洗脸,双臂撑着桌子,歇了一会儿,他的脑子才慢慢地清醒了。他意识到了一个也许会很严重的问题。现在的关键,并不是戚斐有没有对他笑。而是,醉后会放飞的他,有没有对戚斐说了一些有的没的……有损他颜面或者有损她对他印象的话?薛策:“……”他越想越觉得待不下去了,换了衣服后,就急匆匆地赶向了裴文瑄的书房。一推门进去,他便看见,除了裴文瑄没来,人已经到了好几个了。戚斐就赫然在列,正趴在桌子上,用笔杆点着下巴,在和裴世佳讨论着如何规划后院的那片小菜园。看见他来了,她微微抬了抬眼皮,也没有之前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了,淡淡地关心了一下他:“醒了?头还晕吗?”薛策条件反射地站直了:“没……不晕。”戚斐:“哦,那就好。”说完就重新低下头了。薛策:“……”昨天晚上他们到底说什么了?她消气了??他痛苦地闭眼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还是记不起重点。就在这时,昨天和他一同出去喝酒的那名将军——他的名字是耿山,也进来了,看见他揉着鼻子山根的动作,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怎么了,薛兄,喝多了头疼吗?”有人好奇地插了句话:“说起来,耿兄,你们两个昨天到底去哪了?怎么晚上都不见人?”耿山嘿嘿笑着,坐了下来:“说来话长,昨天我看薛兄心情不好,就带他去醉花楼了。”戚斐一个杀气腾腾的眼刀甩了过来:“醉花楼?”第70章“醉花楼?哦,我知道了。”身边的人很快就想起了什么, 挤眉弄眼:“是不是襄元那家最有名的青楼?”“哇, 听说那里的姑娘都千娇百媚, 婀娜多姿,两位兄弟艳福不浅啊!”薛策简直是平地被人砸了一口大锅,连忙澄清:“我没有进去!”戚斐隔着桌子,凉飕飕地扫了他一眼, 意味深长地说:“原来是青楼啊。可以啊,我都没有去见识过呢。”更悲催的是, 被他们几个人一打岔, 耿山的注意力瞬间就被带跑了, 将自己本该要说的后半句话——“可惜薛兄拉着我走了”吃进了肚子里。他又是一介大老粗,并未看出二人之间的暗流涌动, 想到在场的都是大男人, 说起话来, 难免会比较直接, 所以, 一听见戚斐说自己没去过, 就淫|笑了起来, 笑容里满满的都是暧昧:“戚兄没去过?那你下次真该跟我们一起去见识见识。”薛策瞠目结舌, 叫冤:“我真的没进去!”戚斐看也不看他,仿佛没听见他的声音, 对着耿山微微笑了笑:“耿将军说得对, 我改天一定要跟你去见识一下。”……等议事结束之后, 戚斐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率先走出了门。如坐针毡的薛策,已经急急忙忙地追了出来了。“我真的没有进去,我发誓。我一开始不知道耿山要带我去那种地方,被他带到了门口,我发现不对劲了,就立马转头走人了,连门槛都没跨进去……不,应该说,我连台阶都没上,那里的什么什么女人,我也一眼都没看。不信的话,你去问耿山。”“你用不着这么心急跟我解释啊。”戚斐慢条斯理地将头发拨到了耳后:“我也没说你什么,你爱去就去呗。”“我不爱去!”薛策已经怕了她这副样子了,担心好不容易才缓和的关系又变回之前的单方面冷战状态,就跨了一步,堵住了她的去路,重申:“你相信我,我以前不会去,现在也不会去,以后更加不会去,那种地方有什么好的,谁爱去谁去,反正不关我事!”这话说得,目光如炬,义正辞严,后背射出了耀眼的贤者之光,俨然是本世界的扫黄打非办的名誉主任。戚斐轻哼了一声:“行了,别堵我的路了,我又没说不信。”这倒是实话,她本来就不觉得薛策这种不近女色的人会去喝花酒。再说了,昨天挨得那么近,她也没有在他的身上闻到什么不该有的味道。——这么想着的戚斐,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特别像一个丈夫回家后,抓着他的衣服东嗅西嗅,看上面有没有别人的香水味的妻子!薛策听到她的话,似乎定了定心,眉目舒展着微微笑了,认真地说:“不管怎么说,我也要解释,我不希望你误会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误会。”戚斐挑了挑嘴角:“再说了,你昨天醉成那个样子,就算想做什么,也有心无力吧。”一说到这个话题,薛策的身体就慢慢僵硬了:“我昨天……喝得很醉?”“醉了,醉得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了,还抓着我,跟我说了好多话。”而实际上,昨天,薛策酒后吐真言,对她真情剖白后,就不打一声招呼地睡着了。一整座大山就压到了可怜的她的身上。戚斐前一秒还在感动,后一秒就肺都差点儿被他挤出来,咬牙切齿地从他身下爬了出来后,她扯着嗓子,喊来了附近的侍卫,才将这个烂醉如泥的臭男人,搬回了他的房间里。她最后的仁慈,就是让人把他靴子脱掉,将他扔床上去。至于衣服,她懒得管他了,就让他直接臭着吧。薛策:“……”他的表情纠结了一下,实在很想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什么,却又有些担心重提旧事会丢面子,想要轻描淡写地将事情盖过去,便强作镇定地接了一句:“哦,你说昨天啊……我跟你说的那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戚斐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手臂:“那就要看是什么了,因为你说了挺多的。有一些呢,你一定不想听我复述一次给你听的。不过我都记着了,以后看心情,再告诉你吧。”话说完了,戚斐就丢下了石化的薛策,扬长而去了。转过了走廊,确定没人看见她了,戚斐才憋不住,笑出了声来。她发现自己学坏了。原来诈人是这么好玩的,就让薛策慢慢猜去吧。……过了几日,传闻之中的新督军大人即将抵达襄元城了,众人也做好了迎接的准备。岂料,在翌日竟有坏消息传来,称新督军大人在路上遇到了严重山洪,如今人受了伤,躺在远方的驿馆里无法行动。出现了这样的突发情况,众人都很意外,也很着急。换了是平时,自然可以等他腿康复了再说。可惜现在不是等闲时候。时间和战情都等不了人。按照计划,在新督军抵达襄元城的第二天,他们就要一同出发,离开相对安逸的后方,去与五十万大军,以及大军的主帅汇合,去协助他们了。战火已经零星燃起,一触即发。镇北侯李聿将率领三十万常年驻守在边关的军士,与菏阜互相配合,于湟水的西边拦住羯人的铁骑。而裴文瑄即将加入的五十万大军,则是从各地调配来的,负责与菏阜的另一半骑兵相互配合,守着湟水东边的这条防线。这次来的督军本来就是为了给这五十万大军准备的。他来不了,朝廷一定会指派新的督军前来。裴文瑄他们也不能一直在襄元城坐着,商量之后,决定按照原计划,在翌日就上路,前往大军扎营的地方。之前每一次,不管去什么地方,薛策基本都带着戚斐和薛小策。可这一次情况非同小可,是真的要开战了,不是闹着玩的。战场上刀剑无眼,就算一直待在军营里,也不是百分百安全的。不仅条件比留在城内艰苦得多,饭里面搀着沙子也是常事,被敌方袭营之类的事也可能会出现。戚斐一个姑娘,薛小策一个小孩子,是很难适应那样的条件的。更何况,军营里都是男人,就算她扮成了男装,也会有诸多不便。更不用说薛小策一个小孩子了。一旦被发现了身份,事情就很难办了。可是,将他们留在襄元城,薛策就更不放心。在裴文瑄带人离开之后,襄元就不剩多少自己人了。戚斐和薛小策留在这里,如果临时出了什么事,他也是鞭长莫及的。而且心神还会一直被分散,这是行兵的大忌。戚斐自己肯定是想跟着去的,不仅是因为归墟之战绝对是主线剧情的重要部分,她不可以错过,还因为仗一打起来,短则几个月,长则好几年。她如果被留在了襄元城,别说想经常见到薛策,就连联络上他也很难。系统:“你的确不可以留在襄元城。之后有一个主线剧情,需要你跟着薛策一起前往前线,才可以被成功触发。”戚斐:“我就知道。话说,是什么主线剧情啊?”系统:“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呢。”戚斐:“……”大概也是出于对同样原因的顾虑,在出发前,薛策犹豫了很久,都没下好决定。最后还是裴文瑄拍板给他决定了——之后五十万大军驻扎在湟水边,距离他们最近的是一座叫做平周的大城。它也是大军补给的重要地点,储存和栽种着许多粮草。如果战况不吃紧,他们可以定时回来看看。更重要的是,跟随着裴文瑄、暂时不用上战场的其余人,还有常年留在平周的将领的家眷,都会留在城中。大部分都是熟人,戚斐和薛小策待在那里要稳妥得多,起码什么事都有个照应。薛策于是下定决心点头了。经过了数天的路程,他们一行人抵达了平周。平周的城楼非常特殊,朝向湟水一侧的城门已经封死,需要从两边的小门进入。为了方便,戚斐今天也依然是男装的打扮。在登上城楼往下看时,她无意间看见了城外的远方,黑压压的北昭士兵的其中,还有着数量不少的白衣服的人。裴世佳看见了她的视线,便主动解释:“那是我们崇天阁的弟子,除此以外,应该还有别的宗派派来的外援。”戚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些人就是被带来,专门对付东岳妖族的化学攻击的外援吧。来到了平周的驿馆之中,他们与太守府的人会面了,就得知了好坏相参的几个消息。其一是朝廷觉得再派一个督军过来实在太麻烦了,便干脆调遣了北境的总兵任修鸿,前来督军。很多人都只是听过这个名字,却对这个人很陌生。但戚斐却瞬间就回忆起了,在涿丹的守城战中,缩头乌龟孟子源想诬赖涿丹的太守韩生蕤“抢走兵符”,差点就将后者入狱了,当时站在大厅里帮孟子源的人,就是这个叫做任修鸿的老头。第71章在戚斐的印象中, 任修鸿这家伙不仅比孟子源的官职高, 更是二皇子裴文玏的老丈人, 后台硬得要命。要是真的想搞事情,那可难对付多了。戚斐看了一眼薛策, 他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果然,不光是她记得这个老头子, 但凡是亲身经历过涿丹守城战役, 又亲眼目睹了太守韩生蕤是如何差点就被任修鸿和孟子源冤枉入狱的,都一定会对这个家伙印象深刻。好在,接下来, 平周太守递上的一封直接送到了这里的圣旨, 传递了一个好消息来——这场仗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换言之,裴文瑄也不知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老皇帝还算没糊涂,有心地给这个小儿子额外提了职。裴文瑄现在的话语权与任修鸿还是旗鼓相当的。众人听完,心情才平衡一点。这样的话, 如果在关键的时刻又出现了拉锯, 他们至少不会连反驳的机会也没有, 就直接被任修鸿压了一头。裴文瑄心情稍定,忽然想起了什么, 问道:“对了,我在路上听闻, 本次的主帅临阵换了人, 新的将领, 是从降龙城指派来的……我还没来得及问问是谁。”他现在和任修鸿的权力不相上下,但其实都在主帅之下,就如同金字塔的塔尖,和底下平衡的两个点。如果主帅是一个明辨事理又拎得清的人,那就最好不过了,在出现争执的时候,才比较靠得住。平周的太守讪讪笑了一下,回答:“禀殿下,本次的主帅,是您的王兄。二皇子裴文玏在朝上自请出战,皇上已经允了。”在这个名字入耳的一刹,裴文瑄的表情就变得有些凝重了。薛策的脸色也冷了下去,垂在身体旁边的手,则慢慢扼成了拳头。戚斐:“……”这算是冤家一锅炖大乱斗么?要论前仇旧恨的话,先前的孟子源,只是算是一道恶心人的前菜而已。冤有头债有主,在上一世,与锋芒正盛的薛策在归墟之战中积下了重重矛盾,并在登上皇位之后,公报私仇,将他投入了牢狱折磨至死的人,就是这位二皇子裴文玏。不过这也很正常,这就是压缩时间的结果。归墟之战提前了那么多发生,在后期与薛策摩擦不断的仇敌,自然也会随之提前到来。唯一让戚斐觉得相当奇怪的是,按理说,裴文玏和任修鸿在私有着“女婿与丈人”这层关系,在公又是主帅与督军的身份,为了避免徇私枉法,他们一般是不该在同一个战场上共事的。系统:“原因很简单。因为时间线提早了接近十年,裴文玏现在和任修鸿,还没有明面上的亲戚关系,所以也不需要避嫌了。”戚斐:“明面上……”这三个字就很好品了。也就是说,这两人明着没什么关系,私底下肯定是已经有联络的了。万一冲突起来,就是三对二的局面,对裴文瑄这方来说,恐怕不太有利。系统:“你好像并不是很担心。”戚斐耸耸肩:“我担心也没用。这是薛策和裴文瑄必须去面对的。如果解决不了这两个宿敌带来的麻烦,那也就谈不上继续向前走了。”虽然之前一直在小事上吐槽薛策,可戚斐从来没有怀疑过薛策在大事上的能力。在他初出茅庐的前世,在归墟之战里,就已经是战必胜、攻必取的奇才了。如今经历了两世生死洗涤,他就和定海神针一样稳如泰山,让人安心。她相信,因为裴文瑄的加入与薛策的重生,这一世归墟之战的终结速度,以及江山之争的结局,都会向好转变。众人开完了简短的会议后,就散了,早早地回去休息了。翌日,天刚蒙蒙亮,驻守在平周的大军,就在城门外集结完毕,准备出发前往湟水东岸,大军扎营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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