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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1 / 1)

不过不是现在。聂柏昶失望哦了声,却又忍不住心驰澎湃,不是现在那就是以后,只要能娶到人,何时都行,他都能等,要是不行,他嫁也行,皇帝那边,焦先生那边,他都能去想办法。焦昀看出他的心思,没忍住揪着他的脸,只可惜没多少肉,虽然这段时日努力养了,却一口吃不成个胖子:把你脑子里的想法都忘得一干二净。我昨晚那么说不过是出其不意想刺激你,你不仅不能嫁,还不能泄露任何你是断袖的事。老皇帝若是知晓你是断袖,绝不会让你当储君。聂柏昶垂着眼,如此一来,我们只能暗地里偷偷见面,我不想委屈你。焦昀挑眉,谁说不能光明正大了?聂柏昶不解,还有别的办法?焦昀拍着胸口,当然,这几天我早就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宁家齐家不是非要往我身边塞人吗?老皇帝为了省事肯定会被说动,所以这时候我需要一个心上人。我想过了,等过两天找个时机,你在我面前露一下脸,我没见过你的面容,到时候假装对你一见钟情非要嫁给你。你只管在外人面前冷酷无情拒绝我就行,到时候既能有理由拒绝老皇帝,又能借着这个机会频频到你身边。两全其美的办法,只有他能想得到。聂柏昶却不舍得他受委屈,焦昀磨着牙,怎么,你还不想陪我演戏?多有意思啊,顺便还能借着闹腾一番,指不定还能早日揭穿二皇子的真面目。毕竟,情爱是能逼疯一个人的,他到时候再出格,也不会被怀疑。加上有老岩王在,一般人还真不敢对他怎么着。焦昀一锤定音,丝毫没给聂柏昶反驳的机会。一个时辰后。一品茶楼三楼包厢。焦昀见到了焦秀生。焦秀生已经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一身长袍很是儒雅,周身都是书生气。除了眉眼像婉娘,其余被岁月打磨早就不像,眼神睿智而坚定,望着焦昀,带着探究。焦秀生只看了焦昀一眼,就把视线转到聂柏昶身上,眼神温和下来,听常三说你能说话了?这是好事,让于大夫先替你瞧瞧。聂柏昶嗯了声,走过去,坐在焦昀身侧。于大夫像是没看到焦秀生微微隆起的眉心,赶紧过去,仔细检查一番,确定没任何问题,之前就推测是心理问题,如今能说话,就证明彻底好了。得到于大夫准备的话,在场的人都松了口气。焦秀生这才看向焦昀,何公子,当年的事是白家连累了何府,既然我们的目标一致,以后合作愉快。焦昀听到这话就懂他这是去查了,没查到什么,虽然半信半疑,却偏相信。加上如今聂柏昶因为他能开口,焦秀生怕是更不会阻止。两人面上并不认识,只一问一答几番之后,焦秀生以单独与聂柏昶说几句话为由,他先一步离开。等门重新关上,焦秀生起身,恭敬朝聂柏昶拱手,殿下,希望你以大局为重,与何公子的事,莫要对外言明。等大业成了,届时属下绝不会多言一句。可如今被老皇帝知道,以后成为储君这条路将会很难。也会成为宁家毁掉他的一把把柄。聂柏昶垂着眼,嗯,他也是这般说的。随后聂柏昶把焦昀的打算提了。焦秀生诧异之下,更是心下不安,这位何公子太过聪慧,甚至像是早就想好一切,他这些年眼瞧着殿下对他那外甥的心,可突然就变了,让他觉得不对劲。聂柏昶来的路上就想好了说辞,垂着眼,像是着魔般,轻声开口,你说的,我都懂,也会谨慎。可他,却必须留在我身边。我一眼瞧着他,就觉得他就是昀哥儿他多像他啊,也许他们就是同一个人也说不定聂柏昶喃喃的声音让焦秀生脸色大变。他越是如此,焦秀生压根不会信,却觉得他是当年受了刺激压根没恢复。他能因为那个伤口让自己几年都不开口,如今怕是也把自己陷入了死胡同,可偏偏,这位聿世子却竟然真的把殿下给治好了。即使因为这个,只要他不做出格的事,他绝对要把他留的好好的。至少,有聿世子在,殿下至少愿意活下去。先前瞧着那样的殿下,他生怕哪一日没瞧好,他就生生把自己给冻死在冰窖,追随昀哥儿去了。焦秀生没在京中多待,当夜就偷偷离开了。焦昀没去送,因为焦秀生的出现,却是想他娘了。只是接下来却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他在接下来几天开始与聂柏昶商量好一见钟情的细节。而他们也没等几天,宫里老皇帝再次来了消息,派人接焦昀进宫一趟。焦昀随着公公进宫的同时,聂柏昶从另一边离开,同时回了府准备一番进了宫。老皇帝不会无缘无故见焦昀,怕是要继续说男妻的事。聂柏昶动作快,焦昀那边故意拖了些时辰,他随着公公经过御花园的时候,刚好另外一条路上,聂柏昶戴着面具也出现了。第101章刘公公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五殿下, 连忙行礼:奴才见过殿下。焦昀就站在他身前,挑眉看过去,假装不熟客气的套近乎,五殿下, 没想到这么巧又遇到了,我是聿良, 皇上新封的聿世子, 之前过府拜访过一次,只是没见到殿下,着实可惜, 上次在御书房也没能说上话, 今日竟然又遇到了, 当真是有缘了。聂柏昶闻言停下脚步,偏头看过来, 只是淡漠地扫了眼, 淡淡颌首, 就要继续往前走。结果就在这时意外突生,之间就在五皇子要转过身时, 束缚着面具的玉带突然一侧断开, 五皇子脸上的面具也就那么往下掉,露出大半张俊美的面容,大概因着这意外,五皇子整个人气质沉冷,玉白的面容薄唇冷抿, 愈发像是一尊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高岭之花。可这样突如其来的惊.艳,让刘公公傻了眼。他也只是当初在殿侍上远远瞧见过五皇子一面,这怕还是第二次,还只看到半张脸。他一直都知晓五皇子长得好,可这样近距离一看,发现更加像是随时会被摄了心魂。刘公公赶紧低头:殿下恕罪!聂柏昶动作很快,落下后很快重新覆在脸上,一旁的常三紧张给补了另外的玉带束好,退到一旁。原本这意外是突然发生的,刘公公虽然是皇上身边的大总管,却吃不准这位的性子,本打算等他先行,结果觉得气氛不太对。面前五皇子并没走。他不敢再看五皇子,只能偷偷偏头去看身侧,发现原本对五皇子只是客套的聿世子此刻正仰着头,眼神直勾勾盯着五皇子,整个人像是还没从刚刚那惊.艳震惊中回过神,刘公公甚至能看到他眼底的痴迷。尤其是那头红发衬得他一双漆黑的眼珠恨不得扒在五皇子身上。这垂涎的态度还能更明显吗?果然,等刘公公再偷看一眼五皇子,看不到脸,可显然是发了怒。等五皇子不郁冷冷走远,刘公公吓出一身的汗。偏偏另外一位主儿还直勾勾盯着,他突然想起之前皇上要做媒这位聿世子说自己是断袖,皇上这次让他过来就是要给他说男妻,结果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苦笑一声,不安轻声道:世子,时辰不短了,要不先去御书房?焦昀这才像是回过神,啊了声,还伸手摸了一把下巴,像是才意识到自己盯着人太久,幸好没留口水。刘公公:世子啊,殿下不是食物,至于这么馋吗?可之后一路上,刘公公知道自己错了,聿世子真的惦记上五皇子这块上好的美味。咬着就不松口了。焦昀:刘公公啊,五皇子还真跟外界传言的那样,长得还真好啊。刘公公:嗯。焦昀:这怎么就长得这么好呢,五皇子平时可有什么喜好?刘公公:这奴才着实不知。焦昀:那欢喜男子还是女子总知道吧?刘公公:!!!他、不、知、道!他就知道聿世子不怀好意!焦昀:那你觉得本世子长得如何?刘公公:焦昀:你觉得本世子跟五皇子配吗?刘公公:等终于到了御书房门口时,刘公公喜极而泣:终于到了!再被聿世子问下去,他觉得自己能短命十年。聿世子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惦记的是五殿下!就算五殿下不能说话以后当不成储君,那那也不是你肖想的啊!焦昀跟着刘公公到御书房时聂柏昶已经进去一会儿,他们候在那里等着皇帝召见。一盏茶的功夫,御书房的门重新打开,聂柏昶从里面走出来。走出来的一瞬间,刘公公就感觉原本闲散站在门口的聿世子,突然站直了,背脊也挺了,还一抹那头乱糟糟的红发,嘴角带着笑,眼神亮得惊人,虽然站在一旁,可眼神却是直勾勾盯着走出来的人。恨不得直接跟着走了。刘公公真看到聿世子那双眼随着五皇子挪动,最后甚至身子也一转跟的抬步要跟上去时,吓得赶紧拦住,提醒:聿世子!你、你这也太明显了吧!焦昀这才像是回过神一般,遗憾收回视线,重新整理一番,跟着刘公公进了御书房。御书房里,老皇帝心情不错,毕竟老五这一年他能见到的次数也屈指可数。这次老五突然进宫说是得了一件好玩意儿,稍后送给他。老皇帝这会儿瞧着聿世子也觉得那头红发没这么扎眼。见过皇上。焦昀行礼,等老皇帝让起身,规规矩矩站在一旁。刘公公回到老皇帝身旁,心里之前的不安愈发扩大。他身为皇上的贴身总管太监,是知道皇上这次喊聿世子是来干嘛的。想到御花园以及刚刚聿世子盯着五皇子的模样,他张张嘴,到底没敢吭声,许是聿世子胆子也没敢这么大吧?老皇帝开门见山:世子啊,之前你说的朕都想过了,喜好的确不好改变,既然如此,那朕就不给你指姑娘家了。不知世子可有心仪的男子?朕也可为你做主赐婚。刘公公心下一跳,猛地抬眼,果然看到聿世子眼睛蹭的就亮了:皇上此话当真?老皇帝:君无戏言,这是自然。瞧世子这模样,是有心上人了?焦昀激动的直搓手,却还矜持一番,但还是点了头。老皇帝没忍住笑了笑,这还不好意思了?塞外长大的性子也这般内敛?哦?那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刘公公吓得差点没翻白眼撅过去:皇上您、您还是别继续问了这还真的有憨批啊,聿世子啊,那是五皇子!你还真敢啊!焦昀谷欠语还休满眼星光痴情道:五皇子。他声音有些低,老皇帝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谁?焦昀又重复了一遍。老皇帝意识到什么,一张脸生生从满面笑容到黑下来,以至于他表情幅度太大,让面部肌肉没控制住抽了抽,磨着牙,差点把御案掀了,好在理智还在,磨着牙瞧着垂着眼的人,怒极反笑:世子这是看上老五了?何时的事?朕怎么不知?说罢,幽幽看了刘公公一眼。刘公公无声跪下来。他也想说啊,只是还没来得及啊。焦昀装作没抬头也没看到老皇帝黑了的脸,就刚刚,半个时辰前,臣子对殿下一见钟情了。老皇帝捂着心口:他想把他拉出去砍了。可想到老岩王手里的兵权以及对这义子的重视,勉强克制下来,面皮都在抽抽:老五是皇子,并不能当男妻。焦昀一点都不在意,不不不,哪能让五皇子当男妻,臣子来当,臣子不介意的。老皇帝这次浑身都抽抽了:不、朕介意!老皇帝这会儿啥赐婚说媒的心思都没了,直接把焦昀被赶出去了。焦昀睁着茫然的小眼神望着如丧考妣的刘公公:皇上不是说君无戏言的吗?刘公公差点没忍住白他一眼:聿世子你可知足吧,要不是看在你义父的面,你今个儿大概差点出不了御书房就被咔咔了。今个儿这事让刘公公彻底明白一个道理:老岩王戎马一生,可这收的义子是真虎啊。见面,一见钟情,表明心意,让皇上赐婚,您这可真是一气呵成,一个时辰内搞定。他估摸着,以后至少一年,皇上都不想给聿世子说媒了。焦昀后知后觉:公公啊,是我做错什么事了吗?刘公公:不是奴才的错,奴才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带您走那条路!让五皇子被虎口惦记上,他的错!焦昀晚上回到府里,瞧着又偷摸跑过来的聂柏昶差点没笑疯,哈哈哈,你是没看到老皇帝那脸色,我不用抬眼去瞅都能想象到,这事老皇帝肯定不会往外说。等晚上他无论是去齐皇后还是宁贵妃那,只要这两位提一句,肯定少不了惹怒老皇帝。虽然现在弄不垮齐宁两家,给他们找点事也不错,让她们总想着往他身边插人。果然,当晚老皇帝本来翻了宁贵妃的牌子,可去了没一会儿,脸色黑沉离开了,去了一个妃嫔的殿里,这等同于当着整个后宫的面把宁贵妃的脸给打了。齐皇后喜得赏赐了整个坤宁宫的宫人。只是接下来几日,皇上不仅没再去宁贵妃那里,也没再去齐皇后那里。两人愣是不明白到底怎么得罪皇上了,去打探也打探不到。而另一边,二皇子听说老五竟然主动进了宫不说,还送了皇上一件玉器,皱着眉,老五这认回来一年,这是终于开始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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