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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光武 分节阅读 206(1 / 1)

d太差。然而,为了让刘秀不再为了二姐的战死而伤心,她又千方百计,将后者的注意力,往战事上吸引。所以,一番话,难免说得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而以刘秀的聪明,又怎么会被毫无江湖经验的阴丽华哄住不动声色地在关键处问了几句,基本上就将真实情况,摸了个清清楚楚。整体而言,棘阳城所面临的情况,还不能算太坏。官军挟大胜之威而来,却在坚固的城墙下,损兵折将。义军虽然刚刚经历一场大败,侥幸生还的弟兄们,却因为袍泽和家人尽被官军所屠,彻底变成了一支哀兵。再加上刘縯和任光两个指挥得当,库房里的武备充足,敌我双方之间,目前基本上做到了势均力敌。细算下来,其中很大一部分功劳,居然属于岑鹏几天前义军打算“乘胜追击”,攻打宛城时,任光被刘縯留下来看守物资。他出于习惯,迅速清点了仓库中的武器存放情况,并且将棘阳各处防御设施,重新梳理了一个遍。当义军溃败的消息传来,他又立刻下令,紧闭四门,然后命人将岑鹏多年积存在仓库中的滚木、檑石、白垩、毒药,箭矢,统统搬上了城头。结果,当官军气势汹汹地追到了棘阳,迎接他们的,首先就是数十支粗大的床弩。隔着三百余步远,将数名气焰嚣张的倒霉蛋,给撕了四分五裂。紧跟着,则是伏远弩、大黄弩和角弓,由远到近,将各种箭矢不要钱般向他们头顶招呼。然后,则是滚木、雷石、钉拍、白垩粉、热油和金汁轮番而下,让官军在城墙下三步之内,找不到任何立足之地。甄阜见棘阳城武备充足,只好暂且放弃了一鼓而克之的梦想,领军退到距离城墙三里之外,扎下了营寨。随后几天,岑鹏、梁邱赐、王安、胡胜等前队大将,轮番来城下邀战。大将军刘縯,都选择的置之不理。偶尔官兵等得着急,又试图架设云梯强攻,任光则带着弟兄们故技重施,请官兵将各类防御手段尝了个够。于是乎,官兵就再度铩羽而归,每次都徒劳地在城下丢掉上百条性命。“甄阜没有分兵么我是说派人去攻打湖阳、新野这些地方” 了解完了棘阳内外的基本情况,刘秀继续低声询问。光是眼前这些情况,还不足以让他对大局做出正确判断。而据他所知,义军在新野,新都、湖阳、蔡阳这些地方,都没有留下太多兵马。如果甄阜一边用主力威慑棘阳,一边派人分头去攻击其他被义军控制的城市,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将义军的“手脚”全部斩断。这个问题,对不喜欢关注世事的阴丽华来说的确有些难。后者想了好一阵儿,才带着几分歉意回应,“三哥勿怪,我,我最近很少出门,没有听说官军分兵去打其他地方。倒是,倒是棘阳背后的育阳,在大军出发去宛城之后,竟主动扯起了反旗所以,所以这几天一直有人在建议,万一棘阳守不住,大伙就顺着水路前往育阳”“育阳”刘秀楞了楞,又惊又喜。育阳城虽然不像棘阳这般坚固,却紧贴着育水河,与棘阳和新野,都可以水路往来。无论运送兵源,还是输送物资,都极为方便。所以育阳城易帜,无异于给义军雪中送炭。令战败之后岌岌可危的形势,平添几分生机。但凡事有利就有弊,多了育阳这条退路,义军的拼命之心,肯定会降低许多。经历了小长聚一战,刘秀可是对自己身边的大部分绿林好汉,可是了解得清清楚楚。若思打顺风仗,他们几乎个个奋勇争先。一遇到逆境,这些人立刻就开始左顾右盼,寻找退路,保存实力。“怎么,你怀疑育阳县宰使诈么不应该吧,他把唯一的儿子,都送来当人质了” 明显误会了刘秀的想法,阴丽华带着几分惊讶低声问道。“不,不是” 刘秀笑了笑,轻轻摇头,“我是奇怪,育阳到棘阳这么近,甄阜怎么可能对其视而不见”“好像还是因为你” 阴丽华想了笑,脸上再度泛起了几分骄傲,“我听说,你那天杀掉的敌将里头,有很多人都是甄阜的嫡亲子侄。其中有个叫甄髓的,还是甄家下一代重点培养的家主之选。所以甄阜当众发了誓,不抓到你,绝不善罢甘休”“哦,居然是这样”刘秀眉头轻皱,对传言将信将疑。在昏迷之前,他的确隐隐约约听到某人自称姓甄,可那厮是被马武一箭射断了脖颈,功劳无论如何不该算在他的头上。况且,领兵打仗,非同家族私斗。以甄阜资历,断然不该为了给侄儿们报仇,就对送上门的战机不管不顾。正困惑间,却又见阴丽华轻轻拍了下手,笑着道:“哎呀我想起来了。外边还有传言说,甄阜不喜欢岑鹏,才不肯派他再单独领军。还说,还说,咱们能守住棘阳,最该感谢的就是岑鹏。而岑鹏那厮,这会儿最该感谢的人则是你。那个叫甄髓的,这些年来仗着甄阜撑腰,一直处处排挤岑鹏。而你把他给一刀砍了,等于重新给了岑鹏出头之机”“这都哪跟哪儿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 刘秀眉头又皱了皱,满脸哭笑不得。且不说他自己跟岑鹏没有任何交情,即便有,作为对手,也不可能专门去替岑鹏出头。再者,像岑鹏这种智勇双全的英才,站在义军角度,让此人一辈子郁郁不得志,才是最佳选择。决不能因为此人本领高,做事大气,就替他搬开拦路石“反正,反正外边一直这么说,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被刘秀说得心里发虚,阴丽华轻轻跺了下脚,大声强调。“一直这么说” 刘秀眉头,瞬间皱得更紧。事物反常必为妖,甄阜乃百战老将,照理不该将家仇摆在国事前面。而岑鹏的仕途,更不该跟自己这个跟朝廷毫不相干的人往一起扯。外边的传言越是有鼻子有眼儿,恐怕其中越藏着蹊跷。甚至还有可能,是某些人故意再背后推动,以求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想到“阴谋诡计”四个字,他的脊背瞬间一凛,立刻翻身走下的床榻。伤口处传来的剧痛,让他眼前金星乱冒。阴丽华的声音,也瞬间带上了哭腔。然而,此时此刻,刘秀却全都顾不上再管。伸手扶住阴丽华的肩膀,大声道:“别,别哭。我没事,没事。赶紧带我去找大哥。甄阜老贼,甄阜老贼在施展离间之计。试图用谎言逼新市、平林两军离开我等,各自逃生”第九十九章 狂澜既倒谁人挽第九十九章狂澜既倒谁人挽听刘秀说得郑重,阴丽华立刻吓得收起了眼泪。轻手轻脚扶着他,快速走出门外。时节正值隆冬,被寒风一吹,刘秀身体立刻又打了个趔趄。然而他却不敢倒下,努力抬起头,迈开双腿,朝县衙方向赶。恰好有王霸带领一队兵士策马经过,见他重伤未愈居然强撑着出门,急忙跳下坐骑,张开双臂将他紧紧抱在了怀里,“文叔,我的好兄弟,有什么事情,你让弟妹派人过来招呼大伙一声不就行了吗何必非要亲自出面”“元伯兄,有些话,不当面说根本说不清楚” 刘秀被汗臭味道熏得直犯恶心,却不愿伤了王霸的自尊,屏住呼吸大声回应。“说不清楚,就不用说清楚。只要你刘文叔放一句话出来,棘阳上下谁敢不给面子,老子第一个冲上去跟他拼命” 王霸态度,与数日前简直是天上地下,皱紧眉头,瓮声瓮气地保证。“我怀疑甄阜老贼在施展离间之计” 刘秀无奈,只好快速解释了一句,然后大声提出自己的要求,“元伯兄,你今日千万帮我一个忙,将我送到县衙那边去”“好,好,没问题,你慢点,慢点,骑我的马,我扶你上去”王霸想都不想,连声答应。随即叫过两名弟兄,合力将刘秀抬上了马背。一路向衙门前行,沿途见到许多身上裹着白葛的伤号,都绝望地坐在太阳下唉声叹气。还有许多盔斜甲歪的兵痞,成群结队在街头游荡。见到胆敢开门做生意的商贩,则围上去白拿白要。见到低头赶路的大姑娘小媳妇儿,也涎着脸凑上前上下其手。王霸平素虽然护短,但是也见不得有人如此败坏义军的名声。立刻冲到近前,挥鞭就抽。那些兵痞挨了打,也不知道反抗,像苍蝇般一哄而散。然而,没等王霸掉头走远,他们却又探头探脑的钻出来,准备继续他们先前所干的龌龊勾当。“文叔,你别生气等会送你见了大将军,我就立刻带人上街巡逻。凡是敢趁机祸害百姓者,不管是谁的手下,一概当街打烂他的屁股” 见刘秀脸色越来越差,王霸连忙赔了个笑脸,小心翼翼地说道。“是啊,右将军。这些家伙,都是新市军和平林军的人,跟咱们舂陵军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王霸麾下的亲信们,也硬着头皮低声补充。他们之所以对刘秀如此尊敬,一方面是折服于刘秀数日前策马逆冲敌军的英雄气概,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终于明白了,刘秀当初逼着大伙整军的良苦用心。残酷的事实证明,刘秀当初在新野逼着大伙做的那些事情,效果显著。特别是在吃败仗的时候,被刘秀硬逼着做了简单梳理的舂陵军,战死者的数量,远少于新市、平林两军。而弟兄们溃散之后的归队速度和数量,舂陵军也同样遥遥领先。然而此时此刻,刘秀却没心情再管什么军纪不军纪,强笑对着王霸等人点了点头,便继续骑着战马匆匆赶路。片刻后,大伙来到临时充当大将军行辕的棘阳县衙。才跳下马背向里走了没几步,就听见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里边传了出来,“伯卿,你何必说这么多无关紧要的事情。老夫只问你一句话,那甄阜老贼,肯因为天气寒冷就退回宛城否”“回王统领的话,末将今日只是发现官军的进攻比昨日又弱了许多,却没看到他们有撤走的迹象” 任光的声音紧跟着传了出来,带着一股无法消散的疲惫。他是刘縯亲自委任的新野县宰,麾下的部曲也没参加小长聚恶战,建制相对完整。因此,连日来,守城任务,就一直着落在他的头上。凭着岑鹏多年积攒的防御器械,他已经多次令官军铩羽而归,在义军中的声望,与日俱增。但是,随着对义军内部情况的了解,他也越来越感觉前途渺茫。绿林军的各位头领,远不像传说中那样慷慨豪迈,义薄云天。大将军刘縯的号召力,也远远低于众人在起兵之前的期望。眼下甄阜领着前队精锐在城外耀武扬威,棘阳城内,居然还不能做到齐心协力。非但新市、平林两军,各唱各的调儿。舂陵军内部,声音也做不到上下一致。有人被仇恨烧红了眼睛,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跟官军决一死战。有人则被小长聚大败吓破了胆子,希望立刻弃城而去,一路逃回深山老林。作为曾经的朝廷官员和前队将领,任光深知人心混乱,令出多门的危害。但知道归知道,他却对此无能为力。非但他,天柱大将军刘縯,同样对眼前的情况,束手无策。刚刚遭受的那场溃败,虽然责任不能完全由刘縯一个人来背,却对他的威望,造成了巨大的打击。他现在说出来的话,除了几个铁杆兄弟之外,根本没多少人听。很多情况下,政令出了县衙大门,就会立刻打去一半折扣。“甄阜老贼的好几个侄儿,据说都被你给宰了,当然没脸现在就收兵” 唯恐刘秀不清楚屋子里的人在说什么,王霸非常耐心地低声在他耳畔解释,“但是,他想打进城里来,也没那么容易。咱们有足够的滚木雷石,箭矢也存了几大仓”“我知道,我刚才已经听人说起过” 刘秀眉头轻轻皱了皱,挣脱王霸的搀扶,双脚骤然开始加速。王霸被他的行为吓了一大跳,赶紧拔腿快速跟上。一边将自己的肩膀凑过去,给刘秀充当拐杖,一边低声抱怨,“你不要命了,小心伤口崩裂这不已经到门口了么,何必非要争那一两个呼吸”话音未落,县衙大堂内,已经又传来了王匡的声音。“罢了伯卿,你不用遮掩了。官军的进攻之所以减弱,不过是在积蓄力量,准备给我等最后一击而已。王某自举义以来,跟官军交手不下百回,熟悉他们的所有套路。所以,王某以为,我等必须把握住这最后时机”“王大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刘縯的话紧跟着响起,带着十足的困惑。“胜败乃兵家常事,伯升,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王匡的话语里,充满了沧桑与无奈,“我军锐气已折,再继续僵持下去,没任何胜算。所以,不如各回各家,保存实力,以图将来”“无耻老贼”正在扶着刘秀朝大堂快走的王霸勃然大怒,扯开嗓子,高声喝骂。“遇到危险,掉头就跑,你也配称作绿林好汉想走,为何不在兵败时就走,为何还要回棘阳来再分我们的粮草辎重”到了此刻,他终于明白刘秀先前为何宁可冒着伤口崩裂的危险,也要加速朝县衙里冲了。原来,刘秀早就猜到,王匡老贼要落井下石只可恨,自己居然对此毫无察觉,居然还傻乎乎地劝刘秀走得慢一点儿,不着急去争那三两个呼吸“谁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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