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找尤烈商量对策,怎么都没想到尤烈弃车保帅,他给我们山寨的酒水中下药迷倒我们后把寨里的兄弟全杀了,更是放火烧了整个山头。是郡主派人救下我,可我不信;撑着一口气去找我姑母,没想到姑母暴毙连她生的两个孩子都突然间没了,可我还是不信。我在岭南的时候喜欢过傅归湉,一直想将来娶她为妻,我便决定到京都找她再伺机报仇。初始她们母女把我安顿得很好,等到我没有报成仇反而弄得一身重伤只剩一口气时,没想到啊,我没得到她们的救治,反而等来了她们的背后捅刀,在我死前跟我说,我有多蠢,我爹和姑母还有山寨里的兄弟就是被尤烈弄死的。斩草当然除根,否则我将来缠着傅归湉,耽误她大好前程怎么办如果我还有点价值,或许还能多留我活几天,现在我没用当然是要送我上路。看着我吐血,没等到我死,她们就打翻烛台,欲要连人带屋子烧个一干二净。”余生眼中血丝密布,狂笑道:“苍天有眼啊,我没死成反而醒来后看到了永福郡主。郡主说想活,我的命就得属于她听她差遣;我当然应下,血海深仇未报我怎么能死”话音未落,尤姨娘瞳孔猛地一缩,傅归湉如惊弓之鸟般尖叫:“不能,你们不能动我,我已经是五皇子的人,我有了五皇子的骨肉你们敢动我就是谋害皇嗣,是死罪”堂屋中众人脸色微变,郡主道:“守丹,给她号脉。”“别过来,别过来”傅归湉胡乱地挥打着,阻挡着向她走来的婢女靠近她,狠狠叫道:“你个贱婢也敢碰我,你不要命了,还不快滚开”“不号脉怎么确定你是否有孕我也能说你在胡诌或者意图混淆皇家血脉,罪加一等。确实你有孕,你再把你们会面的日子、地点、次数说出来,我去找五皇子对峙才能确定你所言非虚,否则谁相信你”永福郡主淡淡道:“既如此你就是在污蔑五皇子更欲混淆皇室血脉,该死,本郡主今天就能把你和你生母送入地狱。”傅归湉身体一抖,色厉内荏地吼道:“傅归晚你敢”“到这种时候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才有命活,让守丹给你把脉,确定你有孕才能谈下去,否则捏死你比捏死只蚂蚁还轻松,懂吗”傅归湉咬紧牙关,考虑很久下了很大决心般伸出手臂。守丹伸出两指搭上去,片刻后道:“郡主,二姑娘确实有约莫40天左右的身孕了。”“日期地点报来,我找赵珩斌求证。”郡主接着要求,傅归湉感觉屈辱地报出来,继而威胁道:“我有了五皇子的骨肉,你们谁敢动我就是谋害皇嗣,是死罪”“圣上要的皇嗣,谁敢动才是死罪,否则用碗打胎药结束就行了。”归晚顺便提醒她:“有这力气嚷嚷还是护好你的肚子吧,再祈祷赵珩斌能愿意收下你。”“哼,我怀的可是”傅归湉正要反嘲,衣袖被扯了扯,当即昂起脸蛋蔑视道:“还有我娘和我弟弟,我要带他们同去五皇子府。”归晚挑眉:“你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二叔的女儿”“你胡说什么”“对于这身世你太平静了,你甚至连半点质疑都没有就接受了这个现实;对于那个叫了16年爹的男人,你甚至没有一丝子女对父亲的留恋,哪怕质问控诉不满等所有的情绪你都没有,这不是突然被揭穿身世之谜的该有的模样。”傅归湉语塞,强辩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已经认定了,我还有活路吗我就算对他摇尾乞怜,他还能认我吗他现在恨不得杀了我们,我还留恋不舍,难道要我自找难堪自甘下贱吗”范经樟自嘲地笑了声。归晚看向余生,余生摇头:“这点我不知道,但傅归湉从小就见过自己的亲爹,她自幼知晓身世不足为奇。”“行,但无论知道与否你得把姓名改掉,今后叫尤湉比较妥当。至于你的生母和弟弟,还是问过苦主再说。”归晚看向范经樟,所有人看过去,范经樟缓过片刻说:“让他们走”“你疯了”宋氏尖叫,在场看客都难置信,老太太同样反对:“樟儿你念旧情,他们对你可有半点仁慈差一点你和你媳妇还有嫡子嫡女都要被他们给毁掉了啊,娘不同意,必须把尤姨娘乱棍打死”“娘,儿子糊涂,养了条毒蛇,被咬是我傻,可总不能被毒蛇咬了,我们就回咬过去。”范经樟漠然道:“她生养的女儿既然怀着皇家子嗣,我们不能落下话柄。儿子相信多行不义,会有老天收他们。”“经樟”老太太气极。“祖母,二叔毕竟是最大的苦主,既然他决定了就按他的意思吧。我们还得处理下一桩,否则天黑都解决不完。”归晚笑着调侃道:“怎么样啊尤湉,要不再留着看场好戏,正好比比你们的手段谁更高明”尤湉满是愤恨地瞪着她,却没说要先走。“傅家除了最小的11姑娘,其他妹妹们我全部管教过;四太太还记得吧,我当年打过你女儿归昤20下手心板,你们是怎么报复我的”“大姑娘胡说什么”四太太范氏当即驳斥:“你向来欺负妹妹惯了,这点小事”“小事”归晚打断她,笑问:“原来四太太还知道这只是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吗小到能让你叫侄儿带我去赌坊玩想害我染上赌瘾,欲害我变成个女赌鬼毁掉我一辈子正巧一事不烦二主,你这位侄儿就在这,你们对峙吧”“郡主说的没错”范少赫立即抢白:“二姑母她看不上郡主,一直认为能随便拿捏住。当年傅归昤的手心被打了几下,她回娘家来和姨奶奶痛骂的那股气愤劲活像她女儿是公主,”“胡说,胡说八道”四太太范氏再度驳斥,归晚随即命令:“把四太太和四姑娘堵住,别妨碍人家说话。”即刻有两名护卫出列割下衣袍一角揉成团就要往她们母女俩嘴里塞,傅归昤嫌恶又惊恐地要叫奴婢把他们赶走就被拎小鸡仔似的轻松制住了,她母亲的反抗比她稍微强些,最后也只剩下些呜呜乱叫。“你继续吧。”“哦哦,然后姑母越想越不甘心,说郡主这种粗俗野蛮毫无教养没有脑子的丫头片子也敢打她女儿要让郡主尝尝厉害,就想出这条毒计。让我带着郡主跑赌坊去玩,这样不仅能让她染上赌瘾还能毁掉她的名声,她这辈子就只能嫁给我,将来能随意由她拿捏”其实范少赫也微微有那么点遗憾的:“只是我才刚带郡主跑赌坊几次还没上瘾,郡主就给她爹的小妾灌了绝育汤和家里闹翻跑到宫里住,住很久都没回傅家;后来又忙毓馨社的事,一直没理会我,姑母没想到更好的法子所以才不了了之。二姑母她很不甘心郡主压在她女儿头上,很早以前就想坏掉郡主的姻缘,但又要利用郡主的圣眷帮傅归昤谋取嫁到宗室;后来三皇子坠马变残疾,她便看不上宗室想要让傅归昤当三皇子妃呢”“尤湉啊,看来你将来还能和这位曾经的四堂妹来场殊死较量呢”归晚继续调侃。“你说什么啊”尤湉语气很冲但又没觉得像在讽刺她,一时没听懂。“废话,这还看不出来你们母女和尤家看好五皇子,人家看好三皇子呀。腿伤能治好,隐在幕后看着所有人斗个你死我活之后不战而胜,便是还剩几个要击败亦不过尔尔。”归晚啧啧道:“要是能把傅归昤嫁给三皇子,等到赵鸣轩胜出,那么将来登临九天做凤凰的又该是哪位我们这位四太太原来一直在做着皇帝岳母的美梦呢。”范归湘不可思议地想,难道那嫡姐是对三皇子春心涌动吗可她从未见过三皇子啊,这动情地未免太莫名其妙了吧。尤湉回过味来,险些要冲那对母女狠狠骂过去。“归晚,咱们叔侄俩的关系可向来很好,她们母女俩做的事我可一点不知道。”四老爷范经著当即表态:“你要怎么处置她们四叔绝对没有半个字,随你处置好了。”“我知道叔叔您不知道,但还有件事情我觉得您应该知道比较好。”归晚扫了眼文泰伯夫人母子俩,淡笑道:“关于您屋里庶出的男胎或胎死腹中或早夭的事。这十多年四房成型的男胎流掉过的就有四五个,出生就没气息的男胎和未足月早夭的男婴也有过四五个了,恐怕不是风水不好那么简单。您可以和生母还有妾室们商量商量,究竟是哪位在背后作祟”四太太范氏身体一僵,文泰伯夫人冷笑,敢弄死丈夫那么多子嗣,怪不得还能那么大的野心敢痴心妄想做皇帝岳母作为姑母,老太太在心底叹息,这侄女今天是要彻底完了。这话说得是有谁要害他绝嗣吗四老爷范经著有些疑惑,扭身看向妾室,不由得一惊,搞什么啊各个全像死丈夫一样地哭丧着脸,正要呵斥时双腿一重,哭丧、哦不、是哭爹的声音传到耳中,啊呸,什么哭爹,哭爹就是哭丧,是哭诉。“爹爹您可要为姨娘和弟弟们做主啊”范归湘稍微一犹豫决定站出来,跑到父亲跟前跪下哭诉道:“就是母亲做的这些年四房意外流掉的男胎和死掉的男婴都是被母亲害的,是母亲她容不下庶子就算她嫁进来好多年一直没能生出嫡子也不允许姨娘们生,哪怕她生下嫡子还是不允许。是真的,爹,这在四房就不是秘密,所有姨娘都知道,可我们的小命都被母亲捏着,只能把所有的苦涩往肚里咽,否则就要没命了呀求爹爹为无辜被害的弟弟们做主吧”刚觉得老哥傻的范经著发现他竟然也被耍了,压着火把这丫头拎起来,杀气腾腾地指着他的妾室们问:“归湘刚说的都是真的”四房众姨娘齐刷刷跪下来哭喊:“求老爷做主啊”随即范经著的生母飘姨奶奶站出来说道:“著儿,不会有错了,必定是四太太做的。”“贱人”范经著的怒火即刻砰砰砰往上涌,扔掉拎着的女儿冲坐在旁边的正妻冲过去,从护卫手中捞出来推倒地就打,拳打脚踢齐齐上阵,直打得四太太腿脚抽搐毫无反抗之力。文泰伯世子等过半响都没见这妹夫有停手之意,为伯府的颜面他也得站出来阻拦,硬拉住他再代庶妹赔罪,范经著骂道:“你说赔罪就赔罪啊这贱人害死我那么多儿子,害得我到现在都”差点想说没儿子,想起来还有嫡子:“都只有一个儿子”“对啊,这毕竟是你嫡子嫡女的亲生母亲,总不能真打死。”文泰伯世子道:“我知妹夫痛恨难当,范家竟出此孽障我也痛心疾首;但便是看在归昤姐弟的份上也不能草率决定了,何况这孽障还胆敢算计郡主,我们先问问郡主之意吧”“好啊。”归晚莞尔,正巧三皇子的回复来了,她派去的护卫领着串长长的队伍,各个奴婢怀里都抱着锦盒。“禀郡主,这是三皇子送来的清单,是傅四太太这些年送去的礼物,悉数在此;还有这匣书信,三皇子表示他一个字未曾看过不清楚什么内容。”傅归昤,不,范归昤刷得俏脸涨红又骤然变白,毫无血色。范氏忽然间脸色枯败起来,愣是忘掉痛楚挣扎着站了起来扑过去,像是快要濒临渴死的鱼发现最后一滴水般急切。“不会,不会的你撒谎,昤儿写了那么多鼓励的信,三皇子怎会无动于衷”“说你天真幼稚到异想天开还算是夸你了,你根本是无知啊。”归晚无语地问:“敢问你和傅归昤能算哪个台面上的人物,赵鸣轩能认是你谁三皇子要哪样奇珍异宝灵芝仙丹得不到我能把银票撕着玩,他就能把银票当柴火烧,他能看得上一个在他面前都排不上号的妇人给他送的礼吗何况在养病期间,他会有心思去看别人送的礼吗再退十步,你打三皇子的主意怎么就不知道多打听打听跟你志同道合的人,难道就你有这点小聪明吗”归晚把只装信笺的木匣打开,推到地上,洋洋洒洒的信笺若雪花飘落,撒了一堆。“行事没有半点章法,我真好奇你这洋洋得意从哪而来傅家四太太每月给三皇子送礼还夹着四姑娘的墨宝,你们觉得我能不知晓吗”母女俩不可置信地看过去,归晚哼笑道:“告诉你们无妨,归昤的的墨宝我看了,写的情真意切很是不错,可惜你们都没有和这个男子说过句话,这真情流露实在令人觉得虚。更可惜赵鸣轩没看见,否则他估计得恶心得连药都不想喝了。连三皇子什么德行都不清楚就急巴巴凑上去,丹霞宫的守卫把你们的礼品书信转给我看时我都替你们臊得慌那是什么地方,连只苍蝇飞进去都要盘查三四遍,谁给送什么物件过去,圣上和权家能不知道吗能不清楚哪些人真心关怀,哪些是别有用心”永福郡主冷声讥笑:“就这么点花花肠子也敢在我面前现眼,我看不出来你们打什么主意,我不早就被府里府外的人算计死了你娘家兄弟已经几年没有挪动过位置,你找过愉妃和四皇子多少次,有用吗为什么一个芝麻大小的官,圣上都不愿意给四皇子脸面你不知道从你敢害我时你就把你女儿和你娘家同母兄弟的路全部堵死了吗你觉得我能那么大方,还真能和你们不了了之吗”范氏惊恐地看她一眼,那口气再也支撑不住,瘫软倒地。范少赫浑身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