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了,其实他真的想说那大侄女你行行好继续管着吧傅经茂更是这种想法,这么烫手山芋他真不能接手,硬着头皮道:“归晚,这些事三叔恐怕真的处理不来,”“那你就撂挑子呗,跟我说什么。哪个混蛋敢跟我说句一家和睦能者多劳之类的虚话,毫无给予只想叫我一味付出而毫无回报为着你们的好日子要叫我劳心劳力,咱们今晚分道扬镳一拍两散,本郡主改姓苏。”傅归晚当然是威胁给傅老太爷听的,哪怕谁都听到了,傅宗弼还是试图压压:“大姑娘也知道这些只需要你向圣上撒撒娇,”“你死的时候我再来给你上柱香,今晚咱们就诀别如何”永福郡主冷笑,骂道:“能别那么恶心吗国家律法在你眼里全部成摆设了是吧,你这么能怎么不升天啊那么多贪官下狱了,你贪到无人能敌了凭什么活着你现在的命都是我给你保着,那么想死直说,过俩月我送傅副相正法”傅经柏在心中叹气,却再也无法呵斥长女这忤逆祖父的行为;二老爷傅经樟眉头拧紧,他都想说道几句了;三老爷则心沉的厉害,还没开始就能预感到将会焦头烂额,尤其,如果真像这大侄女所言那么恶劣糟心,他真的没法接手。老太爷深吸口气,压着喷薄的怒火尽量温和说:“你父亲叔叔们毕竟第一次接手,大姑娘再给提点两句吧。”“呵,他们跟我又不同,我的做法能适用于他们吗不过提点也行吧。”傅归晚哼道:“大哥你和四弟眼下需要面对两件事,一是汾州府尹贪污。我能找都察院压下去,大哥和四弟能否压住就看你们的本事了;第二件,韩家的小表叔一直闹着要换个富庶的地方做县太爷最好能升官,现在已经闹到装病了,我从来没搭理过,你们也不用搭理他。”最后两句理直气壮的口吻气得老太爷没绷住想再训斥时对上孙女阴沉嘲弄的目光,咬紧牙关把这股窝火忍下去。大少爷傅归昶平静地说好,四少爷傅归晋附和。“这位不知道脑子已经清醒些没有的父亲,你眼下有三件事,宿迁县丞抢了琰郡王的山不肯退还;我找琰郡王送份礼赔个罪能把事情摆平,父亲能否这么轻松就看你的本事了。还有刚才四叔提到的,小叔祖家的长孙犯相思病了,估计四叔还没看完,这小叔祖的意思是想要老太爷帮他长孙娶到中意的姑娘,但这个姑娘已经定亲了。能否相助我会酌情处理,父亲也看着办吧。还有小叔祖的庶子无心读书科考,只想直接做官,还是已经找好地方也是海司衙门,我会直接无视,父亲也无需搭理他。”“大姑娘”傅经柏还没应声好,为父知道了。他的老父亲已经忍无可忍地吼道:“你到底懂不懂现在咱们最需要的就是把权利握到手心里,这才是最应该办的,这是为全家好的事。”“那么你叫你的长子办,叫我做什么”傅归晚冷嘲道:“傅副相是脑子一贯的无用,说过的话就是放屁,从来眨个眼就忘掉。需要本郡主给你重申几遍,别挑战我的耐心;如果不需要我的建议你们就慢慢商量,这个月都别来找我,懒得回来,晦气”“咱们家族好难道不”傅宗弼戛然收音,这忤逆的孙女已经无视掉他转身往外走,喊过一声都没用眼睁睁看到这丫头走出门槛消失在竹帘后,气得他快炸掉了,咬牙叫奴婢跑去追,先把话承诺出去将大姑娘哄回来。过了会傅归晚带着张女官和婢女们重新回来,站在门槛前位置,提醒道:“说吧,但愿傅副相没有废话,否则我绝对不会重走第二遍。你反反复复地有完没完,你不觉得你的儿孙都替你没脸吗再给我反复一遍,今后你好自为之,我说到做到,你死了我都懒得来给你上香。”老太爷真的是几乎咬碎牙关才忍住,压着怒火道:“大姑娘再给你三叔提示几句吧,这个事谈完咱们还得谈谈两位姑奶奶。”郡主睨他一眼,冷哼道:“辛家嘛,想升官那位三叔能搭理就按老太爷的意思帮忙吧,信阳同知强占河南驻军的良田,我找靖国公说句话就行了,你能否摆平看你造化。还有德州府尹,我方才都提到过了,三叔自己看着办好了。如果是我,这五件事当中比较麻烦的是两位辛老太爷,一个得出动人力帮他查找线索,一个得出银两把被害人家稳住,至于三叔认为哪些麻烦就是你的事了。”对傅经茂而言当然是五件事全部麻烦,可此刻只能硬着头皮道声谢说声知道了。傅宗弼尽量把怒火压下去,深吸口气道:“明日武平伯府和佘家很可能登门,今晚咱们得先把章程拿定,否则明日经樟经著和他们媳妇无法料理,晚儿有什么意见吗”四夫人和二夫人对视一眼,能甘愿就怪了,可谁也不愿意第一个出头。“我不与傅经芙同住一个屋檐下。”“好,经茂、经著,你们对这个小妹有什么想法吗经著先说吧,明日如果佘家上门,该你和你媳妇出面。”傅经著的想法多了去了,最大的想法就是不想管,可只能挑能说的说:“爹,她首先得和二皇子断掉吧,否则咱家真的不能做人了,姑娘们一个都别想嫁出去。而且这么多年您就算觉得她委屈要补偿她那也完完全全足够了,她做生意亏空,我不可能给她填补;我也没那个银两给她买奇珍异宝,您要买只能您来掏。”“好,经茂的意思呢”辛姨奶奶有些紧张的看向儿子,傅经茂低头:“爹,儿子的想法与四弟无异。”“那便如此吧,佘家要说法,经著你告诉他们,三年内不得和离;至于补偿,你和你媳妇到佘家清点经芙的嫁妆库房,清点出来之后一半送给佘家。”要心硬的时候,老太爷的心绝对能硬下去:“将来经芙如果生意亏空或者想买些什么,你无需理会;如果她在外面惹麻烦需要娘家人出面,你身为兄长想怎么管就怎么管。”傅经著一愣:“爹,想怎么管就怎么管”“对,随你的心意。”老太爷冷静而冷漠道:“经樟,经莲爱财,但是银两方面你不能给她漏一个子,否则娘家得被她挖空。如果她还有欠条或是账目拿回娘家来,你无需理会,她敢不依不饶,押她上马车让她回婆家反省,若是店家来找就让他们找武平伯夫人。倘若是有事情要找娘家人,你该管的管,不该你管的一件都别沾手。至于她挑选亲家,要抢爵位,放印子钱,统统不需要理会分毫。”二老爷应是。辛姨奶奶眼眶红了,身体半软,她两个女儿怎么承受得住啊老太爷再道:“归晋安心学业,家中事务不必操心,等归晟和归旭回来再协助归昶。经柏和经茂,归昶你们三兄弟,我就交代一句:将来任何事找到你们头上,能管的管,不能管的别管,哪怕不管的后果是他们可能有牢狱之灾。”也无人有异议,傅经柏带头应下。傅宗弼长叹一声:“夫人,你再和孩子们说两句就散了吧;夜深了,都早些歇着,大姑娘扶我到前院休息。”作者有话要说:归晚:今晚主要目的在于把这些破烂事摊开,再将之当众给出去,得一步步来第096章月落乌天, 星辰半隐,早已是人定时分。前院当家人的书房中亮起烛光,管家带领俩小厮备好糕点茶水后退下,书房庭前还有大姑娘带来的四名奴婢候着, 他看了眼心中叹息一声,退到月洞门前。书房内, 傅归晚扫一眼瓜果糕点, 抱胸哼笑:“老太爷一般亥时初歇息,此刻亥时中了还有这么好的雅兴,看来你也有烂摊子被揪出来了哦。”这调调,老太爷真是想不生气都难,拍桌斥道:“老子是你祖父, 这是你个孙女对祖父说话的态度吗”“谁稀罕认你这个祖父,我当你是祖父到时候你怎么对我的你的小妾和宝贝庶女谋划过多少回要害死我今晚如果把这个事都曝出来, 看祖母我娘还能不能一声不吭你抱着你的小妾庶女等死吧”“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傅宗弼真的是快要气昏了都不能昏:“经芙和她姨娘就是点小打小闹,她们能闹出个什么事来就算真有点小事, 祖父不是都拦住了吗你就非要这么斤斤计较吗”“有人要害死我, 我尚且没对她有过任何回击甚至捧着她供着她,你居然还有脸来说我斤斤计较”傅归晚冷笑三声:“你就等死吧你, 你死了都是活该”语毕, 站起就走。“大姑娘”傅宗弼心力交瘁地喊住孙女:“祖父说错话了行吗祖父收回, 祖父还有事跟你商量。”“先说什么事。”傅归晚站定没动。“午后有淮阴奏报送来,淮阴决堤了。去年夏汛死伤大概四五千人,祖父将此事压下。今年春汛再次出事, 波及比较广。”无法再压,老太爷疲惫地叹口气。“来的可真是时候,又得叫我保你是吧你想过我不保你的后果吗有这么多危险的隐患你居然还能这么肆无忌惮永远不把我当一回事。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帮我从你小妾庶女手中保住我的命啊,因为我死了你也就完了,你在救你自己,哦,还有你的宝贝女儿,你完了,她们全都得完,你根本是在救你们自己人,与我没有半文钱瓜葛。”以傅宗弼和这个孙女多年过招的经验,他提要求时就猜到她会说什么了,这层心思被剖开也毫无心虚异样,只苦笑道:“晚儿就这么想祖父”“在颐寿堂时老太爷有条不紊地发号施令,我真觉得寒心呀,当真寒凉彻骨;从我懂事起开始劝你,劝你收敛劝你别再纵容否则傅家早晚得覆灭。”傅归晚自嘲:“可你从来只当耳旁风,为什么因为我在料理,我会否被弄得焦头烂额对你无关痛痒,而你又能收到他们对你的奉承敬畏,你何乐而不为一换成你的儿孙,都不需要多劝一句你便即刻出手了,又是为何因为你怕他们疲于奔命更甚者受到牵连乃至深陷泥潭,你心疼了。”她眨眨眼,声音举重若轻:“外人如何能比得上自己的亲骨肉,对吧”最后一句总像意有所指,傅宗弼心中猛地一惊,想也没想的驳斥道:“大姑娘在说些什么胡话,祖父怎么就不心疼你了你有举世无双的圣眷,傅家所有的烂摊子对你来说都不算个事,你只需要动动嘴皮子,有的是人会给你办妥。可你爹他们能一样吗两者之间有云泥之别如何能等同视之”“需要我谢谢你的心疼吗”孙女轻飘飘冷嘲热讽的十个字后再无话,傅宗弼无奈道:“大丫头你清楚,祖父向来最倚重你,傅家将来的辉煌还要靠你。”“倚重到完全不拿我当一回事可劲压榨”傅归晚笑了:“咱们明人还是别说暗话了,不过我真的不明白你至于这么贪吗就算贪,什么能贪什么不能贪,你在官场浸淫40年了道理都该明白呀,淮阴决堤这种祸事都能帮着压住,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去年的灾情小,祖父没料到淮阴的堤坝偷工减料这么严重。”傅宗弼气闷道:“祖父能不知道分寸吗可我们现在没得选。这条争储之路需要多少银两,你又不肯把你的私库拿来,傅家的根基薄,你外祖家还不肯相助,相信永福郡主的圣眷真正愿意靠拢过来的有用处的拥趸少之又少。我若不敛财,四皇子对阵东宫根本无以为继。”“别拿我的小金库说事,你自己贪得无厌就贪得无厌,一遇点破事就把脏水泼我身上,你还真是要把这个毛病带到棺材里了。去年你60大寿我都没有回来,难道你就”“你还好意思说”傅宗弼打断孙女,大半年气还没消:“还知道祖父60大寿六十大寿是什么日子你居然都不回来,你眼里还有祖父吗”“我回来了,只是我走到家门口没进门,因为我实在进不了这个家门。”傅归晚好笑:“你六十大寿时你收了多少不该收的二哥的亲事最终如何落定的我刚劝诫过,才多久你就当成耳旁风了淮阴的堤坝偷工减料出事了,这事小吗不小啊,可你居然能为30万两把事情压下去,你嫌仕途太顺了还是你真想死啊”傅宗弼目光一变:“大姑娘,你怎么会知道”“池丞相告诉我的,让我心里有数,这种情况我还进得了家门吗我回来,你还要多收多少不该收的别贪得无厌到令圣上生厌,这句话我和你说还来得及,等旁人送给你时,那就真的来不及了”“这点祖父有分寸”“是吗淮阴决堤的余波还没结束,会稽又给我闹出个祥瑞来敢问傅副相你第一个感觉是什么,你能信那只白鹿是真的”傅归晚讽笑。如果你不信,你凭什么认为别人能信可你呢,你不该压的压,该压得你居然能顺势而为还想给东宫泼脏水,你们父子当别人是傻子吗天下就你们两个聪明人是吧”傅宗弼脸色变了又变:“圣上,知道”“终于回过味来了,真不容易啊老太爷。”傅归晚夸张的长吁短叹:“这种事闹出来你居然也能一丝惩戒的想法都没有那日早朝,你站在那么前面,你真没看出来圣上特别想把你的那个宝贝庶子扔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