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赵鸣轩亦是冷笑:“你陪我睡过几次了以前怎么没觉得自己被占便宜,无非是自觉成为我的女人,想跟我拿乔是吧”“既然你要拿你这位红颜知己的命来赌就随便你咯,继续睡吧,我去把人提走了,等到她死个干净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傅归晚转身就走。“疯丫头”赵鸣轩吼她,放狠话也没拦住她的步伐,怕这疯丫头真发疯只好叫她回来重新谈判:“一刻钟,给我抱会儿再给我穿衣。”“你至于吗”郡主受不了地看着他。“过来再敢把本皇子的话当成耳旁风,敢跟我拿乔你就试试看,看我怎么折磨死你”赵鸣轩吼她:“你要是敢把谢氏捅死,哪怕你怀上我的骨肉都别指望我能绕过你。”傅归晚告诉自己冷静,别跟个疯子掰扯,尽快把事情解决才是,走到床前被拉过去抱住,在这混账凑过来时受不了推开他的脸颊,“说好只抱的。”“知道错了没”赵鸣轩火大,抱住这馨软的娇躯才平复些,嫌碍事把隔在彼此间的薄被给扯出来,收紧手臂再把这疯丫头往怀里拽。“瞧你这位红颜知己多离不开你呀,你要跟她断绝往来便每日数封信的来,甚至不惜半夜登门来向你述衷肠,要不趁势收下吧”语毕,傅归晚眼前一黑,红唇就被堵住了,受不了地推开他:“能不能好好说话,你个混账别逼我打你。”赵鸣轩偏要再亲,差点打起来才收住,恶狠狠道:“再不知错,还敢跟我这么放肆胡为,我便真要了你,你乖乖给我当小妾生孩子吧。”傅归晚:“呵呵。”赵鸣轩:“疯丫头”“大半夜叫魂啊你。”傅归晚按按耳朵,讽刺道:“看清楚,这么个死缠烂打的架势难道还真是跟你情比金坚吗这么情深似海当年能抛弃你,还是说因为她在二皇子府过得不好,这才要死扒着你,那赵鸣轩你可真不值钱,就是个挑剩下的。”“她有苦衷”无论如何赵鸣轩必须坚持最后的幻想不能破碎,至少在他双腿治好前,自欺欺人也罢,这层美丽的幻象不能破碎。“换做你变成旁观者看到这种情况,你能不觉得恶心”傅归晚很认真得跟他说:“看在你亲爹亲娘和你外祖父外祖母这么大岁数还要为你操碎了心的份儿上,你告诉我,如果你是个旁观者,看到这种情形,恶心吗”赵鸣轩心头微滞,手臂收紧,抱着怀里娇躯的双手指关节隐隐泛白,他垂下眼睑,好一会儿才有声若有似无的嗯。“人会变的,大兄弟,无论她当年多高洁傲骨,现在的谢侧妃已经不是你认识的谢玉颜。”怕说得多适得其反,傅归晚点到为止,跟他把词对好,推开他的手臂起身,去找件披风来给他披上,扶他坐到轮椅里,再去吩咐护卫首领将那对兄妹提来。庭院中火光冲天,廊下庭前皆站满佩刀的护卫们,各个沉肃如同泥雕,层层护卫将这两位半夜来客围堵得水泄不通,一身夜行衣的谢鹏远看到这副架势就皱眉,难道三皇子真要斩断吗为什么谢玉颜亦是身着夜行衣而来,不过此刻她已将黑行衣脱下,露出一身白衣轻纱,配着刚解散的发髻,满头秀发飘扬,分外我见犹怜,心中恨不得将这些为非作歹寻衅挑唆的奴婢全部拖下去杖毙打死,却未影响面上的娇柔之态半分。咯吱一声,轻微的开门声在这个夜晚却重得开在所有人的心头,谢玉颜忽而有些紧张,众人看去,只见护卫首领推着轮椅缓缓走出,轮椅中正是一身银袍披风的三皇子。“多年未见,殿下可还安好”隔着火光与层层包围的护卫,谢侧妃柔弱而坚强的身姿落入每个人眼中,犹如凌寒绽放的红梅傲雪,赵鸣轩时隔四年再度望去,这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令他一瞬间有些失神。许是感慨,许是回忆起曾经意气风发的年华,眼前的女子曾是他峥嵘岁月中最美好的一朵花,如今往事俱往矣。也是这一刻,他无比清晰的认识到曾经的心动真的早已随往事而去,这比印象中更为美丽动人的容颜再也勾不起他心头丝毫涟漪波动,他确实只把她当做好友知己了。面对三皇子的失神,谢玉颜在心中得意,面上越发温婉,语调中涩然横生:“连日来数十封问候信杳无音信犹如石沉大海,担心殿下有恙才冒昧深夜前来,打搅殿下了。”赵鸣轩回过神,别开眼,长叹道:“再别写信来了,你我之间早已身份有别,再私下往来我们都无颜立足于世,我更无颜面对亡母。”“殿下,玉颜虽然没有福分能做殿下的妻子,但还是您的好友知己,知己间的关怀难道有错吗”谢玉颜心中恨极,果然是有嘴碎的奴婢在挑唆。“你我之间身份有别,注定不可能光明正大,再往来就是错。再别写信也别再冒险了,我已决心斩断过往,今晚就当最后诀别,今后你多保重吧。”三皇子说完,飞擎护卫长没有半刻停顿地推着轮椅转身往屋里去,直接把谢侧妃娇媚的呼唤关怀声抛之脑后,随即关上屋门,半点没流连。谢玉颜简直不敢相信三皇子竟然就这么把她给抛下了几欲要冲上去时被身侧的兄长给握住手腕,谢鹏远沉声道:“走”第091章烈日当空, 晒得傅府内的花草树木避之不及皆有些蔫儿的迹象,后院颐寿堂内却有众多奴婢们顶着曝晒站在庭院中观刑。大少奶奶殷氏差点一尸两命,京都流言纷纷,殷尚书的长子即傅大少奶奶的父亲登门, 要说法和交代,老太爷下令杖毙朱姨娘。院中长凳已经摆好, 两个身强体壮的家丁拖死狗般拖着半身带伤的朱姨娘架到长凳上, 拿粗绳绕过长凳绑住她的双腿和上半身。朱姨娘几乎没有反抗之力,这两日她被姑奶奶和表少爷私下动刑折磨,磨出了半身伤,连求饶的力气都没了;家丁扬起板子重重落下,能听到木板与皮肉的相撞声, 痛得朱姨娘近乎绝望的眼睛中渗出了泪水,呜呜哽咽想做最后的挣扎祈求大老爷饶命。一板板落下, 院中远远围观的奴婢当中有几个不忍心的别开了眼,堂屋屋檐下, 此刻正陪同老父和亲家站着观刑的大老爷傅经柏同样别开了眼。朱姨娘毕竟直接动手要害殷氏, 不算冤枉,他只能这么想。老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劝他以一家和睦为重, 甚至答应之前的五万两孝敬不要了, 更会压住辛姨奶奶不得再胡闹, 三弟也不断给他道歉差点跪下了,傅经柏只能妥协,把朱姨娘推出去, 打死以正家风。此刻屋檐下只站着四位,傅宗弼陪着亲家站在中间,他们两侧分别是傅老夫人和傅经柏,两个疾步走来的奴婢分别走到老太爷和老夫人身侧悄悄耳语两句,令这对四十余年的老夫妇展现出截然相反的微妙表情,不过谁也没多言语,静静观刑。日头高照,猛烈的阳光晒得直面曝露在太阳底下的奴婢们额头冒汗嘴巴发干,庭院中却是愈发安静,唯剩板子重击声与微弱的哽咽声。突兀地一声巨响声传来,颐寿堂紧闭的院门被撞破了,一群人高马大的护卫以闪电之势冲入眼帘冲到行刑长凳前制住正在实施杖打的家丁,甚至没有松绑抄起长凳就跑,快得莫说围观众人,被接走的朱姨娘都没闪过神。青石板地面上一滴又一滴鲜红醒目流淌至院门外的血迹无声说明着方才的一切为真,在院内之人开始回过神来时,永福郡主沿着斑驳血迹领着护卫们款款走来。“大姑娘,你在胡闹些什么”傅宗弼暴怒声响起,对于这个大孙女他是真怒不可遏,叫不回来只能他亲自出面处理,新账旧账,这两日老太爷心头不知累积多少怒火了。今天是万寿节假期的最后一日,傅归晚正在郡主府后院的花圃中洒水时听闻殷家大老爷前往傅家,猜到可能要出事,叫玉无瑕领二十名护卫随她即刻赶过去。永福郡主率领护卫策马奔腾而过扬起的飞尘又一回呛得路人们纷纷捂鼻遮眼,一路纵马疾行来到傅府,原本留下便以调遣的护卫即刻上前禀告府内情况,直言郡主赶来得真及时,再过半刻钟他们就要冲到后院行动了。郡主长鞭一挥,将护卫们全部带着,气势汹汹冲向后院。此刻面对傅老太爷的怒火,她尤为淡漠:“当晚亲自捉住朱姨娘和婵姨娘的人有三个,我也在,我承诺过朱姨娘会保住她的命叫她指证幕后主谋,本郡主说话算话。老太爷真想杖毙,打死你的表妹小妾给亲家交代吧;一个贱妾敢谋害怀孕的少奶奶,打死她都是你这个表妹小妾占大便宜了。”“晚儿胡说些什么,不得再胡闹”傅经柏急急出声打断,打不断,都要走下台阶去,没料到长女竟然就走了傅归晚可没想跟这对脑子有问题的父子多费唇舌,把要说的话说完转身疾走,任凭身后多少叫唤咆哮声都懒得搭理,留着他们自己慢慢交代吧。回到明珠苑前,叫护卫们把守好,没她的允许别放任何人进来。原本被关在自己闺房的六姑娘傅归淳也已经被接到明珠苑,正扶着生母抹泪关怀问切,她们留在庭院中,护卫将绑在长凳上的朱姨娘放在院里,六姑娘奔跑来后也不敢再多提一句能否到花厅里只敢向姚黄要杯水,长姐的明珠苑寸土寸金,朱姨娘满身血污,日头再晒,她们也不能多惹事,否则惹长姐厌弃就完了。看到长姐回来,傅归淳连忙和生母跪下来给长姐磕头,傅归晚淡淡道:“这回不必谢我,我既然承诺会让姨娘终老,自然会保你的命,本郡主一般说话算话。”“不,不,奴婢该谢一定得谢,多谢大姑娘”朱姨娘衣衫脏乱占满血迹,说话声音都透着虚弱无力,哭得眼泪鼻涕流出来了,又弄脏了六姑娘刚给她擦干净的脸。板子落在身上时她以为自己真的会死,再也没有比劫后余生更庆幸的事:“今后大姑娘有任何吩咐,奴婢一定当牛做马的回报。”“贯雪给收拾两间安静的屋子,归淳扶你姨娘跟着贯雪去休息。守丹懂医术,让她给姨娘瞧瞧够了。这些天你们先住在明珠苑,等此事了结再回自己的院里。”傅归淳扶着生母千恩万谢后跟着引路的奴婢离开,郡主刚走到堂屋喝杯茶,玉无瑕就跟进屋禀告:“管家在院外候着,傅副相请郡主到颐寿堂和亲家说话。”“叫他走,不愿意走就敲昏送走。”玉无瑕领命退下,不到两刻钟又折返禀告:“傅大老爷到了,被阻拦在院门前很生气,他不进来了,叫郡主即刻出门跟他走。”“还真是个窝里横。”傅归晚啧啧,吩咐道:“把人拖进来,然后,”郡主比了个手势,交代道:“放在太阳底下晒着,过一刻钟送到雅风院,就称傅大老爷中暑气昏倒了。”护卫长再领命告退,郡主又叫张女官,交代道:“送走傅经柏后,你带四名奴婢和四名护卫去找傅副相和亲家老爷,明白告诉他们:本郡主还没有老眼昏花糊涂透顶,亲自捉住,岂能不知谁才是真正的主谋我承诺朱姨娘保住她的命她才愿意出面指证,本郡主既然承诺就不会言而无信,傅副相真要给亲家交代,把府上的辛姨奶奶打死,若非他多年放纵,如何能养出这么狂妄的小妾把话撂下就走,别跟他们多费唇舌。”“是,郡主。”傅归晚站起来,最后交代姚黄守好院子,酉时前谁都不见,倘若有闹事者便敲昏送走。与此同时,大姑娘的护卫闯进颐寿堂劫走快要杖毙的朱姨娘仿若一阵狂风席卷着后院,二夫人宋氏拉住要冲出去的丈夫,大侄女既然掌控住全局了就别再多添乱。三姑娘傅归潆一颗心直直下坠,她就知道大姐没那么容易能罢休撒手不管的。同住一院的表姑娘辛佳蕊安抚她:“潆表妹,有伯祖父在,咱们无需担心。”三姑娘傅归潆也想这么想,凭两个姑母的受宠必定能抗住长姐的威压,可心中总有股挥之不去的不安,她总觉得大姐动怒起来完全敢先斩后奏,到时候再找祖父做主也没用。二姑娘傅归湉听闻,迁怒般地抄起床铺里的枕头给狠狠砸了,这下好了,她想找长姐献个殷勤带她进宫都不可能了,大姐必定没心情搭理她。昨日岚山诗社的另一个副社长送帖子来通知她:岚山诗社要解散,三公主要备嫁,出阁前都不会再出宫,社里大部分社员都退社了,现在只剩四五个社员没走,根本无以为继。傅归湉被弄得措手不及,好好的为何要解散诗社,这对她太突如其来了,想进宫见三公主把事情弄清楚,可现在长姐火气正旺,三公主又见不到,她还怎么进宫二姑娘又气又烦躁,又抄起圆桌上的雏菊杯具给砸了,发泄般地砸了闺房许多摆设。颐寿堂内,傅老太爷咬牙赔着笑脸对亲家说:“都是我这大孙女太任性妄为无理取闹,愈发的放肆不服管教,贤侄给老夫个薄面别与之计较,等经柏带她过来,再让归晚给贤侄好生赔罪。”殷大老爷还没接话,张女官就领着奴婢和护卫们到了,将郡主交代的话转达完就离开,走得干净利落片叶不沾身,根本没理会傅副相的呵斥叫嚷,他们是永福郡主的奴婢,又不是傅副相的奴婢。“贤侄”“人都是偏心的,傅相的心所有偏向小侄明白,可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