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玩个更有意思的游戏吧。☆、游戏开始时间。游戏正式开始的第一天晚上。地点。宋家卫生间。纪流云暴躁的在宋泽跟前走来走去。你这么坏一个孩子吗?你竟然叫容癸陪你玩这种游戏?你不知道他是高中生吗?你不知道他还未成年吗?你不知道那个组织的人正盯着他不放吗?宋泽脸色比纪流云好不到哪里去。他正在大便。若非情势所迫,他大约会站起来给纪流云一拳。不,好多拳。打到他不敢再在他上厕所时候出现为止。然而他也确实能理解纪流云的焦虑。因为他叫容癸干的,确实不是什么人事。他要容癸当诱饵,引出与他有杀身之仇的混蛋。这理由他也告诉了纪流云,对方却怎么也无法接受。虽然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什么样的地方藏着。然而宋泽断定,他一定躲在暗处,蓄势待发。所以他求助于容癸,在昨天晚上放学后。也便是一天以前。在同赵彻分开后,宋泽并没有如同往常一样,去车棚取车回家,而是再一次带着容癸来到了位于操场的器材室。在那器材室内,宋泽对贴近他的容癸说:我们玩个更有意思的游戏吧。容癸后退一步,站定。可以是可以,但有奖励吗?语气稍有些轻浮,不再是教室里的文静大学霸。望着这样的容癸,宋泽不知多少次怀疑,面前这具少年的身体里,到底藏了多少个性格迥异的灵魂。但现在他最关心的不是这个。奖励嘛如果你按我说的做的话宋泽说着,转头捏住容癸的下巴,给你一周一次,时限三十秒以内,吻我的权利如何?一周五次,时限两分钟。容癸讨价还价。宋泽撇嘴:我都还没说要你做什么,你怎么开始讨价还价了?而且你要价太高了吧?因为你要我做的事情一定不简单。宋泽尝试坚守自己的底线:我可不喜欢斤斤计较的人。容癸却坚持自己的说法:可你说过要和我试一试,总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尝试吧?那你的要求也还是太高了。宋泽不满道。那还是一周五次,每次一分钟?三次?不干。四次?少说五次。宋泽思索良久,总算点头:那就按你说的办。容癸笑了开来,那你得先给我预付定金,先让我亲个两分钟再说。事先说明,两分钟只是起步价。具体时间视你要求的难度而定,有可能会增加。宋泽:你还真会得寸进尺我很得寸进尺吗?容癸贴近宋泽,分明是你无理取闹。仗着我喜欢你肆意支配我。我都还没说我要你干什么。那又怎样,反正肯定是些折腾人的事情。宋泽理亏,举双手投降:好吧,好吧,随你,随你~容癸拉开与宋泽的距离,语气恢复成平常的冷淡样子:你的要求是?宋泽却从他眼神里看出了些微的些微的,隐藏在眸子深处的悲伤。我要你去宋泽深呼吸。他的声音艰涩,却还是将他的要求说了完,我要你去同性酒吧买醉,你要装作失恋的样子直到我说暂停为止。在这期间,我不会理会你,更不会和你说一句话。懂吗?然后呢?容癸语气平静的问。我会在你身上安装窃听器,也会派专人保护你,你喝的酒我也会事先做好手脚,绝不会叫你出事,更不会叫你有一丝一毫的生命危险。容癸静静的望着宋泽,待他说完后,轻轻点了点头:这样啊。他稍顿,可以是可以,但是这个游戏难度有些大,所以,定金从两分钟变为五分钟如何?宋泽不能理解。他以为容癸听了他的话之后会伤心,会难过,会质问,会生气,或者至少至少会问他为什么。然而他没有,没有预想之中的一点反应。你不问为什么吗?宋泽问。容癸摇头,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要我做什么。宋泽默然片刻,道:五分钟是吧,好啊。几乎是最后一个音节发出的瞬间,宋泽便被一股大力重重压在题材是的铁锈大门上,随即便被含住了唇。那是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同人接吻。未曾遇到纪流云之前,宋泽无数次想象着与命中注定的她接吻的场景。也许是在高中时候,偷偷摸摸,躲在旁人不知道的角落里偷偷接吻。这个吻将成为他日后最珍贵最美好的回忆之一,会在成年后的某一天忽然想起,并付之一笑。如今,以上的条件都满足了,除了那个她变成了他。宋泽叹了口气。本以为那会是个粗鲁且含有发泄意味的吻,没成想,那吻温柔地有些悲伤。以至于宋泽都想收回那些话了。然而他到底是和容癸分了开。而今晚,就是游戏开始的第一天。心中有愧,宋泽请了一天的病假,根本不敢去学校见容癸。时间在这种时候总是十分难熬,宋泽不知他是怎么从早上等到晚上的。只知道,游戏总算要开始了。依照约定,宋泽在容癸身上安装了窃听器,去的同**志酒吧也是三叔的认识的人开的。他事先嘱咐过吧台的调酒师,不可能真的给容癸喝酒。纪流云也在忿忿不平的骂过他之后跑去盯着了,之前下的保险有多了一层。如果宋泽坐在床边,望着窗外的月色。如果那个人仍然留在这个世界,他一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他会接近容癸,他会诱惑容癸,他会想方设法的叫容癸移情别恋。而留在容癸身边的纪流云能够看出来,那些苍蝇一样接近容癸的人当中,有哪些是杀死过他的人。一旦找出来那个家伙宋泽脸色阴沉起来,他一定要叫他后悔杀死过他。而以上只是宋泽的目的之一。最紧要的目的是,他仍旧无法信任纪流云。但如果他所言非虚,那家伙一定会出现。到时便可以根据他的供词来验证纪流云话里的真假。如果对方没有出现那纪流云也不过是他幻想出来的家伙。对于幻觉,没必要关心。需要关心的反而是,这个幻觉为什么会要求他关注容癸,而不是其他的什么人。为了这个游戏,宋泽推掉了为期一个月的游戏直播,预备专心监听容癸那边的对话。预定的游戏时间从晚上八点开始,也就是一分钟以后。如今,鱼饵已经投下,就看鱼儿肯不肯上钩了。然而,一分钟过去以后,窃听器里却并没有传出任何声音。宋泽心一下子悬了起来。记得容癸说过,在游戏正式开始之前,他会拆除窃听器的电源。然而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为什么还是没有容癸的声音出现?他耐着性子等待了三分钟,终于坐不住了。就在这时候,窃听器终于传来了动静。容癸的声音从那头传来。请给我酒,真正的酒。☆、突发情况宋泽悬着的心一下子放回来。这才发现,方才由于紧张,他衬衫领口已经湿透了。将空调的温度调低,宋泽认真监听着。酒吧的背景很乱,似有群魔乱舞,嘈杂非常。要非常留神才行,否则很可能漏听关键的讯息。你看样子还未成年吧,未成年不允许喝酒哦。是安排好的调酒师。只能给你饮料哦。我成年了。你可以看我的证件。啊,原来真的成年了啊。那你想喝什么酒?什么酒容易醉,就给我什么酒。声音里有股隐约的厌世意味,反正都没关系了。宋泽听得,再度在心中道歉。混着喝酒容易醉。白的红的啤的,每样来一杯如何?好。接着,是酒杯掉落地上摔碎的声音。容癸的声音冷静中透着压抑:我要的是酒,真正的酒。调酒师劝了劝,似乎无用。便重新端上来几杯酒,这些你尝一尝。哪料到容癸又将酒杯摔碎了:我再说一次,我要的是酒,真正的酒。酒吧里的声音更加混乱。似乎有好事的人在起哄。宋泽能想象到,许多人的视线凝在容癸身上,或好奇或色**情的打量着这位俊秀的少年人。另有人来到容癸面前劝说,听声音,大约二十出头的样子。小朋友要喝酒,你个卖酒的给他拿就是,发什么好心?调酒师颇为为难:周少,不是,这个孩子比较特殊,老板要我照看你叫我一声周少,就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而我叫你拿酒,你就给我拿真正的酒。再多一句废话话到这里停止,威胁意味十足。宋泽猛地站了起来这和安排好的不一样。果不其然,有电话打了进来。是刚才那名调酒师。小宋少,对不住,发生点儿意外状况。您那同学不配合,吵吵着要喝真酒。动静闹大以后,周少就过来了。宋泽脸色阴沉,你说的周少,莫不是卖珠宝的老周家的少爷?就是他!调酒师喊道,周少我得罪不起,只好给您打电话来了。你家老板呢?我不是叫他这几天好好盯着容癸吗?老板,老板他那头支支吾吾的。宋泽声音一沉:他到底干什么去了?老板刚才跟人看对眼了,然后宋泽脸色黑的想要吃人。容癸那边却是没了半点声音,只知道他在喝酒。只有嘈杂的背景,以及不停在他一旁搭话的周少。宋泽记不清那周家那小子到底叫什么了,总归不是个好货色。便直接对调酒师道:你把电话给那姓周的混蛋。调酒师似乎松了口气,小宋少您等等,我这就去。宋泽憋着一股火气等了半天,电话那头传来那个周少的声音。我当这孩子是哪家的人,没想到是小宋少。怎么,小宋少也开始玩男孩啦?别说,这孩子光看着就水灵的很,不如商量商量,把这孩子让给我怎么样?宋泽没理会他,另外拨通了容癸的手机。嘟声响了一声之后,接通了。小小泽?光听声音,就似乎有酒气传来。宋泽直接对容癸道:这个姓周的教唆未成年喝酒,你把他教训一顿,等着我去接你。那头的声音一下子明朗起来:小泽,你要来接我?!对!马上!转头就对周少说,我叫人打得你,你听清楚了吗?想算账的话直接找我,ok?你他妈宋泽直接挂了周少的电话,对容癸嘱咐道:以后再有人这种人找你麻烦,你就说你是宋家小宋少的朋友,听见没?容癸的声音开心极了:嗯,我是宋家小宋少的人。宋泽:挂断电话的瞬间,他似乎听到了周少的哀嚎。半小时后,宋泽坐着他三叔司机的车,来到了游戏计划里的酒吧。酒吧的老板得了消息后赶了回来,正在处理后续事宜。容癸捧着一杯橙汁,坐在吧台上安静的小口抿着。他是第一个发现门口的宋泽的,第一时间转过头,用满含期待的视线望着他。脸色酡红。眼神迷离。这样一张脸放在满是虎狼的酒吧,不被人盯上才怪。何况这还是一个能引得无数男人尽折腰的渣受。宋泽捂脸。第一天就出现这种突发状况,也是够了。他走进了酒吧。那姓周的呢?宋泽问。脑袋被啤酒瓶开瓢,被送医院去了。酒吧老板补充道。许是心虚,他没敢看宋泽的眼。平时来我这儿的人都会顾忌我这个老板,基本很少惹事,尤其在知道人是我罩着后,更不可能闹事。但那周少估计是喝了太多酒,又被同桌的几个酒友暗中撺掇,酒劲儿一上头,所以他深深鞠了一躬:小宋少你放心,医药费的问题我来解决。周少那边我也会摆平,绝不会叫你母亲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