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昀哥!你居然和班长在一起了?!绝美爱情成真了我的天?!然而事实给魏昀泼了一盆冷水,他们既没有震惊也没有艳羡,甚至表现得十分冷淡:哦。所以呢?这也叫秘密?王永乾等人把头扭回去,继续讨论刚才的话题:几号去啊?9号怎么样?都行都行。魏昀皱了皱眉就这点反应?不应该啊。好歹也来个祝福的掌声吧?王永乾他们讨论得热火朝天,全然没有搭理魏昀的意思。魏昀不信这个邪,打算再重复一遍:我说知道了知道了,你和班长在一起了,恭喜恭喜傅卓阳打断他,敷衍地道了两声贺,接着又对王永乾说,9号有点太赶了,10号怎么样?魏昀纳闷:为什么你们一点也不惊讶?我觉得10号不错惊讶?为什么要惊讶?张立垣奇怪地看他一眼,你们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吗?刚确定关系的魏昀一脸懵逼: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好了昀哥,你别装了,我们早就知道了。不得不说昀哥你的演技是真的好,罗正浩朝他竖了一个大拇指,话锋一转,但是还是逃不脱我们的火眼金睛。而且,乍一看贴吧那些浪漫文学假得要死,王永乾补充道,其实它们都是纪实文学对不对?魏昀一琢磨,这话听着无法反驳,但就是让人下意识地想反驳:也不完全好了昀哥你不要说了,王永乾抬起手在眼角处抹了抹,假装拭泪,我明白的,特殊时期,所以你不愿意告诉我们,但在我们心里你永远是我们敬爱的昀哥。魏昀心说我倒是想告诉你们,这不八字才刚一撇吗。你们现在知道也不迟魏昀语含暗示,朋友们,你们懂我意思吗?然后浑身是恋爱的酸臭味的魏昀成功地被一群清香的单身狗孤立了。你懂吗?不太懂。我们还是来讨论一下快乐上海计划上海之行就定在10号,下午六点的飞机,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酒店是罗正浩选的,坐落在上海繁华地带,向窗外看去,还能看到东方明珠的一角,在璀璨的华灯之中散发出高雅的紫色光辉。不得不说,某些时候罗正浩这人就是很会来事儿。他先斩后奏地帮他们定了双人床房间,然后再很给面子地说句你们就将就一下吧这样比较省钱,让人不想顺水推舟地将就都难。罗正浩尽心尽力地为他们着想,奈何当事人不解风情,他们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并没有生出什么不纯洁的心思。直到他们走进房间的那一刻。房间色调昏暗,昏黄的灯光柔和地洒在绒面地毯上,娇艳欲滴的红玫瑰铺了满床,四周还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淡淡芬芳,气氛像是被爱神阿芙洛狄忒吻过。床头甚至还放了几盒包装精巧的男人都懂的东西,王永乾他们显然是下了血本,每种型号都买了一盒。魏昀适时收到一条微信:【一个灵活的小胖子:昀哥,别说我们不懂你,兄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把握机会,加油!】齐致的手机嗡嗡震动两声,也收到了一条新消息:【蚝蒸螺:班长你放心,我们等下洗完澡就睡,你们想怎样就怎样吧就当我们不存在!!!祝你们快乐!】这些人齐致话断在这里,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恰当的词来形容这些乐于助人的同学们。魏昀也略微有些震惊,帮他把话接下去:太骚了吧。两人在原地呆滞了几秒,忽而同时转头:现在干什么?齐致含混不清地唔了一声,走上前去,把被子一掀,床上的玫瑰花悉数抖落在地。你先去洗澡吧。啊,魏昀走起路来差点同手同脚,好。齐致将玫瑰花收拾到一边,沾了一手的玫瑰花香,闻得人心神荡漾。不一会儿魏昀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朝齐致点点头示意他去洗澡。哗哗的水声从浴室里传来,魏昀闲得没事干,倒在床上,顺手挑了一盒放在床头的东西来看,他将那盒东西举到眼前,再翻到背面,津津有味地看上面的说明。齐致一出来就看见魏昀在摆弄一盒避-孕-套。见他突然出来,魏昀手忙脚乱地把那盒东西丢到一边,此举没让他洗清嫌疑,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魏昀坐起来,尴尬地咧开嘴笑笑,我就随便看看。谁知齐致只是字正腔圆地唤了一声:昀哥。魏昀僵在原地。齐致站在那里,仿佛是向灯光借了几分温柔。他的发梢上还挂着水珠,顺着颈侧滚落,一路没入衣襟之中,洇开一小片浅浅的痕迹。然后魏昀看到齐致朝自己走来,那张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映出如玉的光泽,他的举动略带慵懒,神色却不见任何敷衍,漆黑的瞳孔中尽是认真之色,他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做吧。魏昀还没从昀哥两个字里回过神来,这两个字又给他的心脏做了次电击按摩。我钮钴禄魏昀今天不做人了。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魏昀几乎是一瞬间就做出了反应。他坐在床边,伸手将齐致的头按低一些,仰头吻上齐致的唇。他的指腹在齐致颈间摩挲,随后不断向下,指尖一路划过齐致的脊线,紧实的腰腹魏昀觉得自己仿佛在用灵魂触碰眼前的这个人。可惜的是,魏昀这个名字像是被上帝划入了黑名单,上帝似乎存了心不让他得偿所愿谁能想到下一秒,魏昀就用实力表演了什么叫关键时刻掉链子。等等魏昀倏地推开齐致,我感觉不太对。说完便迅速闪身到浴室,砰地一下关上了门。?齐致看着紧闭的浴室门,若有所思。思考了将近一分钟,他毅然决然地选择打开百度,认真地在搜索框内输入:男朋友不-举怎么办。页面还没跳转,他又改变主意,退出了浏览器算了。凑合过呗,还能离咋地。他收起手机,敲敲浴室门,你还好吗。班长,魏昀的声音隔着门传出来,显得有些沉闷,我不太好怎么回事?齐致敲浴室门的力道又大了些,带着点命令的口吻,开门。浴室门的另一边魏昀贴着墙壁坐在地上,低垂着头,沉声说道,我可能得了绝症。齐致听他说得这么严重,略微有些慌乱,但他很快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你先开门。魏昀把锁拧开,无力地将手搭在门把手上,依着手自身的重力将门拉开一条缝。齐致赶紧推门进来,见他坐在地上,便蹲下来问,你怎么了?说清楚。我流了好多血。魏昀捂着小腹,脸色苍白,偏偏跟齐致说话时还要强装镇定,而且我有点难受。人在难受时就喜欢胡思乱想,魏昀自行在脑内百度一番,判定自己是得了不治之症。判定的那一瞬他脑子里闪过了很多东西,比如他身患绝症没办法给班长幸福要不要分手,如果分手的话班长会不会再找一个人谈恋爱,如果班长的新恋爱对象还没他好该怎么办魏昀越想越亏,他熬到今天容易吗,还没及时行乐就要把自己珍藏许久的白菜拱手送人了。他甚至脑补出一幅场景:夜色深沉,寒风刺骨,他衣衫褴褛地在街头流浪,最后跌落在地,再也没能起来彻底闭上眼睛之前,他用手机给班长发了条短信:我从来没有爱过你,忘了我吧。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齐致将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关心则乱,齐致哪怕是华佗再世也看不出什么门道,于是便当机立断地说:走吧,去医院。他们来到医院挂急诊,排队等待时魏昀像立遗嘱一样唠叨了一箩筐,连我死了你就忘了我千万别为我寻死觅活都说出来了,一旦齐致试图打断,他就会说我都快死了你就听完吧。班长,假如我真的死了,你会找个什么样的?你不会死。你就回答一下吧,魏昀嘴唇泛白,面无血色,纵然此刻有演戏的成分,但那种虚弱的感觉却不是作假,看上去还真像一位濒死的绝症患者,不然我死不瞑目。此人如果会死,绝对是骚死的。齐致干脆拿了个口罩兜住他的嘴,找个哑巴。幸好这时轮到他们就诊,齐致那饱受摧残的耳朵才从魏昀那里解放出来。齐致拉着魏昀来到医生面前,问:医生,他怎么了?魏昀张口就问:我会死吗。你年纪轻轻的哪有那么容易死呀。女医生被他的问题逗笑了,笑着给他检查,很快便做出了判断,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得了非常规性低潮紊乱综合征。这个名词十分冗长,却是该死的熟悉至少齐致是对它不陌生的。齐致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魏昀这状态好像非常眼熟。简直跟他来姨妈那会儿一模一样。齐致依稀记得自己发现自己流血的那个早上,好像也像魏昀这样以为自己得了绝症。魏昀一听这名字这么长,长得他听一遍根本不能记下来,心情更加绝望,什么来的?我还有得救吗?当然有了,医生大概是上海人,说话带着点吴侬软语的腔调,温柔极了,她微笑着对魏昀说,这是可以自愈的。注意事项可以参照女生来月经,只要注意点不会很疼的。哦,还有就是,要保持愉悦的心情,心境平和是最重要的了,不过女医生叮嘱完,突然多嘴问了一句,小帅哥,我看你也不像压力大的人,你最近是不是经历了什么特别激动的事啊?医生的这个问题可谓是问到了魏昀的痛处何止是激动,他差点儿就要升仙了,他差点就能和班长一起共度真正意义上的春宵了!结果一切都被这个来得极其不是时候的非常规性低潮紊乱综合征给毁了。魏昀走出医院的时候精神还是恍惚的。他站在台阶下,仰望齐致,皱着眉问:这是什么意思?齐致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向他宣告:你来姨妈了。?!魏昀被姨妈这刺激的两个字给砸懵了,这两个字嚣张地在他脑内巡游了好几圈,他像得了间歇性失语症似的,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该说点什么:那不就是你之前对。事已至此,魏昀除了接受也别无他法。他花十分钟将这个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实咀嚼吞咽完全,然后又苦中作乐似的寻了个清奇的角度安慰自己,他问齐致:我们这算不算情侣病?当然不是,齐致怜悯地看着他,我已经自愈了。相比于高二,齐致高三那一年来的次数其实不多,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尤其是高三下学期,除了三月份魏昀回来那次,就没有第二次了。从三月份到现在他再也没来过,就算他还没自愈,也离自愈不远了。没关系,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魏昀此人就是很会给自己找台阶下,他从自己脑内丰富的非主流日志储存中挑了一句出来,你吃过的苦受过的罪,我也要为你承受一遍。齐致难得赞同地点点头,嘴角勾出一抹笑意,一字一句地幽幽说道:那你可千万受着啊。幸好不是绝症,不然魏昀说到一半发现不对劲,班长,你是不是在笑?没有。怎么会笑呢?只是道声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罢了。作者有话要说:我的攻好惨,这滴泪我先落为敬,你们随意!!!-各位朋友!!你们有没有兴趣看看我的新预收文!!也是校园沙雕文!!戳进专栏可见~第63章王永乾等人果然信守承诺, 无论隔壁传出什么动静, 都坚定不移地待在房间里,绝不踏出门口半步。当然,这并不能说明他们就是正人君子, 他们只能算是信守承诺但懂得灵活处理的小机灵鬼说是洗完澡就睡,但睡不睡得着又是另一回事了。这一夜, 他们集体失眠,并以此为借口挤在离魏昀房间最近的王永乾那间房里,个个耳朵贴着墙, 恨不得变成一只壁虎扒拉在墙上,仔细聆听隔壁的动静。这家酒店隔音还算不错,其实他们根本听不到什么,即使听到也是心理作用作祟。况且人算不如天算,谁都想不到他们眼中十项全能的昀哥在最后关头出了岔子, 以至于他们只听到一声开门声, 随后隔壁就如同不曾有人住过一样安静,再也听不到声响了。咋回事儿啊?罗正浩尝试性地从理性角度猜测:不不够用?啊王永乾目瞪口呆,这么强的吗?我买了这么多盒耶?傅卓阳也陷入了沉思:也许是嫌弃花样不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