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后来,他还错过了雨后。慢着雨后答应跟着他身边助他一臂之力只因为他知道他是异星的事,那他嫁给虞貔会不会也是因这件事被胁迫而不得不为他刚想过雨后是因为情况所逼不得不嫁给虞貔,可是却不知道那是在怎样的情况下雨后才会牺牲终生幸福嫁给一个他不爱的人,可如果是这样的原因,那就说得通了虞麟激动地坐直了身体,欣喜地看着雨后,心想,所以雨后从未喜欢过他的大皇兄,只是被逼不得不为他做事吧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想,可却不一定是真的。虞麟张了张嘴,差点脱口而出问雨后有没有喜欢虞貔,那一瞬间突然想到那是他“梦里”发生的事,若把梦里当成是上一世,这一世雨后还没见过他大皇兄,怎会知道是否喜欢他,更不会知道梦里的他是怎么想的。顿时,虞麟的高兴去了大半。雨后见虞麟似乎想说什么却突然顿住不说了,主动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自从上路后,雨后以近身下人的身份上了虞麟的马车,不知情的人以为他进了马车是为了伺候虞麟,殊不知情况正好相反,两人在马车里的时候反倒是虞麟照顾雨后,比如时而给他倒杯茶,马车里的点心水果多半还是他干掉的。这是雨后在马车里第一次主动开口,虽然是被他的欲言又止引出来的,但虞麟还是很开心,只是想到那话是不能说出来且说出来也不会得到答案解答他内心深处的疑问,就不由得苦笑,不过怕雨后想歪了怀疑他是不想和他共坐一辆马车,赶紧找了新的话题:“我亲母皇贵妃已死多年,你已知道,我现在要说的是我外祖家当年和如今的状况。我外祖父是前任定国公,有两嫡子、两庶子和一嫡哥儿,嫡哥儿便是我母妃,两嫡子便是我母妃的两个嫡兄长,另还有众多庶哥儿。其中,两个庶子是同一妾氏所生,那是我外祖父最宠爱的妾氏陈氏,当年为了他还宠妾灭妻,屡屡被御史所参却依旧我行我素,在那种情况下,我外祖么和两个舅舅以及我母妃在定国公府里的处境非常艰难,也因我外祖父迟迟不请封嫡子为世子,府里的人甚至外面的人都说定国公属意庶子为世子,只因庶子不占嫡不占长还年少,这才一直拖着,也造成我两个舅舅在定国公府里的身份和地位还很尴尬,除了他们身边的心腹,别的下人不敢亲近他们,大多去讨好那妾氏和他所生的两个庶子,甚至为了讨好他们给我外祖么他们下绊子,尤其后来不见我外祖父为他们出头更是变本加厉。后来我母妃进了皇宫当了妃子,皇上宠爱我母妃,为了给他抬身份,特意下旨封我母妃的大哥为定国公世子,如今我外祖父已去世,定国公早分家,现在的定国公是我大舅舅,我母妃的二哥则去了边关抵抗外敌立下汗马功劳,现在已是二品大将军,我叫他小舅舅,也叫他二舅舅。”之前虞麟简略提到他的身份和状况,现在这个是详细版的。“如此说来起码有一个国公和一个二品大将军支持你,怪不得你想争位,原来是因为你有这个资本啊对了,其他皇子的情况和势力是如何”朝廷势力看两样,一是笔杆子的地位,另一个则是兵权,在殿堂上有定国公大舅舅,二舅舅则掌握了兵权,虞麟二者皆有,只不知其他皇子是怎样的状况。“我是不得不争我母妃在世时,我父皇对我们二人多有宠爱,生下大皇兄的皇后极为厌恶我们,甚至我怀疑我母妃当年病逝是他们动的手脚,是以我和皇后、大皇兄不死不休,只能有一方活着,谁登位他谁掌握了大权就能主宰另一方的生杀大权。而且你说错了,目前坚定站在我这一边的只有我二舅舅,当年我离开前我大舅舅就已成了墙头草摇摆不定,我离都多年,估计他已经倒向大皇子那边去了。”不死不休是从“上一世”得到的结论,怀疑是皇后动手造成他母妃病逝也是“上一世”他得知一些端疑猜测的,上一世这个时候他还未曾想过母妃的病逝另有乾坤,而大舅舅倒向大皇兄那边去也是虞麟从“上一世”里得知的,上一世这个时候他大舅舅还未曾坚定表态,所以虞麟只能推说是估计。“”雨后张大嘴巴难以置信看着虞麟,那可是他的大舅舅,竟然不帮他还倒向他的死对头那边去了虞麟看着雨后还一会儿,才叹息道:“现任的定国公不仅是我母妃的亲大哥,是我的亲舅舅,也是大皇兄的姑父。”雨后震惊了,这算是双重下注一般不是与某个妃子、皇子有关系就不会和其他的妃子和皇子扯上关系吗,多重下注虽然有保障,可不管是哪一方都不会完全信任这个人,不管谁登位他虽然不会倒得太快可要是新皇心眼小还是会清算的好吧就算是“姐妹”或是同族进了后宫通常会站成同一阵线,不会闹得这么僵吧还是说他从前世得到的认知其实是错误的虞麟看出雨后的疑问,道:“有野心的人都不会错过从龙之功,一般人皆是选择一个皇子然后坚定不移追随。”雨后:“呵呵”换言之,现任定国公,虞麟的大舅舅不是一般人,不过做出这种事想来也不是多聪明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浑人,与其像他那样左右逢迎,立场不坚定,还不如保持中立,真有能力又在新皇登基后尽忠职守,也不愁不能升官了。“我大舅舅娶大学士哥儿为正妻,五年无所出,后生下我表哥,同年,我出生,比我表哥小三个月。我和表哥五岁时,我母妃皇贵妃病逝,同年,表哥亲母也就是我大姨么也病逝,不到一个月,我大舅舅续弦,娶镇国公第二嫡哥儿,也就是皇后郎家的人,入门七个月早产生下一男婴。”孩子刚怀上没多久姨么就去世,这样的巧合别说吴高杰不信,虞麟也不相信,他俩同年丧么,阿么皆是病逝,又都怀疑是被人所害,真真是同病相怜。虞麟特别强调早产二字,而且是用意味深长的语气,雨后便知道这里面有内幕,很有可能是先上车后补票,且重点是从虞麟大姨么病逝到孩子出生尚且不足九个月,可见定国公在原配还在的时候已经和那哥儿有了私情,用这个世界的说法就是“奸”。上一世虞麟和表哥吴高杰开始也以为那孩子是早产,后来吴高杰无意听到父亲吴信厚和续弦的谈话才知道原来父亲续弦前已经和那哥儿有私情,那孩子还是他阿么在世时怀上的,本说是娶平妻,因他阿么去世,平妻变成了续弦。虞麟见雨后听懂了他的暗示,继续道:“皇后出生镇国公府,为第一嫡哥儿,生大皇子,我是五皇子,然只与他相差两岁,大舅舅定国公娶了镇国公府第二嫡哥儿后,由忠实的五皇子党变得摇摆不定,再加上母妃去世后父皇冷漠对待我,我在皇宫的处境比外祖么、大舅舅、二舅舅和阿么他们更艰难。我四岁已启蒙,表哥吴高杰是我伴读,经常住在宫中与我同吃同睡,第一年母妃还在,对他非常好,表哥吴高杰记得我母妃对他的好,把我当亲兄弟,又因五岁后我俩处境相似,且同把镇国公府视为敌人、仇人,后来三年我们感情更是深厚,那三年我俩可谓是相依为命。日后你必有机会与他相见,到时再介绍与你,他是可信任之人,日后若我出了事你不相信我们身边的人,可向他求助。”听虞麟说他是五皇子,又一再提到大皇子,雨后突然想起什么,求证问:“你说你母妃是皇贵妃,且在你五岁时病逝,现今你已十四岁,也就是九年前你母妃病重,我想问你九年前是否曾被你大皇兄推进河里”虞麟诧异道:“你怎知道这件事”正是被虞貔推进河里重病一场,他错过了母妃的葬礼,他死都不会忘记这件事“随便猜的,话本里常有类似的情节出现。”雨后抽了抽嘴角,不敢说实话。九年前正是他刚来到这个世界,那时候他还是只阿飘,目睹了一场“宫斗”,当时险些占了一个皇子的身,当时他感觉到虞麟灵魂的排斥所以选择退让,不料退让的下场是变成一个农户家被欺辱的哥儿,这落差大得不要不要的,没想到那时候差点被占了身的那个人竟然是虞麟这世界真小,他和虞麟真有缘,呵呵庆幸的是,虞麟似乎不知道这件事,当时灵魂的排斥可能是无意识的反应。作者闲话:130、进都马车在路上晃悠了半个月,终于达到了都城。马车渐渐变缓,一侍卫打马来到马车旁,道:“五皇子,我等已到都城,现正准备进城”听说要进城了,雨后掀起窗帘子往外看,只见马车正在大道上,外面人来人往,正排着队进出城门口,或是因为城门下站着众多带刀士兵的缘故,进出城门的人流和车马多却不凌乱,进出的队伍皆井然有序,不慌不忙。抬头往上看,城门目测有三四丈,也就是高十米左右,比前世现代的三层楼还高,估计十多个人还不一定能推得动。城墙则将近十丈,有十层楼高,雨后记得前世看过的一本游记上面提到,唐时的都城长安城墙高6米,到了明朝的南京城墙也才12米高,而这城墙的高度差不多有明朝南京城墙的三倍高了,只微微倾斜一点,非常陡峭,和前世现代用钢筋砖头做成的直溜溜大厦没差多少,而且墙面平整没有任何着脚的地方,就连雨后自认自己苦练六年轻功已有所成也肯定无法跨越这道墙,何况城墙上还有卫兵伫立和巡逻,就算轻功强到可以跨越这道墙也很难做到越过的时候不被卫兵发现。雨后心想,会不会是因为这个世界有内功心法,能练出轻功飞檐走壁,所以城墙才建得如此之高。敌军和宵小之徒会怕甚至厌恶这道城墙,雨后却觉得很安心,这证明都城的安全性很高,身为将要住进里面的一员,他表示很满意。和车夫一同坐在车辕的黄公公无意看到雨后掀起车窗帘子睁着双大眼睛四处打量,忙苛斥道:“把窗帘子放下,没规矩的东西”黄公公的语气非常恶劣,颇有恶奴的样子,一是雨后这样做的确不合规矩,奴才没规矩不懂事,在别人看来就是主子不会教或主子也是没规矩的人;二则是趁机发泄自己的怨气。要不是雨后,和虞麟坐在马车里的不是郭嬷嬷就是他,他恨雨后占了他和郭嬷嬷的位置,让他们无法在里面陪主子,近身伺候主子。郭嬷嬷还好,郭嬷嬷和另外几个嬷嬷在后面的马车里,虽然他们坐的马车远远不及主子坐的马车舒适,可起码也是马车,他就惨了,只能和车夫坐在车辕日晒雨淋、风吹雨打。黄公公完全忘了虞麟也曾让他和另外几个奴才坐后面的马车,是他自己不愿意拒绝了,想表示自己的忠心决心坐在外面的车辕上。无辜遭殃的是这辆马车的车夫,本来主子的马车比其他人马车舒适,坐在该辆车的车辕上驾车也比较舒服,可就是因为黄公公选错了示忠的方法,占了他大半的位置,本来身为车夫坐外面赶车已经够辛苦了,还只余一点点位置,想动一下都不行,还不如赶别的马车“咳咳”黄公公的话刚落下,马车里传出虞麟的咳嗽声,显然是警告黄公公。“五皇子”黄公公转头噙着眼泪对着身后委屈道。他虽有私心,但他那样做也是为了主子着想啊雨后想起前世古代大户人家出行甚少会掀开窗帘四处看,这会被人认为是失去了仪态、没规矩,尤其车里有“小姐”、夫人的时候更不能这样做,以免被车外面的人目睹女眷的样貌,估计这个世界也是这样的,于是忙放下,还不忘为黄公公说句公道话:“虞五皇子殿下,黄公公所言有理,是奴婢错了,该骂。”然后又对着前面说,“黄公公,奴婢自小生在荒野不懂规矩,蒙殿下开恩收留奴婢并让奴婢近身伺候主子,殿下大恩大德奴婢无以为报,更不能让殿下因奴婢蒙羞,如果奴婢哪里做错了,请黄公公指点”客套话嘛,谁不会说只是每每自称奴婢的时候,雨后都想吐,甚至还有想糊虞麟一脸屎的冲动,可是没办法,他的设定就是虞麟的贴身侍者,相当于丫鬟的角色,这个世界的公公、爷儿、汉子等自称奴才,哥儿、哥子、么么等则是自称奴婢,他只能入乡随俗。黄公公脸色稍昇,心中对雨后的怨念减弱了不少,“那是当然的,我们五皇子是皇族,自当要做表率,对奴才下人们的要求也很高,你得学着”话虽难听,可语气却好了不少。虞麟对雨后打了个眼色,称赞他做得好。雨后翻了个白眼,心中并无成就感,要是连一个公公他都对付不了,有何资格当虞麟的谋士。马队停在队伍后面,一侍卫打马上前,和守城门的士兵长说了两句话,士兵长急忙让士兵们叫进城的人让出一条路,给虞麟所在的马队先行进城。雨后不禁感叹这就是特权主义,有地位就代表有特权,做什么事都方便,连进城都不用排队。马队刚开始走动,两男子一前一后骑马朝这边走来,众侍卫提高警戒死死盯着那人,以防那两个是刺客。裴志君看着走在前头的那个男子只觉得很熟悉,想了一下才恍然想起那人是谁,正要对马车里的虞麟稟告,见那人打了个手势,看见马队正越过旁边的车马率先进城,便想到那人是不想在这里停下挡住了大道妨碍大家进出城门,于是对那人点了点头,随着马队一起进城。那两人骑马跟在马队后面一同进城,马队进城后,裴志君指使领头的侍卫带着马队在一旁停下,后附身对着车窗道:“五皇子,表少爷来了。”表少爷就是虞麟的表哥吴高杰,定国公的嫡长子,因定国公没有请封他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