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区别吗?”“当然有,你主动和我主动能一样吗?”“......”陈启将两人面前的棋盒调换过来,眼中洋溢着兴奋的光芒,嘴角边的弧度怎么都压不住,“来来来,我们先下一盘吧,我让你执黑先下。”阿泽宠溺地点点头,拿起一颗黑子落在了天元的位置。阿泽的实力可比卡洛强多了,但初学者毕竟是初学者,而且陈启为了彩头一点都不留手,不出二十个回合阿泽便败下阵来。陈启连忙嘟起嘴巴,往阿泽身边凑近了一点,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唇,“来吧,我的彩头。”两人虽然更亲近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被陈启这样故意要求,阿泽反而觉得有点羞耻,耳尖都红得像是要熟透般。他迟疑了一下才凑过去,蜻蜓点水般在陈启唇上碰了碰,一触即分。陈启夸张地嚷起来,“就这样吗?这样一点都不算彩头,最少也要亲够十个呼吸吧。”阿泽这时候可不会迁就他,轻咳了一声面无表情地将棋子收拢好,“如果你下一局还能赢我的话那就亲够十个呼吸。”陈启眨眨眼睛,“那就说好了。”第二局开局阿泽将棋子下在了左下角星位,陈启略微惊讶,星位位于角落,下围棋下在这里还能说得过去,下五子棋下在这里不是减少自己的退路吗?不过陈启并没有放在心上,只认为阿泽初学不太懂,便提醒了一下他五子棋最好下在中间,这样不管是进攻还是防守退路都多一些。阿泽只是笑笑不说话,示意陈启可以出子了。这一局两人的战局延长到了四十多个回合陈启才赢,这次阿泽没再一触即分,果然亲够了十个呼吸,陈启趁着气氛浓烈刚想撬开对方的唇舌就被阿泽推开了。“十个呼吸够了,如果下一局你还能赢我那再亲够二十个呼吸。”阿泽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容不得陈启反驳。“......”为什么事情的发展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呢?陈启有点心塞。两人又下了十局,亲亲的时间也以倍增长,虽然陈启每一局都能赢,但每次都是亲到关键时候就会被阿泽推开,还会被对方告知时间到了。难道对方在亲着的时候还有心情一点一点数时间吗?陈启不禁对自己的吻技产生了担心。没办法,以前没有练习的对象,现在只能和这唯一的练习对象多练练才有提升的空间了。阿泽的棋艺也在每一局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提升,一开始陈启还能轻松赢,到后面已经不是认真对付就能赢的局面了,在第十一局两人几乎下到棋子用尽才终于分出胜负,结果完全出乎陈启意料,竟然是阿泽赢了。陈启不再犹豫,将挡在两人中间的棋盘推开,一把揪过阿泽的领子,和他一起翻倒在暖烘烘的床上,亲在了一起。一宿无话。陈启养病的日子又持续了一个星期,五子棋这种东西他没玩上两天就腻味了,现在他跟阿泽的胜负几乎已经能对半分,当然他虐卡洛依然是不用眨眼的。“落子无悔。”一道脆生生的童音在暖烘烘的屋内响起,这四个字是陈启教完他们玩五子棋后听得最多的话了。阿景将棋盘一推,迈着小脚丫蹬蹬蹬跑到陈启面前,“陈启,卡洛太没用了,你跟我玩吧。”陈启正在拿着根须线编草绳,足足躺了大半个月后终于被允许下地活动的陈启简直要喜极而泣,但要出房门依然是不被允许的,大家都生怕他再被寒风吹一吹又病倒了。最近又下了一场暴风雪,这次暴风雪的时间持续了快有一个星期,上次的暴风雪阿彰发现了鬣龙,所以这次都不敢大意,特别是晚上每天都会轮流分出两个人呆在瞭望塔上。阿黎虽然腿部受过伤,但好歹也是个雌子,便要求自己也参与到警戒中,一开始阿彰是不同意的,也不知道阿黎和他说了什么,第二天阿黎就带着他的几个毛茧去上岗了。陈启停下手中的动作,揉了揉阿景柔软的毛发,阿景除了五官外其余地方都兽化了,陈启也分不清他头上那毛绒绒的毛发到底是他的头发还是他的皮毛。“我现在还在忙,如果不想下棋了就去煮点东西给小狼吃或者去练字好不好?”小狼崽子自从被陈启喂过肉后现在已经慢慢从顿顿吃奶果过渡到一顿奶果一顿肉食了,别看小狼崽子的体型只比成年人的拳头大一点,吃起肉食来却几乎能吃下足足一个它的重量,也不知道它的胃是怎么装的。之前陈启担心会撑着它便不敢喂太多,结果这小狼崽子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撒泼打滚卖萌,紧紧咬着陈启的裤管任谁来抱都不为所动,非要将属于自己的食物拿回来才松口,陈启观察了几次都没发现它吃那么多有吃出什么问题来,便随它去了。“你在做什么?”阿景好奇地戳了戳陈启已经编了一半的绳子,这绳子比平时他们使用的都粗一些。陈启笑了笑,买了个关子将这个话题扯了过去,将小孩儿打发去喂狼了,这小狼崽子不吃生肉,可有得阿景忙活一会儿的。卡洛重重地哼了一声,将棋子收拾好后回家带孩子去了,临出门前还瞪了阿景一眼,慢慢退去稚气的脸庞气鼓鼓的。自从学会了五子棋后他回家也和阿克一起做了一副,虽然每次下都会输,但他相信只要他再练习一下一定就会赢的。连续输给一个七岁的小孩子不但没有打击到他的自尊心,反而让他越挫越勇了。你以为陈启经过这么一次病了就会乖乖放弃锻炼身体的计划吗?那是不可能的,这次生病也让他更加意识到自己和这些兽人们的区别,只有让自己变得强大了才能成为那个不拖后腿的人。当然他也不会再像上次那样贸贸然就跑出去跑步,冬季太冷,以他这好几年都没锻炼过的身体情况再去跑步只会得出再病一次的结果而已。但没了室外运动,还有室内运动这一个途经。陈启的运动计划很简单,先让自己的身体慢慢适应,从简单的俯卧撑和跳绳开始。而他现在在编的绳子就是用来做跳绳用的。跳绳其实也属于一种娱乐活动,他记得小时候还被隔壁的小姐姐拉着一起玩过,花样还不少,可惜他已经不记得玩法了,但有一种最简单的玩法他倒是记忆犹新,就是两人牵着绳子的两头,一起向着同一个方向摇摆,然后再让一个人跳入绳中,直到绊到绳子停下来,然后再轮换人。陈启在编的绳子有两条,一条就是适合一个人使用的,而另一条长一些的就是这种适合几个人一起玩的。以兽人们现在对于他的紧张程度,陈启只能让他们认为这种跳绳只是和五子棋差不多的娱乐方式才行,要不然直接跟他们说这也是锻炼,陈启相信下一秒他就要被阿泽仍回床上躺着了。将最后的绳子编完,打了一个结实的绳结,陈启招呼阿景去叫卡洛他们过来玩。卡洛刚给阿曜喂了奶果,阿黎在火堆边织布匹,现在不用时时刻刻盯着陈启了他便每天将活动地点转移到卡洛家里,既能继续做自己的工作,还能顺便帮卡洛照看一下小雌子。“跳绳?那是什么?”卡洛将吃饱喝足已经熟睡的小雌子放回床上,让他挨着阿克一起睡。几个警戒的雌子因为一直轮换的缘故,为了让自己在警戒的时候能警醒一些,只要不是自己当值都会尽量补足睡眠。“陈启说是很好玩的东西。”“很好玩的跳绳?”阿黎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之前那个五子棋他理解了半天才学会,但他经常反应不过来下一步应该去截断别人的退路,所以经常输,玩了几盘觉得没意思便不再玩了,不像卡洛他们一天不下几局就觉得手痒,所以这会听到又有新的东西可以玩,他的重点并不是这东西好不好玩,而是陈启竟然短短几天又捣鼓出了新东西来。第79章阿景点点小脑袋, “陈启说要好几个人一起才能玩, 你们快点过去吧。”阿克虽然看起来是睡着的, 但其实一直都警醒着, 这会儿听到阿景的说话微微睁开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尔对卡洛道:“阿曜就交给我, 你们去玩吧。”卡洛俯下身亲了亲他的额角,“那你陪他再睡一会儿。”阿克点点头, 将阿曜往自己身边移了移, 这才重新闭上眼睛入睡。阿景将消息传达完后就等不及率先回去了, 阿黎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手上的东西才和卡洛一起出门。等他们来到陈启家时, 发现跟阿泽换完岗回来的阿彰竟然在帮陈启搬桌子。“你们来了,将那箱土豆移到另一边放好。”阿彰指了指书桌旁边的大木箱子对进来的几人道。陈启和阿彰合力将那张用来学习的书桌移到了角落,他家大厅面积比较大,而且高度也足够,将周围的东西移开后就空出了一大块地方,陈启丈量了一下距离, 确认这大小足够容纳绳子摇摆的幅度才满意地拍拍手。看到几人都来了, 陈启先给他们解释了一下怎么玩跳绳,阿黎腿脚不方便, 陈启便教他单脚跳的方法。口头说明完后就要开始实践示范了, 阿黎和卡洛一人握住绳子的一头, 陈启让他们同时往一个方向摇摆,等绳子的摇摆频率稳定下来后陈启微微弓了一下腰便跳进了绳子中。嗯,你不能要求一个快二十年没玩过多人跳绳这种活动的人能一下子变成跳绳高手, 陈启跳了几个来回就将绳子给绊停下了,他略显尴尬地轻咳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高深模样,“你们看懂了吗?就像我刚才那样,只要不被绳子绊着就能一直跳下去,如果停下来了就要换人继续了。”一直在旁边认真听说明的阿彰这会儿有点跃跃欲试,他和阿黎一样玩不来五子棋,但这个所谓的跳绳对于他们这种运动能力奇好,反射又迅速的雌子来说简直就是量身定做的运动,听到陈启说被绊停下后就要换人继续,连忙上前几步,“陈启,让我来试试吧。”陈启点点头,让开位置,“好呀,你先试试看,有不懂的我再跟你们说说。”甩绳子的两人继续将绳子同时摇了起来,阿彰的眼睛紧紧盯着绳子的运动轨迹,当绳子接触到地面向着后面甩去的瞬间跳进绳子中。阿彰身型比较高大,需要半蹲着身子才能避免被绳子给绊到,他身体灵活地跟着绳子的甩动频率上上下下地跳动,比陈启可厉害多了。跳绳这种活动陈启见惯了小孩子或者是一些身型娇小的女孩子聚在一起玩,现在几个成年的高大男人挤在房间的角落里一脸兴奋地玩着跳绳,在旁边看着的陈启不管怎么看都觉得这一副画面真是说不出的诡异违和。阿彰连续跳了五六十下才被绳子绊着,一直当苦力摇绳子的卡洛早就忍不住了,看到阿彰终于停下来,连忙将绳子塞到阿彰手里,“下一个轮到我了。”“什么时候轮到我?”刚想上前玩的阿景被卡洛抢了先,求救般仰着头问身边的陈启。看着阿景眼中的焦急,陈启有点好笑,“等卡洛跳完就轮到你了。”阿景个子太矮陈启没有让他参与到摇绳子的人中,不过只是跳绳倒是不妨碍的。阿景闻言,气呼呼地瞪了卡洛一眼,结果换来卡洛一个鬼脸。陈启无语地看着一脸得意洋洋地跳进绳子中的卡洛,这家伙都是当爸的人了,有必要和一个孩子计较吗?不得不说卡洛的体质比陈启好也是有原因的,那灵活的动作和玩五子棋时候的笨拙完全就像是两个人般。绳子摇动的频率并不高,陈启心里大概地估算了一下,卡洛第一次试跳最少都跳了快二十分钟,但一点要停下来的征兆都没有,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体力,连摇绳子的阿黎都已经开始觉得手酸了。“你怎么还没跳完?”阿景不满了,连阿彰都没跳那么久,五子棋不出五十回合一定会输给自己的卡洛怎么可能会那么厉害。卡洛又跳了几下,感觉差不多了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来,长久运动让他有点气喘。陈启接过已经因为摇得手酸而开始揉手腕的阿黎的绳子,“下面的我来摇吧,你先去一边休息一下。”阿黎点点头,将绳子交给陈启,坐到火堆边的蒲团上看着几人玩。卡洛倒了一碗温热的骨头汤,咕噜噜一口气喝完,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巴,对旁边的阿黎说,“阿黎叔,这跳绳可好玩了,比那个五子棋好玩多了。”阿黎笑了笑,难道不是因为五子棋他谁都赢不了才觉得跳绳好玩的吗?当然阿黎可不会拆穿卡洛这小小的心思。陈启对阿景招了招手,“阿景,接下来到你玩了。”阿景欢快地跑过来。绳子开始摇动,阿景学着阿彰的样子也微微弓着腰,等摇动的频率稳定后就跳了进去。阿景的个子太小,陈启编的这种绳子是适合成年人玩的,阿景一跳进去便感觉自己每次为了避开绳子都跳得异常吃力,看着粗大的绳子每次都勘勘擦着阿景翻过的时候陈启都看得有点心惊肉跳的,刚想开口让阿彰停下来,只听见一声“啪”的脆响,陈启连忙定睛看去,便发现阿景最后一下跳动歪了一下身子,绳子直接抽到了他的小脸蛋上,一道红艳艳的痕迹出现在他的脸上。陈启连忙扔掉绳子走过去,蹲下身子查看阿景脸上的伤口,绳子太粗,伤痕几乎覆盖了半个脸庞,陈启担心地问:“阿景,你怎么样?痛不痛?”阿景早就痛得眼含泪花了,但听见陈启的问话,还是抿着唇摇摇头,“不痛。”陈启心痛地摸摸他的小脑袋,对其他人说:“今天就先玩到这里吧。”雌子狩猎经常都会受伤,现在只是被绳子抽了一下,痛过了刚开始那一会阿景早就不当一回事了,阿彰几个听见阿景说没事也没太往心里去,像阿景这样的年纪早就要学着自己去猎取食物,更严重的伤也就是用兽皮绑一下没两天就能好。现在阿景只是被绳子抽了一下,伤痕红艳艳的虽然看起来很严重,但这伤对于自愈能力强大的雌子来说也就和被虫子咬了两口的程度差不多,可能不需要一天红痕就能消退了。陈启说不玩大家便将东西都收拾了一下,阿黎打了一盘温水来给阿景清洗一下脸上的伤痕,陈启捣碎了一小把柳树叶给他消炎止痛,小蓟对于不流血的伤口没什么用处,陈启敷上柳叶沫后就用绷带帮他绑起来。毕竟伤在脸上,要绑上绷带的话几乎要将整个头部都绑上,完事后阿景几乎被陈启弄成了个小木乃伊一样,样子好不滑稽。“我真的没事,这伤已经不痛了,睡一觉就能好。”阿景对于这个造型非常抗拒,不舒服就不说了,站在旁边看到自己这造型笑到直不起腰的卡洛是怎么回事?“不行,等你好了才能拆下来,万一留下疤痕破相了以后有得你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