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踏上楼梯,钟以念很快的来到了主卧室。“你睡了吗?”她打开了主卧室,一样的银灰色大床,床上明显的隆起了一个包,很显然的,裴木臣躺在那边。没有声音传过来,钟以念叹了一口气去洗手间洗漱。就在她进洗手间的时候,裴木臣睁开了眼睛,仅是犹豫两秒钟,他猛地坐了起来。钟以念正刷完牙正在洗脸,突然耳边传来砰的一声,她一愣转头看向门口。裴木臣穿着睡袍站在洗手间的门口,冷着一张脸,什么话都没有说。钟以念嘴角抽了抽,看着他猛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吓死我了!你不是睡了吗?”裴木臣蹙着眉头,站在门口看着她微微酡红的脸蛋。“怎么才回来?”裴木臣冰冷的声音传来,钟以念转头看着面前的镜子,继续洗脸。“我问你话呢!”裴木臣声音陡然加大,偌大寂静的别墅里面,仿佛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在回响。钟以念停下了洗脸的动作,从未见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在外面散了一会儿步,消消食醒醒酒气。”她也冷这一张脸,没有多说什么别的。“你和谁吃饭的?”还以为她今晚不打算回来了呢。竟然这个点还敢回来,真是让他气的牙痒痒。“一个朋友,反正说出来了你也不认识。”伸手拿过毛巾擦了一把脸,钟以念冷漠的走出洗手间。“管家说你今天晚上没有吃饭。”钟以念终究还是放不下他,不知道他一天到晚要喝多少咖啡下去。晚上空腹喝了一杯咖啡就准备休息了,这样子对身体伤害太大了。“裴木臣,你是在和我置气吗?未免太幼稚了吧。”钟以念抬起头只是裴木臣的眼睛,连名带姓的称呼,让裴木臣瞬间蹙起眉头。“你自己去做一碗面吃吧,我就先休息了。”说完这些,钟以念直接就躺上了银灰色的大床,上面还沾满了某只大总裁的体温。只是,在她躺下去的那一刹那,某只大总裁彻底的怒了。第348章 钟以念,我是太宠你了吗?裴木臣大步来到床前,俯视着躺在那边已经闭上眼睛的钟以念。“唔……”瞬间,窒息感传来,唇上一片冰凉的柔软。钟以念刷的睁大眼睛,有些震惊的瞪着眼前放大的俊脸。仅仅是三秒钟的失神,钟以念找回理智之后就努力的挣扎。感觉到身下小人的抗拒,裴木臣的脸色更加阴沉,唇上加大了力量。“唔……放开……”好不容易才有说话的机会,钟以念软糯的声音中带着怒火。用力的推搡,可是推不开已经压在身上的某人。“你给我走开。”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窒息而死的时候,裴木臣放开了她。她用力的呼吸,眼眶微红,无一不在控诉他之前的暴行。裴木臣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粗重的喘息就萦绕在她的耳边,因着刚才的激吻,他整个人都覆在她的身上。“钟以念。”裴木臣眼中的怒火没有因为这个吻平息,眼中迸发出的寒冷让人不寒而栗。“做什么?”钟以念没好气的别过头,一点也不想和他说话。“告诉我,你爱我吗?”还是这个问题。下午的时候,才在办公室里面不欢而散,他现在怎么还……一片沉寂,偌大的主卧室里面,寂静无声。裴木臣盯着身下的某只兔子那双微红的眼睛,心里一沉。“你说话!”裴木臣怒火,巨大的声响在主卧室盘旋,这声音可是连楼下都能听得清楚。再次出现在客厅的管家金福一愣,手中端着的两杯牛奶晃了晃,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上去一趟。钟以念伸出两只小爪子将自己的耳朵捂起来,不停他刺耳的声音。“钟以念,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是吧?”见着她这副模样对待自己,裴木臣下床站在床边。钟以念委屈的红着眼睛,放下两只爪子坐了起来。“我说过,我不想骗你,难道这个答案还不够吗?”听着她的反击,裴木臣气愤的站在那里,伸手一把摔了床头的花瓶。一声巨响,响彻整个半山别墅。“钟以念,我是太宠你了所以你忘记自己的身份了是吗?那你就好好的反省反省!”说完这句话,裴木臣决绝的转身离开。钟以念双手抱膝坐在大床上,看着满地狼藉。耳边,还不停的循环着他说的每一句话,脑海再次浮现他转身的背影,仿佛是感应到什么,钟以念迅速下床。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阳台,钟以念趴在阳台上,正好看见了裴木臣开着一辆迈巴赫离开。他走了?!他竟然走了。钟以念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气,渐渐的蹲了下来,依靠在阳台的墙上缓缓坐在地毯上。管家金福叹息着端了一杯牛奶走了上来,推开主卧室的大门,只见地上一片狼藉,立刻吩咐两名女佣进来打扫。这些花瓶碎片如果不尽快打扫出去,很有可能扎伤钟以念的。“少奶奶?”金福环顾了一眼卧室,看到了坐在阳台里的钟以念。“怎么坐在地上了?虽然现在天气转热,但是地上凉气重。”第349章 离婚协议书!!钟以念仿若未闻,依然坐在那边一动不动。管家金福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他们是因为什么事情吵架。他可是亲眼看到,裴少的改变,从未见过他这么宠过一个女人。只是现在看到钟以念的这副样子,也责怪不起她来。“少奶奶,喝杯牛奶好好睡一觉吧。”金福走过来伸手搀扶钟以念。钟以念缓缓抬起头看着金福,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没有和牛奶,只是机械般的走回床上,乖乖的躺好,将被子盖上然后闭上了眼睛。“唉——”金福叹息,看着已经打扫好的房间,只能为她关上灯然后下楼。卧室再次恢复寂静,钟以念睁开了眼睛,看着放在书桌上面的牛奶,最后还是下床走过去端了起来。伸手拿过手机,这个点苏沫这个夜猫子肯定没睡呢。“喂?”电话接通,对面传来轰隆轰隆的音乐声,苏沫的声音夹杂其中,几乎难以察觉。钟以念皱眉,苏沫在哪里啊?“你在哪?”“酒吧啊!”苏沫转移到一出音乐声小一点的地方回答到,有些奇怪她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