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穿得厚实,趴在安榆槿的肩,神情恹恹,没有刚出门时的喜悦。
“阿爹,不好玩。”他看着附近的山石树木和眼前的寺院,也没发现什么好玩的地方。
他们天刚蒙蒙亮就坐马车出城,马车在崎岖不平的山地上来回颠簸,差点把娇弱的少年五脏六腑都给颠出来。
可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哪能半路回去,这都到半山腰了,只能继续前行,到了下马车的时候,少年已经连站都无力了,只能让安榆槿背着进寺院。脸色惨白,活脱脱一副艳鬼模样。
如今半死不活连喘气都费劲还想着玩,“老实点。”安榆槿实在没忍住,动手在他臀上轻拍了下,让他安生些。
“嗯哼,疼,阿爹你打笙笙。”少年只觉受到欺负,本来就很不舒服,这下更是委屈极了。
瘪嘴想把泪水憋回去,结果还是没忍住。
泪珠从眼眶脱落,顺着少年侧脸滑动,最后湿了鬓角,掉在了安榆槿肩上。
背上的人没有再说话和做小动作,安榆槿只当是少年睡着了,过了一会,有什么滴到他肩上,濡湿了他的衣袍,他看了眼天,并无降雨。又有几滴水珠掉落,温热的,有些烫人。
他们已经走进了寺院。今日天还早,人甚少,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虔诚香客和洒扫的小沙弥在走动,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安榆槿拐进了供香客居住的院落,没有去找已经安排好的寮房,而是找了一处供人歇脚的石几,把少年放到石凳上。
少年一坐到石凳就把双手放到石几上,把头埋在中间,不看安榆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