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安娜便带着女仆安努什卡入住了位于圣彼得堡莫尔斯基大街111号。
呃, 一名老厨子以及车夫一家子, 是卡列宁让他们过来的, 他十分慷慨地表示薪水依旧由卡列宁家支出。
好吧, 送来了!
便留下来吧, 安娜没觉得自己不该占卡列宁的好处, 她那颗健力丸与凡人而言,可是神丹妙药。
然,安娜还没有在卡列宁身上得到哪怕一颗爱心值呢?
好感度一直是60。
也不对, 自从用过了那颗健力丸后,得到卡列宁60服从度之余, 那五个月未变动的好感度也上升了+10, 如今已经是70。
安娜让安努什卡安排下去——
车夫的妻子与14岁的大女儿进厨房帮忙,两个半大小子兼听差、信差、门房以及园丁。
次日
安娜一大清早起床, 晨练过后, 没有看这个时期俄罗斯的医书, 也没有以往日的习惯开始作画。
安娜开始写信, 给所有拜访过她的朋友们去信, 说明自己换了住处。
安娜又让马夫去火车站订去莫斯科的火车票, 以及给哥哥斯齐发去一个电报, 说明一下她到莫斯科的时间。
火车票是夜晚的。
安娜没有想到渥伦斯基行动力这样强, 收到她的信就过来拜访她,还趁机吻了她。
“要不要我请假陪你去?”渥伦斯基双手捧着她美丽的脸蛋,深情地问。
“不。你要以联队为重。我希望你能在联队做出成绩, 让我以你为荣。”安娜绯红着脸,坚定地道。
渥伦斯基是位有野心的男人,只是有时候他自己也不大了解自己。
两年前,他曾有过一次上升的机会,被他自己摆高姿态给错失了。
为此,他心底深处恼怒不已,可脸上还得云淡风轻的表示无所谓。
一年前,他在莫斯科一见到安娜,就把所有的心思放在追求爱情上,也暂时压制住自己蠢蠢欲动的野心。
“那你去多少天?记得给我写信。”渥伦斯基说着说着,头又靠近了些,钻入0口,一阵口水大战。
“……没有几天,星期五就回来的。”安娜被吻的透不过气来,在渥伦斯基松开她后才喘息道。
……
这一回安娜没有准备带上安努什卡,她是独自上了火车。
这一回呆不了多久,谢辽沙休息时,她就要回圣彼得堡陪他,并与卡列宁约好,谢辽沙陪她一天。
余下的时间让卡列宁陪伴谢辽沙,做一位合格的父亲,如果可以的话请将这件事安排入他的行程表里。
圣彼得堡的三月依旧寒冷。
以安娜的感觉是零下二三度,不过中午那段时间比较好,约莫是零上六七度吧。
因此,安娜在行李箱里放置了两种衣裳,一种是风衣、夹大衣、毛衣、毛套装等保暖衣服;
另一种是冬大衣、厚呢外套、呢帽、手套、皮袄等厚重保暖衣服。
安娜提着有半人高的行李箱走过头等车厢的过道。
安娜拒绝了乘务员的帮助,她要自力更生。
寻到了头等四人间软席,在卧车的昏暗光线中向周围环顾着。
第三次铃响时,安娜正高兴且细心地安排好她的旅行。
她用灵巧的小手打开又关上红提包,拿出一只靠枕,放在膝上,于是小心地裹住她的脚,舒舒服服地坐下来。
其中一名妇人已经躺下休息了。
另外两个妇人正在攀谈着。
安娜也没有插话,她去拿了一盏灯来,钩在座位的扶手上,又从提包里拿出一把象牙雕山水人物图的裁纸刀和一本本土的医学书籍。
最初,医学书籍最初她是读不下去,但为了装样也得看看,她对自己未来的规划是一位受人尊敬的懂医道的夫人。
火车开动了,安娜听到那些响声与车子本身震动声,她抬起头,小手玩弄着那把光滑的象牙裁纸刀。
等火车平稳行驶时,安娜又开始看书,约莫看了一个小时后,将披肩与围巾脱下来,去进行简单的洗漱,回来就入睡了。
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五六点钟,这是她那养好的生理钟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