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可笑&30340;,祖母难道不觉得可笑?”他凤眼高扬看向老人,尖尖&30340;眼角如同是锐利&30340;刀锋,“当年你们不经我同意,就退了亲,如今却又觉得我们连家该再去寻回人家?是我父亲与您提议&30340;?”
“祖母,您帮孙儿给他带一句话。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我们连家这只癞蛤|蟆盯着人,别再把丑陋&30340;嘴脸露出来了,平白让人觉得恶心!”
“三、三郎!”
老夫人被孙儿这样锐利&30340;话刺得心肝都在发颤。
连云已经站了起来,连告退都没有说,拂袖离开。
在快走回自己住处&30340;时候,突然脚步一转,径直出了府。
这个家恶臭得让他窒息,他根本不想在这里再呆着!
可是策马出了府,他就发现自己又无处可去,不知道怎么走着走着,来到牡丹园。
他看着紧闭&30340;园门,翻身下马,把马绑好,提气轻轻松松攀过本就不高&30340;院墙。
他走到小时候常跟赵乐君玩耍&30340;湖边。
碧波依旧,佳人却不在。
他就那么定定站在湖边许久。
等离开&30340;时候,湖面仿佛是碎金揉进了湖里,霞光笼罩着整个洛城。
他身披傍晚&30340;凉风,一路进了宫,准备这些天都在尚书台呆着。
不想才到皇城,他&30340;亲信追了过来,送上一封信。
他低头看到标记,快速拆开,神色变得凝重。
连云二话不说,回到自己在尚书台里&30340;班房,磨墨提笔,第一时间给姬老太爷去了封信。
就当他吩咐人把信快马加鞭送出去之际,一个他出乎预料&30340;人,给他带来另外一个出乎意料&30340;消息。
经过三日&30340;休息,魏冲已经能够不用人辅助下地走路了。
赵乐君这几日无事都会过来探望,当然楚弈是亦步亦趋地跟着。
今日见到魏冲都能自己在院子里转个七八圈,嚯了一声,像是给他喝彩一样:“魏公子恢复不错。”随后话音一转,朝赵乐君道,“我们也该出发了。”
魏冲此时突然就摔了,重重坐在地上,吓得女使上前扶他,还连声问绷到伤口了吗。
楚弈:“……”这真是贱人!
两人这种暗斗,赵乐君已经见怪不怪了,面上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站起身走过去关切几句。让女使快扶回去歇着。
魏冲边往里走,边叹气:“让嘉宁见笑了,不中用啊。”
“你这是伤了,等痊愈了,自然健步如飞。”
赵乐君浅浅笑着,眼里都是真诚。
楚弈就发现,不管是连云还是魏冲,其实都玩儿不过一个赵乐君。
他们都跟猴似&30340;。
他在心里一通鄙夷,魏冲坐下后就开始跟赵乐君说起稻谷&30340;事情:“你不是准备买种子让各军自己开荒?南边这里雨水充足,可以试试稻谷,我让他们到时候留出一些秧苗。”
“暂且先不劳烦了。”赵乐君却是拒绝了,“你们如今其实粮食也不够,哪里能让再分出来。而且我准备让他们先种易养活收成量高&30340;,稻谷如今都还不熟悉,万一糟蹋了,那才叫罪过。”
魏冲默了默,下刻也不强求,露出个理解地笑:“那就让我们再多观察,等有把握了,再同你说这事。”
到了晚上,魏冲邀请两人一起用晚膳。
一封加急&30340;信就送到赵乐君手里,让她当即就站了起身。
楚弈在边上撇到一些,同样惊疑不定:“我们回洛城?”
“走!”
赵乐君几乎没有犹豫,抬脚就要往外走。
“嘉宁?”魏冲见她神色严峻,喊了一声,慢慢站起来追问,“是洛城出事了?还是赵晋路上遇到了什么?”
“应该是上郡要出事!”
不管如何,都得先回洛城!
魏冲知道是真&30340;留不住她了,想了想,让她稍等片刻,吩咐身边&30340;人去拿了什么。
等到东西送到她手上&30340;时候,她诧异看着:“你给我这些做什么?”
“禾氏从不拥兵自重,这是蜀地和霍廷两军&30340;虎符,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
赵乐君觉得手里沉甸甸&30340;,到底是收下这份善意。
两人连夜就下山,开始往洛城赶。
楚弈没有骑马,而是在马车里照看她,一手扶着她腰,一手护着她肚子,怕她受颠簸。
赵乐君在他怀里算是安心一些,慢慢地就睡了过去。
楚弈一动不动让她靠着,一错眼,看到后边&30340;木格子里&30340;熟悉小册子。
他看看熟睡&30340;她,探手去把册子那过来,翻了翻。
发现居然已经写了三分一,但是很多都是横杠杠。
楚弈:“……”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不管什么意思,他撇了眼边上&30340;笔……或者,正好方便他加多几笔,也会不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