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黄昏,两个人这一路驱使着马车,周围都是草木茂盛。
女人一只手撑着脑袋,看着渐晚的天色,又多了一丝郁闷,“今日咱们该不会露宿荒野吧?”
若非是突发事故,恐怕他们也该到了地方,不至于如同流浪人一般。
可就在这个时候,拓拔桁却眼前一亮,锁定在了前方的一处巨大石碑面前。
“所谓天无绝人之路,又怎会露宿荒野呢?”
两个人这一路迁徙,却见这石碑面前,赫然写着三个大字,琉璃国。
“琉璃国。琉璃国倒是未曾听闻过!”
李长歌不由得眼前一亮,走了这么久,总算是找到了个像样的地方。
实际上,拓拔桁也没有怎么听说过,冲着她挑了挑眉,“既然这周围只有这么一处地方,说不定秋水也在其中,咱们进去找找。”
二人这一进去,就朝周围人四处打听。
可是,很快就引起了城中守卫的注意。
一群人商量之后,纷纷涌入而上,直接兵器对准了他们,个个皆是警惕模样,“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这里鬼鬼祟祟?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们!”
李长歌想要自曝身份,可又觉得初来乍到,貌似有所不妥。
看着他们愈发唯唯诺诺的样子,就算说出了真相,既然怕也是听不进去。
“连个借口都要想半天,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把他们抓起来,回头听候国王发落!”
就这样,两个人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真的被抓进了大牢里面。
李长歌那叫一个委屈,三天两头进牢房,都快成为家常便饭了!
“你说我这招谁惹谁,找个人还找到了这里!”
女人郁闷的拨弄着手中的稻草,不断的交缠拉扯,似乎是在拿它出气。
若是秋水也在牢房之中,那他们也不算白来一趟,可偏偏自己又吃了个哑巴亏。
反观拓拔桁,坐在那里倒是极为的气定神闲,跟个没事人似的。
李长歌不免多几分好奇,小心翼翼的凑了上去,“你咋一点都不担忧,难道又留了什么后手吗?”
闻言,拓拔桁浅笑了一声,冲着她勾勾手指,略带几分神秘气息。
李长歌心中纠结,也跟着凑了上去,脸刚刚贴到旁边,却忽然被对方给啄了一口。
“哎,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跟我玩这些!”
女人脸色一红,此刻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又没忍住,脸红心跳的瞪了他一眼。
拓拔桁不免大笑一声,漫不经心的调侃道“都已经这样了,总得找点乐趣吧。”
越是这样说,李长歌就越发的觉得闷气,低垂着脑袋,嘟哝着嘴巴,不太乐意的样子,“都快死到临头了,你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
看样子,似乎是生气了。
拓拔桁心中一慌,这才又立马认了怂,跟着凑过去解释道“你放心吧,风眠已经回去搬救兵了,我们不会有事的。”
如此,甚好。
一直等到晚上的时候,两个人被一起带了出去。
一个身穿红袍,头戴黄金高帽的男人,此刻气势汹汹,双手负背,站在他们的面前。
居高临下的看着被捆绑起来的人,这才又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在我国鬼鬼祟祟,难道居心不良?”
伴随着此番问话,李长歌连连摇头,纠结之余,还是说出了真相,“我们只是想找一名叫做秋水的女子,真的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不用报名身份,反正懂得人自然是懂。
一听到秋水这两个字,着实有些骇人心脾。
国王眼眸微微一颤,此刻却又平添了几分哀伤的气息。
扫了他们一眼,“你们是陆伟的人吧?只是可惜了秋水,这么好一个姑娘。”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识她吗?”
李长歌似乎是嗅到了其中的端倪,此刻更进一步,试图想要探索的更多。
听到这番话,国王却不由得嗤之以鼻,毫不客气的说道“我与秋水是多年故交,虽说久一些没有联系,不过对于她家国覆灭,也着实感到惋惜。”
说着,果真又传来了一阵哀怨的叹息声。
李长歌坐在原地,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
毕竟作为南越国的人,自然还是要维护一下陆伟的名声,这才又说道“可是,两国战争,总不可能是凭一方之力挑起的。”
如此,男人却不由得嗤之以鼻,毫不客气的一阵冷笑,直接迸发出来,“你觉得他陆伟做不到吗?”
李长歌娇躯一颤,总感觉这家伙好像话里有话。
忍不住蹙起眉头,挺直身子就怒道“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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