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刑也微微一笑,与村民们道:“那算你们说的对,反正我也会死,等我死了,我也需要人来埋葬。”荆刑说罢又是撇嘴又是摊手。
“你可不会死,我们才会死,你法力那么高强,我们全部都死光了,你都不会死。”有村民士兵道。
这个话,让荆刑一时之间哑口不言,不错论,法力,荆刑的法术的确在这些普通的村民之上,这些普通村民有的实际上什么都不会,关于武功的类别,有的只会基本上的一些格斗拳术,还有浅显的剑术,基本上都是在学习狩猎射箭的时候一同学习的,算不上入门,少数村民可能曾经接触并学习过一些关于法术的东西,可能这些法术资料来于家传,或者街头市集,但都太浅显了,连入门都算不上,在实战中派上用场,更加是几乎没有可能。
这样看来,荆刑的法术,战斗能力,生存能力,的确高处在场的所有村民一大截,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几乎无法比较。
“对呀,这都是命呀,战争一打起来,有的人不得不死,有的人,却能一直或者,哎~”竟是有妇女在一旁发话了,不过这护卫ie说话的女子看上去不是妇女,而是年轻的未嫁人的女子,此次上山来,乃是为了吊唁刚刚在战斗中死亡的父亲。她的语气颇具调侃性,很明显是针对于荆刑,虽然不是什么恶语的攻击,可是从他的语气上看,却也的确带有无奈性质感慨,又或者是羡慕,可是想荆刑一样的人太少了,别说全村除了他之外再无第二人,即便放眼整个县城乃至东阳州,年纪轻轻能够荆刑这般修为的,只怕找不出第二个。
“是呀,都是命呀,我们都会死掉,而你是将要一只或者的人。”
“人比人,气死人。”
“没办法,天赋太重要。”
“喂喂,我们不是应该怪官军吗?为什么怪起荆刑来了。”
“哎,我好想现在就去死。”
这位女子的话引得了不少在场村民的共鸣,让不少村民纷纷跟着符合感慨。
这样的感慨似乎也引得了荆刑的共鸣,自从回家,看见村民被山贼屠杀,然后荆刑再杀灭山贼,然后官军炮轰村子,荆刑在将官军全部斩杀,最后到全村起义,荆刑被村民们选择为带头人,也就是所谓的王。这一切看上去是必然的自然而然的事儿,但是细细想来,有似乎这一切是荆刑惹出来的祸,如果荆刑不杀山贼,似乎就没有战争了,可是不杀贼子,贼子气焰发展,又不知道会不会对村民们作出什么更加残忍的事儿来,但事情如此发展,表面看上去,倒是对荆刑是有利的了,至少没有多少害处,因为荆刑的法力不低,能够自保,而村民们则不然,村民太普通,又什么都不懂,在混乱的时局,生存的可能是在太低了,何况这是战争,面对的是训练有素的官军。
即便明明知道村民们的话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在当做笑话调侃,但荆刑想到这里,依然不禁有些内疚,将头微微低了下去。
“我们哪里这么容易死掉,刚刚这次战斗,我们损失了多少人,十余人而已,而敌人损失了多少,可是数百人,五百官军,被杀得只剩下三十多人,这铁定要把官军吓得半死,说不定,下次就不敢来了,只敢做缩头乌龟了,要知道,现在连行天帝国政府都流亡了,都城凌羊已经被叛军占领,流亡政府根本管不动地方军,现在的地方军就是横征暴敛,欺强怕弱,他们肯定打不过我们的,我们也没那么容易死。”郭明义见荆刑似乎心情不太好,这边朗声对大家道。
众人听了郭明义的话,都是有些无语,不知该回应什么好,郭明义的话虽然显得有些理想化,但也不乏实际之处,而起能够涨士气。
同一时间,荆刑却又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朗声对大家笑道:“哎呀,别提了,我其实都是和你们一样,你们普通的士兵,打普通的敌人而我,修炼法术之人,却依然要对付对方派遣而来的法术高手,所以,依然有很高的死亡风险。”
不过荆刑的话可的确是吓到了不少村民,毕竟荆刑是全村唯一一个懂得法术的人,而且是法术较高的人,可以说如同整个起义军的灯塔,支柱,如果没有荆刑,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官军只需要派一个武功高手,便可轻易将区区两百义军屠杀殆尽,让起义军死在襁褓之中,后果可想而知。
因而当即便有性子强烈的村民用凌厉的语气道:“我们谁都可以死,唯独你却不能死,你死了,义军怎么办?你不死,我们还有可能活,你死了,我们那是一定死。”村民说着话,瞳孔也拉到最大,语气的逻辑吧荆刑看作是了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唯一的续命绳索,但也的确如此,这样的话,合情合理。
荆刑听罢,连忙道:“是的是的,刚才我只是作一个比喻,我是没有这么容易死的,普通州县的武将,我想奈何不了我。”
“对呀,你最好别死,我们全村人的小命,都系在你的身上了,你死了,我们跟着死。”村民喝道。
荆刑挠了挠头,微微一笑道:“不会的,我很难死。”
不知不觉之间,十五所坟头已经堆砌完毕,村民们早已一同将烛火纸钱带上山来,还有一些普通的酒菜也拧了上来,机电这些死去的村民,村民在旁声气大火照亮亡灵,
荆刑看着木板制作的墓碑上刻画的名字,心中终究难免悲凉,而此时荆刑又无什么祭奠的物品,唯有使用村民既已带上山来的纸钱,荆刑一一给十五位村民烧纸。
之后,却看了看自己手中提着的虎腿,心想这不正好是最好的祭奠物品吗?自己虽然没有吃过虎肉,但听闻许多村民都特别喜欢吃虎肉,猜想虎肉必定是好吃的东西,虽然虎腿之肉不及虎头之肉长在头上那般光亮,却也是极为不错的。
无需用火去将虎腿烤熟,也无需用生肉祭奠,荆刑当即对着虎肉运转法力,法力能量源源不断从手心溢出,传递到虎肉之中,转眼之间,生湿的虎肉已经变成熟肉。
荆刑在坟墓的正前方挖了一个坑,正想吧虎肉埋进去,用作祭奠,但转念一想,何须如此,如今星空月夜,有微风,有灯火,虎肉岂不是应该趁热享用才对。
荆刑遂决定于众位亡者村民们一同用虎肉,自己先吃下一块,然后再割下十五块洒在地上,敬给亡者村民,
“喂,你在干嘛?”郭明义问。
“我在与逝者村民们吃虎肉呢,怎样?你要不要来一点。”荆刑道。
“这就是你刚才的虎腿呀,已经烤熟了?”郭明义不解的问,时间太短了,这么短的时间,按道理,是无法用明火将虎肉烤熟的。
“对呀,这就是功法的力量,如何?”荆刑道。
“厉害,那我就尝一尝你这用功法烤熟的虎肉看看,与一般的虎肉有何区别。”郭明义撕下一块来尝。
同时,荆刑道:“恩,那好,那我们一同敬十五位村民叔友。”
郭明义吃罢,大呼好吃。
“如何,与你一般的虎肉想必味道怎么样?”荆刑问。
“没觉得有的区别,我看都一样,只是少了一股烤肉的油烟味。”郭明义边嚼肉便道。
荆刑微笑。这虎肉之味,他这次也算第一次尝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