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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公审完毕 头颅堆京观(2 / 2)

“老人今日长途跋涉来此,有甚么冤情要控诉吴有德的,且请讲。”

老人情绪太过激动,本就颤颤巍巍的身躯又恨得颤抖,浑浊的双眼不满血丝,状若癫狂!

“我要告无耻吴有德!奸污我七岁孙儿至死!”

“闭嘴!混账老儿!!你这样子,莫不是疯癫失常了!?竟然如此污蔑本官!”吴有德睚眦欲裂,几乎破音地怒喝道,“本官年已花甲,清清白白为官做人,今日竟被你如此污蔑!”

看上去他恨不得从丈高台上跳下去,掐死老人,但看押的护卫不会让他有这个机会。

“无耻老贼!今日我便要你为我孙儿偿命!”老人见吴有德如此气急失态,反而情绪平稳下来。

转头看向西门卿道:“西门大官人,且听老儿道来。”

“在我孙儿出生那年,我儿子便因病离世,第二年我那儿媳也追随而去,只剩我们爷孙二人相依为命。”

“天可怜见,我那孙儿长得白嫩乖巧,又聪明机灵,三岁时因缘巧合,竟发现他能过目成诵,村中读过书的老人都夸是个读书的好苗子。”

“长到六岁时,已经能背大学和论语了,就连场镇的秀才都断言必是进士之才。老儿就此一个孙儿,自然望他成才,便决定送他读书。”

“想着县城的先生知识更渊博,便直接来县城拜师,我本欲带孙儿拜一个举人为师的,但却遭遇吴有德老贼!”

“他说我孙儿聪慧灵秀,便热情地收了他做学生。当时老儿想老贼是管学政的提学,朝廷命官,我孙儿拜他为师也使得。”

“老儿家无余财,孙儿拜师之后就不能在县城久留,吴有德老贼道是我孙儿是他弟子,自该住他府上,老儿便将孙儿托付,离开县城回了家。”

“半年无事,不曾想过年前——也就是三年前的小年那一日,我去县城接孙儿回家,竟在半路的路旁荒草地里,撞见说是送我孙儿回家的吴有德……”

尽管已经决定豁出去,但老人说到这里,到底还是不能开口!

但想到他之前所说,控诉吴有德奸污其孙儿至死的话,又怎会想不到老人撞见了什么场景呢。

西门卿目光转移,扫过白色区域时,果然见其中至少半数的百姓,脸上神色异样,藏着愤恨。

而这份愤恨,是对着台上的吴有德的。

“吴有德,你可有话辩驳?”

吴有德看了一眼孤零零站在红色区域的老人,又看一眼人满为患的绿色区域。

摆出的屈辱神色下,慌乱之外,还有不屑。

闻言对上西门卿的目光,大义凛然道:“且莫说老朽年近花甲,且本官忝为沧州提学,也是自幼苦读圣贤书,穷经皓首,一言一行从不曾愧于圣人!”

“本官素来为官敬业,劝学传书,传道授业,与人为善,善恶功过自有百姓评说!”

言外之意,他是士林中的大儒,人脉、名望都有,且百姓都支持他是好官,西门卿敢拿他如何?

大多数时候,西门卿处事都会权衡利益得失,可有些情况下,却也果敢武断。

管你是否门生无数!尽管刚接手沧州,又杀得原班官吏头颅滚滚,正是需要文人治理的时候。

管你是否民心尽归!

“你说的圣人,是指东京皇城里龙椅上的那位圣人吗?”西门卿讥讽道,“你若是德行想无愧于他,还是很容易的。”

这讥讽之言,真是辛辣!

台下老人听了吴有德的话,梗着脖子,老筋暴起:“无耻老贼!青天白日,我当场撞破你,你被吓得仓皇逃窜,衣衫不整,发簪都掉了,头发披散!”

“若不是我心痛孙儿,顾不得你,当场就要将你抓住打死!”

“红口白牙,满嘴胡言!”吴有德一副屈辱不堪的模样,“两张嘴皮一碰,就污蔑我至此,天下焉有这般道理!”

“证据何在!?可有物证,可有人证!?”

老人此时是又恨又气,他竟不知道天下竟有如此无耻之人!

西门卿看着吴有德,脸上的厌恶毫不掩饰,就是台下的百姓也看得清清楚楚,让每个人都知道:

他更相信老人的话,他厌恶吴有德!

也就是吴有德抵死不认罪,若是有证据,他必然将吴有德斩杀!

就在这时,白色区域的一个妇女虽未出列,但扬声道:“是三年前小年那日吗?若是那日,我倒确实看见吴有德衣衫不整、神色慌乱地跑回城。”

胡说!他那日后来明明整理了衣衫!

很快又有一老妇开口:“说起三年前的小年那日,我也见过吴提学,那日他头发散乱、脚下疾走慌乱回城。因为难得见他失了仪态,就一直记到现在。”

胡说!他那日后来明明折了树枝,将头发整整齐齐簪起!

西门卿很能理解白色区域的人为何没像老人一样站出来,就算是后世开放的现代社会,遇到类似的事,受害者的家长尤且选择隐瞒,更何况如今了。

他们不敢站在红色区域,更不甘站绿色区域,站白色区域是他们唯一能有的抗争。

既然已经有了人证,就不必再多审,越快结束,伤害的人就越少。

“吴有德杀人性命,判家财充公、即刻问斩!”

此令一出,四名护卫便押住吴有德,往台下拖去。

行刑台上的尸体成山、头颅成观,就在眼下,吴有德焉能不怕!

死亡之前有大恐怖,又如何能不作垂死挣扎?

“伪证!伪证!”

“那日我衣冠整齐、树枝簪发!是伪证……”

“不打自招?”西门卿看着仪态已无、只剩老丑的吴有德,“为何用树枝簪发?又为何记得这般清楚?”

“不必狡辩,拖下去即刻行刑!”

吴有德的头颅落地时,楼台之上的人群,气氛尴尬。

可以说,此处的人绝大多数此前都是尊敬吴有德的,毕竟是人人皆知又管学政的提学,觍颜都能说是他的半个门生。

就在拖下去之前,他们还怒不可遏,甚至准备高声抗议西门知州,为吴提学声援。

也就是那杀得滚滚的头颅,垒成墙的尸山,震住了他们,才没敢一开始就冲动开口。

而也正是等了这片刻,就让他们感到脸疼。

说功大于过?说证据不充分?还是说吴提学并非不打自招,纯粹只是记性好?

不行,他们说不出口。

就是说,但凡不够格上今日的审判台的在座诸位,都是中产之家或贫民出身,平时也是受人压迫的,没机会做多少坏事,心性也没坏到哪里去。

他们真没有吴有德那样无耻。

插空砍了一颗头,但审判还得继续下去“带富户、陈钱盛!”

……

虽然出了意外,又多砍了一颗头,但之后的审判总算是完全合乎意料了。

再没有罪大恶极者,甚至连判服劳役的都没有了,就是一些民事纠纷,陪几两银子也就完了。

到最后三个富户和一个小吏,竟然没有一点罪过,在得了西门卿一个赔礼道歉之后,清清白白地走下了台。

部件全乎下台的几人:毫不夸张!当时我腿都软了!

“今日审判,就到此结束了。”

“在诸位散场之前,本官传达一则政令:今日收缴权奸的家财中,金银通钱等充作盐军军饷,至于田地,则均分给县中无地贫民!”

“分田名单参考县中户籍黄册,每户按人丁数目分发,但因户籍更新滞后,恐有不少遗漏者。”

“因此,不在户的无地百姓,尽快去村长、里长或乡老处登记,汇总后报送州衙,以便得到分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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