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这是……”有鼻子灵的,将手掌凑到鼻子附近闻了闻，“似乎是……艾草的味道。”
艾草，驱邪避疫,招福纳祥。
虽然那股味道淡不可闻。
“真的有吗？我怎么没有问道？”有人狐疑道。
他的同伴鄙视道，“鼻炎患者能闻得到才怪了！”
“也是。”那人也不在意，认同般地点了点头。
“所以,是神龙降雨吗？”一人低声喃喃。
“这……”
所有人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天。
然而,夜色沉沉，细细的雨丝在亮度极高的舞台大灯下纤毫毕现,而刚才那一条仿佛向着他们冲过来的水龙，却根本看不到一丝一毫的身影。
“去哪儿了？”
“额,那应该只是个幻觉吧？”
“幻觉吗？但是真的好真实啊。”
“对啊对啊,我感觉好像就是真正地出现在我的眼前一样。”
“是啊,真的是太逼真了！”
“会不会是全息投影？”
“是哦！有这个可能！”
“傻了吧！全息投影可是要专门的设备的，你看像是有的样子吗？”
“也是哦。”
现场嗡嗡声不停,直到主持人上台，众人才如梦初醒，迅速鼓掌。
这让正要下台的黎澳有些哭笑不得，他脚步略停,再度冲着观众们鞠了一躬后，这才推着小推车，慢悠悠地离开了舞台。
接下来，就是主持人的结语,而一般这个时候,已经有等不及的人站起来,时刻等着退场了。
一旁的老师也盯着学生们从操场撤回班级,免得他们出事。
程式则是趁机拐去了后台，希望能见黎澳一面。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兜兜转转终于找人的时候，黎澳正一边拿着根管子用虹吸效应给将鱼缸里的水放出去，一边和一旁的老师聊天。
“哦？秦老师家里也养鱼吗？”
“是啊，闲来无事，也会做一做水景。”
“那可不太容易。”
“哈哈哈，确实不容易，而且一个小心就容易爆藻。”虽然如此麻烦，但是秦老师说起来这些事情的时候却笑呵呵的，显然对此乐在其中。
黎澳于是拍了拍一旁的大鱼缸，对秦老师道，“这个鱼缸我之后也不会再用了，能劳烦秦老师帮忙处理掉吗？”
“咦？”秦老师大概是没有想到，黎澳居然会来这样一句，一瞬间愣在当场。
黎澳笑着道，“这鱼缸我也不可能带走，若是秦老师不肯帮忙的话，那我也只能把它扔去垃圾场了。”
“哎呀，那可确实有点儿可惜。”秦老师的脸上也闪过了一抹痛惜，“这样吧，我问问，看有没有愿意接手的。”
“麻烦了。”
还剩最后一点儿的时候，黎澳抬手将鱼缸翻了过来，控干净了里面的水，又放回了那个小推车，交给秦老师后，黎澳转过身，笑着道，“你来了。”
秦老师的视线在程式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对黎澳道，“这位是……你朋友？”
黎澳停顿了一下，点了点头，“嗯。”
“行，那我不打扰你们了，先走了哈！”
“嗯，秦老师再见。”
待秦老师离开，黎澳的视线在程式的身上略一停顿，“来看校庆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