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照进柴房,困在房里的人想说话,田叔末却没给给他机会,两拳下去,那人蜷缩着身子瘫在地上□□:“饶了我吧……我什么都没做……”
“哪只手扇的她?”田叔末蹲下身子抬起林晓军的下巴。
“我不是故意的……”林晓军挣扎到:“她拿锥子扎我的手臂,我急了才动的手……都是亲戚……”
“谁跟你是亲戚?”田叔末一脚重重踩在他的右手上边,林晓军发出杀猪一样的叫声:“姐夫救我啊,姐夫!我可是听我表姐的吩咐才来的!姐夫!”
田叔末松开了脚,外边的方林容和田仲华也进来。
“你刚才说谁让你来的?”方林容抖着声音问道。
“是我表姐苏梨花,她说你们不满意这门婚事,说什么担心那女的命硬克夫,又不好直接违背祖宗的意思,所以让我来破了她的身子,让她嫁不进来……”
“啪!”方林容一巴掌甩过去:“让你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她还告诉我你家后院连着厨房有个小门,门栓子是坏的,稍微动手就能进来,这些都是她说的……我真的是听了她的吩咐才来的。”
“你干什么去啊?”方林容还来不及消化这个消息就看见小儿子拿起柴刀就要往外走,连忙拉住他。
“我去找苏梨花。”他气急了,连二嫂都不叫了:“我要她给我个说法。”
“她好歹是你二嫂!”方林容看着旁边的二儿子一脸为难。
“她不是了……很快就不是了,娘,我要跟她离婚!”
林晓军进了屋子这事儿不光彩,田仲华要离婚更不光彩。方林容劝了又劝才将田叔末拦住,只等天黑再捆着林晓军去要个说法。一边又让田仲华去村委会叫他爹回来商量。田仲华才出门没多久,天上就打起雷。炸雷好像在人头顶上裂开,如霜本就害怕,这下更是缩在被子里边。
田叔末觉得心口闷得发痛,现在如霜的样子就像是刚来到他家那两天,风吹草动都能吓着。一时间恨不得将林晓军大卸八块。
方林容也焦心,进屋去搂着她小声的哄。她心情有些复杂,苏梨花进门两年,虽说平日里有些计较却不曾想她是这么狠毒的人。女孩子家名声是多重要,今天要是真的出了事儿,她下了地怕是都没法和如霜的爹娘交代。这婚说什么都得离了,要不然有这么个搅家精,今后没好日子过。
“别害怕啊,坏人都被我们抓住了,别怕没人来了。”方林容柔声地说道。
“苏姐姐……为……为什么要这样做?”她还记得刚刚那人的说法。
“肯定不是他说的样子!”田叔末在门口听见,慌忙冲进来解释:“我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任何时候有过悔婚的念头。我想娶你,以前是因为父辈的责任不得不遵守,现在是因为……我见到你,真心实意地想娶你,想好好给你过一辈子!传闻也好,命理也罢我都不在乎!但凡我今日有半句假话老天爷罚我不得好死!”
“说这些做什么!”方林容赶紧上前捂住他的嘴。
田叔末退开:“我都说的实话有什么害怕的。”
“婶婶也从来没有这些个想法。你那二嫂……”方林容直接略过儿子的眼神:“她心眼坏,见不得别人好,弄出这些恶心事来,不是你做错了什么只怪那坏人心狠。你也别怕,咱们行得正坐得直。那些个跳梁小丑都别想占半分便宜。”说着又让田叔末去将药膏拿来,细细的给如霜涂上。
她皮肤嫩,林晓军用的劲儿又大,这下看着紫红紫红的很是下人。涂药又要将淤血推散,如霜疼得直抽气。
“娘,你倒是轻点。”田叔末在旁边看着都心疼。
“我没下重手,再说不揉开,药进不去,晚上要是睡觉压着那不是更疼。你别在这儿杵着这么大的雨,出去接一接你二哥和你爹。”
“不行,这屋里还有歹人呢,万一挣脱绳子跑出来……”
“他敢!老娘还愁没机会揍他呢,赶紧去接一接,那么大的雨。也让如霜睡一会儿,惊了魂这会儿怕是又累又困了。”让如霜躺着,手慢慢的拍着被子,像哄小孩儿一样哄她睡觉。
田叔末不情不愿地拿着伞走出去,还没走多远就见到那两人披蓑戴笠的回来了。
他爹见到他的第一句话便是:“那人没事儿吧?”
“死不了。”田叔末撇撇嘴:“他做了这种恶事打他一顿是轻的。”
“都要结婚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打他一顿是小,不让人抓到把柄的揍人才是你该学的,晚上还有一场闹腾呢,你瞧着吧,哪儿有那么好说清楚的。”
“我防着他们反咬一口呢,让林晓军写了认罪书,上边明明白白写着他是听了二嫂的话,想进家里边偷东西,我们这是打贼呢。”
“别叫她二嫂,哪怕是净身出户我也一定要把婚离了。”一直沉默的田仲华开了口。
田大光叹了一口气,三人一起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