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船只靠岸会看到船上的水手和渔夫都在忙碌,船上会有好多人跑来跑去,但是今天没有。
最后下来的也只有两个人。
一个包着头巾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看起来刚出生不久的婴儿,从踏板上慢慢走了下来。
与此同时他带回来的还有跟着这艘渔船上一起出去却没有回来的人的死讯。
谁能在海上没有物资的情况下漂泊这么长时间呢?虽然早就知道我爸不可能还活着,但是从男人的手里拿到我妈专门给绣了爸爸名字的护身符时,我妈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妈妈抱住我,说小莓,你爸爸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和妈妈一起抱头痛哭。
……
———————————————————————
……
隔壁的房子响起了非常激烈的争吵声,伴随着还有乒乒乓乓锅碗瓢盆摔在地上的声音,还有米特姐的哭泣声。
我偷偷地把窗户的角度又往外打开了一点,想仔细听听那个男人在和米特姐吵什么,我妈却拎着我想要八卦的耳朵把我拖回了里屋:“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知道这些干什么!”
我被我妈赶回了房间睡觉。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妈还在家,本来这个时间点她应该在米特姐的酒吧里面打扫卫生的,但是妈妈说她今天休息。
“米特姐的酒吧可是一年到头不休息一天的,今天居然休息?“
我像是个好奇宝宝询问理由,我妈说米特要照顾孩子。
原来昨天那个下船的男人叫金富力士,是米特姐的堂兄。
听我妈说米特是跟金一起长大的,一直跟在金身后,金十二岁那年说去参加猎人考试就一直没有回来,直到昨天。
那个时候才十一岁的我理解不了大人之间的爱恨情仇,对我妈说的简单解释也半知未懂。等到后来那个我曾经看过他穿尿布时的样子,还给他洗过尿床床单给他喂过饭洗过澡的小屁孩长大成人,站在我面前一本正经地说要娶我我才明白爱情有多复杂……
自此之后叫金富力士的男人离开了,留下儿子小杰跟米特姐相依为命。
米特姐作为未婚女青年完全照顾不来小孩,她妈年纪又大了有些力不从心,于是我妈就自告奋勇帮米特姐一起带小杰。
父亲早逝,家里一切都靠妈妈一个人扛不行,我也想出一份力。
所以我也学着样做起了把小杰换下来尿布扔掉给小杰洗奶瓶的这种力所能及的小事。
小杰是米特和我妈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我目睹他从一个手掌只能握住我小手指的一段指节长到我膝盖那么高,变成能在我屁股后头奶声奶气地叫我小莓姐的萝卜头了。
~~to be nt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