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巅峰小说网>科幻悬疑>权臣妻> 第124章 番外:烟火与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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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番外:烟火与芳菲(2 / 2)

凡挥铩?br />

梁潇越想越害怕,孩子在她身上,总不能一天十二时辰紧盯着她,万一有看不住的时候,那岂不是要逼他撞墙。

梁潇心里惴惴不安,又不敢跟姜姮把话说得太强硬,生怕刺激到她,反倒弄巧成拙。

他凝神静思,蹲在姜姮面前,将声音放轻柔道:“姮姮,你别冲动,你想想晏晏,当初你也不想要她,你看看她现在多可爱。”

姜姮仍旧不理他。

他握住她的手,说:“你说得那些事我会仔细想的,我一定能想出好主意,你不要怕,我们永远都不可能过回从前的日子。”

不管如何,今日书铺注定要提前歇业。

姜姮孕吐得厉害,饭也吃不进去,甚至孕期情绪不稳,总是低落沉悒的。

也就晏晏围着她的时候,她才会有丝丝笑容。

晚上沐浴过后,清清爽爽躺回榻上的时候,拥着被衾,姜姮总算稍微冷静下来了。

说不要孩子是气话,当初怀晏晏时身在囹圄那般艰难,都没有不要她,如今日子过得好了,更加不可能不要。

况且都快两个月了,若要堕胎,对身体也是不小的损伤。

姜姮翻了个身,凝着窗外皎皎白月光,出神愣怔。

梁潇一夜未归,她其实早就已经不习惯孤枕独眠的日子,辗转反侧大半夜,好容易迷糊了一阵儿,再睁开眼时,窗外已经蒙蒙亮。

姜姮惦记着晏晏,想去她的小屋子看看她,起身后没有洗漱,披了件鲛绡薄裳便去敞门。

外面朝雾微凉,梁潇正坐在石阶上,委屈了一袭织金缎袍裾铺在地上,沾染上了些微灰尘。

他听到响动,忙从地上站起来,目光有一瞬茫然,见姜姮衣着单薄,又立即解衣给她披上。

梁潇道:“我昨天回来得晚了一些,你已经睡了,我担心吵到你,就没进去。”

姜姮拢着他的外裳,见他脸颊冻得薄红,乌发上落了些许霜华,不禁道:“就算怕吵到我,你也可以去偏房睡一会儿啊。”

梁潇道:“我睡不着,姮姮,你现在心情怎么样,你还想要这个孩子吗?”话到最后,平添了几分胆颤。

姜姮见他这么害怕,心底积存的怨气霎时烟消云散,却偏不让他太得意,含糊道:“要吧,落胎得话也挺麻烦。”

梁潇的眼睛一亮,忙道:“对,落胎可伤身体了。”

他舔着脸去抱姜姮,先是试探了试探,见她不怎么抵触自己,才敢放心地把她整个拥入怀里,于她耳畔道:“姮姮,我想了个主意,这几个月你先在家里养胎,从前你不是一直很想再读书吗?我给你找了个颇有名望的女夫子,让她每日来家里教你。”

姜姮未想到他会这样,一时愣住了。

这一夜未眠,梁潇早就把细枝末节都理顺清楚了,“书铺的生意不会荒废的,有我在,你尽可把心放下。将来有得是时间继续做生意,可读书的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错过这一位举世罕见的女夫子,可不知她下回再来槐县是什么时候了。”

姜姮好奇地问:“谁?”

“是洛州名儒,陆文亭。”

梁潇解释道:“陆夫子是东临书院徐山长的师妹,大考将至,徐山长特意把她请来给学生们授课的,我与他们商量好了,每日下午陆夫子会有一个时辰的空闲时间,她会亲自来家里教你。”

姜姮默了片刻,心中想,徐山长的师妹,那岂不是也是谢夫子的师妹。

她心中无端涌上些许戚郁,梁潇见她面色有变,大体猜到她在想什么,搭在她肩上的手一紧,安抚地道:“姮姮,都过去了,我不曾冤他,他也须为手中人命付出代价。”

这一段姜姮是无话可说的,当初若不是梁潇力挽狂澜,就连墨辞也差点折在这件事上。

梁潇见她不语,微笑着补充:“你想想,恰如幼时有夫子传道受业解惑,可以把过去的遗憾缺失都弥补回来。”

姜姮低眸细想,还真有些动心。

她不甚确定地抬头看梁潇,他面上微浮倦色,目中却是柔情似水,几乎快要满溢出来。

仍旧犹疑不决,直到梁潇允诺,这段时间任她差遣,她才勉勉强强地点头。

倒是难得卸下生活重担,能有几天悠闲日子,读读书,品品茶,陪陪孩子。

姜姮将书铺的账目和生意往来与梁潇交代明白,便收拾干净书房,等着陆文亭大驾光临。

慵懒微凉的午后,陆夫子如约而至。

她大约四十岁,穿着青布斜襟长袍,无刺绣无香囊,以木簪绾发,再无其余配饰,整个人显得清爽利落。

但人却是亲和的。

先是问了问姜姮的身子舒不舒服,又与晏晏说了几句话,察觉出这孩子口齿伶俐思绪敏捷远超同龄的孩子后,便提议要她和她们一起上课。

姜姮自然是愿意的,忙给晏晏在书房添了张藤木圈椅。

先从四书五经开始,因姜姮先前做过功课,进展得尤为顺利,姜姮的求学热情和耐心远超陆文亭的预料,若说她一开始是为偿人情而来,到后来还真心想好好教一教姜姮。

姜姮重拾书本,格外珍惜与夫子的相处时光,分外上进,只是偶尔担心陆文亭会问起谢夫子的事,但出乎意料的,相处月余,自始至终她都绝口未提,兴许是不知他们的身份,亦或是梁潇早就解释明白了。

总之,她不问,姜姮也不提,相处得十分融洽。

只是辛苦了梁潇,每日早出晚归,既要经营书铺,还得筹备他的绸缎生意,几座田庄也经常送账本上来,还得抽时间看顾虞清的酒楼。

白天忙得不亦乐乎,晚上回来姜姮孕吐还厉害,他心疼的不得了,围绕着爱妻悉心照顾,恨不得给她上天揽月。

姜姮自打怀孕就吃得少,口味愈加刁钻,从前爱吃的许多食物现在连闻都闻不得,但有时又会突然馋一些从前碰都不会碰的食物。

入夜,梁潇刚把姜姮哄睡了,正抻了个懒腰想换寝衣,刚转过身,姜姮直挺挺地从榻上弹坐了起来。

她头发蓬乱,迷离地看向梁潇,“我想吃糯米糍,要红豆沙的,刚打出来的,软软的,多滚点糖霜。”

梁潇歪头看了眼窗外贯于中天的明月,额边穴道开始突突的跳。

姜姮哼哼了两声,娇气又委屈地呢喃:“我想吃……”

梁潇默默把脱到一半的外裳穿回来,温柔冲她道:“等着,我这就去给你买。”

他累了一天,想使唤人去,后院转了一圈,虞叔虞婶的屋灯灭了,又心疼姬无剑老胳膊老腿陪自己看了一天的账,倒是可以让护院去,但那几个小子干不了这么细致琐碎的活儿,万一买回来的糯米糍不够软,糖少了或是馅不对,姜姮又得闹。

梁潇已然认命,从马厩牵出马自己去了。

城中有一家蜜饯糕饼铺子是姜姮时常光顾的,梁潇直奔那,果不其然,人家打烊了。

他锲而不舍地敲了两刻的门,对方掌柜才勉强拆栓放他进来。

掌柜把蜜饯箱笼打开,都是些卖剩下的陈货,梁潇在角落里找到一些糯米糍,干巴巴的,看上去就不好吃。

他拉下脸好颜央求掌柜,外加给了他十两大银锭,才指使动掌柜深夜现给他打。

好容易捧着珍宝般的一斤红豆糯米糍回家,姜姮却早就睡了,梁潇怕吵醒她,小心翼翼把食盒放在榻边,正要脱衣,衣料摩挲的声音微响,姜姮立即就醒了。

她睡眼惺忪半张,迷迷糊糊呢喃:“糯米糍……”

梁潇连忙捏了一块塞她嘴里。

她津津有味地吃完,抬手撩开垂于面前的青丝,眼巴巴看向梁潇,“还想要。”

梁潇立即把整个食盒都捧过来。

新打出来的糯米糍还热乎,软糯香甜,缠绵于唇舌间,回味无穷。姜姮美滋滋地吃了小半斤,才心满意足地重新躺回榻上。

她打了个饱嗝,侧过身眨巴眼看向梁潇,问:“辰景哥哥,你会不会觉得我麻烦?”

这近乎于撒娇的娇声软语,却让梁潇心里一凛。

好家伙!上回姜姮就是这么问他的,他回答得稍迟了些,她立即就跟他闹,说他不爱她了,也不爱孩子,就是想要个传宗接代的。

梁潇吃一堑长一智,露出温和柔煦的微笑,十分耐心温柔道:“不会,我的姮姮一点都不麻烦。”

姜姮紧盯着他看,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破绽,才暂且放过他,闭上眼睡觉。

梁潇犹如闯过一道大关,长呼一口气,谁知这口气还没呼完,姜姮忽的又睁开了眼。

她质问:“你呼气干什么?你刚才紧张了?你说瞎话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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