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闻钰和祁言结为伴侣的第三天。
多亏了之前熊霖给他们的肉块, 才勉勉强强撑了三天,自打闻钰拒绝了熊霖的求偶后,熊霖果真再没管过他, 部落里的人也知道了现在的情势,他们本就不喜欢闻钰, 现下更是见风使舵, 变本加厉。
闻钰去公共的水井打水时,一群雌性兽人围坐在井旁, 闻钰好言好语相劝, 那些兽人就像聋了似的,反而将井口围的更紧,死都不让闻钰去打水。
闻钰也没办法, 于是只能提着桶,去了后山一处小泉眼接水,那泉眼出水极少,闻钰耐着性子等了半个小时,竟然才接了半桶水。
无奈之下,闻钰只能提着半桶水回去, 又在路上顺走了几个野果, 连续几天, 他一直都是这样撑下来的, 还好祁言也不矫情, 吃的也少,不然那可就难受了。
“闻钰,我的腿好了。”
祁言低声道,随即缓缓站起身子,活动了一下腿部, 果然已经恢复的极好,连伤疤都没有了。
“闻钰,等会我要离开部落去打猎。”
祁言漫不经心道,伸出手在伤口处轻轻抚摸了一下。
闻钰:??!
闻钰腾地一下坐起,居高临下的望着闻钰,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你在开玩笑吗?你不会化形,你跟我说你出去打猎,你这是去送死吗?”
“不会的。”
祁言活动了一下手腕,眼神依旧是淡淡的,但侧脸与闻钰视线相撞时,他面上浮出一抹笑容:“相信我。”
闻钰自然不信,他上前将门关上,背部抵在门上:“不能去,去了你就是个死,熊霖他们不会管你的,你要是想吃肉,我想法子给你弄”
“阿钰,不会的。”
祁言突然紧紧抱住了闻钰,闻钰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刚刚是错觉吗?他似乎听见祁言叫他阿钰?
熟悉的感觉再次铺天盖地袭来,嗅着祁言身上的气息,闻钰镜也忍不住伸手,回抱住了祁言。
此时此刻,他多么希望眼前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就是祁言,可是他不是他只是碰巧和祁言同名同姓罢了。
闻钰脑中瞬间清醒,双手抵在祁言胸膛,讲他微微推开来:“如果你一定要去,我也没有办法,你记得活着回来。”
“好。”
祁言眼神一暗,缓缓移开了身子,表情有些冷意,他将衣物穿戴好,随即打开了门,却又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闻钰。
“闻钰,我去了。”
闻钰面上浮出一抹牵强的笑意:“好,一定要回来。”
看到闻钰的笑容,祁言没忍住,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话音刚落,祁言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了,跟随着部落中雄性兽人的步伐,排在末尾,离开了部落。
看到祁言的离去,闻钰缓缓坐下身来,脑中不断浮出祁言的模样来,心中莫名的失落,这样的感情是他从未有过的
他很清楚,这些天来,他对这个祁言好,其实是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之前祁言身上的影子,情不自禁的把他当做了之前的祁言,心中的愧疚简直让他窒息。
可这个祁言终究不是他心里的那个祁言,声音和背影再像,那也不是。
闻钰双手捂住了脸,他真的好想离开这里啊。
每次都是刚对祁言产生感情就要被迫离开,他是人,他不是数据,他是有七情六欲的
“阿钰,阿钰你什么时候才能醒”
“三年了阿钰,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
耳边响起了谁的低喃声,闻钰一惊,猛的站起身子,环顾四周,可偌大的屋子只有他一人,再无其他。
闻钰又侧耳倾听了一会,耳边再没有了刚才的低喃声,仿佛刚才的一切,全是他的幻觉。
闻钰眉头紧锁,脑中思绪混乱。
前几天他晕倒时,似乎也有人这样在呼唤他,似乎是想要让他醒来。
仔细思忖了片刻,他便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他在现实世界中,从来没有人叫他“阿钰”,他的身边,也没有声音那样好听的男人,那个男人的声音,他很陌生。
再者,他离开现实世界的时候,还在单位上班呢,他怎么可能一躺就是三年?
思来想去,闻钰都觉得这事有鬼,指不定是先前的病毒在作祟,想要混淆视听。
他摇了摇头,将脑中那些古怪的记忆抛之脑后,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
不管怎么样,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熊霖大人,你看,那小子跟在咱们后边的。”
一个雄性兽人凑在熊霖耳边轻轻说道,熊霖缓缓回头,果不其然,那个外来部落的家伙正尾随在他们队伍后边儿。
熊霖冷哼一声,一个不会化形的兽人,还妄想跟着他们一起出来打猎,真是可笑。
看来他们已经是穷途末路,只好以身涉险,只能让这个祁言跟随着大部队一起打猎。
不过他们想的可太简单了。
自己虽说是部落的首领,但也没有义务去管一个外来人的人身安全,就算死了也和他没关系。
他到要看看,这个不会化形的兽人什么时候死,待他一死,自己岂不是可以将闻钰夺回了?
熊霖转过头,窝着长矛的手紧了紧,此时此刻,他倒真希望这家伙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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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熊霖大人,那家伙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