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抖,一声“哧啦”突然响起,原本不算大的豁口直接变得更大了,这件上衣也宣告着报废退役。
胡乱的扯了一下领口,顾念笙压着耐心反问:“那你亲戚来了吗?”
景汐摇头,非常实诚的回答:“上周刚走呢。”
顾念笙轻笑,语气意味深长:“哦~那就好。”
景汐:“”
轻咽
唾沫,边用手在面前扇了扇风边默默往后退了些,突然转移话题道:“对了笙笙,你要和我说什么事啊?”
“景汐,你怂了。”顾念笙原封不动的将话还给了景汐。
景汐:“”
用着顾念笙的话回嘴道:“我没怂”
只是这语气明显不够,没怂的火候还不到位,衬得说话人更怂了。
“嗯?”
“”
督了眼沉默不语,怂得一匹的女人,顾念笙起身,拉开了一旁的大衣柜。
顾念笙没取衣服出来,只是将整齐挂好的浴袍取下,背对着女人慢条斯理地将报废衬衣的扣子全部解开,然后很自然的穿上了浴袍。
系腰带的时候,顾念笙手停了一下,手腕一转,最后系了个看着很紧实则轻轻一扯就能拉掉的结。
抬脚走回床边,顾念笙朝景汐伸出右手。
景汐抬眸不解地看着她,手还是慢慢搭了上去。
将女人从床上拉起来,顾念笙轻问道:“你房间能看到院子吗?”
“能。”景汐点头,“怎么了吗?”
“那过来。”说着顾念笙拉起景汐的手就往落地窗那边走。
“哗——”将厚重的窗帘拉开个视野,顾念笙指着院子里的一个显眼角落让景汐看。
“那里是”景汐凝神看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顾念笙让她看的那个位置好像是多了点什么东西出来。
一大丛,开得很艳很茂盛,枝繁叶茂的,还是种在一个大花盆里的。
“那是玫瑰花吗?”景汐不是很确定的问。
虽然院子里亮着灯不是很暗,但这会她的反应和意识都比平时慢了不少,细看半天感觉那花的形状很像玫瑰。
顾念笙点了点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景汐,没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缓声说:“是玫瑰。”
“是我让江肆特意找的,然后和那画一起送过来的。”
见景汐只是出神还心不在焉地“哦”了声,顾念笙又循循善诱的提醒道:“有没有觉得这个玫
瑰花很眼熟?”
景汐拧眉又看了会儿,迟疑着说:“好像是有点眼熟。有点像”
“有点像什么?”顾念笙轻声提醒着,“是不是很像s大花坛里”
“对!”终于提醒到正点上,景汐没有任何防备地脱口而出:“就是很像s大花坛里种的那种玫瑰,仔细看的话简直一模一样了,那天晚上我还在花坛里折了一朵的,隔老远看就是这个调调。”
顾念笙继续问:“那天晚上?是哪天晚上?”
景汐思索着,恍然大悟的说:“好像是s大校庆那晚上。”
顾念笙没再说话,房间里突如其来的安静,倒是让景汐迟钝的大脑一点点转过了弯,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到底有多心直口快,竟被顾念笙这么简单地一套话就牵着鼻子走了。
顾念笙将手放到景汐肩上,看了眼女人凌乱不堪,大敞开着的衣领,犹豫了一下还是望向了她的眼睛,认真开口说道:“还记得那晚上你说想听我在校庆上唱的那首歌吗?”
“我用羊皮鼓敲了段民谣,但你后面在我敲完了才说,不是那首,还心直口快地说出了歌名,还骗我说是热搜上知道。你就真以为我有这么好骗啊?”
“景汐,其实那晚上我准备的不是那首。调都弹出来一个,一晃眼就在人群里看见了你,所以我才会临时改变了曲目,弹唱了那首。”
“因为我是弹给你听的。”
景汐抬手捏了一下顾念笙的脸颊,衣领随着她的动作往下滑了些,但她并没有察觉,自顾自轻叹着低喃道:“所以那时候你就”能看见我了啊
模糊着回想起那天的种种,景汐突然加重了点手上的力道,提了些语气说:“我从没认为你有多好骗,只是没想到你才是骗了我不少的那个,天天揣着明白装糊涂,顾念笙,你可真有你的!”
揣着明白装糊涂就算了,还背着她搞了这么多事情出来!不过好像这些事情都能算做是点好事
“没啊!
”顾念笙只觉得怨,脸被景汐捏着,声音有些含糊:“而且这些事你不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嘛,若要真说起来,那天还是你先骗我的!”
景汐:“”
论倒打一耙的本事,到底还是顾念笙厉害些,她这会只有被这人带沟里去的份。虽然她清醒的时候也被顾念笙带了不少。
又捏了一下顾念笙的脸,景汐才将手收回,念叨道:“你也骗我了,一人一次,算是抵平了。”
“没有抵平。”顾念笙将女人拉近,有理有据的说:“你还说让我摸回来的。”
景汐:“???! ! !”
“刚不是让你摸回来了吗?”
顾念笙垂眸,低声软语道:“那是你按我手摸的,不是我自己摸的。”
景汐:“”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
“你刚捏了还没发现吗?”顾念笙说着还用舌尖抵了抵被女人捏的那边脸,微鼓着,莫名有些挑衅味。
景汐深吸口气,抬手再度朝顾念笙微鼓起来的脸捏了上去,灵活的舌顺势滑溜掉,换到了另一边,让女人抓了个空。
看着微鼓起来的另一边,景汐眼眸微暗,沉声说:“现在捏了,是挺厚的。”
柔软的舌尖顶了顶脸颊,顾念笙微微启唇,手摸索着窗帘,将落地窗遮掩了回去,搭在女人肩上的手移到了另一侧肩,指尖勾着快滑落到肩迹的领口,低笑着说:“你都说我脸皮厚了,那我不把这个称谓坐实,岂不是很对不起你这样说我?”
景汐没吭声,抬手勾住顾念笙的后脑勺就将唇送上去。
她差不多是整个人都攀靠在顾念笙身上,咬了口先前让她抓了个空的柔软舌尖。
唇分时,景汐欺身上前,让顾念笙贴靠到了落地窗上,闷声说:“你今晚这脸皮,着实是很厚。”
顾念笙活动了下手臂,额头相抵,温柔的将女人发丝别到耳后,低笑着反问:“景老师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景汐呼吸微顿,颤声说:“叫姐姐。”
顾念笙笑了下,垂眸朝下
望去。
景汐顺着她的目光跟着往下望去。
浴袍的结坚持这么久,终于罢工了,两边领口微敞,锁骨露了大半,整片肌肤更是泛着诱人又可口的粉,颈间点点斑驳红印,旖旎又颓靡,而这些全都是景汐的杰作。
再往下,就被浴袍领给遮蔽住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看不真切。
轻咽唾沫,景汐凑上前轻啄了一下顾念笙下巴,贴着她的耳垂哑声说:“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