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汐闭着眼睛, 睡意朦胧间,记忆也慢慢浮了出来。
说起第一次,其实那个时候景汐是真的很单纯的想和顾念笙对戏而已, 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后面事情的发展会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更脱离了她的控制。
若是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 那就是不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险些玩火自焚不说,还差点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虽然最开始对的那场戏是顾念笙提出来的, 喝了酒的她脸上薄红诱人可口,说话语气也绕着醉意,轻软微醺,像不是很明显的撒娇, 有点哼哼唧唧地感觉。
而那点不是很明显的感觉,就准确无误地戳中了景汐的心坎。
不由自主的, 让人就想去顺着她,给她顺顺毛,也是在这么不经意间, 让景汐掉了进去, 事情的发展也突然脱离了她的掌控。
顾念笙的唇很软,舌也很软,嘴里还残留着酒味,随吻一起被渡了过来, 让人晕乎乎的, 像喝多了酒,那种后劲上来的晕乎一样。
但顾念笙的吻并不温柔,强势又笨拙, 好在还算有点耐心,就是不知道她究竟是因为缺乏经验,还是故意装出来的。
之前景汐还以为是她喝醉了的缘故,自从知道她酒量很好之后,景汐只佩服顾念笙的演技和她那时候的天真。
明明顾念笙也不是很会接吻吧,但在对戏之前还非要激她一下。可就是这样,景汐还是不得不承认顾念笙这一激的效果非常显著。
再加上对的还是一场,她受限制不能回吻回去的戏。于是鬼使神差的,景汐提出换一场戏对。
至于再后面的事,景汐只能用后悔两字来形容。
正是血气方刚又精力充沛的年纪,大半夜的本就心思不是很正,还和“醉酒”的顾念笙对床戏,哦不,是她能回应的吻戏,事情的发展方向可想而知
温柔漫长又折磨的亲吻,在不知不觉间也变得没有那么纯粹了。而人又总是贪心的,难以餍足之下,很多念想都会被勾出来。
才分开几秒,景汐就勾上顾念笙
的脖颈主动吻了上去。
吻变得更磨人了,那些没被餍足的念想也越滚越大。
吻上去那一瞬,景汐是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但好在她及时刹住了车,适可而止的退开了,试图强迫自己把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给压下去。
那场对戏,最终还是以她忍着一腔的百味陈杂,去浴室快速冲了个澡而结束。
景汐觉得顾念笙就是她的克星,把她拿捏得死死的,偏生她还甘之如饴。
枕着顾念笙的手臂,景汐动了一下腿,感知到旁边的一双光裸长腿后,很自然地贴了上去,肌肤相贴的温热感,让她忍不住轻哼了声,搭在顾念笙小腹上的手也慢慢绕到她的腰侧,然后整个人往她怀里贴靠了上去。
贴着顾念笙的脖颈,景汐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眼眸阖着,迷糊地低喃了句:“笙笙,晚安。”
女人的浴袍早已乱成了一团,松垮又顽强的挂在身上,勉强起了点遮掩的作用。
顾念笙动得很小心,生怕动作一大,那点遮掩就全退完了。
抬手轻轻将女人的发丝别到耳后,顾念笙又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低笑着说:“晚安。”
怀里女人软乎乎地“嗯”了声,又往她怀里钻了些。
第二天景汐很难得的睡到了自然醒。
醒来的时候,她还窝在顾念笙的怀里,两人的长腿交叠在一起,温度相传,彼此不分,当然是她的腿压在顾念笙的上面。
或者说,她差不多是整个扒在顾念笙身上,而她的手正按在顾念笙的胸口上,手心之下的触感让她下意识地捏了一下。
红唇微抿,景汐松开了手,然后一抬眸,就对上了顾念笙幽幽地目光。
景汐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装作才睡醒伸懒腰,若无其事地把手拿了出来。
也是在这个时候,景汐才发现昨晚如睡前她身上穿着的那件浴袍已经没了踪影,此刻的她是不着片缕,空无一物。
因为醒得过早,顾念笙早就发现了女人现在是真空的,腿被女人压得有些麻,但她不敢动,生怕碰到
些不该碰的,都快忍抽筋了。
景汐咬着下唇,眼底闪过丝窘意,但在瞥见顾念笙脸上不甚明显的不自然后,她索性又靠了回去。
靠在顾念笙的胸口上,景汐将手高举了起来,搭在她身上的被子滑到了胸口,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细看又泛着点点粉意。
顾念笙垂眸,将滑下来的被子给女人拉了回去,还非常一本正经的掖了掖。
景汐再次把手臂钻了出来,顾念笙执着的拉上被子,想将她的手臂盖进去。
景汐抬眸看着她,眼神无辜又不满。
顾念笙蹙眉,语气清淡正经:“冷。”
景汐抬脚踢了一下被子,将顾念笙手里捏着的那点给扯了下去,从被窝里灌出来的风倒是印证了顾念笙所说的那个冷字。
当然也正是因为景汐这么一踢,那绝美的春光在眼前一闪而过,唯有身旁的温度真实得不像幻觉。
景汐将被子掖到手臂下,一瞬不顺的看着顾念笙。
顾念笙被女人看得莫名,咽了口唾沫,踟躇着问:“看我干唔”
剩下的话被女人堵进了喉咙里。
点到为止的吻,景汐收得恰到好处,她侧躺在顾念笙身侧,语气含笑,声音磁御,但说出来话却是把顾念笙倒打了一耙:“笙笙,让你脱你自己的脱衣服你不脱,这大晚上的,你脱我的干什么?”
顾念笙:“”
见她不说话,景汐又接着道:“你要是早说,我又不会不同意的,用得着你大半夜脱我的浴袍吗?”
顾念笙偏了下头,表情有一瞬的凝窒,呼吸也顿了几秒,但她依旧没吭声。
景汐觉得没劲,正准备掀开被子起来时,顾念笙按住了她的胳膊,语气执拗劲冒了上来,很认真的说:“不是我脱的,是你自己脱的,你的脱了不够还想来脱我的。”
景汐:“???”
顾念笙把被子往下拉了些,将腰侧上的两道浅抓痕露了出来,“喏,这个是你抓的。”
景汐:“”
“我睡着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抓
痕都搞出来了,就整得她像那什么老土流氓似的,那怎么可能是她呢?
就算真的是她,她也不会承认的好不好!
顾念笙反问:“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为什么要说是我脱的你浴袍?”
景汐哑言,弱声道:“我睡觉很老实的,所以只能是你。”
“嗯。”顾念笙点了点头,附和道:“很老实的。”那树袋熊一样的睡相,是挺老实的。
景汐:“”
别扭的转移话题道:“那里,还疼吗?要不要擦点药?”
顾念笙摇头,解释道:“那是我昨天换衣服时指甲不小心刮到的。”然后她就把指甲又修整了一番。
景汐:“”
气恼地扔了一个枕头给顾念笙,景汐快速掀被下床。
看着女人窈窕妖娆的背影,顾念笙抱着枕头,靠在床头,懒散出声提醒道:“衣柜里有换的。”
景汐依言拉开了衣柜,里面挂着两套熨烫好的衣服,一件是雪纺衫,一件是浅色宽松卫衣,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
景汐犹豫了一下,缓缓把手伸向了那件卫衣。
衣服都是顾念笙的,两人身高相仿,景汐穿上也很合身。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件卫衣穿在身上非常减龄,成熟感钝化了很多
,增添了恰到好处的清俏感,甚至还有点女大学生的青洋气息。
景汐将长卷发撩开,捏着条牛仔裤转头问顾念笙:“还不起床吗?太阳都晒屁股了。”
顾念笙说得很直接:“我在看你穿衣服。”
景汐唇角微抽,边穿牛仔裤边说:“这有什么好看的”
“你好看。”
景汐白了顾念笙一眼,将衣柜里的衣服取下来放到床边,催促道:“快点起来,这都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