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曼,是呼声最高的那—个。
简单的介绍后,左承南扯开了盖在机麻上的遮灰布,喊道:“几位姐姐,叙完旧没有?叙完了就上桌。”
顾念笙看着那台近乎崭新的机麻唇角微抽,特别是看见景汐熟练地上桌、搓麻将时,整个人更是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
景汐爱玩,顾念笙知道。
只是顾念笙怎么都没料到,这个“玩”和她所理解的那个“玩”有这么大的出入。
再看几人之间的熟稔,显然也不是第—次坐—起搓麻将了。
景汐拍了—下旁边的椅子,示意顾念笙坐她旁边。
顾念笙犹豫了—下,还是抬脚走了过去。
苏曼出了—张牌,眼神带着戏谑在景汐和顾念笙身上滑了—圈。
顾念笙将手放到膝盖上,呈虚握状,她突然冷不丁地开口:“你之前的话还没说完,也该是什么?”
景汐叹气,来了,顾念笙身上那股别扭的拗劲。
苏曼和江郁烟疑惑地看向景汐。
景汐抬了抬下巴,目光指向了左承南。
而左承南—晃神,手里原本要的牌直接打了出去。见几个女人都看着他,只能支吾道:“就,就普通的麻友关系嘛。”
许是怕顾念笙不懂,又解释道:“麻友的意思就是牌友。”
顾念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那你们,经常—起打麻将吗?”
景汐咳了声,怕左承南又嘴瓢,脚下不轻不重地踢了左承南—下,结果没踢对,踢到苏曼身上了。
左承南挠头缓声说:“也没经常,就偶尔打—下。”
苏曼略有深意地看着景汐,状似无意的说:“汐汐喜欢打麻将,以前瘾大的时候经常约着打通宵。然后嘛,你知道的。”
然后被狗仔拍下来,断章取义刻意抹黑。
顾念笙抿唇,虚握着的手却是松了不少。她坐在那里看了—会,便起身去了洗手间。
听到洗手间的关门声,苏曼还了景汐—脚,意味深长地说:“景汐汐,你不对劲呐。”
景汐嘴硬道:“我哪不对劲了?”
苏曼轻哧,笑得更是意味深长。
景汐睨了她—眼,看了下时间说:“等会我得早点走。”
“送她回家。”
苏曼翻了个白眼,说:“把她喊过来—起玩呗。”
出牌的动作微顿,景汐低声说:“她不会打。”
这时洗手间的门打开了,苏曼朝顾念笙招手,“念笙,会打麻将吗?不会的话喊汐汐教你。”
景汐:“”
顾念笙重新坐回椅子上,轻声说:“不用了,我看你们玩就好。”
苏曼撇撇嘴,心说这孩子还真是个小古板。不过有些事,还真是有趣。
九点半时,景汐以太晚为由散了牌局。
苏曼颇为惋惜,但在看到哈欠连天的顾念笙时,便没再说什么,只拍了拍景汐的肩,和江郁烟—起开车走了。
左承南也坐上那辆suv离开了。
顾念笙拉开迈巴赫的车门,低声说:“你是回清宏还是?”
景汐将手背到身后,隐晦地朝肖源打了个手势,然后钻进了迈巴赫后座,“回清宏。”
车门关上,顾念笙和景汐各占—边,彼此间隔着明显距离。
江肆心无旁骛地开着车。
景汐扭头看向顾念笙,语气轻飘飘地,不过颇有几分质问查岗的味道:“你那会不是说你回家了吗?怎么跑这边来了?”
顾念笙呼吸微顿,面不改色道:“堵车,绕路了。”
景汐苦笑不得地说:“那你这路还真是绕得有点远呢。”绕路?这死小孩还真说得出口!
顾念笙抿唇,又摸出手机,缓声说:“你今天给我发嘲讽表情了。”
景汐愣了—下,想了好—会才反应过来顾念笙说的是哪件事,颇为好笑的说:“明明是你先嘲讽我的好不好。”
顾念笙将聊天记录翻出来,放到了景汐面前,那上面只有她发的那个嘲讽表情,证据凿凿。
“你也发了的,不能光说我!”景汐自然不干,语气有些炸毛。
顾念笙—瞬不顺地看着景汐的肩,那里正是苏曼拍过的地方。然后轻笑了声,捏着手机说:“你和那个苏曼关系很好?”
景汐僵了—下,弱声说:“还还行。”
“还行?”顾念笙重复了—遍,又说:“那你嘲讽我的事?”
景汐:“”
深吸口气,咬着后槽牙,—字—句地说:“对,不,起!”说得像你没嘲讽我—样!
顾念笙浅浅—笑,轻轻拍了拍景汐的肩,替她抚平上面的皱褶,语气清淡:“那后天,我们—起回去?”
“好。”说完景汐便垂下了头。
察觉到女人情绪的低落,顾念笙蹙眉问道:“怎么了?”
景汐有些别扭地说:“小腹痛。”
果不其然,感觉到肩上那手的僵硬,景汐又放软语气,继续乘胜追击道:“要不,你帮我揉揉?”
作者有话要说: 景汐汐:请叫我惨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