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囔:“我是随口问问,你事好啦。”
谢宴迟揉揉她的长发,眼底多了笑,“本我是不准备和你说这,但是你总会接触这,我怕下一次还让你担心。”
小姑娘头一回见他和庆康帝相处,又担心又害怕。
她不知道内情,便害怕他会受惩罚,他心中虽然受用小姑娘这么关心他,又不她陷入害怕的情绪。
谢宴迟握住她的手慢慢往回走,一路上不断有宫人行礼。
他嗓音淡,慢慢和她叙说:“我皇祖父子嗣不丰,晚年时只有位皇子在世,一位是我父皇,另一位便是淮王。”
“淮王年纪偏小,…是皇后所生,又是嫡子,我皇祖父属意的便是他。”
“后一朝宫变,我父皇成了大的赢家,成功坐上了皇位,多久,听人说,淮王妃病死,宫里多了一容妃。”
萧明珠怔了下。
宫变的事不出意料是庆康帝发动的,底怎样的手段坐上的皇位她不清楚,她更关注的是后者。
淮王妃才病逝,宫内迎一容妃,这难不让人往其他方向去猜。
瞧着她的神色,谢宴迟肯定了她的法,轻描淡的说:“你猜错,我母妃是当年的淮王妃,是我父皇强行将她抢回宫,对外宣称淮王妃病逝。”
“……”萧明珠看着他,结结巴巴的说:“我记得,淮王妃当年好像有…身孕?”
如果淮王妃有身孕的话,那么这孩子应该不会是庆康帝的子嗣,庆康帝对谢四的态度又不像不是亲生孩子。
“是怀了身孕。”少年轻嗯了一,语气淡,“我母妃在早之前和父皇认识了,在一次意外中人有了肌肤之亲,淮王得知了便不肯碰她,他们互相觉得我是对方的子嗣,再后,是宫变了。”
父皇觉得他是淮王的子嗣,打小开始待他格外厌恶。
因着他的态度,他在在宫里的日子先前有难过,那兄长们谁欺负他。
母妃看他的眼神冷漠,在她眼中,他的出生毁了她一辈子。
她在淮王府的地位尴尬,在皇宫是,如荣贵妃她们知道她原先是什么身份,开始嘲讽她。
她有时会恨恨地骂他,骂如果有他好了,打骂完后,她又会搂着他痛哭。
他一直觉得她悲。
被圈在深宫,被那再简单不过的谎言欺骗,期盼着父皇每天能多看看她。
后父皇娶了新后,她才看清了庆康帝是怎样的人,在滂沱的雨夜,决然的选择了离开人世。
再后,许是母妃离世前告诉了父皇真相。
他的态度一下子变了,似乎是愧疚不该这么待他,又似乎是愧疚其他,开始竭力的补偿他。
他对这不排斥不抗拒,只是有期待。
他知道父皇心里还是在怀疑,怀疑他不是他的子嗣,耿耿于怀至今日。
对这事,他从不在意。
他只是担心这事会让她有看法,会觉得他出身不干净,所以一直在犹豫和不和她说。
少年好看的眉眼耸拉下,他抿着唇,闷说:“我是父皇的子嗣,不是淮王的,这一我以…”
他还说完,萧明珠便踮起脚尖捧住他的脸。
他呆了一瞬,耳根慢慢红了,被她这么注视着有难为情,眼睫颤了颤,“宝儿你…”
小姑娘亲了下他的鼻尖,连带着那双笑眼弯了起,嗓音欢快,“谢四,你怎么这么爱啊?”
谢宴迟耳根红透了,“啊?”
萧明珠攥着他的手,一字一句的说:“你首先是谢四,其次才是庆康帝的儿子,对我说不重要,只要是你好。”
少年漂亮的眼慢慢弯起,他了头,“好。”
他觉得萧明珠是天生的小骗子,一不小心掉进她的甜言蜜语里。
她现在是他一人的小骗子,她说的这话是对着他说,只对着他一人,他又觉得好开心。
回程时,谢宴迟过日了回门的日子,捏了下她的脸问:“你家里人喜欢什么?”
萧明珠一一和他说,提萧明瑾时绞尽脑汁的不出,随口说:“至于他嘛,你送茶好了。”
谢宴迟顿了下,又捏了捏她,“真的吗?”
小姑娘分外无辜的仰头,“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哼笑了,提醒她:“多次!”
萧明珠顿时心虚的别开脸,嘟囔道:“我怎么不记得了,你记性真好。”
“你家里人的喜好我派人去查了。”谢宴迟又伸手捏她了,瞧着小姑娘被捏的红红的脸颊,又心疼地揉了揉,“我问你只是和你对一下,看看有有对不上的,你三哥虽然喜好我不清楚,他讨厌的是喝茶,你骗我呀?”
小姑娘耳根被说红了,“我有。”
谢宴迟再纠结这问题,将她圈进怀里问:“你那表兄郑云澜还在你家里吗?”
萧明珠有不太确定,模糊不清的说:“还在罢?”
她记得她成亲那日,隐约瞧见他了,但好像转瞬间又消失了,什么太大印象。
少年唇边掀起笑容,似笑非笑说:“那我这做妹夫的,要好好和表兄聊一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