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并称为最强的年轻咒术师一旦打起来破坏力惊人,最后以大半个学校里的树木被轰倒,夜蛾正道愤怒制止告终。
两人被罚了关禁闭,因为夏油杰的咒力过于特殊,被完全禁止在高专内召唤咒灵。
我则是被五条家的长辈叫去,在详细的询问我整件事后,高高在上的五条家高层扔给我一句:“祸害。”
男人用嫌恶的神色看着我说:“准特级术师夏油杰我们是一定要拉拢的,宫城穗,你最好记得自己姓什么,不要整天做些挑拨离间痴心妄想的事情。”
我想,他一句话都没有挑明了骂我,只是说我痴心妄想。
送走五条家的人之后,我离开了高专。
五条家的情况让我难堪,但并不能伤害到我。
可夏油这边的事情却让我陷入了痛苦,梦境里的夏油杰和真实的夏油杰带给我的像是两个被分裂的世界。
而夏油杰的反应,恰好说明我的梦并不是单向的,也就是说在未来某一天,夏油杰真的可能会杀掉我。
已知死亡的结局与毫无线索的我。
五条悟在这个时候,却又做出许多让我不解的举动。
我短暂的丧失了思考能力,想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思考一下自己的未来。
我像游魂一样漫无目的的走着,在路过一个巷口时,注意到了里面的人。
日落黄昏,逢魔时刻,空荡荡的街道。
我捡到了年少时,我遇到过的那个禅院家的男人。
他醉醺醺的倒在小巷子的尽头里,我原本只是想日行一善,但当我想把人扶起来时,我看到了他的脸。
我几乎不敢用手去触碰他。
我曾在年幼时见过他一面,那时我难以形容自己的情绪,但现在,我终于可以准确的说出来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人,一个看着就让我感觉到杂草般旺盛生命力的、美丽的人。
禅院甚尔。
我居然又遇到了他。
啊,他醒来了。我这样想着,看到他睁开了眼睛。
他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我看着他问:“您还记得我吗?”
他看着我,露出了一如当年他看向五条悟的,有些邪气的笑容:“是我的客人吗?小鬼,你还有钱吗?”
在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后,他告诉我,他叫伏黑甚尔。
甚尔带我到了他的屋子里,我局促不安的坐在沙发上。
他穿着如同当年的黑短袖,眼神、动作,每一个细微的神态,好像一切都没有变。
我莫名有些紧张,抓紧裙角和他说:“甚尔君,您应该已经不记得了我,我,我很小的时候,您见过我。”
我想他既然改了姓氏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大概也是不太喜欢禅院的,所以我没有提起他从前的家族。
他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说:“哦,是想要这种剧本。”
他靠的很近,因为肩宽窄腰,牢牢地的把我圈在他的怀里,整个人极有压迫感的将沙发压出痕迹。
他凑近揽住我的腰说:“小女孩儿,你长大了。”
我无措的看着他,觉得几乎要呼吸不上来。
他只是说出这句话,就让我心脏一瞬间像被捏在了别人手里。
这种惊慌几乎不该出现在我这样身经百战的咒术师身上,但甚尔君身上带着一种天然的让人颤栗的危险感和惊心动魄的诱人。
看到我的神情,甚尔君往后退了一步,朝我笑笑,低头唇里叼了一支烟侧过头看向我:“不介意吧?”
我摇头,随后他说:“你有多少钱?”
我想了想自己的存款,报了个数字。
他有些惊讶:“没看出来,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还是自己偷偷接私活的咒术师?”
甚尔君毕竟出自御三家之一的禅院,可能在我靠近他的时候,他已经知道我是咒术师了。
再者,我也并不想欺骗他,于是我乖乖回答:“我会自己接一些私活。”
他点头:“咒术师都该死的有钱,我知道的。那,你打算在我这花多钱?”
我看着伏黑甚尔,想了想自己对这笔钱的规划,认真的回答:“一半,我可以花一半在您这里。”
伏黑甚尔有些惊讶:“我以为你只是出来找乐子的那种小姑娘,没想到还真打算在这种事上花不少钱?”
他凑近看我,像一只动作舒展开来漫不经心盯着猎物的狼,他的眼睛狭长而专注的盯着我,这让我生理性的有些脸红心跳。
他说:“长成你这样,应该是出去被别人花钱的类型才对。考虑好了吗小姑娘?”
我点点头说:“我叫宫城穗,甚尔君你可以叫我穗穗。”
他从善如流:“穗穗。”
联想到他醉酒小巷旁的歌舞伎町,我已经大概明白伏黑甚尔的职业了。
随着他的靠近气氛愈发暧昧起来,我正打算说些什么,门被打开,一个黑发的小少年背着书包扫了一眼我和伏黑甚尔便招呼也不打就进了自己屋子。
匆忙一瞥里,我看到那个小少年眉眼生的十分清秀,头发炸炸的像个海胆。
甚尔君笑了笑:“那臭小子是我儿子,不用管他。”
我察觉到这个屋子里还有孩子生活的痕迹,愈发局促不安,甚尔拉起我的手进了他的屋子,随后看着我说:“要先洗澡吗?”
我吓得磕磕绊绊往后退:“不……不是,甚尔君,我不是想要做这种事。”
伏黑甚尔又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确认什么,接着他晃了晃自己的手机问:“你给了我很多钱,我可以为你做事,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他又加了一句:“你给的很多,杀诅咒或者咒术师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