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还是单以尧狠些,她和沐清吟两人前后脚倒的,但是她醒了而沐清吟还没有。
天还蒙蒙亮,清晨第一缕阳光还在挣扎的时候她便醒了,活动了一下僵了一晚上的身体,脖子酸疼酸疼的。
被蔺季抱了一晚上,落枕了。
“头儿,你没事吧?”蔺季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她,一夜没睡人瞧着没问题,就是眼神相当憔悴。
“都怪我没保护好你,让你着了这贼婆娘的道。”
“没有的事。”单以尧将人拉起来。蔺季的腿被她压麻了,现在整个人都人瘸的,“要不是你反应快护了我一下我也没机会把她撂倒。”
她身上是有沐怜给她防身的迷药,但那玩意又不能时刻捏在手里,她就放在暗袖里了,若不是蔺季挡着她还真没本事从沐清吟眼皮子底下把东西拿出来。
“现在天快亮了,咱抓紧下去把汪潼叫醒问问情况,要是这沐庄主骗人咱也能快点跑路。”
两人小心的活动了一下筋骨便悄无声息的进到房间里,临走前单以尧想了想把沐清吟也拎了下去扔在桌脚处。
汪潼正在美梦当中,马上就能心上人同房了突然被人扰乱,极其不耐烦的想骂人,迷迷糊糊睁眼,入眼便是两张憔悴的大脸,吓得他瞬间清醒,一骨碌滚到了床里面。
“头儿?”汪潼揉了揉眼睛一脸吃惊,“蔺季?”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我是不是还在做梦?”说着便伸手掐了自己的脸一把,白嫩的肌肤瞬间留下一个红印,疼的他眼泪在眼睛里直打转。
大清早的这俩人出现在他的春梦当中,吓死个人了好吧!
单以尧好笑的看着他把自己掐的眼泪汪汪的,才说道:“我们来找你啊。”
“沐怜说你被人绑架了,求我来救你,然后我们就来了。”
汪潼捂着脸眼泪汪汪的看着她,一脸紧张“那你没把我那小徒儿怎么样吧?”
“那孩子傻,你没提什么过分的条件吧?”
“我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吗?”单以尧气结,“好歹你也是我手底下的人,我来救你是应该的好吧,需要他答应我什么条件吗?”
其实她跟汪潼没什么交集,她对他的所有认知都来自原主的记忆,唯一一次接触可能就是当时救下蔺季之后让他去治病吧。
除此之外她再想不起什么交集了,所以原主在他心里就是这中落井下石不讲人情的形象?
汪潼小声的哼哼两下,“谁说不是呢。”
毕竟当年他落魄的时候她可是和他谈了一大推条件才同意搭把手救他的。
“别说这样没用的。”单以尧也想起当年原主和他相遇时候的景象了,果断终止话题,“你到底是不是被仇家劫了?是的话咱现在跑还来得及。”
“不是啊。”汪潼说的理直气壮,“都是自己人,只是当时走的匆忙了点没来得及和小怜讲清楚。”
“那你真是沐庄主的未婚夫啊?”单以尧问。
“哎?她是这么说的吗?”汪潼也惊讶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沐清吟会直接对外承认,随后眸子里洋溢着无法掩盖的喜悦,小脸红扑扑的,“她既然这么说……那便是咯!”
呃……
单以尧尴尬的蹭了蹭耳朵,看着他这含羞带怯的模样,再想想被自己扔在桌脚的人,多少有些对不住汪潼啊。
悄咪咪的踹了蔺季一脚,她也是瞬间明白,借口上厕所把外间的人带了出去。
“你现在该好好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了吧?”单以尧说,“你什么时候和沐清吟有一腿的怎么我们都不没听你说过。”
她不知道就算了连沐怜也不知道。
“啊…这…其实是个误会啦。”汪潼眼神飘忽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说。
当年他和沐清吟好的时候还是风头正甚的毒医大人,两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额地步,为了不让沐清吟名誉受损他便打算退隐了。
可是直到成亲前一天才发现她其实并不喜欢他,和他成亲也只是为了拿到他的血去救自己的青梅竹马,气不过便离开了。
再后来就被她找到了,带回来解释清楚,他就又成了她的未婚夫了。
汪潼讲的相当简单很多东西都随口带过,所以单以尧听到的就是这么一个狗血的故事。
然而她的重点不在于这个故事多么狗血,而是……
“你的血还能解毒?”
汪潼:???
我讲了这么多你就只听到了这个吗?
“你以为我这个毒医是叫着好听的?”汪潼昂着头一脸骄傲,“小爷我可是从小便试百毒养出来毒术,一日三餐都是毒药,这天下还没什么毒能毒的过我的血呢!”
看他说的这么骄傲单以尧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从小便被当成药人养,一日三餐都是毒药那得多痛苦啊。
&
nbsp; “头儿你这是什么表情?”汪潼一脸惊恐的看着他,本就圆溜溜的眼睛瞪的更圆了,夸张的抓住自己的衣领缩了缩,“不要这么一脸慈祥的看着我好吧,我害怕。”
单以尧翻了个白眼给他,“我只是觉得要给你随份子就心疼。”